更大。
如同汞浆的黑白法力在鹰逆的经络中翻滚流淌,轰隆隆的声音不断的震‘荡’着鹰逆的‘肉’身,一丝丝法力来滋养着他们。
随着鹰逆的运转,这些罡煞之气的转化也变得更为便捷,就如同鹰逆的手臂一般可以随意指使。
鹰逆也自信他对法力的掌握远超常人,可是始终缺了一些东西,让他无法达到那最后一步。
就似如观大雾一般,前方明明有路却又无处下脚。
在鹰逆发力运转自身的法力之时,这些大雾则又会渐行渐远,以至于他再也无法发现。
经历了一个轮回的努力、急躁与颓废以后。
鹰逆也就再去刻意追求‘阴’阳大成,而是随意使得他们在体内的经络之中缓缓流淌。
心中则有意无意的想起‘阴’阳二字。
无所的前辈将这以境界定位‘阴’阳境。
自然有着他们的用意。
想要达到‘阴’阳之境,就必须将罡煞合一,正如‘阴’阳本就是一体部分彼此,得明悟其理,才能够将其融入一团。
随后的‘阴’阳小成,就需要将代表‘阴’阳二属的罡煞之气磨砺到互生互涨。
因为不管是光与暗、热与冷、生与死,都存在一个‘交’替的过程,而不是永恒不变的代表其一。
正如人类效法自然而创造出了诸多的术法,可是万物又顺其自然,“自然”就在哪里摆着,道理却是千千万万。
不同的人看得不同的面,获知的得到也是不同的。
并不能说对又或者错,就是绝对的。
是不是对与错,也属于‘阴’阳二属。
但凡对立解释‘阴’阳?
可即使相对的,又回合要互相生涨。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
没有对,就没有错,而么有错,也就不存在对。
这般来说,‘阴’立身与阳,而阳又立身与‘阴’。
可究竟什么是‘阴’,什么是阳。
每当鹰逆试着将这件事情理的清透之时,就会发现,笼罩在自家眼前的浓雾变的更加庞大。
尽管他在坚实的迈出每一步。
可总似一个蝼蚁一般,前路就像是无边无际,永远也无法答道终点。
时间也在鹰逆的反复考问下,悄然流失。
一股无形的圆润气息渐渐自鹰逆心底一丝丝升起。
而这时,忽地一个声音自鹰逆耳中传入。
“老爷。”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似是那铁头蛇妖姜夭夭。
“何事?”
“那余朝九求见。”姜夭夭道。
二十五、授剑()
听闻余朝九求见,鹰逆心中便知道,他与那华颜宗怕是已经拿出注意了。
当即就起身抖了抖身旁的灰尘,走出洞府,问道:“我闭关多久了。”
“回老爷,已有近二十天了。”姜夭夭又道。
“且跟随老爷一同去见一见这人。”鹰逆笑了笑,就大步向外踏去。
姜夭夭刚想说老爷您不用出面,我将他引到友至室内就是。却是忽地恍然醒悟,这人都算不上是自家老爷的朋友,就根本无法将他请到友至内。
这般,姜夭夭也就不再多话,十分乖巧的跟在鹰逆身后。
待鹰逆出了长生洞,瞧见立于三仙峰上的余朝九,就遥遥拱手道:“鹰逆见过神嗅真人。”
眼神一扫,就发现了这三仙峰周遭情景大变。
不远处搭建起了许多座房屋,有木头所筑,有茅草所筑,也有石头所筑,更有直接掘洞穴居的,那是不远处那水潭上方,依旧有依水而建的渔屋。
瞧了瞧了这些脾性奇怪的小厮,鹰逆也是有些颇为无奈。
不过既然是妖怪聚集地,也就不用像那人类一般,考虑那么多俗规矩。只要大家住的舒服就可以。
神嗅真人余朝九瞧见鹰逆后,也是拱手回礼道:“鹰道友这长生洞三字,可是让诸多人类修士见了都要汗颜啊!”
