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汐的崛起,这是东乌一直都在担心的事情,奈何他分身乏术,无法两头都顾及。更加令他没想到的是,事情发展之迅速,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料。
然而,虽然声势浩大,却并没有谁发现过东乌的身影。此刻,在三十公里以外的森林里,泷焰和东乌看着朱家镇的方向,面色沉重。
“事情失控了。”东乌淡淡的说道。
泷焰甩了甩尾巴,说道:“我的部下虽然潜伏在朱家镇周围,却帮不了你!”
“不怪你。这是人类的事,人心之险恶,你作为兽类,不会明白。”
“嗷——”泷焰仰天长啸,随即又垂下了头。忽然,他看了看远处的天空,沉声说道,“有东西靠近!”
东乌微微一笑,说道:“莫急,这是我的人。”
说罢,他抬起头来,往苍茫的天空看了一眼,只见远处的天空之下,隐隐约约传来三道细弱的红、紫、黑色的光芒。这光芒越走越近,等走到近处以后,那光芒忽然摇身一变,化作了三个人影。穿红衣的是一位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妙龄女子,嘴角边时时刻刻带着笑;穿紫衣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脸上戴着头纱,看不清楚模样,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穿黑衣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男子不苟言笑,看上去对东乌十分忠诚。这三人相互看着,似乎对于彼此身上的装扮非常新奇。
三人齐刷刷握拳,单膝跪地对东乌说道:“见过主人!”
东乌微一颔首,沉声说道:“起。”
三人这才站了起来,只不过每个人的目光都盯着地面,并没有人敢看东乌。
泷焰有些迷惑不解,它说道:“我听主人说过,你在这世上活了一千多年,在此期间并没有接触过任何人。那这些……”
东乌解释道:“这是我五百岁那年在天山上极寒之处无意中采摘的雪姝圣果,今天是第一次修成人形。他们虽然不是真正的人类,却也不是妖兽,九婴和帝江闻不到他们的踪迹。风露,仙瑶,寒彻。”
“小老虎,你真可爱!”名叫风露的红衣女郎伸手想要摸一摸泷焰的脑袋,泷焰淡淡的睥睨了一眼,侧开了脑袋。
看着面前的三人,东乌吩咐道:“这是你们修成人形后的第一天,现在,我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朱家镇的朱羽姑娘被蛇妖炉石抓走已有六日,朱家镇早已被其长姐朱汐把守,我身上现在背有污名,无法前去探查情况。风露,你去查探九婴的巢穴;仙瑶,你跟着我,前往寻找朱羽的踪迹;寒彻,你乔庄前往朱家镇,探听朱汐的行踪。”
风露好奇的问道:“主人,这位朱羽姑娘是什么人啊?”
东乌冷冷的瞧了她一眼,风露立马垂下了脑袋,委委屈屈的说道:“人家好奇嘛……”
“不该问的,别问。”
三人神情一凛,说道:“是。”
“既然如此,那便各自行动。”
“主人,请等一下!”风露喊道,“主人,我有一点小小的不情之请!”
“说!”
风露眨巴着好看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主人,听说这个名叫九婴的妖怪很厉害,我的灵力比不上仙瑶姐姐和寒彻哥哥,不如,您给我换一换吧,让我跟着您,让仙瑶姐姐去查探九婴的巢穴,好不好?”
仙瑶十分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幽然说道:“风露,你逾矩了。”风露没理她。
东乌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她的建议,点头说道:“可以。你跟着我,仙瑶,你去查探九婴的巢穴。仙瑶,寒彻,这就上路吧!”
“是,谨遵主人吩咐!”仙瑶和寒彻二人双手握拳,对着东乌行了个礼后,转身化作一束光,慢慢的消失在了天际。
奉命留在东乌身边的风露显得十分开心,但见东乌面色不善,她压抑着心里的喜悦,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人,咱们去哪里寻找朱羽姑娘呢?”
“不急,”东乌看了泷焰一眼,又妄想朱家镇的方向,说道,“先找到符咒再说。”
“符咒?什么符咒?”风露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你的话未免太多了!”
“哦……”风露讪讪的笑了笑,乖巧的垂下了头。
朱家镇里,朱家镇所有的家丁们都聚集在了大门口。只因朱汐不肯轻易放过岳思远,岳家二老率领了上百精壮的岳家族人前来发难,非要岳思远完好无损的回到岳家。
大门口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的心里都不由得在想,若是朱老爷还在当家,岳家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会这样堂而皇之的带领人前来闹得这么难看。岳家人不过就是看在朱汐是个小小的姑娘,欺负她没什么经验罢了。
说起来,根源就在岳思远。若是没有他这一出的话,后面的事情兴许都不会发生了。这岳家二老也太不地道,不认错就罢了,如今竟连这样的事情都得出来!
