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深渊- 第25部分

　　　　“你想帮助警方破案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是不是先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洗清再说，你要是再这么来回饶，不肯正面回答，我就只能请你们去拘留所待几天了。”

　　　　“好吧，我说，但是说之前我有一个要求，你答应了，我就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个字也不会说，你问什么，我都会等律师到了才说。”

　　　　“你在跟警方讲条件？”

　　　　“你现在最多只是把我们当嫌疑人，没有确凿证据，你不能拘留我们超过48小时，而这期间，我还可以请律师来保释。”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很愿意跟警方合作，说不定对你破案有帮助，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绝对不会妨碍你破案，也不违反纪律的小小的要求而已。”

　　　　“你说。”

　　　　“你是答应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不违反规定，不影响破案，我答应。”

　　　　“好，我的要求是，不能曝光我的私事，不能对我私生活中涉及的人进行任何骚扰。”

　　　　柯岩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说了，最好一次性说完，不用我问到你才说。”

　　　　王磊一脸狐疑加紧张的看着李晨，可是李晨就是不回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我们在a市旅游也有几天了，该玩的地方也玩了一些，这期间又经历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心里也觉得晦气。”

　　　　“说重点。”柯岩实在不耐烦听李晨在那鬼扯。

　　　　“好吧，重点就是，男人吗，总有那么点冲动和需求，我听人说百乐汇不错，就过去玩玩。”

　　　　“你是不是在耍我？你去百乐汇跟命案有什么关系？”柯岩已经快要暴走了。

　　　　“我说柯队长，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我不说完，你怎么知道没关系，你再这样，那我是没法说了。”李晨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长话短说，没人对你泡妞的事感兴趣。”

　　　　“你还真非得感兴趣不可。”在柯岩发飙之前，李晨紧接着说道：“我去百乐汇的时候，正好叫了小薄荷过来唱歌，三唱两唱的呢，我们都觉得相见恨晚，她也愿意跟着我，我就把她带走了。”

　　　　柯岩审慎的看着李晨，这回到是没有再打断他的话。

　　　　“昨晚上我们俩坐在天台聊人生聊未来，当然也聊到从前，原来小甜心管她借过钱，却没有钱还，谁料到小甜心突然死了，她就找陈瓜要，陈瓜却不认账了，后来还干脆辞职了。我不为了讨美女欢心吗，今儿就叫了兄弟陪我一起来，想找陈瓜讨个说法。”

　　　　柯岩牙磨得咯吱咯吱直响：“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只是来管陈瓜要小甜心欠了小薄荷的钱？”

54。第54章　一张旧报纸（）　
李晨郁闷的摇了摇头：“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这些话都是轻易可以验证的，你其实心里清楚，我说的肯定是真的。”

　　　　柯岩不得不承认李晨说的是对的，但是李晨的话并没有给案子带来任何突破口，柯岩还是感觉到很郁闷。

　　　　“小薄荷既然跟你说瓜哥赖账，肯定也跟别人说过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都不用想啊，这事是明摆着的，不是真喜欢她，逢场作戏的谁会为个小姐出头，就算出头也不至于要人命吧，所以你往这方面想，方向可就错大了。”

　　　　“这事我会安排人去核实，在此之前，麻烦你们先会警局待一段时间。”

　　　　李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拘留吗？没关系啊，不过说真的，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也应该知道，虽然这很匪夷所思，但是我们的确只是倒霉，总是跟人命案牵连上，其实我们并不可能是凶手。”

　　　　柯岩不耐烦的瞥了李晨一眼：“在没确定你们没有嫌疑之前，我保留意见。”

　　　　“陈瓜怎么死的？在你权限允许范围内可以透漏点吗？”

　　　　“给我个透漏警方机密给你的理由。”

　　　　“有些事情，我现在想不起来，但是给我一点启发，说不定我就可以想起来，而这一点无关紧要的事情，恰恰可能是警方破案的关键。”

　　　　柯岩审视的目光盯着李晨好一会儿，而后挥了挥手：“把手铐打开吧，他们不可能是凶手。”

　　　　小警察恨恨的瞪了李晨一眼，很不乐意的把手铐打开了。

　　　　“谢了，兄弟。”

　　　　“行了，跟我来吧，去看看现场，只能在门外看。”柯岩还是不愿意完全破坏规则。

　　　　李晨只是有些地方希望了解清楚，所以并不介意是不是可以进去，都已经破例了，其他的细节，柯岩自然会说。

　　　　刚接近瓜哥的住处，就已经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让人阵阵作呕。

　　　　李晨不由的皱了眉头，一个人能有多少血，没有理由污染这么大的空间才对，而且今天的风算不上小，就算花园街巷子逼仄不易流通，这种状况也是太夸张了。

　　　　柯岩好像一直没怎么看李晨，其实可没忽略了李晨的一举一动。

　　　　“不适应吧？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这里只有陈瓜一个死者吗？”李晨没搭理柯岩的调侃，只想确认自己疑惑的地方。

　　　　“现场只发现一具尸体，但是不排除还有其他死者被转移的可能，因为血量至少是三个成年人的全部血量，已经提取了血样去化验，还没有得出结论。”