“大道就在前方,既然他们无胆寻求,鹰逆我就毫不客气,先替他们踏上这一步。”鹰逆笑道。
“这么说来,要不了多久长生候补榜上定有道友的一席之地了?”余朝九也开口恭维到。
“我所求是长生,而非是长生候补。”鹰逆朗声正言道。
神嗅真人余朝九听闻了他的话语也是颇为无奈,若是别的人来说这话语,他还会嗤之以鼻,而这双峰老妖说出这话,不知怎地,余朝九竟然也觉得十分信服。
最起码在他看来,这以鹰逆确实有着这样的资质。
双方沉默了片刻,鹰逆率先打破沉默道:“神嗅真人这次来寻我是为何事?”
“自然是来兑现前番所说的条件。鹰道友如此爽快的提前释放的俘虏,我们华颜宗又怎么能够去做那言而无信之人。”余朝九也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只怕与我们当时所说的事情要有大打折扣吧。”鹰逆嘿笑道。
“这个到不会,我已经尽量去帮你争取了。只是有些东西,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收集那么多,也只能请鹰道友稍微见谅一番。”余朝九又一脸赔笑道。
“那就让我瞧一瞧你们的诚意吧。”鹰逆点头道。
余朝九这才摸出一张传音符发了出去,未有多久就就有一艘飞舟出现在远方的天空上。而且越来越近。
鹰逆凝神望去,这飞舟似乎大的有点离谱。
不管是他曾经所见无定坊众人使用那用于战斗的破军舟,与随后他们使用的那种追击自己的流光舟,都属于小型舟。
只是能够载下几人,或者二十多人的模样。
可是这飞舟怕是足有三十多丈长吧,高也足有七丈,这般大的飞舟里面得撞在多少东西才行。这飞舟的左右弦下,又伸出了许多木浆,在这云层中一点点滑动。
若是用这么大的一艘飞舟来给鹰逆等人运送货物,这诚意还真是足够了。
而且这一幕不说是鹰逆,便是子母朝阳山上的另外两伙妖王赤木神君与玉面千岁也察觉到了这一幕。一个个都架起遁光远远的观望,却是不成上前。
待这巨型飞舟来到三仙峰上后,才一点点向下降落。
降到一定高度后,才放下舷梯,然后忽地自上空飞行一头巨大黄牛。
从高空**,吓得这黄牛“哞”的一声长鸣。
余朝九却是不着痕迹的催动法力,将其托了下来。
“怕鹰道友等人吃不管储备食物,就只要将其活着运过来了。”余朝九问道。
“那飞舟是何物?”鹰逆反问道。
余朝九答道:“灵宝舟。”
“留下来吧。”鹰逆直接道。
“这个怕是不行,这灵宝舟是租用灵宝阁的,我当不了家。”余朝九一脸为难的道。
“那就当作第二个弟子的赎金。”
“且不说这灵宝阁的灵宝舟是非卖品,而且估价近一百三十万,这个家也是当不了的。若是第二个弟子价值一百三十万,只怕我们这次的交易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余朝九。
“既然如此,就算他是三个弟子的赎金。”
“可是这时非卖品。”余朝九对于鹰逆的执着也是大为无奈。
“非卖品自然不能通关正规渠道来买了,若是被别人抢去,由华颜宗来负责赔偿呢?”鹰逆嘿嘿笑道。
“灵宝舟内陪同着三个斩尸境修士,只怕抢也抢不下来啊”余朝九一脸无奈的解释道。
鹰逆与他扯了这么久,还是无法将这灵宝舟拿下来,只能黑着脸道:“交易吧,让我瞧瞧你的诚意。”
“那鹰道友就接好了。”余朝九道了一声,就向上空招了招手。
下一刻,漫天的牛养猪从上面飞了下来。一个个都狠狠的向鹰逆所在的位置砸去。
看到这一幕,鹰逆皱了皱眉头,心道:这些人动用了一个价值一百三十万的飞舟,就是为了给自己运输血食,这诚意也真是太足够了。
