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攻打潮门,他接着说道:“卢先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卢俊义见刘唐如此坚定,非去不可,也就同意他独自前往。于是,刘唐独自一人乘坐战马,提着一口大刀便杀入城中。原来杭州城乃是钱王建都,有三重门:关外一重闸板,中间两扇铁叶大门,里面又是一层排栅门。
虽然刘唐勇猛无敌,率先进入城中,哪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待他走进城去,上面便将闸板放下,直接封死了刘唐的退路。听到闸门放下的声音,卢俊义知道刘唐中了奸计,误入阵营,急忙赶去只看见刘唐独自一人面对贼军士兵,亲眼目睹他被杀死的过程。
卢俊义见刘唐惨死当场,又无法及时救援,只得命令士兵暂时撤退,守在城外,不得随意进入城中。与此同时,刘唐战死的消息也传至赵构处,黑旋风李逵听闻后,怒吼道:“这厮该死,暗算俺的兄弟,定要将之杀了!”
赵构哀伤不已,又收敛心神,下令攻打北关门,大军来到北关门下,擂鼓摇旗搦战。但是,城墙上再无方腊的身影,只有敌军将领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方腊龟缩在杭州城中,不敢出来?”
李逵火急寥寥的来到杂地,举起双斧,立在马前,也是擂鼓摇旗叫阵。此次,他要为兄弟报仇,直接来到关胜处替换,成为攻击石宝的主要将领。关胜叮嘱李逵一声,便率领军马去了他处攻城。
只见城上鼓响锣鸣,石宝骑着一匹瓜黄马,拿着劈风刀,引两员首将,出城来迎敌,上首吴值,下首廉明。方腊军有三员将领出城来,李逵根本就满不在乎,他可是真正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大吼一声愣是一人与他们三人干上。
石宝等三人见李逵一人杀来,讥笑连连的看着他,认为他是找死。既然李逵有意寻思,那么石宝等人岂能不助他一臂之力。于是,他们三人直接对上了李逵。石宝举起劈风刀朝着李逵攻击,不想他大意之下看轻了李逵,反倒是被李逵一斧砍断马脚,直接摔倒在地。
接着,李逵又将廉明、吴值的战马砍断马腿,径直跌倒在地。此时,李逵就像是战神似的,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将石宝弃之一旁,反倒是一斧子劈向了廉明,躲闪不及,横尸当场。
石宝、吴值二人见李逵如此威猛,一招便杀死了廉明,着实心惊胆战,二人想也没想立即拔腿就跑,慌忙的逃回阵营中,不敢轻易出来。李逵立即追上,刚到城下却发现有檑木、炮石从城上抛下来,无奈之下只得退避,不敢与之交锋。
一时间整个战局变成僵局,宋江攻不进去,方腊军也攻不出来,两军就这么对峙着。赵构望着厚实的城墙,以及敌军将士,心里忧心不已,要是再没有任何收获,兄弟们又接着战死,他这个元帅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
恰逢其时,解珍兴奋地向赵构报喜,道:“小弟与林冲、鲁智深等人前去攻城,一路上走到南门外二十余里,地名范村,只见江边泊着一连有数十只船。林将军下去问时,原来是富阳县袁评事解粮船。”
“小弟本想直接把他杀了,不曾想那厮却说自己是大宋良民,更是被方腊逼迫,唯有听命行事,要是不遵从便被杀害,为了保命他才听从调遣。小弟觉得他也是情有可原便把他放了,没想到他知恩图报,告知于小弟一件天大的喜讯。”
赵构急忙问道:“到底是何喜讯?”
“那厮是奉了方天定令旨,行下各县,要刷洗村坊,着科敛白粮五万石。老汉为头,敛得五千石,先解来交纳。只不过,我军将杭州城围困住,不敢前去,只能将船只停靠在此处。”解珍兴奋道,“特来禀告元帅,该如何做?”
