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个孩子的胸口已经不流血了,但心脉受损不是说好就好的,此刻他很虚弱,被吊在那里几番挣扎也没有挣脱,听见云清问大阵的枢纽在那里,他把脑袋一拧说道“不知道,”“还嘴硬,”云清又是几个嘴巴子,把这个小孩扇的眼冒金星。
几经折磨,这个小孩就是不说,云清也不想现在就把他弄死,开始在这个院子里屋子里面寻找控制大阵的东西,把整个屋子院子找遍了,就是找不到,远处那个小孩还大声的威胁他,“省省心吧,你是找不到的,等我爹爹回来会把你做成狗肉火锅,快点放了我,说不定我还会求爹爹放你一条生路。”
“小屁孩儿懂得到挺多,但是恐怕你爹爹是回不来了,乖乖的把我放出去,说不定我能饶你不死,要不然,这里僻静没有人来,你说,你想怎么死,是想被烧死淹死还是想被划开肚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掏出来凉快凉快。”
第二百二十章 魔子归山 秘境五元()
就是自小吃人度日的妖魔,听了云清的话也被吓得浑身颤抖,对别人是一种情况,对自己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你能开开心心的吃别人,你肯定不会开开心心的被别人吃,人总是随时准备着两种态度,一种对别人一种对自己。
百般恐吓,这个小孩子终于不淡定了,吞吞吐吐的把这座大阵给云清说了个大概,这个大阵专司隐匿禁锢防御,是这个邪魔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好几次都是靠着这个大阵隐藏住身形没有被发现,这个大阵还有一个用处,就是不让这个孩子出去。
二十年前,他夺舍了这家的三公子,就在这家安心养伤,十年后的一段时间里不知什么原因就跟一个丫鬟好上了,没过多久丫鬟就怀孕了,等十个月后丫鬟临盆,那天夜晚,外面风雷大作,大雨倾盆而下,掩盖住了还没出生的这个孩子的滔天魔气,邪魔没等孩子出生,就在外面布置下这座大阵,以防出现变故,其实还是做得及时,他是很喜欢那个丫鬟的,但她生孩子后大出血而死,那时这个邪魔还没有恢复多少修为,并且什么东西都不在身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暴怒之下把接生婆跟前来服侍的两个下人一并杀死,这个孩子第一口吃的就是温热的鲜血。
找了个理由把这次事情搪塞过去,他就开始专心养伤,教导孩子,等孩子五岁时就已经吃不下普通的食物,这个邪魔就开始出去抓捕孩童供自己的孩子吃,本来是把捉的人都放在这里,但这个孩子控制不住自己,邪魔幼年不能吃人太多,这会迷失心智彻底变成一个嗜血的魔鬼。
这个邪魔还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他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到后来连自己爹都不认识,于是就开始控制他的饮食,把食物放远一点,每隔五天出去吃一次,云清就是看见他们的行踪才跟了过来,二十年后,他因为一次出行被一位高僧遇到,两人大战,他拼死打了和尚一掌,和尚也在临死前吼了一声差点震散了他的神魂,好不容易逃了回来,却发现自己神魂即将崩溃,最后一次喂了孩子,就打算去找东西医治自己。
其实遇到云清只是这个邪魔是外强中干,但云清被人家的气势所摄服下了鸡鸣五更夺命丹,然后这个邪魔放心出去,但他低估了云清的厉害,或者说是云清给别人带来霉运的手段,这个邪魔果然倒霉,被云生一剑砍死,云清体内白莲救主,化解了药盅,于是云清装死骗出小孩把他捉住。
几番威胁,把大阵的具体情况给弄明白了,这个大阵的枢纽就在屋内,桌子靠墙的那里,墙上挂着一幅老农挑水图,上面画着一个老农奋力摇动辘轳打水的场景,要见到大阵枢纽,先要把老农的水桶给摇上来,云清刚开始听这个孩子这样说有些不太相信,“画上的东西怎么动,”他以为是这个孩子逗他玩,又抽了人家一顿嘴巴子。
