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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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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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松下来不要紧,他竟然有了反应……柳月娥的箭伤,在她右胸口,准确说是,右乳根处,陈恪给她一圈圈包扎起来,便如加了个胸托一般,使她一对雪白的椒乳显得无比挺翘。从陈恪的角度看,还能从剪开的内衣豁口处,看见一点殷红。

加之为了防止柳月娥乱动,他是骑在她的腿上的,那火热的部位,直接顶在她的大腿根部……

好在柳月娥浑身提不起力气,仰面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才没看到他的丑态。

‘罪过罪过,看来我真得找个女人了,竟然对母老虎都有反应了。’陈恪深吸口气,侧身坐到一边,再看看躺在地上的柳月娥……那长度惊人、弹性也惊人的双腿,那纤细的腰、平坦的腹、那被扎起来,显得挺翘的乳,还有那张因为伤痛而楚楚动人的脸,不得不承认,母老虎不发威,确实是件尤物。

随手扯过一件披风,盖在柳月娥身上,掩住那惊心动魄的风光,陈恪对那老大夫道:“完事儿了。”

老大夫回过头来,掀开披风一角,查看一下陈恪处理过的伤口,不禁惊奇道:“你是大夫?”

“以前是裁缝,”陈恪嘿然一笑道:“她的伤口,每天都得换药布吧?”

“嗯,这是为了阻止创口从外面长,得让她从里面往外长才行。”老大夫叹口气道:“所以每次换药布很遭罪啊,不过她肯定能受得了。”对这女人强悍的意志力,老大夫算是服了。

“好了,多谢大夫了。”陈恪抱拳道:“方才晚辈太过粗鲁,大夫……哦,对了,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老夫王唯一……”老大夫顶着一只黑眼圈,却试图摆出潇洒的造型道。

“针灸铜人的创始人……”陈恪瞠目结舌道:“怪不得针法这么厉害……”后世只要学中医的,就没有不知道这老倌的。要不是他统一了人体十二经脉及穴位,并将其标在铜人身上,大家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背过照准了周身三百五十四个穴位了。

“想不到你还算有见识。”老头微微自傲道:“老夫好歹也算个名人。”他指着自己的眼圈道:“你把我打成这样,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这个,你打回来吧。”陈恪把脸凑过去道:“两只眼都打黑了,让我变成熊猫。”

“老夫才不打呢。”老头呵呵一笑道:“你哪天有空,给老夫讲讲,什么是消毒、什么叫感染吧?我觉着你肯定有名堂。”

“先生在何处坐馆?”

“太医院……”

“呃,好大牌……”

“把你的住址给我,还是老夫去找你吧。”王唯一笑眯眯的起身道:“这小娘子不错,看面相,保准跟你死心塌地的。”

“你是大夫,不是相面的。”陈恪郁闷道:“不要玩跨界好么?”

“我要走了,”老大夫叮嘱道:“一个月内,不要大叫大笑,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不要吃海鲜、不要饮酒……还有,每天都得换药布。不然就长在肉里了。”

柳月娥已经恢复了气力,想要撑着起身相送。

“快扶住她,小心伤口崩裂!”

“请王大夫为我保密……”

“那是自然。”

待那老大夫走了,陈恪把柳月娥的两个随从叫进来……本来,其中一个要回家报信的,却被柳月娥叫住了,所以柳家至今还不知道她的情况。

“去弄块门板,把你家姑娘抬回去。”

“不用……”柳月娥已经站起来,她裹了裹披风,道:“我能自己走。”说着深深看一眼陈恪道:“我会尽快,给你弄回庚帖的。”

“多谢。”陈恪抱拳道:“我也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

“不需要,”柳月娥摇摇头:“本来就是为了帮我……”

马上再写哈。

第一五一章战果

第一五一章战果

地厅外面,捧日军卒们已经把俘虏处理掉,正聚在一起,一脸兴奋的小声说着什么。

当见柳月娥从上层走下来,他们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方才的架势,还以为她要救不活了呢,怎么一转眼,又好端端走下来了?

