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即进云房取出一册兵书,上用锦匣藏锁,志明长老出来后直接交与周侗。
周侗郑重地接过志明长老的礼物,又将它赠予岳飞,并且叮嘱岳飞好生收藏。之后,他们一行六人,便辞行下山去了!
道悦搀扶着志明长老,两人送周侗六人下山离去!当他们离去后,道悦发现志明长老的眼里有些惊诧,又有些疑惑,还有一些兴奋。并且,志明长老的眼睛看得不是周侗,也不是得到沥泉神枪的岳飞,而是一直笑眯眯,很少说话的赵构。
“师傅,您为何会看他?”道悦诧异的问道。
志明长老淡然一笑,道:“道悦,有些事你还不看不透,佛法造诣不够深,待你再随为师修行数年,圆寂之日,你才能得道!”
道悦更是听得稀里糊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师傅到底怎么了,为何会提及此事?”
志明长老目不转睛,直愣愣地看着赵构离去的背影,想道:“一方大将之才的岳鹏举,还有一位潜藏在民间的真龙天子!呵呵,多事之秋,捉摸不定,原来皆因此子,不知师弟是否察觉他的身份?”
“道悦!”
听闻志明长老喊自己,道悦不禁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只见志明长老微微一笑,道:“通知其他师兄弟,我们还是回到五台山吧,任务完成了,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此处,回去吧!”
道悦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独留下志明长老一人望着周侗等人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不知想些什么。
(本章完)
第41章 高俅崛起()
周侗一行六人又急匆匆地下山去了,一路上岳飞都兴奋不已。他不曾想到,沥泉山一游,居然得到一件神兵,还得到一部兵书,书中不仅有行兵布阵之法,还有一套枪法,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
赵构等人也都为岳飞感到高兴,众人皆是瞪大着眼睛看着岳飞爱不释手的握着手中的沥泉神枪,仿佛得到了挚爱的宝物似的。
周侗怜爱地看着孩子似的岳飞,他知道岳飞心性稳重,得到沥泉神枪后,仿佛像是回到那个活泼的少年一样,笑道:“鹏举,你有此神枪,日后就好生练习枪法,必定超越为师,达到更高的水平!
岳飞惊喜道:“当真可以?”
“当真!”周侗笑笑道,“师兄不仅精通少林武学,更兼修百家所学。如果在江湖上行走,兴许名声比我还要大。只不过,师兄性格恬静,喜爱佛学,一心想要弘扬佛法,没有那份心思。如今,他传于你一套兵法,也算你的一段造化,望你好生习练。”
岳飞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赵构心想:“历史上岳元帅枪法入神,与杨再兴旗鼓相当,又懂得行军布阵之术。如此说来,那位老和尚送于他的兵书起到了良好作用。只是不知道与师傅传于我的相比起来,到底哪个更加厉害。”
周侗等人沿着回去的路行走,自此以后赵构、岳飞等人都知道必定需要刻苦练武才行。与此同时,大宋王朝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宋徽宗赵佶经过重重筛选,决定重用高俅,舍弃童贯。
“皇兄,你真的决定用高俅此人?”蔡王赵似皱着眉头,低声问道:“臣弟看来,此人与蔡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经过数月的调查,将他的底细全部查出来了,以臣弟的分析,此人内敛、深沉,又深谙为官之道,借用势力不断地攀爬起来。”
“臣弟的建议,此人不可重用,以免霍乱大宋。毕竟,他出身贫寒,高局现在的位置,只花了十年不到的时间。并且,此人与小王都太尉熟悉,能文能武,不得不防。若是再出现一位蔡京,那么大宋的局面将会更加混乱,还望皇兄三思而行。”
“十三弟,你忘记了,朕的初衷是什么吗?”宋徽宗微微一笑道,“朕就是想要大宋更加混乱才行,要是大宋再不混乱,焉能有机会趁机废除旧制,开辟新制度。虽然以大宋百年基业为赌注,要是胜利了则大宋将会新的大宋;败了,则国破家亡。”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今之计只能破釜沉舟。如果不这样做,大宋面临的局面根本就无法破除。朝中两党之争已然愈演愈烈趋势,总不能真的将他们全部革职查办。他们乃是朕的子民,无论是革新派,还是守旧派,终归到底是为了大宋,朕不能喊了他们的心意,只能选择退让,选择一人大肆重用,方能破除此局。”
“朕决定重用高俅,其一是因为他与小王都太尉关系莫逆,二是此人八面玲珑,与蔡京相比,不遑多让,三是他对朕忠心耿耿,兴许是想要权倾朝野,那么朕便成全他。至少,他不会像蔡京那样丧心病狂,想要发动宫变。”
“王诜再怎么说,也曾是堂堂驸马,只不过因招蜂引蝶,才被父皇贬谪。既然他举荐此人,那么与他必是同流合污,或是有共同的喜好。并且,王诜也是一个丹青书法的好手,朕未曾登基之前,与他关系姣好。”
“如果没有猜错,高俅定是知道朕与他之间的关系,才会投靠于小王都太尉。接着,借助于他的力量与朕接触。恰好,这个时候朕需要好好的观察,便与他多多交流,发现高俅这人还有几分才学,也知道他心机深沉,不过这一切都不会阻碍朕决定用他的决心,唯有借助于他方能制衡两党之争。”
“当初,朕还是端王时,他便与朕接触,与朕一起玩耍,又懂得武功,文才也不错,故而小王都太尉将他推荐于朕,一来是想取得朕的欢心,投其所好。”
“出身贫寒,又懂得人情世故,让他在官场如鱼得水,步步高升。当初,朕登基,派他前往军中,出乎意料在军中,他一样与上级关系很好;后来,朕将他留在汴京任职,还是一样的结果!”
