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媒- 第48部分

　　　　一看见警察，瑶老头又恢复了一副龌龊邋遢的形象，他赔笑说道：“警察同志，我们仨晨跑，刚到这里歇息下”，其中一个警察打量一下前进，见前进衣衫不整头发像个乱草窝，再看汪洋和瑶老头浑身泥土，更怀疑起来：“你们老的老，少的少，我怀疑你们仨是个盗墓团伙或者是窃贼，我是宁阳公安分局二所的所长，这一片都是我的辖区，你们仨都拿出证件看看！”

　　　　另一个警察眼尖，看见瑶老头手里拿着蛟角，说道：“张所长，这老的手里拿着黑色的动物角，我怀疑这人手里拿着的是频临灭绝野生珍稀动物的角，可能是犀牛角，是个倒卖牟利的贩子”，另一个警察看见前进还傻愣愣的拎着武士刀，说道：“张所长，小梁说的不对，这个青年手里拿着管制刀具，应该是企图拦路抢劫的抢劫犯！”

　　　　前进一听，吓得连忙将武士刀扔在地上，说道：“没有，没有，警察同志我是合法公民，我才不干抢劫的犯法的事呢！”

　　　　瑶老头和前进只顾了除蛟，身上没带任何证件，倒是汪洋上衣口袋里还捎着警校的学生证，他连忙掏出来给那位张所长，说道：“是的，我们真的是合法公民。我还是咱们宁阳警校的在校学生，不信您看下我的学生证”。

　　　　张所长仔细看看学生证的钢印，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个学生证是真的，但是你怎么和这俩嫌疑人弄上快了？你一个在校学生大清早的在这里干什么？走，你们仨一块去派出所走一趟，去说清楚！”

　　　　汪洋仨人心里暗暗叫苦，弄到派出所也是说不清楚，难道说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刚消灭了一条恶蛟？估计那样说完后仨人不会被留置在派出所，极有可能被直接送到精神病医院，要是那样结果还不如被关在派出所呢。

　　　　乘人不备瑶老头向前进、汪洋二人使个眼色，轻轻摇摇头，意思是绝对不能把除蛟的事情说出来。

　　　　这时张所长在前头里带路，汪洋仨人行走在中间，那位被称做小梁的警察和另一位协警一左一右走在仨人后面。

　　　　瑶老头边走边在苦思对策，口袋里一张道符却不小心露出来，被警察小梁发现了，他让瑶老头掏出来，瑶老头只得无奈的取出道符递给小梁，小梁看过冷冷一笑：“你不但是倒卖珍惜动物兽角牟利的贩子，竟然还是个神棍！”瑶老头暗暗叫苦，却是一言不发。

　　　　汪洋此刻倒是有些可怜起瑶老头：堂堂一位在职鬼差，现如今竟被警察同志拿捏得服服帖帖，还被鄙视地称之为神棍，要知道瑶老头在阴间也是相当于警察身份，并且应该是位警衔不会低的警官，这真是世事无常啊。

　　　　到了派出所后，张所长先将三人拘押在滞留室内由一位警察看管，他拿着蛟角、武士刀和后来瑶老头身上的道符，上另一件办公室去研究去了。

　　　　张所长所在的辖区有个挺大的古玩交易市场，一直有盗墓者将明令禁止交易的文物贩卖不法商贩、或者偷猎珍惜动物的皮毛、角、标本等贩卖，所以打击不法商贩地下交易，打击盗挖古墓偷窃行为以及各种销赃行为始终是张所长日常工作的一个重点。

第一百零三节　廉价工艺品VS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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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洋仨人眼巴巴地从早上一直等到上午十点多，张所长才与另一个警察拿着讯问笔录本过来，他先例行讯问三人的姓名、工作单位等信息，然后面无表情地问三人：“说下吧，大清早你们一个拿着管制刀具，另一个拿着奇怪的兽角，还有一个在校的学生掺乎一起，你们凑在一块是出于什么动机？”

