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最后来的这人是目前大家统一的敌人,他们首要的目标,就是杀掉他,下手越快,他们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东西就越能保护的多一些,而且,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弹指间碾碎了随侯珠的仿品,可见实力比花花和花间君心强的太多。提起她和白笙的时候语气也尽是调笑,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
两人不约而同的吞了青瓷灯的灯油,这种东西还真的是机缘,当时他们没有用,没有想到,现在到成了救人命的东西。
提梁壶再次漾起绿意,十方高悬空中,空间灵气肆意,刘墉倒成了局外人,四个人都是全神贯注。唯独刘墉一人,颇有些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霸气感觉。
只不过当青月以一种他根本不放在眼中的的速度朝着他射过来的时候,他只是伸出了右手,然后,青月以之前的速度穿过了它的手掌,然后在他异样的眼光之中,缓慢的穿过了他的胸膛,随后白笙一剑顺着青月的轨迹再次穿过。刘墉溢出的元神没有来的及做任何东西,就被白笙一件刺透,随后消失在天地之间,刘墉颓然的倒下,没有一点反抗之力。一代英才,就此陨落,前一刻还得意张狂,后一刻就魂散天地,不入轮回。
刹那间,花花的鞭子和君天的飞剑已经按照之前的方向打在了刘墉的身上,只是他们没有想过,他的剑和她的鞭能够打实。
花间君天第一时间把目光对向了第一个得手的阿云,难道她才是他最不应该被忽略的一个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子,手里有通灵毒物,有仙器十方,实力最差才金丹期,就能一剑捅穿刘家少主的胸膛,她是谁?
阿云和白笙同时出了一口气,但是脸上并并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从来没有打算把自己逼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再逆转,因为如果他们判断失误,敌方始终有后手的话,他们仍旧会死。
现在,他们云淡风轻的使用了他们几乎可以说最大的底牌,青瓷灯的灯油,当然,青瓷灯的灯油功效远不止现在这种程度,只是更多的发挥需要他们自己体味,可是,阿云和白笙没有张狂的表示手里有什么东西,就那么淡淡的,让人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忍不住回想,他们如此面不改色,是不是手里还有更多厉害的东西。
刘墉一倒。花间君天立刻警觉起来,他可没哟忘记,如果不是刘墉冲出来,自己很有可能就代替他成为阿云的剑下亡魂了。
花花看了一眼花间君天,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你走吧。”
花间君天更加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花花,眼神里还有些被羞辱的恼恨,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反手一剑,刺穿了自己的肚子,然后软软的靠着墙壁。
阿云扫了他一眼,倒是个聪明的。然后拉着一路上沉默寡言的母亲跟着花花快速的离开。
“事情藏不住了。”
“我知道,也没想藏。”
“阿云,你胆子太大了。”
“总要让那些人付出点代价。”
“阿云,你不是白笙,他还有白家可以依靠,你有什么?你要是被他们捉住,必死无疑。”
“怕什么,有胆子就来。”
“你的身份暴露了,十方也藏不住,不光是儒宗的人会盯上你,刘家一定会恨你入骨,还有那些眼馋你宝贝的,你这样出去……情况很糟糕。”
“花花,你帮我到这儿。我很感激你了,不想你为难。”
“阿云,我们是朋友!”
“朋友才不能拖累你。”
阿云朝着最近的一个出口钻了出去,白笙紧跟其后,花花呆呆的看着她,然后咬了咬牙,一头也钻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很好,只不过……
第三十三章 一宗之主
只不过,盯着他们的人目光可不怎么和蔼。
阿云背靠着自己的娘亲,青月护在身前。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挡我们的路。”
阿云觉得自己已经知道的够多了,所以不打算在纠缠,毕竟比起知道真相,更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面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阿云知道他们要什么,也知道他们忌惮什么,趁着青瓷灯的灯油还没有被自己吸收掉,阿云和白笙完全有底气硬抗出去。
面前的人似乎早有觉悟,竟然只是一挥手,说道“捉拿儒宗要犯。”
语气没有多么铿锵,可是从包围过来的人潮阿云知道了面前这人估计又是儒宗一个比较厉害的管事。
仗着青瓷灯的强大灵气,白笙只一挥袖,面前就倒了一大片,随机祭出飞剑,冲阿云喊“走!”
两道飞剑瞬间拔地而起,只不过还没有上升到多高,阿云突然觉得头顶上有一大片阴影,白笙惊呼道“九曲印,你是刘松!”
阿云有些惶恐的望着白笙,他是刘家的人,就在刚才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刘墉死在他们的手里,估计他出来的早,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刘墉魂灯一灭,估计消息很快就能传过来,只是不走,更待何时?