朱汐率领众多家丁挡在大门口,不卑不亢的对面前的岳家人说道:“诸位有何赐教?”
岳夫人当先一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没人要的妖女!你和你妹妹两个都是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小娼妇!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我的思远蛊惑得五迷三道的,叫他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你生了病,我们岳家人不嫌弃你毁了容,还好心好意叫他带着礼物来瞧你,如今你却给他扣了这么大的一顶脏帽子?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便是这样报答我们岳家的么?这是你们朱家的家教么?”
“岳夫人,请您说话客气一点!”
第一六七章 你若不仁,休怪我不义()
岳思远惊奇的抬头看了朱汐一眼,想当初朱汐说过,无论如何会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过现在她的表情这么严肃……难道是在当着众人的面做戏?
想到这里,岳思远十分配合的叫着苦,哭喊着说道:“朱大小姐,咱们总算是有缘无分,但你怀疑别的也就罢了,怎么能怀疑我的人品?朱大小姐,我真的是冤枉啊……”
“冤枉?哼,受点苦头就知道冤不冤了!来人,请岳公子体会一下我们朱府家法的厉害!”吩咐完毕,朱汐身后的下人们立即麻利的跑了下去,不多久便取来了两片小小的板子。人们一看便明白了,这板子便是用来扇嘴巴所用,两个板子下去,若是力道稍微大一点,多半都会皮开肉绽。
岳夫人看见这个,更是心惊。她叫骂道:“无耻贱妇!竟敢动用私刑!你老爹还没死,你就专权到这个地步了么?”说罢,她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家丁们纷纷往前冲去。朱汐麻利的叫身边的家丁们拦住了,两拨人正在僵持之际,只听朱府大门前传来一声响亮的“啪”,而后传来一个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声,岳氏夫妇一愣,心中愕然之际,更加气愤不已。
“我还当你演戏!你……朱汐,原来你在过河拆桥!”岳思远的心里原本还抱着万一的想法,他心想自己和朱汐是盟友,现在不过就是做戏,到头来自己一定会全身而退。等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了朱汐的炮灰。现在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而他的这个盟友,现在正准备背叛他。
朱汐冷笑一声,高声质问道:“岳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过了什么河,拆了什么桥?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着泼我们朱家一身脏水吗?岳公子,咱们好歹曾经差点便拜了堂,你在说这些话以前,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感受?”
“贱人朱汐,你在说什么鬼话?”岳思远气得一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红肿的脸蛋更显得滑稽不堪。他愤怒的站了起来,指着朱汐的鼻子大骂,“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朱汐啊朱汐,那天夜里,是谁趁我喝醉了酒前来勾引我,说一些让我心猿意马的话?你可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你对我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娶你,我要是不娶你,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会娶你,你变成了老姑子,到时候凄凄惨惨的过一生,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好啊,我娶你就娶你,谁叫我于心不忍、那时候也不知道你就是一条中山狼!你心里感激我,为了报答我,一定要让我娶你的妹妹为妾,我百般推辞不过……”
朱汐双目一凝,大声问道:“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岳公子,你敢不敢指着老天爷发誓?”
“有什么不敢的!”说到兴起,岳思远站在了一张小板凳上,指着老天爷就要发誓,岳老爷见势不妙,想要阻止,岳思远却高声说道:“我岳思远对天发誓,若是现在所说有一句虚言,叫我五马分尸而死!那一日,你为了报答我要娶你的恩情,一定要让我娶你的二妹为妾。这如何使得?可是那时不知道你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把我哄得团团转;你便设了个计策,叫朱玄月把朱羽引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想叫我生米煮成熟饭……”
“思远,你在胡说些什么?”岳思远见自家儿子蠢笨至此,心中袭来一阵又一阵的无力感。他高声斥责,岳思远却提高了音量说道:“爹,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人才是幕后主使,我是无辜的!”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朱汐身上。朱汐眯了眯眼睛,看着岳思远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指使你的?”
“没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过要保我平安,现在却要过河拆桥,没想到我会把这一切都抖出来吧?哈哈哈!”
朱汐接着说道:“那好。既然是我指使你,那么,你能不能说出,那个偏僻的角落,是什么地方?”
岳思远冷笑不止,笃定的说道:“叫做廷芳阁,你亲口告诉我的!”
朱汐嘴角一勾,扭头问身边人:“诸位,咱们朱府里有这个地方么?”
吴平想了想,摇头说道:“回大小姐,咱们府里是没有叫做廷芳阁的地方的。”
“你胡说!”岳思远拍案而起,指着吴平的鼻子大骂,“你是她的走狗,当然要向着她说话!你们朱府明明就有这个地方,她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还有假?”
