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百姓见识到大宋军队的厉害,实在是气煞我也!”
赵构见宋徽宗怒火中烧,愤怒不已,他从未看见过自己的父皇如此愤怒。通常来说,宋徽宗都是面带微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曾如此动怒,不由得问道;“父皇,到底是何事如此愤怒?”
宋徽宗怒火中烧,愤愤不平道:“朕想要富强大宋,让大宋百姓安详度日,偏偏这些不识好歹之人,屡次与朕作对,势要逼迫朕大开杀戒才行。此次,朕不再选择退步,就以他们的性命来警示天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乱臣贼子,敢犯上作乱者杀无赦!”
赵构见宋徽宗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仍旧是怒气难消,从他的话中,赵构听出了弦外之音,心想:“看样子,大宋国内又有人发动起义了,兴许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是有些时日,不然也不可能发展到惊动朝廷的阶段,形势严峻,迫在眉睫了。”
(本章完)
第114章 骠骑大将军()
宋徽宗大吼道:“童贯、谭稹二人何在?”
童贯、谭稹二人慌慌张张的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赵构瞥了一眼童贯,只觉得他不像昔日那样威风八面,面色泛白,浑身无力像是快死了似的。童贯、谭稹二人也是憋屈,有苦难言,他们曾经风光一时,耀武扬威,在朝中呼风唤雨,就算是宋徽宗也不敢对他们几人发怒,只能安抚。
自从高俅迅速起来后,童贯、谭稹等人的日子越过越穷苦,又不受高俅待见。他们二人曾与蔡京一丘之貉,同是乱臣贼子,宋徽宗以迅雷不及掩耳铲除了蔡京在京城中的势力,就连一些心腹之人也一律剔除在外,不让他们留任在京城中为官。
童贯、谭稹二人好不容易挨过了困难期,迎来人生第二次巅峰时,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们二人叫苦不迭。并且,他们二人早已知道宋徽宗愤怒的原因,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自己贪婪成性所致,心里悔不当初。
宋徽宗阴冷的说道:“看看你们二人在江浙地带做的好事,给朕好好地看看,看清楚一点,朕本想再次任用你们二人,不曾想你们居然如此狼心狗肺,枉费朕让你们进京,理应让你们留在江浙地。”
童贯、谭稹二人连忙哭天喊地的跪在地上,喊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饶命?朕饶了你们的命,又有何面目面对那些死去的将领,又有何面目面对天下百姓?好不容易天下再无纷争,就是因为你们二人贪图享乐,才引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若不是你们的脑袋只有一颗,朕恨不得赐你们千刀万剐。”
宋徽宗恼羞成怒,叹息一声:“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朕理应尽早废除那些苛捐杂税,实在是愧对天下百姓,愧对先祖啊!如果尽早废除,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内乱,百姓纷纷揭竿而起,与朝廷作对,与朕为敌啊!”
“来人,将他们两人拉出去凌迟处死!”
童贯、谭稹二人一听赵佶的将他们凌迟处死,整个人都懵了,脑袋昏沉沉的,坐立不安,急忙磕头求饶,道:“皇上饶命啊!皇上,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老臣忠心耿耿的份上,叩请皇上放过臣等性命吧!皇上……”
宋徽宗听得心烦意乱,怒吼一声:“还愣着作甚,拉出去斩了!”
侍卫们急急忙忙的上去,将童贯、谭稹两人扒掉朝服,摘掉官帽,当真是赤条条的来,又赤条条的走。童贯、谭稹二人见宋徽宗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他们的性命,再怎么嘶吼求饶都无济于事,整个人傻愣着,直接晕死过去,硬生生的被侍卫拖走。
“啊!……”
片刻后,群臣听到童贯、谭稹二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哪里还记得什么求饶,身上的疼痛远甚于一切。他们二人做梦也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曾经风光无限,今日沦落到被凌迟处死,当真是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宋徽宗不说缘由,直接了当的将他们二人就地凌迟处死,群臣各怀心思,赵构等人则是心生窃喜,拍手叫好;高俅等人则噤若寒蝉,颤抖不已。他们听到凄惨声,就联想到自己身上,怀疑是不是有哪天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赵佶处死了童贯、谭稹二人心里舒服多了,脸上还是有些愤怒,低声道:“诸位爱卿可知为何朕如此愤怒?”