　　　　瑶老头略沉吟一下，马上说道：“汇报这位领导，刚才我说过我是在咱们区环卫所上班的清洁工人，这两天正休班，我平时有清晨遛弯的习惯，偶然也跑跑步锻炼身体，今早跑到江边偶遇这两位青年，这个青年向我推销说他有把家传的刀，问我要不要，我是拒绝的，这不就在同时你们过来了”，他指着汪洋说道。

　　　　前进一时傻了，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喏喏道：“啊，这个啊。。。。。。”汪洋使了个眼色给他，前进这才领悟过来说道：“啊，是的，我家里有这么把武士刀，是我太爷爷传给我爷爷，我爷爷又传给我爸爸，我爸爸又传给我，但是到了我这一辈我不喜欢刀这类的玩意，太可怕了，放在家里也不安全，所以我就到咱们这个古玩旧货市场准备卖了它，结果来的太早市场还没开门，所以在等的过程当中看见这位老爷子遛弯，想把刀推销给他，就在这时你们来了”。

　　　　汪洋心里暗自称赞：“前进脑瓜子竟然转的那么快，是不是服用蛟珠后开窍了？简直可以写编故事了”。

　　　　“那你呢，你不在学校里大清早跑这里干什么的？”张所长威严的目光一转，盯着正在胡思乱想的汪洋，汪洋连忙端正一下身子，大声说道：“为了将来能做一个合格的警员，我在学校早操之前经常先沿着江边跑一圈以锻炼体质，碰巧遇到这俩人了，这时您也刚好过来”。

　　　　张所长点点头，觉得几人所言并无漏洞，他拿出黑黝黝的蛟角问瑶老头：“你遛弯手里拿的这个是啥玩意？刚才我研究半天也没看透这是啥玩意的角，比犀牛角细长，比鹿角更直溜沉重，也不是牛、羚羊之类的角，很奇怪”。

　　　　瑶老头恭恭敬敬说道：“这位警察领导同志，听您话语之间对动物的角很有研究啊”，张所长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为了工作能够更专业，我对历史文物以及动物的皮毛角类都有相当的研究，虽然不是专家，但是我基本上能判断个七八不离十”。

　　　　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张所长将有关动物角的知识娓娓道来：“除了做为低等生命的昆虫类很多是有触角的以外，其实真正意义上的角指的是哺乳动物头部表皮及真皮特有化的产物。

　　　　表皮能够产生角质角，如牛、羊的角质鞘及犀的表皮角都属于角质角，而真皮形成骨质角，例如鹿角等都是属于骨质角。哺乳类的角总共可分为洞角、实角、叉角羚角、长颈鹿角、表皮角等五类，很多动物的角有很好的药用价值和商业价值，所以很多不法分子为牟取暴利，不惜铤而走险去犯罪”。

　　　　前进猛不丁插了一句：“有角的高级生命必须是哺乳类吗？那个蛟龙算不算？”张所长一听，瞪大了眼睛看着前进。

　　　　瑶老头和汪洋听前进大大咧咧地冒出那么一句，不由得心底一沉：这个前进口无遮拦，净添乱子！

　　　　汪洋狠狠看着前进，打岔补上一句：“你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世上哪有什么蛟龙？”见汪洋如此表情，前进自知失言忙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张所长睁大眼睛瞪了前进一眼，不耐烦地说道：“你这娃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我在认真和你们讲授关于动物角的科普知识，你却给我扯到蛟龙上去了！那是神话故事里才有的动物，古代的人们愚昧无知充满幻想，那是虚构的一种动物，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的，知道吗？我看你这娃长得像金刚葫芦娃，满嘴说着不着边的话！”前进眨巴眨巴眼睛，紧紧闭上了嘴巴一声不敢吭。

　　　　张所长一脸严肃接着开始讯问瑶老头：“你这个动物的角从哪里弄来的？是什么动物的角？”瑶老头同样眨巴眨巴眼睛，陪着笑脸说道：“您是专家都认不出来这是啥动物的角，我是个普通老百姓怎么能认出来呢？”