柳月娥看看他们,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她的两个随从赶紧跟上,唯恐姑娘出什么意外。

待她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地洞中,捧日军卒们不禁窃窃私语,猜度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咳咳……”陈恪在五郎和宋端平的陪伴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士卒们马上收回注意力,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大人,”那捧日军卒的头目,凑上来,一脸激动道:“上面那俩人的身份,已经核实,一个是丐帮的大龙头,一个是黑豹堂的堂主。”说着抱拳道:“大人力毙两名匪首,可谓……可谓劳苦功高!”

“兄弟记错了吧。”宋端平呵呵笑道:“也难怪,方才战况太过激烈,兄弟难免眼花……”说着比划起来道:“其实,当时地情况是这样的……那大龙头和黑豹堂主,武艺高强、负隅顽抗,幸赖捧日军的兄弟神勇,将他们一一格杀。可惜,一名人质……就是那死在上面的女子,与盗贼搏杀中不幸遇害,不过瑕不掩瑜,兄弟们才是劳苦功高哇!”

捧日军卒们先是一阵错愕,到底是你眼花,还是我们眼花?旋即明白过来——这位宋大人重编了经过,乃是要把这场泼天的功劳全让给他们,而陈恪等人,反变成了袖手旁观地角色。

捧日军卒们也能理解,几位大人都是要考科举的读书人,不愿意领这种血淋淋的战功,所以才便宜了他们这帮厮杀汉。军卒们不禁欣喜若狂……危害汴京多年的丐帮一朝覆灭,可谓和平时期的天大功劳。而诛除首恶的功劳,落在谁身上,谁就是大功中的首功,自此名利双收,走上一条飞黄腾达的阳关道。

当然,这份功劳一个是人吃不下的,地厅里那些投降的捣子,也被他们灭口了,一百多条人命,足够所有人都跟着官升一级了。

军卒们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到底谁取首功,谁取次功……

陈恪不会跟他们费脑筋,一番折腾下来,他也感觉累坏了,便准备告辞去交差、然后好回家睡觉。却又被那头目讪笑着拦住他,而其余人都自觉的移开视线,有望天的、有看地的,好像有什么少儿不宜一样。

“大人的包袱,忘记带了。”

陈恪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一脸茫然道:”没有啊,我哪有什么包袱?“

“再看看,这口包袱,或许是另两位大人的。”那头目,将一口包袱,硬塞到陈恪手里道:“一定是大人的,不是不行啊!”

众人在旁边附和的点头,期盼的看着陈恪。

陈恪一掂量,入手沉重,应该是一包袱黄白之物。很显然,大家的意思,是将缴获的满地财宝,先刮去一层浮油再上报,这也是惯例了。因为陈恪几人是领头的,按照惯例,他几个可以首先挑选,取走一部分战利品。当然,这也是拖他下水、避免他日后告发的应有之意。

陈恪真不稀罕这点玩意儿,但为了让他们安心,便没说二话,让五郎提上包袱,立刻拱手告辞。

回到地面上,虽然黑灯瞎火的雨还在下,但陈恪几个还是感到从地狱回到了人间,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在那几名军卒的引导下,往开封府行去……不是他不认路,而是今日举城大捕,任何人不得私自上街。为了减少麻烦,陈恪才不得不装一把重要人物。

军卒今日收获大大的,因此格外殷勤,给弄来了三匹马,让陈恪他们骑着,到了开封府。

开封府衙灯火通明、门庭若市,各色衙役官差进进出出,向包拯汇报最新的进展。并将他的命令,传达给各参战部队。

“命军队立即开回军营,剩下的工作,交给开封府和巡捕司来做。”陈恪到门口时,包拯正下令道:“寅时之前,必须悉数还营,街上再有游窜的兵丁,一律以不听军令论处!”

“喏!”捕头领命而去,包拯看到了陈恪,捻须大笑道:“仲方,为害百年的无忧洞一朝扫除,老夫对官家、对汴京百姓都有交代了!”说着站起身道:“你居功甚伟啊,老夫定要朝廷大大褒奖!”