众臣纷纷躬身回道:“臣等不知!”
“你们不知也情有可原,朕也不愿你们。”宋徽宗说道,“童贯、谭稹二人乃是朕派往他们前往江浙地方为官,没有想到他们两人居然中饱私囊,打着朕的名义在管辖地为所欲为,收刮民脂民,大肆修建自己的宅邸,堪比皇宫豪华。”
“朕酷爱花石纲,又知道江浙两地山水如画,曾经下达圣旨命令百姓贡献出花石纲,又大肆修建林园,此乃朕之过错也。若不是朕的私欲被他们知道,也不至于激起民愤,他童贯为江浙宣抚使﹐谭稹任两浙路制置使期间,居然瞒着朕欺压百姓,又强加赋税徭役,终于逼得当地百姓聚众谋反。”
宋江等人面露尴尬之色,他们知道宋徽宗说的不是自己,脸上还是觉得有些火辣辣的,让他们低下头。宋徽宗见宋江等人面色,也没有解释,他也没有这个心思了,继续说道:“在他们管辖之地居然出现了一支反叛军,此军贼首居然假托‘得天符牒’,自封‘圣公’,他要是‘圣公’,那朕是何人?”
“宋爱卿也曾在梁山上聚众起义,朕派遣招安使前去,也派遣招安使前往让他为大宋效命,不曾想到此人不仅将送信的使者斩杀,更是亲笔书写一份信,说朕昏庸无道,骄奢淫逸,不配称之为一国之君,让朕拱手让出皇位,将皇位交于此人。”
“当初,朕听从他们二人的奏报,以为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真实的结果是他们悄悄逃回京城,以免殃及池鱼。另外,叛军已经攻占了我大宋数十座城池,朕还蒙在鼓里,就连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等官员一律被斩首示众,整个江浙地带俨然落入贼人手中,朕还稳如泰山,不明情况,实在是可笑至极!”
“叛军集结人数达百万,这厮口出狂言,让朕及早退位让贤,免得再动干戈。如果不让位,他便杀至汴京城,取朕的项上人头!哈哈!……叛军之中能有此魄力者他是首位,也是朕首次下达杀无赦之人,此人不死难消朕心头之恨。”
众人沉吟不语,他们才知道宋徽宗为何如此生气,此事换做任何人都会愤怒不已。并且,宋徽宗还是一国之君,杀气腾腾也是理所应当。在自己的国内,居然被臣民如此奚落,更是嘲讽,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样的奇耻大辱,任何一个人男人都忍受不了,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呢。
宋徽宗大喝一声;“朕要让他们全部都死,凡是参与者,除了老弱妇孺士兵等人,只要是有将领级别以上,不愿意投降者一律杀之。至于,贼首杀无赦,朕要诛灭他九族,此战何人为帅,前去征讨此贼首?”
朝中大臣沉默不语,谁也不敢有把握取胜,敌人有百万大军,又一连攻破数十座城池,江浙一带俨然成为他的管辖之地,与宋朝势均力敌,甚至隐隐有些超越。并且,宋徽宗又接着说道:“此次只许胜利不允许失败,失败者提头来见,胜利者朕必有厚赏,何人敢去?”
朝中大臣还是沉默不语,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即使面对着高官厚禄,也是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前面,兴许是有福没命享,众人不由得迟疑起来。但是,赵构、宋江两人不约而同的站出身来,齐声道:“臣愿意前往!”