那个孩子哭着喊着说就是真的让他去试试,云清半信半疑的走到画前,伸手摸向画中水井上方的辘轳,“嘿,还真是真的,”触碰的感觉就是云清捏住了辘轳的把儿,然后开始摇动,不一会儿还真的提上来一桶水,就在水桶上来的瞬间,画上画面一变,出现了一道道线条,云清仔细一看,正是大阵跟房屋的结构。
此时上面显示着出口将要变换的时间,还有一刻钟现在的出口就要变方位了,云清见到这个大阵如此精妙,就想把大阵整个收了,去问小孩怎么办,这个小孩摇头说真是不知,要是云清再问他就咬舌自尽,云清只得放弃,但距离变换方位的时间所剩不多,云清就想等到下一刻大阵稳定住再出去,害怕自己前脚刚踏进出口大阵变化。
在这里等了一刻钟左右,盯着画面上出口的位置稳定下来后,云清这就准备出去,但树上挂着的那个小孩急了,“你不能走,快把我放下来啊,”云清心想,“放你下来不是找事,”不理他头也不回的往外就走,但身后小孩哭泣的声音把他拉住,“爹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饿。”
云清知道这个邪魔这次出去肯定凶多吉少,留下这个孩子怎么办,他虽然吃人,但他从来也没自己抓过,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跟别人说过话,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这时云清就动了恻隐之心,“我死前也是很饿,饿的想打人,最后没等来家人,一把大火将自己烧成了灰,我不如将他放出去吧,是生是死看让老天来决定吧,或许等他看明白这个世界后会变成一个好人。”
云清又转过身来回到了小孩面前,“我很郑重的跟你说,你爹这次只怕不会再回来了,你是想留下继续等还是随我出去,”这个小孩真的害怕了,此时又饿又困又疼,“我跟你出去,我跟你出去,”云清把他放下来,“跟着我可要听我的,要不然我可不会管你。”
说完云清就要出去,这时这个小孩拉着云清说道,“等等,我拿个东西,”说完进屋,不一会儿拿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一项链戴在脖子上,“这条项链能掩盖我身上的魔气,”云清看他准备妥当拉着他就出了大阵。
出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他们趁人不备跳墙逃出,走在街上听到人们都在议论昨天晚上道长跟邪魔搏斗的情况,说是邪魔凶残,杀了一位道长,但还是被其余两位诛杀,听到这些,这个孩子留下了泪水,他其实不傻,只是接触外面的世界少,他从这些话里听出自己的爹爹怕是凶多吉少。
等他们出了镇子,抬头就看见了一根木杆,上面挑着一个木笼,里面放着一个人头,这个孩子当时就想冲上去,被云清死死拉住,“别找死,也别给我惹麻烦,”这个孩子努力忍着泪水跟着云清走进镇子外面的大山之中。
站在一处水潭边,这个孩子问道,“为什么要杀我的爹爹,”云清回答道,“因为你的爹爹把女孩抓来给你吃,”“那吃人是不对的吗,”“对,吃人是不对的,”“为什么爹爹不跟我说,”“因为你是魔,”“那和你一样吗,”“我是人啊,”“骗人,你是妖,”云清看着这个孩子笑了笑,“我真的是人。”
算是勉强默认云清是人,但这个孩子马上问道,“你会杀了我吗,就像我爹那样,把我的头挂起来,”“不会,”“为什么,我可是吃了好多人,”“你吃的又不是我,”“那你为什么把我带出来,难道是想抢我身上的东西,”“好了,好了。不要再问了,其实我也很困惑,是杀了你还是放了你。”