刘松知道面前的男子是白家少主,手上有提梁壶,也知道她身边的女孩子实力不差,可是不管白笙是什么身份,他先踏足儒宗禁地就是不对,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大可以推脱说不知道,何况,儒宗因为随侯珠一直在花间一族的手里,他们对白笙一个小孩子就能带着的提梁壶可是眼馋的紧,有了提梁壶,什么花间,都不再是他们的对手。
九曲印照着两人的方向印下,阿云和白笙瞬间分成两个方向,可是阿云越走越心惊,无论她御剑多块,九曲印的增长速度似乎永远比她快一些,不一会小小的法印就笼罩了目之所及的所有天空。
他不问白笙和阿云任何话,就是为了避免白笙说出自己的身份,那样自己在动手,就是真的和白家撕破脸。
刘松源源不断的诸如灵气,九曲印的威压也越来越重,重到阿云几乎要承受不住的地步,花花在地道的出口眼睁睁的看着阿云受难,可是她还是在纠结,现在是地面了,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如果自己帮了他们,花间一族一定会付出代价的。而且如果自己出去了,刘松一定会发现刘墉不见的事情,到时候恼羞成怒,估计更走不了。
阿云正犹豫剑,突然感觉手里多了一物,冰凉入骨,她诧异的看了身后的母亲一眼,实在不懂她一路上安静的不得了,现在为什么会给自己一个东西,只见柳盈点了点头。
阿云一低头,看见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了个口子,鲜血滴在手中一个看起来像个蝴蝶玉佩的东西上头,瞬间冰凉的物件有了温度,丝丝血液浸入汇成了一个完整的经脉,的确是蝴蝶,只不过它翅膀上的花纹完全是由细细的血管铸成的,那里面流淌着的都是阿云的血。
阿云深知自己和白笙支持不了多久,虽说他们吞了青瓷灯的灯油,可是外面包裹着厚厚的灵气,用一次就列一个口子,万一用的狠了,灵气屏障破了,最先爆体而亡的就会是他们。
九曲印已经落到头顶不到三尺之处,远处传来一个有些凄厉的声音,阿云回头,是花花“师伯不要!”
阿云笑了,花花到底还是那个花花。
刘松分身的刹那间,血蝴蝶已经展开双翼,小衍圣经在体内疯狂的运转,四个小的应声全部落在了血蝴蝶的翅膀之上,朝着刘松的方向疯狂的靠近。
刘松睁大了眼睛,只看见一直巨大的血蝴蝶朝着自己扑来,然后,他的眼珠便永远定格在了那里。
五毒,终于合一,哪怕只是在最后一刻!阿云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有种气吞山河的霸气。
头上已经擦着头皮的九曲印失去了灵气的支持,开始摇摇晃晃,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模样,跌落在地。
众人全部都惊呆了,本来以为刘松出手,凶徒已经没有半点逃脱余地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形势却出现了逆转,这是怎么了?
他们只看见一直巨大的蝴蝶落在了刘松的身上,他怎么就倒了?
阿云一步一步走近,青月时不时的会隐匿起来,看起来就像凌波微步的仙人似得。
头上的招魂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可是随着声音的渐进,他们的脸上却闪现出一抹恐惧,这个女子一定是妖女,不然他们平日里厉害的不得了的刘松师叔伯怎么一声不吭的就倒下了,甚至连元神都没有逃出来。
这是小衍圣经的第一次圆满实施,五个小的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母亲会知道自己只差一直血蝶而就那么恰好的交到了自己的手中,也来不及思考,血蝶为什么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她只是一步步的靠近刘松,她想看看这个就在不久之前给自己带来浓重死亡阴影的人是不是真的死去了。
每一次靠着小衍圣经和五只小毒物产生联系的时候,她身上的气息就攀升一节,短短的路程,她就已经从金丹期攀升到了元婴巅峰。
而且气息的攀升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这是她第一次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她有些无措,也有些开心,更多的还是茫然不错。
花花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看见了什么,自己家族一直以来的大敌竟然死在了阿云的手下,虽然不是刘氏的族长,可是总是刘氏的长老,并且是刘氏位高权重的长老,就这么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死在了阿云的手下?
“孽畜敢尓?”
阿云尚且没有从这一切事情的冲突中回过神马来,凭空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人,一拳照着她的小腹打来,她上升的气息嘎然停止在化神巅峰,然后被高高的抛弃,最后重重的落下。
果然只要事情还没有结束,不管是谁,随时都有翻身的余地。
“刘松!刘松!”他扶起自己的袍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花间君天那个小畜生拦住了自己一下下,就一下下,刘松就死了,怎么可能。
阿云的眼球充满了鲜血,她看见白笙愤怒的朝着那个抱着尸体的男人冲了过去,然后被他一掌推出好远,然后看见白笙手持着青瓷灯再次冲了过去,然后便是青瓷灯砰然掉落的声音,甚至是在众人都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白笙手里是什么东西的时候。
她尽力的想要转转眼球,看看白笙究竟怎么样了,可是她动不了,就连眨眼睛都做不到,她刚刚突破化神期,手里有十方,有招魂铃,有青瓷灯,有五毒甚至是修真界的无上心法小衍圣经刚刚融会贯通,她就要死了吗?