　　　　“三个人的血量？现场有搏斗的痕迹吗？”

　　　　“现场很乱，完全是殊死搏斗的迹象，但是却没有留下任何凶手的迹象，连脚印都提取不出来。”

　　　　李晨砰砰乱跳的心终于安下了一点，要知道昨天杨毅和刘卫国可没有打扫现场，按理说，警察很容易就可以锁定他们。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瓜哥家门口，因为出了人命案，所以大门已经拆了带回警局做指纹鉴定去了。

　　　　花园街就是盲流聚集地，房子都是临时搭起来的简易屋子，没有院子，没有门，直接就能看到屋内的厅。

　　　　瓜哥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但是还能看得到屋内凌乱一片，跟遭到洗劫似的，地上一道血迹一直蜿蜒到大门外。

　　　　李晨本来最担心门锁上的指痕，因为杨毅和刘卫国都摆弄了半天，要是提取出来，是一个都跑不掉，连自己、王磊和苗苗都得受牵连。

　　　　“不进去，有死角，看不清啊。”李晨伸直了脖子，还是只能看到厅中间的部门。

　　　　“现场就是这个小厅，里面的卧室什么痕迹都没有，客厅的窗户开着，下面还有踩踏的凳子，显然是有人要跳窗逃走，但是窗外脚印太驳杂，已经无法提取了，所以不能断定凶手是不是从窗户离开的。”

　　　　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杨毅和刘卫国，李晨就不是那么担心。

　　　　“还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柯岩见李晨明显不感兴趣，也就长话短说了。

　　　　“现场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但是奇怪的是，死者手里被塞进一张老报纸，而且死者的两只眼球都不见了。”

　　　　“老报纸？什么报纸？你怎么知道是塞，不是陈瓜自己拿着的？”李晨激动的抓住了柯岩的衣服领子。

　　　　柯岩把李晨的手拿了下来，掸了掸衣服才回道：“死者之前抓住的，死后肯定会攥的很紧，但是后塞进去的，就是松松的放着，一动就会掉下来，这些你不懂，只要知道结论就行了。”

　　　　李晨点了点头：“如果是陈瓜特意抓着的，那么肯定是为了指认凶手，如果是凶手硬塞进去的，那么肯定是为了说明杀他的原因，不管是那种，那张报纸都至关重要，报上都报道了什么？”

　　　　柯岩没想到李晨瞬间就能想到这么多，还真不得不承认他有破案的天分，不过犯罪心理学老师曾经说过，最好的破案天才往往也是最好的案犯，这其中只有一线之隔，往哪边偏一些，就只看个人的品格和经历了什么事了。

　　　　“报纸整个用血泡过了，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字迹，连一个干净的边角都没有剩下，鉴定科正在鉴定，应该至少可以得出一些信息。”

　　　　“就是说现在一丁点的头绪都没有？完全是乱线头一堆？”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不是。”

　　　　“能别故弄玄虚吗？故弄玄虚玩的好的都在天桥摆摊算命呢，这方面，你不是专业的。”

　　　　“你不知道疑犯越是喜欢卖弄聪明，故布疑阵，往往越是最愚蠢的吗，做的越多，破绽就会越多，当所有的线头都指向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怎么逃？”

　　　　柯岩胸有成竹的说完，就诡异的笑着，来回看了看李晨和王磊。

　　　　“而且有些自负的罪犯，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案发后重返现场，既是为了了解警方已经掌握了多少，也是为了炫耀自以为完美的现场。”

55。第55章　两个女人（）　
李晨惊讶的回看着柯岩：“你还是怀疑我们？”

　　　　柯岩搓了搓手心，很认真的回道：“我是一个警察，在有确凿证据之前，我怀疑每一个人，同样的，在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也不会认定任何一个人。”

　　　　李晨撇撇嘴：“随便你，我只想知道，从这里还有什么我看不到的死角，有特殊问题存在的。”

　　　　“从门口看不到墙壁，最诡异的就是墙壁上有两个人形的坑。”

　　　　“人形的坑？会不会是搏斗的时候装出来的？”

　　　　“不会，坑是完整的人形，没有轻重之分，肯定是特意刨出来的，但是表面却很完整平滑，不像工具能做到的。”

　　　　“这房子再不结实，也不能一撞就是一个坑吧？”李晨突然想到这坑怎么存在怎么不合理。

　　　　“所以才说诡异。”

　　　　“你有没有安排人问问周围邻居，看有没有知道这个坑是不是以前就存在的，还有，有没有目击者？打斗那么激烈，声音不该没有人听到才是。”

　　　　柯岩失望的回道：“看来你也没想起什么有建设性的事来，到是问了一大堆，行了，你也别想了，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吧。”

　　　　李晨耸了耸肩膀：“走吧，不过你们可快点，我回去晚了，小薄荷会担心我。”

　　　　柯岩骨子里就没完全把李晨和王磊当成案犯，否则也不会带他们看命案现场，怀疑不能说没有，但是已经消除的差不多了。

　　　　所以只让人把他们关在单独的休息室，并没有送去拘留所里。

　　　　“头，我总觉得他们很可疑，一有命案他们就出现在现场，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啊。”小警察还很记恨李晨踢他一脚的仇。

