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阿楚姑娘,阿川兴奋地想到,听了这老头话,撇了撇嘴,“就您老人家这一身装扮,任谁看了都不会喜欢。”
那老头瞪了阿川一眼,“谁说的!那些人看到老夫都是毕恭毕敬的。”
阿川白了那老头一眼,“算了吧,我看这次江流城之行,是我得保护老先生你了。”
看着有些不高兴地老头,阿川淡淡说道,“我去给你拿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老头用手,抠了抠嘴里的菜渣滓,看到是一条肉丝。
老头扔在嘴里,咽了进去。
回味无穷的老头,靠在澡桶里,淡淡地说道,“牛鼻子,你可别骗我老夫,不然就你的那点小心思,可是半点都拿不到。”
断头山朝自由之地的路上。
一个老道士忽然打了个喷嚏,回头看了看那不灭的烽火笑了笑,“放心,怎么说咱们这生死之交,怎么也不会骗你的。哈哈。”
旁边跟着一个少年看着自己师傅这样子,白了一眼,“老不死的,快走,不然又要露宿了。”
老道士抖了抖手中的算命杆子,“真是没教养,跟你父亲一个样。”
少年撇着嘴,刻薄地说道,“真是啰嗦。”
老道士哈哈一笑,“大鹏一日呦,同风起,天下侠气嘿,尽入怀哦!”
阿川走进屋子,就看到那老头赤身站在一边,看到阿川来不耐烦地说道,“真是慢,水都凉了。”
阿川将手中的衣服递了过去,“这是我师傅郭淮的衣服,你凑活穿。”
老头将衣服接过来,一看是书生的长衫,有些发愣。
阿川白了那老头一眼,“老头,快穿上,别冻着了。”
当然,高手怎么会被冻着呢。
老头眼神一动,将长衫穿在身上,身材忽然显得挺拔起来,就连那微微驼的背,也直了起来。
阿川看到老头的身上有很多的伤口,好奇地问道,“老头,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的伤?”
老头将酒葫芦带在腰间,呵呵一笑,“都是刀剑留下的。”
阿川耸了耸肩,带着老头走了出来。
一袭青衣的老头,洗了干净走了出来。
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书生的气质,倒是把郭淮给看楞了。
郭淮赶紧起身,“老先生坐。”
老头也不客气坐在首位,翘着腿。似乎觉得不过瘾,有手抠了抠鼻子,刚刚那点书生气荡然无存。
阿川抽了抽嘴角,人靠衣装,可这老头就算穿最好的衣服,估计还是这样子。
秦风突然问道,“敢问老先生,这天灾前有两大侠客,一个叫何柯,另一个叫布让。那何柯为了复国,独自去刺杀秦王而不得,反被剁成肉酱,洒在那夜鸣山上;另一个侠客就是这布让,不知道先生听过没有?”
天灾之前,侠客有二,其一为何柯,其二为布让,据说他不仅是个侠客,还是个儒生。只是在天灾中期,只身入阴山挑战天灾统领,战后后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在当初那个年代,哪个少年不把那个青衣仗剑的布让当做崇拜的对象!
阿川不知道为什么秦风师傅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那老头拿眼瞟了一眼秦风,“布让呀,听过。不过,这人也不过如此。”
秦风猛得停下手中的大锤,瞪着那老头说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布让剑侠!”
阿川第一次看到生气的秦风。
秦风继续说道,“当初这天灾入侵,天灾士兵在沧浪江边追上了逃跑的灾民,此时已经无舟可渡。是这布让剑侠凭空一剑,斩断了这沧浪江,救得万名百姓的性命!你凭什么这么说。”
“蹭”
一点火光飞向了坐着的老头,阿川看着不为所动的老头,手中钩出!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师傅秦风的出手太快了。
“哈哈”老头一笑,在火星快到身前时,吐出一口酒,酒水在空中化成一道剑气,将那火星湮灭。
云淡风轻。
郭淮赶忙来打圆场,这老头可不一般啊,“哎呀,看老先生的年龄这布让剑侠的事咱们就不说了吧。”
老头哼了一声,“我看你们说的这布让,如何配的上剑侠二字。”
秦风狠狠地瞪了这老头一眼,“你再说一遍试试!”
阿川拦在二人中间,对秦风说道“算了师傅,别跟着疯老头说了。”
阿川转头看着那不耐烦的老头,“别说话了,不然银子可就没了。”
古怪的老头哼了一声,没有搭理这秦风。
郭淮对着秦风点了点头,这试探还是可以的,悄悄地问秦风,
“打铁的,没看出来你演的挺好啊?”
秦风瞪了郭淮一眼,“滚!”
郭淮讨个没趣坐在那怪老头身旁,“老年生,不知你见过那布让大侠没有?那一剑断江是不是真的?”