“此乃天意,果真是喜讯!”吴用闻言兴奋道。
赵构疑惑道:“军师此举是何意?”
吴用说道:“回禀元帅,我军要想攻破杭州城,唯有依仗这些粮船。只要假扮艄公、艄婆,随船进入城中,然后伺机而动,杀他个措手不及。只要进入城中,再打开城门,便可以让我军进入其中,以此为契机破城。”
直到此时,赵构才明白喜从何来,这样一来还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大笑道:“果真是‘喜讯’!”
(本章完)
第145章 独臂擒贼()
赵构便吩咐解珍按照军师吴用的计谋行事,解珍回到范村,林冲、鲁智深见了他回来,慌忙上前问道:“解珍兄弟,元帅如何说?”
解珍便将赵构的话以及军师吴用的计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林冲、鲁智深二人也是高兴不已。接着,解珍将袁评事喊上岸来,说道:“你等既宋国良民,可依此行计。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纵然袁评事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同意下来。宋军士兵依计行事,将他的人悉数带上岸,只留下船上艄公人等,其他人全部换成了宋军士兵。接着,又把艄公衣服脱了,与其他人穿了,装扮做艄公。
鲁智深、林冲二人都曾经与敌军战斗过,唯有解珍以及其他人未曾露面,故而他们二人躲藏在船上,其他人扮作摇船水手,军器埋藏在船舱里,然后将船又放到江岸边。此时,各门围哨的宋军,也都跟随其后,以便趁势进入城中。
袁评事上岸后,解珍和那数个艄公跟着,直到城下叫门。城上得知,问了备细来情,报于太子。方天定便命人开城门,袁评事便将船停靠在江边,城中士兵点了船只,回到城中,奏知方天定。
方天定派出麾下六员将领,带领一万人大军出城,拦住东北角上,命令袁评事搬运粮米,入城交纳。此时众将人等,都掺杂在艄公、水手人内,一同跟随搬粮运米队伍混入城。五千石粮食,须臾之间,都搬运进城。
六员首将见粮食搬运结束,也没有发现任何的意外,便带领大军又回到城中。与此同时,宋军士兵分投而来,团团围住城郭,距离杭州城二、三里,列着阵势。当天晚上二更时分,宋军便取出九箱子母等炮,直去吴山顶上,放将起来;众将士听到炮声,立即采取行动,各取火把,到处点着。
顿时,整个杭州城都沸腾起来,也不知城里有多少宋军混入其中。方天定在宫中,听了大惊,急急披挂上马准备迎战,发现各门城上军士,已都逃命去了。宋兵士气大振,各自争功夺城。
且说城西山内李俊等,得了帅令,带领大军杀到净慈港,夺得船只,便从湖里使将过来涌金门上岸。众将分投去抢各处水门,石秀首先登城,趁着夜色在城中混战,只留下南门不围,那些败军都从那门逃走。
却说方天定上得马,四下里寻不着一员将校,只有几个步军跟着,也从南门逃走,急急忙忙就像是丧家之犬,犹如漏网之鱼,走得到五云山下,只见前往站立着一人,独自提着大刀,走近一看却是行者武松。
武松左臂被斩断,绑着白纱布,看上去还未完全好转。当初,武松重伤昏迷,一直未曾苏醒过来。赵构眼看武松昏迷不醒,也就派了数十人保护他,然后将他留在营中养伤,没有给他派任务。
直到赵构率军攻打杭州城后,武松才苏醒过来,找寻半天未见一人,只有数十人士兵跟随在自己身侧,询问过后方知赵构已然攻城去了。行者武松哪里独自养伤,也顾不得身上伤势,就连数十人都拦他不住,任由他独自一人离去,无奈之下只得派出几人跟随在身后,以防万一。
另一边,赵构听闻武松苏醒过来,大喜过完,又听闻他提着大刀来到战场,心里不禁有些担心。毕竟,失去左臂的武松勇猛过人,与之前相比还是差了许多,故而担心不已。此时,宋军已然攻入城中。
赵构命令林冲、孙立二人带领一支队伍前去救援武松,自己则率领大军前往蔡京府上。只因赵构率军攻入城中,未见方腊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故而直接前往蔡京府上,只要擒拿住方腊,战事将彻底平息下来。
方天定见独臂伤势尚未痊愈的武松,质问道:“你是何人,胆敢阻拦本太子的去路?”