云清说完看着小孩,小孩不说话看着云清,好半天云清突然哈哈大笑,“看破,堪破,原来都是一场空,杀了你又如何,放了你又如何,我竟纠结于此,心境如何能更上一层楼,修行中的放下,修行中的超脱,修行中的明鉴或许就是在这矛盾中渐渐明晰,其实就是一个道理,能与不能,”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力量啊,就是因为这个叫人沉迷于此无法自拔,我需要做的就是做个决定,对的或是错的,这又有什么关系,天地间因果相连,谁也跑不了。”
看了看这个孩子,说道,“你走吧,往大山里走,切莫到人多的地方去,这样你也许能逃过一劫,”这个小孩看着云清,弱弱的问道,“我能跟着你吗,其实我先前不是故意打你的,”云清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为何,”“因为我们不同路,”“可你救了我,”“我只是看到了我的前世才有了这一丝恻隐之心,你快走,否则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会替天行道诛杀魔头。”
恶狠狠的放出陷空剑,作出一副正欲杀人的样子,魔子这时突然笑了,“我明白了,是我错了,我们果然不是一路人,你肯定会后悔的,等你再次见到我时,我会让你仰视,”“那又如何,要记住,你在我面前只是一只哭鼻子的小鬼,今天是,明天是,将来会一直是,快走吧,别等我改变主意。”
狠狠的看了云清一眼,“你将来化生成人会是怎么一个模样,我将来会不认识哎,”“多事,记住小爷叫罗云清,注定响彻九天的人物,”“是啊,我会记住的,我叫丁坚,将来我不会比你差,”说完转身进了密林消失不见,看到消失的丁坚,云清有些矛盾,但既然做了就不要再想,因果么,那就这样吧。
出了山林,又来到镇上,看着一个个因为邪魔被诛而喜气洋洋的人们,云清也松了一口气,“邪魔被诛,百姓放心,皆大欢喜,魔子吗,等他长大了我来杀他。”
又在镇子里逗留了一天,云清接着往五元山水韵庵赶去,这一次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事,直接到了五元山下,拿出那封信后云清蒙圈了,这么大的山都叫五元山,可水韵庵在哪里,山上一眼望去除了树就是花草,还有成群结队的怪鸟一点都不怕云清,就站在云清的对面看着他梳理羽毛。
云清现在很烦躁,吐出几道天青色风刃就把面前的几只怪鸟打成了渣滓,惊起其余的怪鸟怪叫着升上天空,天空顿时暗了片刻,看着绵延无际的大山,云清暗道倒霉,“真是的,师傅也不给我说下,还是师傅是故意的想要看我的笑话,”云清这时来了倔脾气,发誓一定要找到地方,要是这样回去了,肯定被师傅跟师姐们笑话。
认准一个方向上山,开始满山的寻找,先是上到山顶俯瞰,没有发现,继续往下拉网式的排查,一连三天水都没喝上一口,但还是没有找到,仿佛这里就不存在这个水韵庵,最后,云清是在是累的不行了,躺在一个青条石上休息,一抬头,还是那群怪鸟站在树枝上看着自己。
云清猛的惊醒,“这怪鸟肯定有古怪,”窜起来就抓了一只在手,这下云清明白了,“原来是幻象,竟然能如此逼真,就连我打杀后飞溅的羽毛跟鲜血都能以假乱真,我那几手幻术跟这个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放掉手中怪鸟,这只怪鸟扑棱着翅膀飞上枝头继续梳理羽毛。
云清见状啧啧称奇,就在这时,有只怪鸟突然开口,“你这小妖是何身份,为何在我这五元山来回折腾,速速报上名来,”云清听到此话高兴极了,连忙说道,“我来自云垂皇城,家师人屠仙子,这次让我带来一封信要交给水韵庵的主人,”“原来是主人的亲人,你这小子怎么不早说,折腾这么些天,我还以为你是只凶兽在找吃的,既然是这样跟我来吧,我领你去见主人。”
说完就见这只怪鸟身子一抖,顿时无数怪鸟化成道道黑线投进它的身体,片刻过后,这山里就只剩下一只怪鸟,只见它扑楞着飞起,领着云清往山里走。
