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儿轻轻点了点头,“阿川,这件事情我们不知道,不过若是咱们真的要救我妹妹左纤儿,那么一定不能让这梁王刘方迁怒江流城,不然这大梁自然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阿川木然地点了点头,因为阿川从小便是跟着自己的师傅生活,对于这梁国确实没有什么归属感,尤其是这梁王刘方的政策,歧视这外来的人,让阿川对于这大梁更是没有好感,一直有一种过的不好便换地方的念头,这回听了左月儿的话,有些抱歉地说道,“月儿,是我没考虑那么多,这次上大梁,我们一定想个好办法才行。”
说完扭头看着空海大师,“空海大师,麻烦你不远千里来此,我答应你,到了大梁之后,我一定去大悲寺一趟,至于这是否参加佛道大会,我不敢跟你保证。”
空海和尚也不介意,对着阿川一低头,“阿弥陀佛,愿几位安全到达大梁城,贫僧便先走了。对了,在这天门山,似乎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诸位,后会有期!”
说吧,僧衣一摆,便消失在水雾之中!
望着那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苦海和尚的身影,阿川摸了摸鼻子,看来这段路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走啊。
左月儿也学着阿川的样子摸了摸鼻子,可是总觉得不够像,“阿川,这次到了大梁城,你跟陆仙侠先去披云山吧,我跟怪老头要出去一趟,有些事情要做。”
左月儿尽量让语气平和,装作一副随意的模样。
阿川一扭头,看到左月儿也在摸鼻子,忍不住摸了摸左月儿的头发,“你们去大梁城还有什么事?不会是觉得这大悲寺的和尚太多不适应吧?”
怪老头陈青衣哼了一声,“老夫现在看到和尚就觉得头疼。”
左月儿也赶忙说道,“我一个女子住在和尚庙总归不好,而且我听说这大梁城内有很多好吃的,反正有怪老头陈青衣保护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倒是你阿川,在大悲寺小心一点,它旁边便是那自在观,估计逸云道士也会在那里。”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左月儿喘了口气,看向一旁思索的阿川!
阿川想了想,摆了摆手,“算了,你们要是不想去大悲寺,那我也没有办法,谁让我师傅的书信还在那大和尚李慕白的手中,等到我看了书信,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便去找你们!”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阿川心里有种预感,到了那大悲寺便由不得他自己了,别忘了,刚刚那苦海说的话,阿川会参加这佛道大会,一定!
左月儿笑了笑,“那是肯定啊,别看你阿川顶着一个公子阿川的名头,可是关键时刻还是得我月儿女侠来救你,是不是?”
阿川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旁的陆仙侠插嘴道,“刚刚那苦海和尚说还有人在前面等着,不知道是什么人?而且他也没说清楚,是等阿川,我还是我们?”
阿川伸手拍了拍陆仙侠的肩膀,“陆少侠,这往前走就知道了,就咱们这战斗力,整个浮云宗都拿咱们没有办法,难道这里能跳出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不成?”
陆仙侠刚要点头,一旁的怪老头陈青衣忽然消失在三人眼前。
漫天的水汽仿佛一滞!
那滚滚而去的江水似乎慢了下来,左月儿忽然指着前面说到,“你们快看!有人挡住了江水!”
本来天门中断,这江水可东流,现在有人挡在了那天门山中断之处!
江水在此不得朝前奔涌,便慢慢升高,不一会便溢出了两岸!
一人悬空而立,手中一柄长剑,散发着淡淡地青气,一袭道袍无风自舞!
一身杀气,让离得尚远的阿川身后一凉!
“布让!等候你多时了!”
第三百零七章 守塔的人()
风中不知从哪传来的淡淡地风笛声,弥漫的水气将整个江面笼罩其中。
怪老头陈青衣负手而立踩在不断上升的江水之上,衣服飒飒作响,一派高人的气派,不过阿川看着怪老头陈青衣的身影觉得有些奇怪。
似乎是等不及怪老头陈青衣的回答,那手持长剑的道士大声呵斥道,“怎么?当年敢做的事,现在难道不敢认吗?”
阿川与左月儿一愣,什么叫做当年敢做的事情,现在不敢认?难道这怪老头陈青衣以前还做过难以启齿的事情,不过看样子不像啊。
怪老头陈青衣看了那气势汹汹的道士一眼,“你小子是谁?老夫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不过看你这模样,不去好好地当你的塔奴,出来干什么?老夫怎么记得一旦成为这塔奴是不能离开那座塔的?”
怪老头陈青衣一席话倒是将左月儿与阿川说的更是迷惑不解,塔?塔奴?这都是什么,难道跟怪老头陈青衣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道士手中剑一横,“哼!那塔内的人早就死了!这次那群和尚不敢出来,我单独出来,就是为了我们天门宗未了之事!”
怪老头陈青衣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失去了兴致,一摆手说道,“回去好好当你的塔奴去,这天门宗早就解散了,老夫可没有时间跟你玩。”
道士眉头一竖,跟着手中剑一刺,口中大声喊道,“休走!”