　　　　“那你回答第一个问题，这个角你从哪里弄来的？”张所长紧追不放继续问道。

　　　　瑶老头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快速闪念，终于他想到一个办法，他不在意地说道：“前几天我在古玩市场看见有流动商贩批发这个角的，都是廉价工艺品，要价是五块钱一个，我看这个做得很顺眼想放在家里当个摆设，或者是早晨练习太极剑时当个道具使用，所以讨价还价最后让我三块钱买下了”。

　　　　“你会连太极剑？”张所长似乎不相信地问道，瑶老头点点头，这个武当太极剑是道家的基本功之一，连刚入门的道童都会练习，瑶老头前世作为道家高人，自然熟记于心。

　　　　瑶老头清清嗓子说道：“武当太极剑虽然从一开始的二十四式衍生到现在的四十二式，但最经典的还是原来的二十四式，其中变化之大包罗万象”，说罢从起式开始练起，到了第十几个动作时张所长一挥手打断了他，不耐烦说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会太极剑，别练了看得我心烦！你买这个貌似动物角的玩意其实是劣质的树脂合成的工艺品，喏，给你吧！”说罢就要把蛟角扔给瑶老头，瑶老头闻言大喜刚要伸手接过，张所长又停顿下来，疑惑的看着手中蛟角说道：“奇怪，这个比树脂要沉很多，不像树脂材料做的吧”。

　　　　说罢从身上掏出打火机说道：“我试试看，如果是树脂的烤一会儿就有味会起泡的”，瑶老头从大喜一下子又大悲，他强作镇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张所长“啪”地打开打火机，用火苗烤着蛟角，他咽了一口唾沫，说道：“警察领导同志，我估计这个是南方义乌批发城刚研发的新型树脂材料做的，所以耐燃，你别给我弄坏了”，烤了几秒后张所长手里的打火机有些烫手，他也怕手里的气体打火机再烧坏了，于是关上打火机，将蛟角顺手扔给瑶老头，瑶老头连忙伸手接过连连对着蛟角吹气，用衣服擦拭蛟角刚才被张所长用打火机烤过的位置，他失而复得差点得意忘形。

　　　　张所长鄙视地看了瑶老头一眼，心里想几块钱的劣质工艺品这老头还真当了宝贝了！

第一百零四节　十大阴帅和八大金牌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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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张所长又把眼光投向被他称为“金刚葫芦娃”的前进，他指着放在桌面上的武士刀板着脸说道：“这位叫前进的青年，你详细解释下这把刀的来龙去脉吧！”。

　　　　瑶老头的蛟角完璧归赵，前进见他抚摸着蛟角仿佛像抚摸着自己亲儿子那么疼爱，正暗自好笑听到张所长问自己了，他忙端正身子苦大仇深地说道：“这把武士刀是抗日战争时期，有次鬼子被八路军打败后我太爷爷从没清理干净的战场捡到的，后来就一直藏匿在家中。

　　　　之后我太爷爷在自家庄稼地里锄草，被一队路过的鬼子兵无辜枪击身亡，留下我才三岁的爷爷，等我爷爷长大以后这把武士刀一直传到我父亲这一辈这都快六十年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从家里拿出来要卖掉这把武士刀呢？”张所长继续追问道，前进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故事：“看见这把武士刀就能回忆起我太爷爷是被RB鬼子杀害的历史，有些伤心，所以一开始不想留这把刀了想把它出手卖掉，但是我刚才又想到那个什么，现在我又不想卖了”。

　　　　张所长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继续追问前进：“想到什么了？不想卖刀了？”汪洋见前进被警察追问的张口结舌，忍不住给补充两句解围：“张所，他的意思是‘铭记历史，勿忘国耻’，这把刀他现在留着是为了永远不要忘记那段悲壮的历史，不要忘记小RB鬼子曾经在中国造的孽。等他以后娶老婆有了娃以后世代相传下去，所以他又不想卖刀了”。

　　　　前进一听忙连连点头，说道：“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再说家里人还不知道我私自把刀拿出来卖呢，这位哥说到我心里去了，就是这个意思”。

