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阿川清澈的眼睛,怪老头陈青衣笑着说道,“那就是,没有人想死。”
说着便一阵风一般的消失不见,留下阿川一人独自想着刚刚的事情。
对着怪老头陈青衣的身影比了个中指,阿川哼了一声,“小爷我才不怕死呢!”
当然,怕死跟想死是两个概念!
轻轻抚摸着腰间的兰亭剑,阿川长出一口气,
长路漫漫任我闯!
第三百一十章 笛声悠扬()
当得知阿川还是要去大梁城之后,左月儿的脸色可想而知,不过这一回倒是没有对阿川恶语相加,反而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了,便骑着仙鹤飞走了,留下摸着鼻子的阿川一脸的尴尬。
不过,阿川在心里还是知道左月儿是对自己好的。
望着远方,阿川勾了勾嘴角,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是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
倒是一旁的陆仙侠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东西,伸手拍了拍阿川的肩膀,示意阿川继续出发。
江湖路远、月黑风高。
还未等阿川感慨完,便听到一缕悠扬的笛声穿过这茫茫大江,回荡在天门山之上。
听到这笛声,阿川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这首曲子他听过,
暮江吟!
悠扬而又带着凄厉的笛声如泣如诉,似乎将人们的思绪都带到那个曾今让人心痛不已的时刻。
只是这个时候,又会是谁在演奏这样的曲子?
阿川望着白茫茫的江面,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禁想到了那座幕江舫,那个胸大的姑娘,幕江一别,已有近一年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要是在江州应该过的很好吧。
站在一旁未走的陆仙侠也停下了脚步,面露思索,口中淡淡地说道,“这首曲子也太过忧伤,似有亡国之恨一般。”
怪老头陈青衣默默地望着这茫茫的江水,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声鹤鸣,左月儿的身影出现在江畔,望着这三个听着曲子有些想着各自心事的‘多情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刚刚左月儿刚刚飞起,便听到了这悠扬的曲调,只是她心中还是在生阿川的气,并没有心思去听这哀伤的曲调。
当发现阿川三人没有跟上之后,便恨恨地调转了方向,想对这三个人发一顿不大不小的大小姐脾气,可是笛声越来越近,仿佛便在身侧一般。
左月儿一愣,然后惊讶地说道,“阿川,这是幕江曲!”
阿川点了点头,从白雾之中驶出一艘轻舟来,轻舟慢慢划开江面,一如一笔划在宣纸之上一般。
船头站着一名身穿青衣的素雅女子,一边吹笛,一边望向江边。
一双充满灵性的眼睛中似乎写着一些好奇,不过单单是她这种出现的方式已经让岸边的两个少年看呆了。
陆仙侠是因为这女子淡雅的气质与那悠扬的笛声,而阿川看着这青衣素雅的女子,似乎看到了那个在幕江舫的李青儿一般,一时间竟然有些错愕。
尽管那青衣素雅的女子正默默地望着阿川,不过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望着,悠扬的笛声还在江面回荡,轻易素雅的女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笛子。
轻启玉唇轻声说道,“不知哪位是公子阿川,可有幸相见?”
字字珠玑、如落玉盘。
阿川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嘴边的青儿二字还未出口便被阿川咽回了肚子了,拱手说道,“那个姑娘,我就是公子阿川,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阿川就可以。”
青衣素雅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川,似乎想认真看一看这个忽然出现在江湖中的公子阿川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倒是弄的阿川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然这青衣素雅的女子隐藏的很好,可是最后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于这所谓的公子阿川有些不满意,至少站在这公子阿川身旁的陆仙侠就要比阿川长的英俊、气质一些,可是阿川看起来除了那一双眼睛比较灵动一些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优点,不过想到姐姐交代自己的事情,便将这些无聊的心事放到一边,轻声说道,“奴叫青鸟,船上有从赵国带来的上好茶叶,不知道阿川公子可否赏脸,上船一叙,奴婢的姐姐有话让奴婢给公子带过来。”
虽是口中自称奴婢,可是这青鸟并没有一丝奴婢的样子,反而在说话的时候,一双大眼睛在阿川的身上看来看去。
阿川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不仅仅是这青鸟说话的时候不停地看着自己,更重要的是这青鸟说来说去似乎只是请了自己一个人。
而且那小舟尚小,估计也只能坐下三个人,后面一个撑船的老翁一言不发望着涛涛的江水,似乎这江水中有他的年轻岁月。
阿川有些尴尬地扭头看了一眼怪老头陈青衣,才发现这怪老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刚刚这青鸟说了什么,目光悠悠地望着这天门山,而一旁的陆仙侠也是初下山,虽然胸中有争强好胜的心,可是也仅限在剑法上面,对于这种事情也不在意。
倒是刚刚落在地上的左月儿看着阿川的样子有些不满意,伸手推了一下阿川对那青鸟不客气地说道,“你姐姐是谁?为什么要请阿川,再说了我们现在就要去大梁城了,你拦着我们是什么意思。”
听到左月儿的话,那青鸟微微皱了皱眉头,要知道她虽然自称奴婢,可是从来没有做过这奴婢的活,要不是这次实在是关的时间有些久了,而且对于这个在自己姐姐口中比较重要的公子阿川还有些兴趣,哪会跑这么远,来这个鸡毛不生的地方,不过尽管是这样,这青鸟还是微微施了个万福,不理左月儿,对阿川说道,“这件事只能与公子阿川一人说道,至于我姐姐是谁,我想等公子阿川上了船自然也就知道了,至少这首曲子,公子阿川是比较熟悉的吧。”
说吧,也不看左月儿的脸色,自己微微笑了笑,光彩照人。
这首曲子阿川自然知道,这首幕江曲是在幕江舫上李青儿演奏过的,阿川自然是记忆犹新,更主要的是这首曲子在大梁属于禁曲,这名叫青鸟的女子难道不知道嘛,还这么光明正大的演奏。
不过想归想,阿川还是伸手拉住了想要上去一番理论的左月儿,要知道这左月儿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这脾气已经好了很多了,不然的话早就上去跟这青鸟理论起来了,“月儿,别急,这首曲子你也听到了,可能跟李青儿有关系,我上去看看,马上就下来。”
说罢,阿川轻轻一点地,整个人如一只大雁落在了轻舟之上,未引起一点震动。
对着身旁的青鸟一拱手,“在下阿川,不知道姑娘说的姐姐是何人?又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呢?”
