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等人经过此事,除了必要的比试之外,也不再去那是非之地看热闹了。
倒是那被打了一耳光的定西将军赵双虎之子赵荀为此专门找到城主府内,非要城主方越给自己一个说法。
结果连大门都没进,就被侍卫给轰了出来,连城主方越的面都没见上一面。
不过倒是有人将方越的话带了出来,‘想见我,让那赵双虎自己来!’
气愤不已的赵荀被手下带了回去,赵荀走时留下狠话要给某人好看。
虽是如此说,却也没敢真的冒犯那连父亲都尊重的江流城城主方越。
后面的初赛波澜不惊,一共出线三个人。
除了某个达到入灵上品,使用短棍的短发健壮少年外,还有来自纳兰世家不言苟笑的纳兰诚,还有一个是个蒙面长衫瘦弱少年,每次都时一招制胜,而且下手绝不留情,要不是有专门的城府士兵在旁,某个不长眼的对手就不是简简单单断几根肋骨的事情的了。
阿川看那个蒙面少年有些熟悉,总感觉似乎在那里见过一样。
为了迎接最后的决赛,城主方越特让几位通过初赛的人休息三天,三天之后,这比试将重新开始。
阿川趁着这段时间也知道了现在参加招亲人的背景。
其中最让阿川头疼的当属那公子魏无忌,通过郭然,阿川知道这魏无忌是南部将军魏将军的庶子,可是修炼天赋极好,小小年纪便有聚元境的修为。有传言说他是浮云宗宗主的逸风的关门弟子。当然这只是猜测,因为那逸风道长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下过山来。虽然这浮云山便在这南部重城南林之外。魏无忌容貌清丽,素有古士之风,好客、善饮,不吝钱财,在那冀州之地享有盛名,被新的潜龙榜誉为当世第五的年轻俊才。
还有就是那看似无害的赵荀,郭然提醒阿川,如果这赵荀真的这么废物,赵双虎何必让这赵荀来呢?
阿川想起前几天看的比赛,那使短棍的少年对阵一名入灵中品的青年。
开场,那使短棍的少年不等对面人反应便欺身冲了上去,手中的短棍不知何种材质制成,带出一阵风声,化作一道黑光砸向对手。
那使大刀的青年在阿川看来算是反应快了,手中刀一横,挡在身前。
“砰”
一声巨响,手中钢刀飞出。
棍子停在青年面部一指的位置。
好大的力气!好快的速度!
阿川摸了摸下巴自允不可能做得更好,这种纯比拼境界和力量的,自己还是有些难道啊。
另一场让阿川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纳兰诚,本以为纳兰诚凭借本身的境界,可以很轻松的赢得比赛。
没想到从头到尾这小子都只靠手中的重剑,靠着剑术和身法将对方打败。
那一场纳兰诚遇到的是同样使剑的对手。
手中轻剑,泛着淡淡的青光,想来也不是凡品。
一开场,纳兰诚便采取守势。
任对面随便进攻,手中一柄黑铁重剑将剑芒完全挡在外面。
只听场中‘叮叮叮’的乱响,尘土飞扬。
可是丝毫也没没能对纳兰诚造成一点伤害。
这一场是纳兰诚打得最长的一场,大概有半刻钟的时间。
似乎是已经不耐烦或是已经看够了对方的剑术,纳兰诚趁着对方招式未老的情况下,手中黑铁剑直刺那人的手腕。
那人一惊,似乎要换招,可是所有的路线都被纳兰诚的重剑给封死。
两剑相击,高下立判!
纳兰诚收剑,转身离去。
对手喊道,“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出剑?羞辱我吗?”
纳兰诚脚步一顿,“我想看看你的剑法。”
那人一愣,跟着捡起地上的剑。
听着四周的嘲笑声,猛地将长剑刺向自己的胸膛。
“叮”
纳兰诚看着那少年,“何必如此?”
那少年涨红了脸,“我五岁学剑,十年来,一刻都不敢松懈,自问同龄人中未有敌手。没想到被你一招就给打败了!我。。”
台下的陈青衣喝了口酒,骂道“诚木头,让这小子死,输了?又不是死了?让他死下看看。。”
说完还不忘放了个响屁。
纳兰诚想了想果真收回了重剑,“你要是不服,可以到纳兰世家找我,我叫纳兰诚。”
说完对阿川二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台上的少年跪在地上许久,四周人散,只留下阿川跟那不正经的老头陈青衣。
阿川捅了一下陈青衣,“怪老头,还不走?人都散了。”
陈青衣一指台上,“这不还有一个够咱们取笑的嘛,不急不急。”
台上少年猛地站了起来,“我孟新良对天发誓,当我练好了手中剑,会去找你的!”
阿川拉起陈青衣,“走吧,老头,没热闹看了。”
陈青衣喝了口酒,“什么时候你小子的心这么软了?”