　　　　前进之所以想改变主意故意说不想卖刀，因为他看见张所长对那把刀很喜欢，万一要是出价买那就不好推辞，所以他提前改变主意说刀不想卖了。

　　　　张所长点点头，说道：“虽然你这把刀按照尺寸属于管制刀具，但是因为有段特殊的历史，对你的家族也有很重要的纪念意义，并且这把刀也不属于文物，所以这把刀还给你。

　　　　但是你可以放在家中收藏不要随意拿到社会上来，那样还是很危险的，知道吗？更不要一时糊涂私自卖了，那样你的父母和先人也会生气的，喏，刀还给你”，前进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连连感谢将刀接过来。

　　　　瑶老头接着起身陪着笑脸说道：“这位警察领导同志，我刚才还有几张道符被另一位警察同志给收了，能不能一块还给我？”

　　　　张所长一口拒绝了：“你神神叨叨画那些道符干嘛？那是封建迷信知道吗！你安心做好你的清洁本职工作，把我们的城市打扫的整整洁洁就行了，那个道符不给你，没收了！”瑶老头心想：那道符是我花了好多心血熬夜画的，你这门外汉懂什么！但是心里虽然这么想，手里握着已经到手的蛟角，嘴里还是喏喏称是不敢反驳。

　　　　经过派出所张所长的一番教育，汪洋三人终于被释放出了派出所，这时已经快到中午都感觉肚子有些饥饿，于是一起来到路旁小吃店，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进了小吃店，仨人每人都要盘饺子，饺子下了锅一会儿服务员就把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了上来，前进想了想却又要了一盘饺子，汪洋边调蒜泥边不解的问他：“你自从喝了琼浆玉液以后应该不会感到饥饿的，怎么还要吃那么多饺子？”前进说道：“我倒是不饿，但是看见你俩吃我就想闻那个饺子的美味和咀嚼的快乐”，汪洋心想：吃货是无可阻挡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碍一个吃货品尝美食的要求！

　　　　虽然有被派出所讯问一上午的小插曲，但是昨晚除蛟胜利收获了蛟角，瑶老头显得格外高兴，又要了一瓶白酒庆祝下，汪洋问他：“吃饺子喝酒啊？”瑶老头点点头，笑眯眯说道：“饺子酒，饺子酒，越喝越有！这个吃饺子喝白酒是个吉利彩头”。

　　　　汪洋很会眼目行事，见瑶老头想喝酒连忙又要了老醋花生、酱牛肉片两个下酒菜。瑶老头自己不到一会儿半斤白酒下肚，话匣子也打开了，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例来，听得汪洋前进都入了迷，要知道瑶老头是保留前世记忆的道家受箓备册的高级道士，又是个现任阴间鬼差，肚里的阅历和故事肯定不少。

　　　　汪洋问瑶老头：“阴间的十大阴帅和八大金牌鬼差他们谁的权利更大？谁的法术更高？”

　　　　瑶老头打了一个酒嗝，说道：“十大阴帅和八大金牌鬼差都属于阴间冥司正式官衔，职务级别相当，这个要详细才能说的明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他们的职务和人事安排甚至都会有些重叠，但是并不冲突，各尽其职都有自己的分工和管辖范围。

　　　　十大阴帅是指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十位，他们各尽其长、各带其兵、各惩其恶、各报其功，无论造孽作恶的鬼魂有多大本领，即使能上天、能入地，都难逃过他们的手掌。

　　　　而八大金牌鬼差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的范无救、谢必安、钟馗、另外三位很神秘，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谁”。

　　　　听瑶老头这样一说，汪洋感觉很惊奇：瑶老头作为阴间常务鬼差，竟然不知道八位金牌鬼差的所有名称，莫不是他故意隐瞒实情不想告诉自己？

　　　　瑶老头看出汪洋的心思，说道：“十大阴帅属于冥司的行政机构，相当于在判官之下的十个常设局单位，那是明文公示的。而八大金牌鬼差并不固定人选，并且因为工作性质的不同有时候还会更换，有时候为了更好地了解基层情况，所以有的金牌鬼差要隐瞒身份不为旁人所知，我的分管领导是谢必安和范无救，他俩行事很古板，性格喜怒无常让人摸不透性格，所以在他手下做事的都战战兢兢，不敢大意，唯恐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