　　　　“小李，你这么带着情绪化的办案，很要不得，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他们去命案现场很不妥？”

　　　　“头肯定是对的，我就是有点想不通。”小警察不满的嘀咕道。

　　　　“虽然没有证据明确指明，但是我有预感，这些案子之间是有关联的，而李晨他们，就是这其中的联系点。”柯岩从不怀疑自己对犯罪的敏感度。

　　　　“头，既然你也怀疑他们，为什么不把他们关起来审问呢？”小警察觉得自己肯定是哪里理解的不对。

　　　　“哎，小李，我说的是他们是这其中的关键点，但是我不认为他们是罪犯，算了，没有证据的事，先别说这么多了，你先去查一下他们刚才说的话是否属实。”

　　　　“是，头，我这就去。”小李答应完就快步退了出去。

　　　　小李出去了，柯岩才点了根烟，坐在桌前看起来卷宗。

　　　　越看眉头扣得越紧，干脆摔了案卷，拨了内线电话出去。

　　　　“小王，把秦海、缪可可…。。他们的案卷全给我拿过来，再去催催物证科和鉴定科，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是，柯队。”

　　　　柯岩郁闷的挠了挠头皮，又猛吸了两根烟，才安静了心绪，捡起撇在地上的案卷，重新看了起来。

　　　　（两个人形坑洞尺寸不同，一个身高1。60，肩宽35，腰围63cm，腿长……另一个身高1。68，肩宽38，腰围65，腿长……）

　　　　从身材比例来看，这两个应该都是女子，而且是纤弱形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命案现场？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能够给陈瓜造成这种伤害死法，还能在死前殊死搏斗那么久的，绝对不可能是两个弱女子。

　　　　柯岩现在还能记起花园街住户提起昨天下午命案发生时，陈瓜住所持续惨叫声时的表情。

　　　　哎，柯岩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怎么就发生在花园街，换成任何一个地方，人都不会冷漠到当没有发生，明知道发生斗殴，甚至可能死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报警。

　　　　要不是那个叫来来的孩子发现流出来的鲜血，恐怕警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就连现在这些物证也提取不出来了。

　　　　那个孩子，柯岩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发出叩叩的声音。

　　　　总觉得那个孩子知道些什么，柯岩拼命的回忆着当时的问话。

　　　　“来来，你是怎么发现陈瓜死亡了的？”

　　　　“我过来看看，就看到大门敞开着，里面有血一直流出来，我进去就看见瓜哥死了。”

　　　　“你为什么会路过这，你打算去哪的？”

　　　　“我打算去茅厕。”

　　　　“呵，去茅厕你走这边不是越走越远？做假供词是要坐牢的。”

　　　　“我，你不要吓唬我，我报警是有功的，你们应该奖励我，不是说，给警察做线人有线人费拿吗？”

　　　　“来来，我可不是吓唬你，做假证是要严判的，线人是有线人费拿的，但是可不是说报案就是线人，提供破案线索的才是线人。”

　　　　“那我要是提供线索，也可以拿到线人费吗？”

　　　　“当然，这个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提供的线索是真实的，而且有利于破案，警方一定会兑现线人费的。”

　　　　“我猜，凶手是两个人。”来来忐忑的瞄着柯岩，声音唯唯诺诺的，好像不情愿说出来一样。

　　　　“你怎么知道是两个人？你看到什么了？”柯岩急急的问道。

　　　　“我看到有两个人进了瓜哥的屋子，然后，嗯，我就走了，后来我在巷子口看到他们走了，再过来就看到瓜哥死了。”

　　　　“那两个是什么样的人？男人女人？长什么样子？”

　　　　“呃，是，是两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女人？多大年纪？有什么特征？”

　　　　“二十岁吧，什么是特征？”

　　　　“就是她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嗯，特别啊？”来来挠挠头皮，眼睛斜向上翻着，一副苦思的模样。

　　　　“是不是一个1。60的个子，一个将近1。70的个子，都瘦瘦的啊。”小李急的在旁边插话问道。

　　　　“小李。”柯岩很是郁闷，这都什么素质啊，诱导证人做证词？

　　　　“头，我错了。”小李也意识到自己心急，说了不该说的话。

　　　　“啊，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来来一拍脑门，激动的看着柯岩大叫道。

56。第56章　诡异拼（）　
“你想到什么了？快说啊。”柯岩激动的问来来，根本没闲暇教训小李了。

　　　　“就是那样的，一个姐姐1。60左右，另外一个姐姐1。70左右，都很瘦。”来来仰着头望着柯岩，激动地说道。

　　　　“来来，你胡编不但拿不到线人费，还要被拘留的，你知道吗？”柯岩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我没有说谎，真的，真的，真的是这样的。”来来急急的辩解着，生怕柯岩不信，不肯给自己线人费。

　　　　“好吧，你说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怎么证明呢？就说个跟警察叔叔刚说过的一样的身高出来，就想拿到线人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