阿川抢过葫芦,“还不是你这酒害的。”
望江楼五楼,只有一袭白衣坐在窗口的位子。
飒飒西风吹动男子的的刘海,露出一双有神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幕江舫。
修长的手指有节律地在栏杆上敲着,脸上带着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如果有其他人在,一定会称赞一句公子如玉!
这时传来上楼的声音,白衣公子并没有扭头,似乎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等的那个人。
上来的是一头白发的老仆,“公子,那黄楼主说没有空,望公子你海涵。还说公子在这里的一切花销都归这望江楼管,这鳜鱼宴是奴家亲手做的,希望公子细细品尝。”
老仆一字不差的将那未见面楼主的话给带到,中间并未改一字,这是自家公子的意思,公子不想听加有其他人东西的话。
这白衣公子自然是魏无忌,公子无忌!
听完老仆的话,魏无忌一摆手,老仆退了下去。
看着远处那滚滚的幕江,轻笑道,“难道夫人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吗?”
用筷子夹起一块新鲜的鳜鱼肉放入口中,魏无忌眉头微皱。
鱼是酸的。
走在江流城的大路之上,阿川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怪老头,你说你什么时候教我两手啊?”
陈青衣喝着酒白了一眼阿川,“你小子是准备拜我为师?”
阿川一勾嘴角,“没有。”
不过马上,阿川接着说道,“你看咱们爷俩这么有缘是不是?随便教两手,让我出去显摆显摆,怎么也好过现在出去谁也打不过好吧。”
阿川虽是这么说,其实在聚元之下,阿川的实力算是顶尖。
差一步就是入灵境,有钩字诀、袖中篇还有那慕白拳,说出来阿川的身家还是蛮多的。
陈青衣顿了顿,“你小子净想好事。”
似乎想到了什么,陈青衣咧着嘴一笑,“你小子如果今晚能登上那望北塔,我就教你几招有用的。”
可是望北塔在城主府内,阿川怎么才能进去呢?
况且这要是被抓住可不是大罪!
看着摇摆不定的阿川,陈青衣淡淡地说道,“想想那聚元境的魏无忌,想想那使剑的纳兰诚,啧啧啧,就连那蒙面的小子你都可能打不过。。”
说着陈青衣边摇头边说道,“真是可怜啊,谁都打不过,还这么怂。”
阿川拉着陈青衣的胳膊,“老先生,我不是怂,你看咱们这么好的关心,能不能换一个简单的。比如说银子什么的?”
阿川搓了搓两根手指,这怪老头这么爱财,肯定上当!
不出阿川所料,陈青衣听罢之后,果真笑了笑,“行啊,小子。有银子什么都好商量。”
阿川殷切地看着陈青衣,“那老先生就随便教一招?”
陈青衣用胳膊搂着阿川的肩膀,阿川也不介意那酸爽的味道,“行啊,小子。看在咱们这么熟的面子上,给你打个折!一招这个数!”
说着伸出了一个指头。
阿川赶忙点头,“行行行!一两银子我有!我有!”
陈青衣一拍阿川的肩膀,摇了摇头。
阿川表情一滞,赶忙换回笑容“十两也行,也行!”
陈青衣依旧摇头!
阿川不禁一阵肉痛,咬了咬牙说道,“怪老头,别这么黑!一百两!我要了!”
周围的人都扭头看着阿川,似乎不知道这少年在跟一个老乞丐买什么东西?
阿川盯着陈青衣的眼睛,也不是阿川想花这银子,只是因为几天前那冰漓之毒又犯了一次!
这一次比以往更加猛烈,如果不是怪老头及时伸手,阿川感觉自己就要凉了!
可是事后怎么也想不到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冰漓之毒再次出现。
检查了一下那条白线,也并没有异常!
可是一旦动用体内的灵气,都会有一丝寒气爆发!
马上就是招亲最后的日子,如果自己不能找到方法,那就不要想那纯阳石了。
阿川写信让黑三带给师傅郭淮,问问这冰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上次屠夫给自己封印之后,这冰漓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
现在阿川不得不抢这纯阳石,郭然就被阿川抓着关进了练功房修炼。
百无聊赖的阿川拉着这怪老头陈青衣出来就是想得到一些不用灵气就能用的招式,或者暂时解决这个问题。
陈青衣哈哈一笑,“阿川,你小子想太多了,我怎么会这么黑呢?”
说着搂着阿川的肩膀走到一旁。
跟着附近的百姓就听到一声惨叫,
“什么!一万两!”