青鸟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阿川,不觉眼睛一亮,刚刚离的稍远看不清楚,站在眼前才发现这公子阿川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至少这气质还算正直。
阿川看着青鸟打量自己的模样,不禁笑了笑,“青鸟姑娘,我这一身皮囊还可以吧,至少不会让姑娘你厌恶吧。”
青鸟微微一笑,“你这个人怎么跟个和尚一样,我就听和尚喜欢说皮囊什么的,不过还算可以吧,本姑娘看着不那么厌恶。”
说着便伸手从身后端出一个小桌子来,桌子上有煮好的水,已经一个茶杯,看起来这青鸟并不打算与阿川一起喝茶了。
阿川似乎也看出来,席地而坐,轻声问道,“不知道姑娘的姐姐是何人?找在下又有什么事情呢?”
青鸟看了阿川一眼,眉毛一动,“你们这当公子的难道都是这么心急吗,就不能先喝了茶再说话吗?”
阿川哑然,也不反驳,只是在心中淡淡地说道,谁说只是公子心急,大概所有的男子都心急吧,不过看这青鸟的架势倒是像个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要是上了脾气,这不管阿川说什么也没有用,而对于这青鸟为什么会来这里,以及为什么会吹这暮江吟,阿川心中还是有些迟疑的。
看着阿川一动不动等着喝茶的样子,那名叫青鸟的女子不禁掩面一笑,“你这个人,刚刚还那么着急,怎么我一说话就这么沉得住气了,你不怕你岸上的朋友等得急了啊?”
阿川也不回头,因为他知道现在左月儿肯定在拿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反正现在回去是死,过一会喝了茶回去也是死,所以还不如喝了茶再说,“那是我朋友,我们之间不存在得罪不得罪,可是现在如果我走了,可就是得罪姑娘你了,不过既然姑娘这么远来,肯定有大事,那么我等一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来在煮茶的青鸟先是一笑,然后眉头一皱,哼了一声,“难道你们男子都是这样,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嘛。”
说着竟然不等那茶水煮好就给阿川倒了一杯,然后有些凶巴巴地说道,“茶喝了,我就告诉你这次我姐姐让我告诉你的事情。”
这一下倒是阿川一愣,自己什么也没说,怎么就惹得这位大小姐生气了,不过看着杯子中还未煮开的茶叶,阿川只得皱了皱眉头,慢慢喝了一口。
虽然茶没有煮开,可是好茶毕竟是好茶,仍是唇齿留香。
“好茶!”
青鸟看着阿川,皱了皱眉,“你这人真是个怪人,怎么会有人在喝了这样的茶之后还会说是好茶的?”
阿川笑了笑,“那请问姑娘,这酒放一年是好酒,放两年也是好酒,难道因为它没有放够三年便不是好酒了吗?”
青鸟哼了一声,“原来你这人不仅怪,还不识数。看来这回姐姐是看走了眼了。”
阿川将杯子中的茶水喝完,饶头兴趣地望着这青鸟,等这姑娘说下去!
谁知青鸟一把将桌子上的茶具带着桌子都扔到了江水之中,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阿川伸手未来得及,只留着手中的一个空空的杯子。
青鸟笑了笑,“我姐姐叫青鸾,她说要是你去大梁城的话,希望在罗汉坪一见。”
阿川一脸的迷茫,可是青鸟正看着自己,“不知姑娘?”
青鸟指了指江岸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话都说完了,茶也喝了还不走,在等什么?”