被那个她根本连名字都叫不上的男人一拳轰碎了丹田,浑身灵气乱窜,包裹着青瓷灯油的灵气失去了控制开始乱窜,她的经脉开始寸寸断裂。努力了多少次都是颓然,且放任它去吧。
皮肤开始往外渗出鲜血,整个人都像从被血水里捞上来的似得,阿云眼里满是血红,到处都是血红,她好累啊,已经被血糊住的眼睛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已经再无力回天。
……
白笙,花花,母亲……
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清凉,眼前慢慢的血色也开始丝丝缕缕的退散……
我还活着吗?
血影之中出现了一个如玉的手掌,是谁的?
不要离开我,被手掌接触的地方,都慢慢恢复了感觉,尽管是巨痛,难以忍受的巨痛,可是只要有感觉,就代表着自己活着。
手掌拂过眼睛,阿云终于闭上了眼睛,好累啊,阿云感受着身体传来各种剧痛的感觉,可是心里好开心,她没死,她还活着。
尽管当初死亡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
随后便落入一个温润的怀抱之中,那么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好久没有感受到了,是谁?
她没有睁开眼睛,尽管已经恢复了直觉,可是她的丹田仍旧是破碎的。提不起一点力气,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仍旧是清清淡淡的。
“儒宗已经关了我柳盈十五年了,这十五年,你们骗我女儿已死,骗我柳氏一族的命运都掌握在我手上。骗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十五年,现在,我的女儿来寻我了。你们却将她打伤至此,你们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出了我胸中的这口气呢?”
就是那个阿云和白笙,还有其他所有人都视为最没有战斗力的柔弱女人,此时却用最淡然的语气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毁掉儒宗,替我女儿报仇,好不好?”
“柳盈你敢?”又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很陌生,可是阿云听见花花小声的呢喃了,来人是是花间的族长,也是儒宗的宗主,总是地位不断被挑衅,可是他还是儒宗的宗主,一宗之主。
第三十四章 终章
三山四宗五大阁,加上十大世家,三位山主,四位宗主,五位阁主,十大世家的族长,一共二十二位人杰,无论哪一个,在这修真界都是如雷贯耳的人物。
可是他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阿云面前了,尽管阿云连眼睛都睁不开。无从考究这个所谓的宗主究竟是因何而成为宗主的。
而他,竟然知道母亲的名字?
是他把母亲关到这种地方的吗?
“我有什么不敢。”柳盈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很幽深,语气间透露了太多难以探究的过往。
“柳盈你违背我们的协定,私自窜逃,可想过后果?”
“后果?”柳盈笑的很低沉,“还能有什么后果,无非你还可以拿个刘家要挟我罢了,可是柳家人从来不拿我当他们一家人呢,现在我女儿回来了,她没有死,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呆着呢?”
“你!”
“昔日里光彩艳艳的花间君乾,倒是一点也不与原来一样了呢,你的傲气呢?到如今竟然为了我一个女子拖延不清,你在怕什么呢?”
“哦,我知道了。”没有等花间君乾回头,柳盈继续以原来慢悠悠的语速说道“是因为她吧?我女儿叫她花花,她是你的女儿吗?嗯,看着有几分你年轻时候的样子,不过比你好瞧的多了。”说罢柳盈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她有很久很久没有机会和人说话了,导致她突然有了这个机会之后呆滞了很久,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从哪说起。现在话匣子一放开,到有点不想收住的感觉了。
“花花?花间君心,名字倒是很大,手段也不错,只不过似乎你给她的压力太大了。”柳盈莞尔一笑,笑容美好的让人自惭形秽。“从小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必定是有欠缺的,你说是吗?”
花花把一直望着父亲的目光收了回来,沉默的看着脚底下、
“柳盈,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在地下呆的太久了,我想出来透口气罢了。”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回去。”
“你又在怕什么?怕我因为女儿没死,怕我因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不遵守约定滥开杀戒?”
花间君乾沉默着,可是眼神里确确实实表现着他的担心,确如柳盈说的一样,他害怕她大开杀戒,放她走了,不仅仅儒宗会遭殃,还有那些以前设计陷害过她的,伤害过他的……
柳盈又低低的笑了,只是这次的笑声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阿云感觉自己被交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怀里,是白笙。
娘亲要去做什么?替自己报仇吗?还是替她报仇?
“花间君乾,毋庸置疑,我们之间必定会有一战,但是这些贪图我儿和她朋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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