“无论是军中,或是朝中,他都与上级关系交好,就连下属也处理的井井有条。朕便知他的才能不限于此,八面玲珑远甚蔡京,不过他的确有些才能。”
“当初,朕重用蔡京,加官进爵,位高权重,一来也是朕纵容之过,二来也是他自身有些才能。”
“为了杜绝高俅成为第二个蔡京,朕重用于他,却不会给予太多的官级,最高不过于太尉。但是,世事难料,唯有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蔡王赵似沉默片刻,叹息道:“皇兄,高俅此人与蔡京实属一类人,只怕那个时候无法驾驭,使得朝野震荡,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蔡京之所以横行无忌,位高权重是一方面,另外便是皇兄纵容所致。如果高俅成为第二个蔡京,到时候悔之晚矣;臣弟以为不可赌!”
“大宋已然风雨飘摇,近些年盗匪横行,欺压乡里,百姓生活更加艰难,尤其是两国边陲之地,多有邻国滋扰,更是苦不堪言。”
“若是再出现第二个蔡京,民怨四起,必定会爆发叛乱。如此一来,大宋江山危矣,故而臣弟以为此举不妥,皇兄要三思而行。”
宋徽宗叹息一声:“朕又何尝不知呢!然而,大宋江山命悬一线,唯有此举方能破除,打破常规。为了以后,只能选择赌一次,要抱着壮士断臂的决心,忍一时之痛,换来太平盛世,一切都值得!”
“皇兄……”蔡王赵似苦涩的劝说道。
宋徽宗心领神会的笑了笑,道:“十三弟,你的心意,朕懂!哪怕是遗臭万年又如何,不必介怀,要是在乎,从一开始,朕就不会选择这条路了。”
赵似苦笑连连,深深的叹息一声,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无用了。但是,他未曾想到今日之言,一语成箴,暂且不谈。
于是,宋徽宗开始重用高俅。不出半年,就荣升至太尉。一来,高俅自身也有些本事,二来宋徽宗刻意重用之下,使他的官职扶摇直上,就连朝中大小事务都与高俅商议,俨然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趋势。
朝中文武大臣,纷纷归附在他的势力之下,犹如众星捧月一样,趋炎附势之人越来越多,就连高俅自己都觉得恍恍惚惚。
之前还是默默无闻之人,转眼间成为当朝太尉,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走起路来,都昂首阔步,挺直腰板,意气风发。
宋徽宗面无表情,心平气和的看着意气风发地高俅,又看着他身边聚拢在一起的文武大臣,心想:“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本章完)
第42章 武举考核(一)()
高俅得到宋徽宗的“重用”,一举成为当朝红人,位不高但权势重。宋徽宗这招“声东击西”用之甚妙,不仅平衡了朝中的势力,更是让两党不再争论不休,也不在高堂之上谈古论今,更不互相诋毁,他们知道高俅的崛起,势必影响他们的权力,也不敢再继续争论不休,为他人做嫁衣。
自此以后,高俅所到之处,文武官员一律夹道欢迎,仿佛一朝宰相似的,让他飘飘欲仙,自鸣得意:“此礼仪就连蔡京未成享受到,皇上又不管不顾,也不曾过闻,看样子我翻身之日到了!”
高俅洋洋得意,却不知这一切全部都在宋徽宗的眼皮底下,焉能逃过他的耳目。果不其然,片刻后,宋徽宗就接到密报,轻描淡写地看了一遍,道:“十三弟,你觉得高俅如何?”
蔡王皱着眉头,满腹疑虑:“以他近些日子来的表现,处理朝政问题上,颇有一番见解,行事风格与之前大相径庭,实在是有些奇怪!”