“多谢包大人了,”陈恪有些了解老包的性格,也直来直去道:“不过还不是庆功的时候。今日的缉捕,远远谈不上周密,虽然侥幸击毙了匪首,但漏网之鱼大有人在。若不能穷追不舍,待大水退后,他们又会躲回无忧洞中,重操旧业……”顿一下道:“虽然这次丐帮损失惨重,但汴京人口百万、商业繁华,又有庞大的地下网络提供庇护,是黑社会孳生的上佳土壤,很快又会发展起来的。”

陈恪不是扫兴的人,只是他不得不提醒老包,后续抓捕千万别松懈,不然让那些丐帮余孽缓过劲儿来,再来处什么‘为大龙头报仇者为新老大’的戏码,自己乐子可就大了……

“唔,小小年纪能居安思危,难得难得。”包拯赞赏的笑道:“不过你放心,既然来到地上,就由不得他们了,我大宋朝的治安制度不是摆设!”

“包大人老将出马,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陈恪嘿嘿一笑,再说多了,就惹人厌了。

“还有一事,老夫需要咨询一下,”包拯望着外面的雨帘道:“你是水利方面的行家,要是这雨还不停,汴京的涝灾会有多严重?”其实老包一早就在担心这个问题,只是事有轻重缓急,现在才问出来。

“会很严重。”陈恪道:“开封地势平坦,汴河、黄河这些主要河流,又都是地上悬河,更加重了内涝。”顿一下道:“据我们估计,如果再下十天雨,城南就可以行船了,下二十天的话,汴河以南的平房,差不多将被没顶,下一整月的话,全城的平房,亦将如此。”

“应该不会下一个月吧。”包拯倒抽冷气,心说,老夫的运气不至于这么差吧。

“难说,今年这天邪性,全国都在闹水灾。”陈恪叹口气道:“咱们得做最坏的打算。”

“嗯,”包拯很赞成他这话,点点头道:“仲方有何建议?”

“其实所谓天灾,总有一半**。”陈恪道:“汴京城之所以积水,下雨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是排水不畅。”说着淡淡一笑道:“所幸还有时间,包大人不妨出城去看看汴河下游,河道上建满了豪华庄园,河面宽度不足原先三分之一,这样一来,汴京城引以为豪地下水道,不仅发挥不出作用来,反而会成为倒灌的祸害。”

“老夫一定去看,若真如三郎所言,必将严惩不贷!”见陈恪要走,包拯起身相送道:“日后救灾,少不了多问仲方,还请不吝赐教。”

“大人言重了,学生义不容辞。”陈恪唱个喏,走到门口,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站住脚道:“对了大人,学生在打斗中,拾到了这个包袱,里面尽是黄白之物。”

“哦。”包拯淡淡一笑道:“既然是捡的,你自己留着便是。”

陈恪心说,可惜不是捡的。他摇头道:“这次解救了百多名可怜女子,我想还是分给她们,聊作补偿吧。”

“唔,仲方想得细致,老夫替那些可怜女子多谢了。”包拯的眼里,露出一丝令人玩味的笑。

出去之后,宋端平小声道:“果然,老包已经知道了,咱们要是贪这点小财,肯定要被他看扁了。”

“这些大人物,一个个皮里阳秋,道行深着呢。”陈恪啐一口,嘿嘿一笑道:“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兄弟几个便笑而不语了。

回去时已经过四更天,屋里却依然亮着灯,谁都没有睡。见陈恪几个全须全尾的回来,众人才松了口气。陈希亮看他们疲惫不堪的样子,便也不多问,打发侍女服侍他们盥洗,然后赶紧睡觉。

陈恪也是累坏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才醒了。

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恢复清明后,第一件事,便是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藏着他从那大龙头身上,搜出来的一把尾部拴着木牌的钥匙。陈恪直觉,这应该是那大龙头,预备好的私人退路……而根据经验,越是这种情况,就越可能藏着惊人的财富。