江水轰然之间随着那剑势高出百丈,那道士悬在半空,手中长剑混入这高出的水龙之中,只听嗷地一声,那已有水龙形状的江水仿佛一条真的水龙一般扑向了仍然站在这江水之上的怪老头陈青衣!
左月儿啊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因为怪老头陈青衣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一般,而且他手中并没有一把剑!
轰然一声,整个江面如同被一座山峰砸了下来,溅起了一山多高的江水!
那道士望着脚下翻滚的江水,并不见怪老头陈青衣的身影,过了一会,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流出了泪水,“贫道苦练三十余载,师兄弟们、师傅,我终于将这布让打败,也还了咱们天门山一个公道。”
说着他看向站在江畔的阿川三人,眼中带着激动地说道,“你们知道嘛,贫道等这一天整整等了快三十年,为了这一天,贫道每天不敢稍有懈怠,就是为了这么一天,打败这个将我们天门山整个消散的布让,当年若不是他,这里现在怎么会这样!你们说,我这么做,对不对,这是可惜,这布让已经被这大江冲走,再也看不到了,不然,我会让他看到,贫道重建天门山,将这一条江水堵住!”
阿川看着有些疯癫,而且说话颠三倒四的道士,舔了舔舌头说道,“那个,道士,你说你是这天门山的人,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布让结下了仇呢?”
那道士一抬头盯着阿川,“你还问这布让怎么跟我们天门山结下了仇!”
四周气机如龙阿川默默地将手握在了兰亭剑之上,谁知道这疯疯癫癫的道士会不会忽然出手,不过阿川想多了,这道士至少在说完话之前,是不会出手的!
“当初这天门山何等的昌盛,就是因为那个人,布让,天门山中断,江水东流,整个天门山的颜面扫地,再也不是一流宗派,被整个江湖耻笑,为了这门派的尊严,我师傅、师叔尽皆死于这布让的手中,你们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说这布让怎么跟我们天门山结下了仇!”
阿川望着这道士,虽然还是有些不清楚,“那你们天门山现在还有多少人?”
说道这里,那道士一甩长剑,哄地一声,只见江上一声炸雷,跟着便听到那有些低沉的声音,“再也没有了,整个天门山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孤魂野鬼,以后也只能在那座鬼塔内生活,罢了!罢了!就算道士我真的将这天门山重新复原,可是我的那些师兄弟们也不会回来了。。”
黯然销魂的声音,淡淡的风声,几人一时无语,这世上他所在意的人已经没有了。
左月儿摸了摸鼻子,“真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你现在已经重新夺回了这天门山的面子,将那怪老头,不,布让给打败了,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让整个天下都知道的,不过这天门山我们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那道士长叹一口气,忽然仿佛发现什么一般,死死得盯着左月儿,像一只发现食物的狼一般,左月儿吓得朝后退了退!
阿川看到这情况,虽然摄于这疯癫道士的实力,不过还是直接朝前走了半步挡在左月儿的身前,笑着说道,“真人,就像月儿刚刚说的,既然事情已了,真人若是还有事,那就不打扰真人了。”
一边说,阿川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道士的一举一动!
谁知那道士仿佛置若罔闻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左月儿,身形一动便出现在左月儿身前,阿川地手握在了剑柄之上,他娘的,这道士明显不是那能说道理的主啊。那道士急切地望着左月儿说道,“女施主,你现在可曾拜过师门?是跟谁学的修行,若是不嫌弃,贫道愿倾囊相授,你看可好!”
这一句话一出,阿川有些尴尬地将出鞘半寸的兰亭剑归鞘,原来是看上了左月儿的资质,那就好办多了,只是可惜自己这资质也就自己的师傅不嫌弃了。
左月儿明显有些懵,看着这近在眼前的道士,一时间竟然没有开口!
那道士以为是自己吓着左月儿了,便赶忙说道,“女施主你别害怕,贫道我只是看到你天资甚好,正好做我们这一门的后人,你看如何,这刚刚的威势你也看到了,虽然贫道现在只是逍遥境,可是总有一天到达这浩然境的,甚至圣品!虽然我们这一门的修为进度比较慢,可是我们这一门有个优势,那便是在中品修士的境界便可以御剑飞行,而且有专门的御剑术,这可是我们天门山独到的地方,月儿施主,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看着明显不知如何是好的左月儿,阿川咳了两声,在一旁说道,“这位真人,不瞒你说这月儿,并没有。。。”师门二字尚未说出,左月儿便伸手拉住了阿川的胳膊!阿川不解地望向一旁的左月儿,若是这左月儿能得到这天门山的传承,那么这月儿的实力就会更强了,虽然这么骗这道士似乎有些不厚道,可是以后便专门将这他这天门山一门传下去便是了。
左月儿轻轻捏了捏阿川的胳膊,随即看向那一脸期待的道士,“这位真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了师门,便是拜被你打下水的布让大侠,所以小女子恕不能接受你们宗派的传承,不过若是真人信得过我,那么小女子愿意为你们找一个传人,让他去真人所在的地方找真人便是。”
一番话说得诚诚恳恳,那道士听完这话,不觉泄了一口气,轻轻挥了挥手,“那就多谢女施主了。”
说罢,转头看向那茫茫东流的江水,淡淡地说道,“茫茫江水东逝海,浪花淘尽江湖人,罢了罢了,宗门尚且不能久,贫道又怎么能强求呢!”