“孽障,闭嘴!”岳老爷已经气得脸色发青,看着岳思远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暗道今天恐怕如意了。
朱汐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既然岳公子坚持这样说,那么,请你把那个地点描述出来,咱们朱府的人来来往往的这么多,总有人记得。就算不记得,派个人按照你说的方位去查看,总会有结果的。”
“哼,最好是这样!就在你们后院假山往南五十步,再往西走一炷香的功夫,绕过一片合欢花树之后便是了。”
吴平略一沉吟,问道:“岳公子当真没记错?”
岳思远翻着白眼说道:“当然不会记错!这个地方我来来回回走了两三遍,不会错!”
吴平疑惑的说道:“可是你说的这个地方,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你说的这个廷芳阁。”
“嘴巴长在你身上,你想说什么都行!”岳思远一副“我就看你们相互包庇”的表情,倔强得像一位即将走上刑场的死侍。
吴平还要在说什么,朱汐一把拦住,微微一笑,为岳思远:“所以,你这是承认了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岳思远早已横了一颗心,他心想自己反正逃不过一劫,不管怎样,都得把朱汐这个幕后黑手拉下水才是。于是,他索性干脆的承认道:“我就算做了什么,那也是被你这个贱妇朱汐给逼的!”说到这里,岳思远往地上啐了一口,吐出了一大口带血的痰。看着地上这口痰,他又大声咒骂了两句。
第一六八章 互撕()
“我还当你演戏!你……朱汐,原来你在过河拆桥!”岳思远的心里原本还抱着万一的想法,他心想自己和朱汐是盟友,现在不过就是做戏,到头来自己一定会全身而退。等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了朱汐的炮灰。现在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而他的这个盟友,现在正准备背叛他。
朱汐冷笑一声,高声质问道:“岳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过了什么河,拆了什么桥?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着泼我们朱家一身脏水吗?岳公子,咱们好歹曾经差点便拜了堂,你在说这些话以前,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感受?”
“贱人朱汐,你在说什么鬼话?”岳思远气得一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红肿的脸蛋更显得滑稽不堪。他愤怒的站了起来,指着朱汐的鼻子大骂,“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朱汐啊朱汐,那天夜里,是谁趁我喝醉了酒前来勾引我,说一些让我心猿意马的话?你可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你对我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娶你,我要是不娶你,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会娶你,你变成了老姑子,到时候凄凄惨惨的过一生,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好啊,我娶你就娶你,谁叫我于心不忍、那时候也不知道你就是一条中山狼!你心里感激我,为了报答我,一定要让我娶你的妹妹为妾,我百般推辞不过……”
朱汐双目一凝,大声问道:“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岳公子,你敢不敢指着老天爷发誓?”
“有什么不敢的!”说到兴起,岳思远站在了一张小板凳上,指着老天爷就要发誓,岳老爷见势不妙,想要阻止,岳思远却高声说道:“我岳思远对天发誓,若是现在所说有一句虚言,叫我五马分尸而死!那一日,你为了报答我要娶你的恩情,一定要让我娶你的二妹为妾。这如何使得?可是那时不知道你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把我哄得团团转;你便设了个计策,叫朱玄月把朱羽引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想叫我生米煮成熟饭……”
“思远,你在胡说些什么?”岳思远见自家儿子蠢笨至此,心中袭来一阵又一阵的无力感。他高声斥责,岳思远却提高了音量说道:“爹,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人才是幕后主使,我是无辜的!”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朱汐身上。朱汐眯了眯眼睛,看着岳思远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指使你的?”
“没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过要保我平安,现在却要过河拆桥,没想到我会把这一切都抖出来吧?哈哈哈!”
朱汐接着说道:“那好。既然是我指使你,那么,你能不能说出,那个偏僻的角落,是什么地方?”
岳思远冷笑不止,笃定的说道:“叫做廷芳阁,你亲口告诉我的!”
朱汐嘴角一勾,扭头问身边人:“诸位,咱们朱府里有这个地方么?”
吴平想了想,摇头说道:“回大小姐,咱们府里是没有叫做廷芳阁的地方的。”
“你胡说!”岳思远拍案而起,指着吴平的鼻子大骂,“你是她的走狗,当然要向着她说话!你们朱府明明就有这个地方,她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还有假?”
“孽障,闭嘴!”岳老爷已经气得脸色发青,看着岳思远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暗道今天恐怕如意了。
朱汐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既然岳公子坚持这样说,那么,请你把那个地点描述出来,咱们朱府的人来来往往的这么多,总有人记得。就算不记得,派个人按照你说的方位去查看,总会有结果的。”
“哼,最好是这样!就在你们后院假山往南五十步,再往西走一炷香的功夫,绕过一片合欢花树之后便是了。”
吴平略一沉吟,问道:“岳公子当真没记错?”
岳思远翻着白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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