“吾乃宋军赵构元帅麾下先锋将领武松!”武松高声回道,“拦的就是你!我已经在此等你许久,南门乃是元帅故意留给你们这些逃窜之人的路,之前那些逃窜的将领都被抓住了,却不想还有你这个太子出城,兄弟们都前往城中,正好我在此地等着你。”
方天定不屑道:“就凭你独自一人也敢拦本太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你双手齐全,本太子还敬你几分,只可惜你失去左臂,岂能阻挡我的去路?我劝你还是放我离去,他日必定重赏,如若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武松自信满满的回道:“即使我失去左臂,斩杀你还是小菜一碟,我武松杀人如麻,虽是草寇,也懂得仁义,要是放你离开,又有何面目见兄弟们,又如何对得起他们的信任,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背信弃义之人。”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便将命留下吧!”方天定大喝道。
武松也不予理会,直接了当的提起大刀就杀了过去;方天定也纵马杀了过去,举起长枪便刺了过来,武松避开长枪,一刀砍在马腿上,砍断马腿,跌落在地。接着,武松又举起手中大刀砍了过去,却被方天定用长枪挡住。
两人斗了十个回合,武松有些坚持不住了,他伤势未曾恢复,左臂上的伤口又再次深处鲜血来,将白纱布染成红色,额头上冒出虚汗,气喘吁吁。方天定眼见如此情况,心里一喜:“好机会!”
他提起长枪便刺了过来,武松慌忙用大刀挡住;接着,方天定又使出力量,独臂的武松力量小了很多,直接一枪挑掉武松的大刀。最后,方天定举起手中的长枪刺向了武松,喝道:“去死吧!”
武松眼看长枪攻来,心里一紧,寻思之际,直接用右手抓住长枪,然后猛地站起身来,一脚踢在方天定的手上。方天定吃痛之下,手中的长枪也掉落下来。接着,武松单手拎起方天定狠狠地摔倒在地,又迅速的踢出几脚。
方天定整个人都瘫倒在地,口吐鲜血,动弹不得,直接昏死过去。武松也是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左臂上的白纱布被鲜血染成鲜红色,脸色开始泛白,整个人看上去气血不足,摇摇欲坠似的。
武松昏昏沉沉的倒下,迷迷糊糊得看见有人前来,是何人也没有看清楚,他体力已经耗尽,整个人看上去病怏怏的,左臂的鲜血又开始流淌失血过多,让他看上去伤势更加严重,命悬一线。
(本章完)
第146章 李代桃僵(一)()
林冲、孙立二人率领一支千人队伍疾驰而去,他们得知武松一人镇守南门。之前,赵构曾经命令南门乃是关隘之地,亦是关门打狗的收缴之地,此地活捉敌军将领甚多;之后,城中战事吃紧方才撤离,不曾想居然还有重要之人从南门溜走。
他们二人远远的看见武松独自一人与方天定战斗,两败俱伤尽皆倒地不起。林冲、孙立二人急忙赶了过去,命令其他人将方天定绑缚,定睛一看,触目惊心的伤势让他们二人都有些心急如焚。
于是,孙立、林冲二人急匆匆的命人将武松抬上担架直接奔赴赵构身边,只因吴用以及军医都在那里。武松身上的伤势加重,让他们二人心里一紧,除了同门之谊还是生死兄弟,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片刻后,武松被抬到赵构面前,赵构眼看武松躺在担架上,动弹不得,方天定已然清醒过来,也不去管他,径直来到武松身边,输出一道真气护住心脉,又快速的为武松止住鲜血,然后才交于吴用诊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构不怒自威,蹙着眉头低声问道。
林冲回道:“禀报元帅,我们二人前去时,武松兄弟已经力竭倒下,恐防有失即可前来。”
吴用查看一番后,赵构急道:“军师,伤势如何?”