阿川也好奇地看着老头,古怪的老头押了口酒,“见过,怎么没见过。至于那一剑断江,。。倒是假的。”
秦风怒视着那老头,看样子如果这老头敢再乱说,秦风不介意真的打一架。
老头撇了撇嘴,伸出了两根指头,
“断江是真,不过不是一剑,是两剑!”
阿川瞪大了眼睛,两剑断江?!
第七十章 一口酒、十两银子()
布袋河边上,微微的清风带着五月特有的温暖。
潺潺的流水声,夹杂着鸟鸣。
据说在讨论是否去江流城的问题上,阿川跟郭淮二人有过一番‘密谈。’
最后二人的‘私下交易’,不得而知,只是知道阿川最后答应去招亲。
一清早,在村口的河边站着几个人,满头白发的刘年,一身横肉的刘二,还有就是跟阿川一起去江流城的黑三,王大天立在刘年的身后,显得很是恭敬。
天色尚早,黑三伸了个懒腰,
“阿川说现在就走,怎么这么久还没见人来?”
刘年摸了摸胡子,“这去江流城招亲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好好准备准备。怎么说,阿川都是在我眼皮子低下长大的,这是好事、好事啊。”
刘二推了一下王大天,“你小子干什么,怎么把我大伯给领过来了!”
王大天嘿嘿一笑,“这不是前几天我遇到了嘛,一说起这个事情,村长差点把全村人给叫过来,幸好我给拦下来了,不然这得多少人。”
刘二白了王大天一眼,“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王大天嘿嘿一笑,“不用不用,哎,阿川他们来了。”
阿川一边走,一边嫌弃地看着旁边的老头。
今天如果不是等他,早就走了。几天功夫,这身上重新回到刚看到他时的状态。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阿川算是发现了,这个老头很怪,没别的爱好,只喜欢喝酒。
不过秦风跟郭淮倒是很尊重那老头。
老头打了个嗝,看着前面的几人,“怎么还有人送行啊?”
阿川赶忙上前,对着刘年众人说道,“不好意思啊。”
刘年走上前,拍了拍阿川的肩膀,“行啊,好小子,这次去江流城招亲,可得使点劲。成了这城主的女婿,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阿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尽量、尽量。。”
边说边用眼神询问是谁将这刘年带到了这里?刘二指了指王大天。
阿川撇了撇嘴,“那行,既然人到齐了,咱们就走吧。”
众人点了点头,这时那怪老头走了过来,微醉地说道“既然是送行,怎么连酒都没有?”
看着有些尴尬地刘年,那怪老头一把搂住刘年的肩膀,“老弟啊,不是哥哥说你,这酒都没有算什么送行啊?你说是不是?”
刘年闻着怪老头身上的怪味道差点没昏过去,自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刘二焦急地想将刘年拉出来,阿川对刘二做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这怪老头可是上品的修士,一个不小心,就。。
阿川对着那怪老头说道,“陈老头,你那葫芦里不是有酒,来,给我喝一口!”
怪老头放开刘年,看着阿川的眼睛。
怪老头姓陈是有一次阿川问的时候,这怪老头有些神秘地告诉阿川的,所以阿川记下了。
陈老头呵呵一笑,“我这酒可不便宜,一口十两!”
阿川让刘二带刘年回去,对着那陈老头说道,
“十两就十两,不过不是现在喝。”
陈老头瞪了阿川一眼,反而看着身后的郭淮二人。
郭淮眼观鼻鼻观心,打定了主意不说话,倒是秦风扔给那陈老头一锭银子。
陈老头接在手中,用牙咬了咬,确定是真的才放到怀中,“还是你这打铁的小子老夫看着顺眼,这说书的只有一张嘴啊。”
阿川从陈老头手中接过酒葫芦,“咕噜”喝了一口。
只觉得全身发热,似有万丈豪气,陡然而生!
黑三也想喝一口,被那陈老头抢过酒葫芦。
陈老头呵呵一笑,“老夫这酒可不是随便人都能消受的起的。”
气得黑三直皱眉,阿川转身对这郭淮、秦风两位师傅一拜,
“弟子走了。”
二人点了点头,阿川转身离去。
秦风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淡淡地说道,“你就这么放心那陈老头?这几天的观察,我可觉得这人不简单,单论境界,不在我之下!”
不在秦风之下,那至少是望月境的上品修士!
只是这么一个上品修士,为什么会为了一点银子就来为别人卖命呢?
郭淮眼神缥缈地说道,“你说连我们都不能确定阿川的身份,会有人已经知道阿川的身份了嘛?”
秦风猛地一愣,问道,“要不要我去追回来!”
郭淮摇了摇头,“如果那老头要害阿川,早就动手了,不是嘛?”
秦风松开拳头,看着那茫茫的幕江,“说书的,你这辈子能不能过了这条江呢?”
郭淮轻声一笑,
“要是老子过了这条江,一定带你小子去幕江舫看看,哈哈哈。”
边走,阿川边觉得头越来越重。
是醉酒了吗?阿川摇了摇头。
黑三看到这情况,扶着阿川,问道,“阿川,你怎么了?”