说吧手中剑一次,一道青芒刺向那挡在入口处的礁石,“开!”
哄得一声,江水东流,再无阻塞,那道士望着天门中断的地方,长叹一口气,重新扭过头来,对着左月儿说道,“女施主,贫道若是不能成就圣品,那么也是尘归尘土归土,对于贫道来说这不算什么,可是这宗门是我师傅亲手传到贫道的手中,这天门山一脉若是在贫道的手中断了,那么贫道可没有颜面下去见这天门山的列祖列宗了。女施主你过来,我告诉你贫道住的地方。”
左月儿朝前走了两步来到这老道士的身前,谁知那道士忽然伸出一根指头按在了左月儿的额头之上,口中认真地说道,“贫道也知道这布让并没有死,只是贫道想让这布让知道,我们天门山的传承可比他布让一个人要强很多!多谢你了,月儿姑娘。。”
月儿闭上了双眼,皱着的眉头似乎在受着很大的痛苦!
一旁的陆仙侠伸手拦住了阿川,“别妄动,这道士对于月儿姑娘没有恶意!”
半盏茶时间,老道士松开了手,月儿慢慢得倒在了地上!
阿川急忙跑了过去,当发现月儿只是睡着之后,便松了口气,一抬头,刚要说感谢的话,不禁愣在当场!
因为那老道士整个人似乎比刚刚更老了一些,本来光滑的脸忽然生出大量的皱纹出来,一双眼睛似乎写满了疲惫,满是浑浊,这跟刚刚那个虽然年老,可是仍是光彩逼人的道士仿佛二人!
阿川一拱手,“谢谢真人!
这句话是阿川发自内心说的。
那道士摆了摆手,“罢了,刚刚我在那边听着,听说你便是那公子阿川,不错,不错,只是虽然这人心不可测,可是有些人还是应该相信的。罢了,不说这个了,你也不用谢贫道,这贫道也有私心的。”
说吧,身形一动,便朝那天门山而去!
阿川在背后大声喊道,“不知道真人怎么称呼?”
风中传来那道士淡淡地声音来,
“称呼而已,不值一提,等那布让回来,告诉他,我天门山从未低头!”
第三百零八章 开山始()
阿川将左月儿挪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又接了些江水喂给了左月儿,等到左月儿呼吸均匀地睡着之后,阿川才松了口气。
陆仙侠也帮不上忙,看到阿川忙完了才说道,“阿川,你说那道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阿川接过话来,“那你还记不记得那道士口中的鬼塔,怪老头陈青衣说他是守塔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有,怪老头人呢,不就是被打下江去了,我看呢,他就是心虚,所以故意让人给打下江的,也不知道出来。。”
未等阿川说完,呼地一声,怪老头陈青衣一脚踢在了阿川的屁股上,“你小子又在叽叽歪歪什么,是不是又在背后说老夫的坏话。”
阿川捂着屁股,笑着说道,“我哪敢啊,你不信问问陆仙侠,我那是关心你呢,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你怪老头陈青衣技高一筹,你看这身上一滴水都没有,你可别告我说,你跟那乌龟道士一样,等衣服干了才回来的。”
怪老头陈青衣蹲在左月儿身前,给左月儿把了把脉,发现左月儿只是睡着了,也松了口气,回头瞪了阿川,知道这小子现在只要一闲着便是这样,也不介意,淡淡地说道,“阿川,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老夫离得远并不知道。”
阿川便一五一十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怪老头陈青衣,另外将自己想骗那道士的这一节也说了,至于后面那道士留下的话,阿川也据实告诉了怪老头陈青衣。
“怪老头!你到底跟这道士是什么仇,什么恨,怎么听着跟你将他们山门都给弄没了,这可是大事啊,要我是这道士估计做的比他还狠。”
怪老头陈青衣喝了口酒,望向那天门山,一低头便看到阿川与陆仙侠都在期待地看着自己,便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你们是不是都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川赶忙笑着,“不仅仅是这个,还有你口中的塔奴是怎么一回事?别跟我说跟那浮屠塔一样?”
怪老头陈青衣思绪悠然地说道,“这还是老夫年轻的时候,当初走到这天门山,望着这大江被天门山所阻,当时乘一叶扁舟,却被这天门山所阻,当初老夫的脾气可没现在这么好。。”
听到这话,阿川小声地诽谤到,“这脾气还算好。”
怪老头陈青衣假装没有听到便继续说道,“于是,老夫便剑开天门。”
语气很淡,仿佛不是自己做的一般。
等了一会,并不见怪老头陈青衣继续说,阿川便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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