“武松兄弟身体健壮,异于常人,只可惜他伤势未曾痊愈,又妄动武力。若非他身强体壮,伤势复发,只怕神仙难救。现在的情况只不过是力竭昏迷,并无性命之忧,怕是要养上一阵子才能真正好转起来。”
吴用沉吟道:“现在,我也只能粗略查看,具体的还是由军医检查再做定夺才行。”
“元帅!”武松悠悠的睁开眼睛,费力的喊道。
赵构说道:“明知身上有伤,为何还要冒险一试?他若是逃走,那便逃走,要是你有什么闪失,那又何用!战事已然平定,战死的兄弟不少,你要是死去,大宋又将失去一位能征善战的好将领!”
武松强忍着左臂的疼痛,冷汗直流,咧着嘴坚定道:“我是元帅的先锋将领之一,大军攻城,岂能不参与?兄弟们都置之生死于度外,我武松哪能视而不见,坐视不理?只有战死的武松,绝无袖手旁观的武松,再说此人乃是贼军的太子,只要擒住他便可让方腊束手就擒,除非他不在乎这厮的生死。”
“哈哈!……”方天定仰天大笑起来。
赵构皱着眉头,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想要借此要挟父皇,想让父皇乖乖投降,简直是痴人说梦!”方天定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人还没有资格让我父皇就范,父皇虽立我为太子,还有数位兄弟,死我一人又有何惧,只要父皇在,依旧有机会夺得天下。”
赵构微微一笑道:“是吗?难道你不知道此地是何处?”
“当然知道,那又如何?”方天定气定神闲地回道。
李逵见方天定在赵构面前还是高傲不已,怒气横生,杀气腾腾道:“你不过是阶下之囚,生死掌握在我军手中,还敢如此放肆,当真是活腻歪了,看俺来好好的教训你,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住手,退下!”赵构喝止住李逵,总觉得方天定话中有话,不禁有些疑惑,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接着,一位士兵前来禀报道:“元帅,我军已经攻破大门,请元帅指示!”
赵构点点头,也不去想其他什么,若有所思的看了冷笑连连,又有些得意洋洋的方天定,也不与理会,直接率领众将士走向蔡京府上。之前,赵构混入城中便跟随在方天定身后来到此地,也知道这里的一切情况,轻车熟路的走入院内。
只见方腊从容不迫的看着赵构等人,又瞥了一眼被缚住的方天定,眼神一颤,显得有些怪异,然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像是什么事都没有,淡然道:“赵元帅,朕在此恭候大驾多时。”
“哦!”赵构见方腊仍旧从容淡定,也不知他的底气来自何地,不禁有些敬佩方腊,道:“圣公恭候多时,小子姗姗来迟,实在是小子的罪过了。如今,圣公大势已去,杭州城已然被我军攻破,你已是孤家寡人,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
方腊回道:“朕乃是受命于天,岂能束手就擒。若是元帅想要活捉朕,那你也得拿出真本事来;至于其他人朕还不放在眼里,让他们前来擒拿朕,只怕再死几人。若是如此,朕死前还能拉上几人做垫背的,何乐而不为!”
卢俊义见方腊自信满满,不以为意,请命道:“元帅,待末将前去会会他!”
赵构与方腊交过手,心知他的厉害,又看了看卢俊义坚定的目光,叮嘱道:“卢先锋,你要谨记不可恋战,要是抵不过一定要立即退回,决不可久战。此人的武艺我亲自领教过,不容小觑。”
卢俊义得令后,立即提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