走了半天就到了一处平地前,这只怪鸟在面前虚空扣了三扣,就见虚空裂开一道门户,怪鸟示意云清跟着进来,云清紧跟着怪鸟进去,抬头一看眼前一片开朗,一处园林坐落在面前,脚下是一块草地,开着星星点点的白花,往里面是一个湖泊,有亭台楼榭坐落其上,湖泊四周植树种花,美不胜收,远处还有一面峭壁,上面有一条银带垂下,汇成一条涓涓流淌的小溪流进湖泊中。
“好美,”云清不由得发出赞叹,“那是当然,五元秘境乃是云垂第一漂亮的地方,可不是徒有虚名,你先别顾着看了,跟着我去见主人,”云清把目光从美景身上收回,跟着怪鸟就往湖心的小楼赶去,还没到地方,从一栋小楼中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黑子,来者是谁,”“主人,是芍药奶奶派人给您送信来了,”“是芍药妹妹给我写信了,快让他送过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忧愁白发 三千丈长()
楼中话音刚落,湖水升腾,于湖面上搭建起来一座晶莹剔透的拱桥,拱桥连接小楼,云清踏上拱桥来到湖中的这片建筑之上,小楼前面是一个不小的平台,上面铺着刺绣的地毯,踩在上面格外温暖。
就在云清踏上拱桥之时,从楼中走出一位女子,身穿白纱长裙拖地,一头白色的头发披散双肩,清秀的脸庞让人感觉格外亲切,见云清到了,伸出手来,“我妹妹的信呢,快拿来我看,”云清掏出书信递给这位姑娘。
姑娘接过信笺打开仔细观瞧,眉宇之间尽显喜悦之情,就一张信纸,上面短短三段话,姑娘读了有好长时间,读完后微笑着把信笺收好,这才看向云清,仔细端详了云清半晌,好奇的问道,“把你虚神放出让我瞧瞧。”
云清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照做,把虚神从识海放出立在头顶,一个拇指大小的小人活灵活现的,这位姑娘看吧多时示意云清虚神归窍,“我妹妹信中说道,我一个人在此秘境苦闷孤单,就让你来给我聊天解闷儿,要是能让我高兴了,有个天大的机缘赐给你,要是惹我生气了,你师傅说了,我可以把你炖了。”
云清一听吓得赶紧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叔说笑了,我整年不洗澡不好吃,你看这只黑鸟,虽然不好看,但味道一定美味,不如我来掌勺把它炖了给您做碗乌鸟汤,”那只怪鸟正站在栏杆上梳理羽毛,一听云清的话浑身毛都炸了,“你这小子不地道,我好心领你寻人,你竟要炖了我,气死我了,看打。”
说完抡起翅膀就扇向云清的脑袋,云清闪身躲过调侃这只黑鸟,“鸟兄何必呢,你看你主人独自在秘境苦闷清苦,你何不献身报答她,放心,你的全身各处我绝不浪费,就连羽毛也做成一把扇子给你主人用来扑打蝇虫。”
“小子欺人太甚,我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见主人没有喝止,继续打向云清,云清一边闪躲一边说道,“你是只鸟,应该是欺鸟太甚,我发现你不但美味而且笨,正好拿来做菜,”说完真的拿出一口锅来,“鸟儿,鸟儿,快到锅里来。”
“死狗,我真生气了,”只见这只怪鸟一抖身子,立刻有无数黑鸟出现,分不清那只是真那只是假,一起振翅扑向云清,云清毫不示弱,也把身形一晃,无数幻象幻化出来和无数黑鸟斗在一处,顿时这里羽毛乱飞狗毛乱掉。
这位白发姑娘也不制止,乐呵呵的看着他俩打斗,精彩之处还不忘叫声好,站着看不过瘾随搬了把椅子坐下看,云清跟这只怪鸟打斗了能有半个时辰,虽不是以命相搏但也是招招凶险,境界上这只怪鸟占先,而且它法力浑厚术法十分精妙,逼得云清一阵手忙脚乱,于是云清故技重施把一阵风沙招出,但这一来就挡住了白发姑娘的视线,这位姑娘素手一挥就把风沙赶走。
云清无奈,只得打起精神认真跟怪鸟打斗,可谓是手段尽使,于混乱中云清把握住一个机会,怪鸟真身撞向云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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