把钥匙收好,陈恪穿鞋下地,想看看外头到底怎么了。开门一看,只见二十名身穿紫色褙子、高大魁梧、腰选宝刀的军汉,正排成一排站在那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陈恪大奇道。

“卑职皇城司前班虞侯,拜见陈承事!”领头的一个军汉抱拳唱喏道。

抱歉,昨晚又厉害了,实在没法写,今天能多写点……

第一五二章史上最强承事郎

第一五二章史上最强承事郎

“皇城司?”陈恪奇怪道:“来我这干嘛?”

“卑职等奉命保护陈承事全家。圣堂”那虞侯道:“外面下雨,咱们屋里说。”

“好。”陈恪点点头,请他进到前厅。

那虞侯摘下斗笠、雨衣,从怀中掏出一份札子,奉到陈恪面前道:“这是官家的手条。”

“官…官家……”陈恪不禁大奇,难道大宋皇帝的旨意,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传送,难道不需要沐浴更衣设香案么?

他又把电视剧当真了,其实就算在明清,这种非诏非制的非正式敕令,也都是用这种最简单的传递方式,以提高行政效率。

当然,明清少不了磕个头、喊两声万岁,但在宋代,你两只手接过来就完了,喊什么万岁?官家听得到么?

陈恪确认了,确实不需要什么接旨仪式后,才把那手札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一笔漂亮的白飞曰:‘据包龙图所言,小陈爱卿此次居功甚伟、颇有大臣之风,然此时赏赐非时,权且记下,待尔及第后一并升迁。另,无忧洞虽破,丐帮余孽仍在,故着皇城司遣卫士二十人,护尔一家老小。爱卿亦须少出入,多用功,秋闱将至、黄金榜上,莫失龙头所望,钦此。’

“臣拜谢官家。”陈恪不禁暗暗感动,这么肯为臣下着想的皇帝,翻遍《二十一史》,确实罕见。哎,我要是不孕不育专家多好……

不过……若是日夜都有人守着,那自己若去眠花宿柳,岂不转天就能让皇帝知道?转念一想,知道就知道,反正又不犯法,老子也不图飞黄腾达,当个富贵闲人,就顶好不过了。

皇城司的军汉,就是传说中的大内侍卫了,还从没奉旨保护过这种散阶小官,更不知道官家手札的内容,还以为是奉命监视居住呢……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圣堂言语难免有些轻慢道:“陈承事既然领了圣意。卑职便说一说,日后的安排吧。”

陈恪正在那感动呢,闻言不禁皱眉,但忍着没开口。便听那军汉接着道:“咱们一共二十人,分两班保护贵府上下。如果要出门,提前一天招呼,咱们好安排人跟随,要是不提前打招呼,阻拦莫怪;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没有我们的陪同,不得出门……”

“还有,我们当值兄弟的伙食,麻烦陈承事料理,你们家要是忙不过来,我们可以帮着雇厨子,当然……一应花销得陈承事家出。”那军汉正在一条条说道,却见陈恪转身出了屋。

军汉不悦道:“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他迈腿跟了出去,却被一个七尺高黑大汉挡在眼前。

五郎没说话,但那脸上的怒气,已经让他察觉到危险了。

好在没多久,陈恪便转出来,拿着新写好的札子,递到那军汉面前道:“谁把官家的手札给你的,你把这个交给他,然后麻烦你们向后转,齐步走,走的时候关好门。”

“这是什么。”军汉瞪大眼道。

“谢主隆恩暨请辞悍卒疏!”陈恪冷声道:“我们陈家庙小,容不得你们这群大罗汉!”

“呃……”军汉错愕了:“你是要赶我们走?”

“嗯,”陈恪点点头道:“有意见么?”

“承事郎莫要搞错了,”军汉登时拉下脸道:“我们是奉旨来保护你的,来去岂是你能说了算?”

“好哇。”陈恪冷笑道:“你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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