陈老头在一旁老神的喝酒,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阿川的状态。
黑三急忙喊道,“陈老头,阿川这是怎么了?”
陈老头低头看了一眼,“跟你说了,老夫这酒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黑三看着陈老头有些疯疯颠颠,准备扶着阿川先回去。
结果被那陈老头拦住了,“只是醉酒,睡一觉就好了。”
看着陈老头如电的眼神,黑三咽了口口水,跟着陈老头朝幕江边走去。
幕江长三千里,最宽处有五百米,最窄处也有百米。
这十里村到江流城必从这渡头过,远远的一名老翁撑着船慢悠悠地朝这边划来。
因为时间尚早,这渡口只有阿川三人。
远远的烟雾将幕江笼罩,看不清远近。
忽然一阵风起,将眼前的薄雾吹散。
带着蓑笠的老翁,将船停到渡口,对着阿川三人喊道,
“扁舟过江,价钱公道,童叟无欺,一人十两。”
黑三听了之后大骂道,“老头,你是不是疯了。往常都是五文钱。怎么今天到了你这变成了十两!十两都够老子在幕江舫喝顿花酒了!”
戴蓑笠的老翁也不恼,淡淡地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如果你是一个人,那自然是五文,只是你旁边的这两个人,一个是酒鬼,一个身上带着那么重的杀气。让小老儿很是害怕。
“人啊,一害怕就紧张,一紧张就喜欢做点什么事情。”
说着伸出手来,“一人十两,少一分都不行!”
“咔擦!”
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凭空一道闪电打在船边。
紧接着有狂风吹了过来,黑三下意识的紧了紧衣服,骂道,
“这是什么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戴蓑笠的老翁笑了笑,衣服纹丝不动。
看着那喝酒的陈老头,“都是混口吃的,谁也不要难为谁。”
陈老头喝了口酒,打个酒嗝,轻指天上的乌云,淡淡地说道,
“龙虎山的牛鼻子都这么大的架势嘛。啧啧”
“这样的天气真适合活动活动拳脚。”
那假扮成老翁的龙虎山天师眼神一冷,轻声喝到,“那就休怪老道士无情了!”
双手结印
“天雷动!”
“咔擦!”
一道水桶粗的雷电从天而降,劈向阿川等人!
整个江面翻滚不止!
天空一片黑暗,仿佛末日!
天地之怒,在这龙虎山天师手中,显的凶猛异常!
怪老头陈青衣呵呵一笑,转头看了眼有些醉的阿川,“小子看好了!”
说着一弹指,一道近乎透明的气劲竟将那雷电拦腰刺断!
幕江上,有侠士
一指断青雷!
喝了口酒,陈青衣笑了笑,对着有些发愣的龙虎山天师说道,“那就试试老夫的杀气如何!”
一口酒水从口中射出,在空中化成一道杀气直奔那老翁的胸口
“一气断长生!”
“呲!”
周围的水汽被透明的杀气分成两边,水滴如同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将它们悬在空中,那道酒气带着长长的尾巴射向眼前的龙虎山天师!
龙虎山的天师大多以力证道,这看守郭子怀的天师更是不凡,在大天师中排名第七。那可也是举手投足间,翻江倒海的人物!
震惊于刚刚陈青衣的一弹指,那天师见到这铺面而来的杀气,不觉一惊,双手一划圆,脚下一点船身,整个人朝后飞去。
“起!”
本来平静的幕江仿佛被什么激怒了一般,凭空高出五丈,挡在老翁面前!
“砰!”
杀气射穿水幕应声击在那老翁身上!
撑船的老翁掉在江中,跟着消失不见。
陈青衣站在船头轻声说道,
“不服气的,老夫一并接下!”
四野震动!
无人回答!
待江面平静,陈老头瞥了一眼周围,喝了口酒。
对旁边已经看楞的黑三说道,
“小子,你划船!”
黑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听到陈老头喊自己,一激灵,
“好好好好好!”
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将阿川扶到船上。
陈青衣淡淡地说道,“不死也断你几朵莲花。”
刚刚忽然暗下的天空也晴朗了起来,仿佛刚刚那一幕根本不存在。
只是这打湿的衣服告诉黑三,这是真的。
黑三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没出息!”
陈老头慢悠悠地跳上了船,仿佛刚刚那一幕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看到黑三扇自己一耳光,也只是瞄了一眼,就继续喝酒。
黑三边摇船,边小心翼翼地问道,“老仙师,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陈老头白了黑三一眼,“老子叫陈青衣,什么老仙师、老仙师的!狗屁!”
黑三咽了口口水,这时阿川悠悠地醒了过来。
看到自己在船上,然后就看到黑三在摇船,就问道,
“黑三,怎么你在摇船,船家呢?”
黑三一五一十的将刚刚看到的事情说给了阿川。
阿川先是惊讶后来就慢慢习惯了,毕竟阿川见过自己师傅出手。
阿川坐在那陈青衣的边上,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