宋徽宗没有看赵构,他心里知道赵构必然会请求出兵,出乎意料的是宋江也站出来了,惊疑道:“宋爱卿难道想要出征吗?你可知道此次作战失败的机会比较高,敌人可是拥有百万大军!”
宋江躬身回道:“臣知道,不过这又何妨!臣乃是刚刚接受招安,又受到皇上如此重视。此时,大宋有为难,臣理应出一份力量,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臣是大宋子民,又是朝廷官员,自当竭尽全力效忠皇上,为大宋效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宋徽宗称赞道:“此乃真正的忠臣,朕准予爱卿的请求。”
“臣还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能否答应?”宋江并未起身,躬身继续说道。
宋徽宗疑惑道:“不知爱卿有何事?只要朕能做到的,朕一律准了。”
宋江回道:“臣想让广平郡王为帅,率领臣等剿灭叛贼,不知皇上能否答应?”
赵构目瞪口呆的看着宋江,宋徽宗也是一脸惊疑的看了看宋江,又看了看赵构,皱着眉头道:“不知爱卿为何要让郡王前去?”
“皇上有所不知,臣归顺朝廷,愿意接受招安,此乃郡王之功劳。臣率领的梁山军被郡王率领的宋军击败,溃不成军,要不是郡王手下留情,臣已经死在青州城中。如果郡王愿意为帅,带领我等冲锋陷阵,必定旗开得胜。”
宋江不卑不亢的回道,宋徽宗也是惊讶的看着赵构,在奏章中并没有说明,故而赵佶不清楚也非常的正常。当宋江说出此话后,朝中大臣皆是惊讶不已,他们不曾想到这一次招安真正的功臣反而是赵构,凭借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取得胜利,并非浪得虚名。
宋徽宗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赵构,心里有些感慨,又有些兴奋,沉声道:“构儿,你可愿意前往?”
赵构急忙回道:“儿臣愿意前往剿灭叛贼!”
“既然如此,广平郡王上前听封!”宋徽宗正声喝道,赵构急忙躬身听候圣旨,只见赵佶郑重其事地说道:“传朕旨意:广平郡王加封为骠骑大将军兼天下兵马大元帅,大宋任何一支军队,务须上奏朕,皆可随意调遣。此次,朕要倾尽大宋国力,誓要剿灭叛贼,还我河山,朕要亲眼看着他被处斩才能安心,你可晓得?”
赵构大吃一惊,急忙回道:“儿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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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15章 位高权重,任重道远()
赵构领旨谢恩,骠骑大将军乃是从一品官职,不降反升,使得群臣纷纷惊讶不已。赵构成为武将之中等级最高的统帅,真正的与高俅平起平坐。
赵构之前担任的枢密院使乃是文职,与此时相比,他是弃文从武。宋徽宗给予他将军头衔,还让他担任天下兵马大元帅,也就是说整个大宋军队在他一人手中,真正的位高权重,乃至宗泽、种师道等人也是赵构的下属,武将官职也以赵构为尊。
宋徽宗加封赵构骠骑大将军兼天下兵马大元帅,一时间惊起万重浪。大宋开国以来,从未有人能以十二岁担任如此重要职位,放眼望去,前朝也未曾有人达到这样的高度,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群臣纷纷惊讶不已,高俅眼看赵构手握重兵,还不需要奏明圣上,可自行调集大军,让他万分焦急,心想:“文官就已经让我难以入眠,又得到如此重要的官职,那岂不是爬到我头上了,再想对付他就更加困难了。”
代王赵恒惊慌失措,脸色大变,暗想:“九弟深得父皇恩宠,从枢密院使调任骠骑大将军兼天下兵马大元帅。即使是同一个官职,手中的权力也不同,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再次取得大胜,哪里还有我的影子,朝中只怕都记得广平郡王,不知有我代王。”
宋江、种师道、宗泽等人也是呆若木鸡,他们不曾想到宋徽宗会赐予如此重要的官职,让他们都傻了。
此时,朝中武将不论资历高低,都需要听从赵构节制,也就是说宋徽宗将大宋的安危依托于赵构一人身上,此番是下了决心,定要斩杀叛贼。
宋徽宗淡然的望了一眼众人,沉声道:“朕知道你们心中所想,构儿的本事朕比你们都清楚,加封为骠骑大将军乃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你们不必多言。朕要那些反贼见识一下大宋军的厉害,让他们知道与朝廷作对,皆是死路一条。”
“构儿,朕封你为骠骑大将军兼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那你就必须拿出真本事,不可辜负朕的期望,天下兵马你尽可调遣,不遵从命令者,可行先斩后奏之权,朕要看到贼首俯首认罪,要亲自将他处斩。若是你无法做到,朕一样惩罚,你可明白?”