只怕他们憋足了这一口气,就是想要在这一刻看自己出糗吧。
若是自己无法接下这些牛羊猪,便就是笑话。
就算是接下了这些东西,如何安放他们又是一个问题
这些大宗们的手段果然不自己还阴险。
在这些凡俗之物上下足的诚意,只怕其他方面就要缩水了。
好在鹰逆另有他法来应对这些漫天飞来的活物,当即就催动风卷云涌狠狠攻了上去,不管是牛、羊、猪,只要捉到就将其丢入腹中洞天内。
在鹰逆达到阴阳小成之时,腹中洞天内已经到了二十丈方圆,这个二十丈,是直径二十丈的极限空间。而非是这灵宝舟长宽高各不相同的空间。
一众的小妖也自然瞧的明白,这些人是要拿这些手段来刁难自然老爷。
可是自家老妖的手段何其高明,机会一个照面就破解了他们的刁难。
灵宝舟内的华颜宗、灵宝阁弟子看见这老妖如此厉害,心道:这人进境竟然如此之快。
下一刻就有将那些鸡鸭丢了下去。
牛羊猪因为没有翅膀只能顺势落地。
而这些鸡鸭则受惊了四处乱飞,一时间弄的这三仙峰上尽是鸡毛与鸭毛。
便是那鸡鸭也是飞的漫天都是。
可是他们却依旧低估了这风卷云涌的多变性。
当下以鹰逆就法力猛然暴涨,狠狠的逆扑了上去。
将这些来不及四散而开的鸡鸭给全部捉了回来,丢入腹中洞天内。
瞧见这一幕依旧无法对付鹰逆,灵宝舟内的人,便将那些水中带来的活鱼全部字上方倾巢倒下。
哗啦啦的水流伴随着密集的鱼儿从天而降。
“这样你是无法应对了吧。”
哪知下一刻鹰逆的法力就化为一个巨大的手掌,将这些水和鱼全部捧在一起。
“他们法力怎么可能全不凝实化。”
然后让他们大跌眼镜的,则是这法力中间包裹了几个巨大的铜钹。正好将这些鱼儿给全部接下。随后鹰逆就托着这遮天铙钵,将那些活鱼全部倒在一旁的水潭之中。
“不知道还有没有?”鹰逆盯着上空嘿嘿直笑道。
然而给他答复则是那灵宝舟缓缓驶离了这三仙峰上空。
瞧见他们离去以后,鹰逆也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若是他们再有一些,鹰逆的腹中洞天内,就真的没地方塞了。
“有,当然有了。除了那些货物,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些储备食物。”余朝九有自身上的乾坤囊内摸出了许多块冰冻起来的肉。
“连乾坤囊一起留下来吧。”鹰逆道。
“这样不太好吧。”余朝九有些尴尬道,这人的胃口也特大了吧。
“下次再来,还给你就是,我主要是没地方放了。”鹰逆皱了皱眉头喊道:“夭夭。”
“是老爷!”姜夭夭乖巧的向余朝九走去。
一口接过了许多个储存肉食人乾坤囊。
然后余朝九又摸出了一些锦囊道:“这里面是你所需要的服侍。”
不待余朝九话说完,鹰逆就道:“一起留下吧。”
姜夭夭又见状自然乖巧的将这些乾坤囊接过。
“其他东西可以晚点再给,你还是先教授一下他们剑术吧。只怕这件事情需要你很长时间。”鹰逆嘿笑道。
“呵,这件事情何须很久。”余朝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鹰逆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你们可准备好了?”余朝九却不离他,而反问道。
鹰逆瞧了一眼周遭,所有人都在。就开口道:“你可以开始了。”
“我就这就开始了?”余朝九笑道。
“聒噪。”鹰逆。
可不待鹰逆语毕,一道磅礴的剑意就自余朝九身上窜起,如同一道银白色的火焰一般,节节攀升,又似是没有界限一般,直冲云霄。
二十六、四本剑谱()