遇到这样的女子你有什么办法呢,至少阿川没有,所以他端着杯子跳到了岸边,看着那小舟重新没入水雾之中,消失不见。
笛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不是暮江吟,而是一首轻快的川水谣。
第三百一十一章 斩妖邪()
清风起江畔,悠扬的笛声再次在茫茫的江面之上飘荡,只是不同的是这吹奏的人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船夫望着嘴角带笑的青衣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江水弥漫起了一层薄雾。
青鸟望着前方,慢慢地放下了笛子,淡淡地说道,“徐叔,你说这阿川挺有意思的,顶着一个公子的名声,可是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徐叔你刚刚看到没有,那个阿川看到我脸有些红呢?”
船夫望着这个风华正好的青鸟,没有回答,眼睛露出了思索与迷茫。
这句话自己似乎以前也听过,那时候似乎也是一袭青衣。
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们母女两个都喜欢穿这么一身青衣。
青鸟也没有在意船夫的异常,自己还在回味刚刚与阿川交谈的场景,想着想着嘴角露出笑容。
夕阳透过江雾照在小舟之上,仿佛时间便停止了一般,那个身穿青衣的女子满怀心事。
笛声仿佛仍在江上回荡,阿川便默默地望着那小舟消失不见的方向,陷入了沉默之中,少女青笛本是世上美好的事情,只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些荒唐。
“哼!”
左月儿看着阿川痴迷的样子不禁哼了一声,可是看到阿川毫无反应的模样,气得扭头便上了仙鹤,生气一般,将腰间的长剑,连着剑鞘扔向了阿川!
只是用上自身的力气,自然是伤不到阿川,在长剑接近阿川的时候,阿川便反应过来,侧身躲了过去。
不过当看到是左月儿的长剑,阿川先是一愣,然后一抬头便看到故意让阿川看到自己生气的左月儿正驾起仙鹤朝高处飞去,似乎并不想听阿川半句解释。
至于这长剑,自然要阿川自己来拿着了,不过这拿着是好拿,送确实是不好送。
站在一旁的陆仙侠作为武神山的传人,自小便在武神山长大,自然不会懂得这中间的曲折,不过看那左月儿姑娘的样子似乎懂得了什么,有些同情地望着阿川,“阿川啊,看样子你是不是惹到了月儿姑娘了?”
阿川耸了耸肩,什么叫可能惹到了,那是一定惹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让月儿不生自己的气。
但是在陆仙侠面前,阿川还是要装的大气一点。
阿川将手一摆大气地说道,“哎,陆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什么叫我惹了月儿啊,第一我阿川肯定没有惹月儿生气,再说了月儿是那种被人一惹就生气的嘛,那是不管什么事情都可能生气的,这都不用管它,再说了,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行走江湖,自然只看重三样东西、江湖道义、兄弟情分、还有便是手中的长剑,你说是不是,哪里会为了一个,那个什么。。”
说着说着,阿川忽然感到脖颈有些凉,似乎有人正用杀人的眼光盯着自己。
阿川赶忙改口道,“不过啊,话也不能这么说,怎么说月儿现在也是我师姐不是,还有我跟月儿关系这么好,开个小玩笑肯定是没有问题,就月儿那么大气的人肯定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生气。。”
陆仙侠摸了摸鼻子,看了阿川身后一眼,笑了笑说道,“那这把剑是怎么回事?”
阿川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感到身后的杀气,赶忙说道,“这不是这把剑不利,月儿让我给打磨打磨嘛。月儿可是说过,这行走江湖啊,靠的就是兄弟多,手中剑锋利,这一去大梁可是危险重重,你想这个时候月儿能把自己的剑让我先用着,这说明了什么,这不是一般的关系,懂不懂,虽不是亲生兄弟,胜似兄弟。。”
感觉到身后的杀气慢慢消散,阿川松了口气,慢慢地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还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以后估计就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阿川看着眼前的陆仙侠笑了笑,忽然一道闪光经过自己的脑海,如闪电一般将沉睡在阿川脑海深处的念头惊醒!
笑容凝滞在脸上,豆大的汗水不停地从阿川的头上落下,眨眼间阿川的身上便湿了一片!
站在阿川对面的陆仙侠忽然看到阿川的眼神一变,似乎更加深沉,又像是沉入深渊的野兽,不甘、恐惧、可是也有一丝无奈!
“阿川!你怎么了!”
陆仙侠看着阿川的模样急忙问道,想伸手拍一下阿川的肩膀!
一股戾气从阿川的身上铺面而来,陆仙侠腰间的龙吟剑猛地亮了起来!
妖邪出、龙吟斩!
陆仙侠寒毛一立,站在自己身前的阿川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不是人而是一只从深渊走出来的远古怪物,仿佛这一生便注定是杀戮、鲜血、生存!
“吼!”
阿川双眼通红,扬天大吼!
仿佛一只巨兽对于这天地不公的咆哮!
吾生于天地之间,为何又为天地所制!我不甘!我不服!来,战啊!
陆仙侠猛地一惊,站在原地竟然一时间没有动作。
阿川化作一道血芒冲向了陆仙侠,声势震撼,仿佛异兽出世!
就在这个时刻,一只手出现在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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