第八十四章 落子三十六()
江流城城东,戒备森严,只因这是城主府的位置。
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望北塔所在的位置。
虽然梁国并未真正意义上经历了天灾之乱,可是这日常的戒备仍是非常森严。
城主府占地极大,不然怎么能容得下那高余百米的望北塔。
整个城主府有百十间屋子,大大小小、鳞次栉比。
而城主方越的书房就在大厅后面,窗外只有一树枇杷,未见其他的花草。想来这可能是方越的爱好吧。
城主府大门有三个门口,一个是正门还有两个是小门。一般正门是不开的,都是从另外两个小门经过。
门口挂着两颗大红灯笼,照的附近很是明亮,一如白昼。
白天从外面看去,只见这城主府气势连绵不绝,暗藏龙虎。
门前常有一队城府兵守卫,个个都是识灵境的军中侍卫。
青衣轻甲,手中是统一的长矛,腰间挂着钢刀。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不远处的一处街角,阿川正蹲在地上发愁。
“怪老头,你他娘的这让老子怎么进去啊。”
阿川已经围着城主府转了三圈了,可是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进去。
想起陈青衣那生厌的脸,阿川不禁骂道,
“他娘的什么不好拿,非要让老子去望北塔里拿那秋酿!”
昨天阿川静下心来只好选择了去望北塔,问那怪老头为什么要自己去望北塔。
陈青衣只是淡淡一笑,“小子,你知道秋酿吗?”
阿川摇了摇头。
陈青衣喝了口酒,“秋酿是一种酒。据说只有在望北塔这种地方才会有。听说入口如冰、天地肃穆、万物萧索,让人可醉三日而不知。啧啧”
阿川猛的将手中的小石块仍在一边,“你大爷的!”
想了想,骂道,“你大爷的!”
可是没有办法,还是要想办法进去。
“哒哒哒”
马蹄声响,从街角走过来一辆马车来。
车上一名戴着毡帽的马夫斜靠车门之上,一手拿着马鞭,一只手拍在膝盖之上。
走到了城主府门口,“蹬”的一声,
竟然停了下来!
半睡半醒的车夫也猛地醒了过来,当看到走过来的城府兵,大惊失色!
一抬头看到城主府三个大字,更是小腿打颤。
赶忙跳下车,解释道,“各位官爷,小老儿多喝了半杯黄汤,谁知就把马车赶到这里了!马上拉走!马上拉走!”
一名年轻的城府兵不耐烦地说道,“快点,要是哪位大人来!你可担待不起!”
小老头低头哈腰赶紧称是!
只是不知是紧张还是这马车跟着小老头作对,马车丝毫不动!
为首的城府兵什长指了指,“小刘,去帮一把这老人家。一会要是真有大人过来,咱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那名年轻的城府兵,收起长矛,走了过来,“他娘的,怎么又是老子。”
马夫看着走过来的年轻城府兵,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就谢谢军爷了!”
年轻的城府兵,白了一眼马夫,“去后面推着,我来拉马。”
马夫赶忙跑到马车后,“军爷,走!”
“蹭”
阿川听到一声轻响,是从另一个方向发出的。
跟着就听到,“啾!”的一声,那匹拉车的马猛地跃起前蹄,受惊朝前跑去!
那叫小刘的年轻城府兵没有松手,被马拉着朝前跑去!
马夫砰的趴在了地上,“哎!快停下来!停下来!”
为首的什长先是瞪了一眼马夫,扭头说道,“你留下来看着这马夫,你们几个跟我去拦住这马!”
马夫坐在地上,一脸无辜的样子,“军爷,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留下的城府兵倒是还算客气,“等回来,这马受惊只要跟你没关系,你就能走了。”
那马夫似乎长出了一口气,“哎!”
想站起来,可是似乎扭着了腿,“军爷来帮我一把,让小老头坐一边,这要是有马车来了还不得把小老头给撞着啊!”
“真是老了啊,这把骨头是不行了。”
留下的那名城府兵走了过去,搀扶着马夫坐到城主府旁边的青石之上。
阿川看到那马夫对着暗处使了个手势。
跟着就看到在另一边,有两个人跃墙而入!
趁着灯光,阿川看到其中一人正是那跟着赵荀的士兵,张凌峰!
他为什么会现在进城主府,为什么不走大门?
他旁边那人又是谁?
阿川摸了摸鼻子,趁着那城府兵不注意,跳进了城主府内。
刚入城主府,阿川就觉得不对。
本以为在外面很容易看到的望北塔,在这里竟然不好看到。
阿川不知道的是,当初这左越因为嫌弃这望北塔影响整个城主府的结构,差点就要将这望北塔给‘请’出去。
后来没有办法,只好重新设计,将望北塔挡住。
在城主府内的大部分地方是看不到望北塔的,而在望北塔上却可以看清楚整个城主府。这也算左越的一点点小心思吧。
不理其他,阿川暗暗骂了一声,顺着走廊慢慢地朝城主府内部走去。
到了城主府内,阿川可是不敢跳到房顶去看。万一被发现了,自己这么一点小细肉,可是经不住那群城府兵的招呼。
一边骂着自己运气不好,一边骂着那无良的怪老头陈青衣。
阿川慢慢地朝里走去,不过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什么人。
难道这城主府玩紧内松?阿川暗暗想到。其实也是,城主府内高手如云,而且除了望北塔外,什么都没有。普通人范不着来城主府搞事情,那些云龙见手不见尾的高人更是不会来这里了。
所以,方越也就本着玩紧内松的原则,让整个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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