远处观望的赤目神君与‘玉’面千岁瞧见这一幕后,也是吓了一跳。。。 。
待他们正准备‘操’起遁光离去之时,才恍然发现,这件事情似乎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这些来人显然与子峰上新住的这一伙儿不是敌对状态。
而这股剑意,似乎又没有攻击‘性’,更像是一段剪影,映‘射’着某人的过往与曾经。
赤目神君竟然从这道剑意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刚刚开启灵智时候的自己,无忧无虑飞翔在天空的自己。
画面在这之后,就开始一点点的改变,曾经不懂或者‘迷’糊的事情,这一刻恍然大悟,就似是抹开了心底尘封的灰尘一样。
赤目神君当即喊道:“喊他们都给我出来,好好盯着这道白光,这是你们的机缘。”
而站在余朝九身边的人,看到这道剑光感受又是各有不同。
好吃之人,看到了美食。
好剑之人,看到了宝剑。
好长生之人,则看到了长生。
不同的人看到了不同的起点与终点,且又在一丝丝变化,变的渐渐喜欢上了某种东西,然后把其当成伙伴,一点点成长,渐渐强大。
会有阻碍,可是总会垮过这道阻碍,然后迈上更高之处。
也会看到自己一遍遍施展着那所熟悉的剑术,然后放慢加快,看到自己不够运转如意的地方,再将其克服,变得更加顺畅。
即便是鹰逆也瞧见了自家法力上的一些缺憾,为何一直卡在某处无法寸进,寻根究底然后克服他,更进一步。
待鹰逆恍然发现自己似乎受到这些剑意的影响之时,才忽地闭目,静下心来,长生不是想出来的,而是走出来的。
任何困扰自己内心之物,都是虚妄的不切实际的。
下一刻,鹰逆一步踏出,一股黑白相间的气势,渐渐自其身后升起,来与这道剑意抗衡,最后忽地收缩为一团,化为一道极白的细线直窜天际,甚至白到‘肉’眼不可见的程度。飞到九千丈之上的高空,仍在继续向上飞行,一直越过了九层护界罡风,来到了气流错‘乱’的虚空之中。
而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便是鹰逆身旁之人,都未能察觉到鹰逆的细微改变。
持续了半株香的时间,余朝九身上的剑意才默然收起。
一众人都是略有领悟,一脸欣喜之‘色’。尽管大多数人都不是用剑之人,依旧跟着受益匪浅。
唯一的例外就是那姜小土,此刻正抱着自己的手臂,留着哈喇子呼呼大睡。
余朝九没有告诉他们该怎样用剑,怎样用剑才算得上厉害。他只是放出自己的浩瀚剑意,由这股剑意去告诉所有人,面对事情后,该怎样做,即便是失败了,又需要怎样面对。
一定程度上,这股剑意包含了余朝九修道至今的所有意气与感悟。
在斩尸之前的修士,看到这一幕都会有很大的收益。
可是这般,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为他们今后的修行之路,打上了这余朝九的烙印。
若是无法挣脱这道烙印,只怕对其修为非但没有好处,反而是极大的弊端。
“余朝九,你包藏祸心。”鹰逆求道之心之坚定,某种程度上超出了常人的极限。
便是余朝九告诉了他‘阴’阳大成的去处,鹰逆也是瞬间粉碎它,坚定自己的本心。
“什么意思?”糜竺愣了愣。
红羽君若有所思。
余朝九则笑而不语。
“这余朝九明面上给我们传授剑术,事实上则是用他经验之谈,来束缚我们将来的发展方向。他是想断送了我们的长生之路。”鹰逆冷声解释道。
听闻鹰逆的话语,余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