赵构郑重其事地回道:“定当不负父皇所托,势必让贼首伏法。若是未曾做到,儿臣愿接受任何处罚。”
“好!好!好!”宋徽宗接连赞扬三声,沉声道:“朕就将剿灭贼首之事全权交托于你,朕在京城听候你的好消息。明日你们便可动身启程南下,剿灭方腊叛军。”
“果然是方腊!”赵构默默地念叨一声。
乍然看见宋徽宗怒气冲冲,又听他气愤不已的话,赵构便已经猜到是方腊叛军,唯有方腊敢如此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拥兵百万,麾下猛将如云,所向披靡,大宋国的兵力也不过两百万人,足有与宋朝抗衡的资本。
赵构想不通的是以方腊手中的兵力,就算宋江率领的将领骁勇善战以一当十,也无法与百万的兵力相抗衡,唯有书中才能做到,还能回来十几人,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原本是喜庆的庆功宴,因方腊叛乱以致于不欢而散。此次,宋徽宗没有召见赵构,气呼呼的转身离去,一切交与赵构自行解决。
赵构手捧着帅印,面露凝重之色,他知道这个帅印不好拿,又不得不拿。若是不能剿灭方腊叛军,就无法交代,更是难以洗脱罪责。虽然帅印很轻,可他的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叹息一声:“当真是亚历山大啊!”
“亚历山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岳飞诧异的问道。
赵构尴尬的摇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咱们回府!”
岳飞、林冲、宋江、卢俊义等人悉数跟随着赵构一同回到了郡王府上。由于他们在京城中没有宅邸,唯有暂时寄住在招待馆中。不过,明日又要启程前往江浙,平定方腊叛乱,故而赵构让他们前往自己的府中商议大事。
“宋将军,方腊此人你可曾听说过?”赵构沉声道。
宋江回道:“方腊此人我倒是听说过一二,江湖传言此人不仅有卓远的军事才能,是难得的将帅之才。他也是漆园主,为人豪爽,深得人心,又乐善好施,帮助过不少的贫困流民,在当地也算是名声响亮之人。”
卢俊义接话道:“另外,我还听说这个方腊武功深不可测,却从未有人见识过,不知他的功夫深浅,只怕是只强不弱。并且,他手中握有百万士兵,麾下又是能征善战的大将,想要将他剿灭,实在是难啃的骨头,需要从长计议才行。”
赵构点点头,道:“如果真的想要打赢这场仗,少数也得数月之久,长则数年。只不过,我们对于此人也不甚了解,不知该如何下手才是。此番必定是一场硬仗,诸位要做好长久战的准备,这一仗战斗兴许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要是稍有不慎便真的死在战场上,待明日出发后抵达江浙时,再好好的观察一番,不可硬碰硬。”
“怕啥鸟啊!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对,大不了跟他干一场,谁胜胜败还说不准呢!”
众人纷纷七嘴八舌的说着,他们都傲气十足,觉得方腊此人根本就不足为虑,就算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只因,赵构在之前为了他们甘愿冒着掉脑袋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