“山野之人,忽蒙朕的恩宠,官场上平步青云,又加上之前结识的人脉,以及与朕相识甚早,故而有此行为实属正常。”
宋徽宗淡然一笑,又想起高俅所到之处文武官员夹道欢迎,百姓不得近前,面色微冷,道:“身为太尉,享有一品大员的待遇,就连朕都不愿扰民,他却肆无忌惮,是时候给他一点警告,让他明白守好自己的本分。”
高俅好大喜功,讲究排场,朝中趋炎附势之人大有人才,宋徽宗对此从不在乎,唯有扰民让他从心里觉得高俅做过了,哪怕不是他自己本意,也不该如此高调,俨然成为一国之君似的,朝中大臣陪伴左右,让宋徽宗如何能忍。
但是,高俅越是这样,宋徽宗对他的戒心降低了。在宋徽宗看来,高俅如此做,就像是从地狱到天堂,让他恍恍惚惚,自我感觉良好,太容易表露自己的内心,反而感觉高俅没有危险,更容易掌控,更加的放心。
次日,宋徽宗开始计划打压一下高俅。果然,高俅心领神会,知道宋徽宗这是在借机试探自己。于是,高俅顺水推舟,韬光养晦。实际上,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高俅出身寒门,又经历人世间的痛苦与哀乐,早已学会洞察人心。
高俅心知宋徽宗是想借用自己的手,平衡朝中的势力,也心知如此做触怒龙颜。他还是选择去做,一来就是顺从宋徽宗心意,二来就是消除宋徽宗对他的戒心。如今,高俅的目的达到了,也知道宋徽宗的想法,心想:“想要让我高俅再次回到以前的生活,岂能如愿,我定然超越蔡京,成为当朝第一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高俅成为太尉后,消息迅速传遍朝野,就连禁军都听闻此人的名号。与此同时,林冲还是禁军中的教头。乍听之下,没有放在心中,再次听闻高俅的名讳以及官职时,猛地想起赵构临行前叮嘱自己的话,忍不住惊讶道:“还真的被郡王大人言中了?如此说来,那么他说的事情也必定是真的。”
于是,林冲心中笃定赵构所说必定有所指,奈何时间不充裕,也就无暇多言,只能点到即止。但是,林冲放在心上,他连忙向上级递交了辞呈,以家中有老母病重回到家乡。林冲顺利的解除了教头之职,连夜与自己的妻子离开了汴京。
宋徽宗赵佶、蔡王赵似听闻林冲母亲病重,想要回去,觉得有些奇怪,也不知哪里不对劲。直到林冲悄无声息后,他们两人才想起,林冲本就是汴京人,家中老母早已不在人世,何来病重一说,想要询问林冲为何辞官归乡,林冲早已不知去向。
话分两头,赵构、岳飞等人在周侗这里习武。时光荏苒,转眼间赵构已经在此地习武已有六年光景。如今,正是公元1119年,赵构年满十二岁了。此时,赵构忧心忡忡,叹息一声:“按照史书记载,师傅便在今年离世。但是,师傅的气色日益甚好,怎么会突然离世?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这一日,王贵、汤怀、张显三人的父亲不约而同的来到周侗处。周侗亲自迎接,四人谈笑风生时,见有人敲门。汤怀便打开庄园的大门,只见来人是村中一位里长,惊讶道:“里长,您怎么会来此?”
里长微微一笑道:“我前往你们三人家中,听闻你们三人的父亲来到此处别院,故而前来找寻她们。不知道,你们的父亲是否在此地?”
汤怀忙不迭的点点头,道:“父亲以及另外两位叔伯,都与师傅在院中散步,不知里长大人有何要事?”
“这话与你说了也无用,方能见到你们的父母才能说。”里长微微一笑,自顾自地大步走进院内,远远的便瞧见他们三人父亲与周侗,施礼道:“三位员外同周老相公在此,小人正来有句话禀上。”
周侗与他们三人父亲面面相觑,诧异不已,又听到里长说道:“昨日县中行下牌来小考,小人已将四位小相公的名字开送县中去了,特来告知。本月十五日要进城,员外们须早些打点打点。”
王贵的父亲王明,性格直爽,听闻里长所言,不禁皱着眉头,埋怨道:“你这人好没道理!要报名也该先来通知我们,也需要商议商议才行,你也不知道我们儿子去得去不得?就是你的儿子也要想想看。怎的什么都不说,就将花名开送进县?那有这等道理!”
里长连连陪不是,此事的确做得有些草率。不曾询问过本人意见,直接上报了,也不知本人是否愿意,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亲自前来一趟。
里长那点心思,周侗了如指掌,他知道岳飞等人要是考中,那么对他来说,也是政绩,说不定还会得到高升。只不过,他们甚少出门,只知岳飞、张显等四人,不知赵构存在。即使知道了,以赵构的年纪,还是无法取得资格。
周侗念想,劝道:“罢了!他也是好意,不要埋怨他了。令郎年纪虽轻,武艺可以去得的了。”
又转身看着里长,歉意道:“得罪你了,另日补情罢!”
那里长自知理亏在前,也不好说什么,便道:“好说!小人有事,要往前村去,告别了。”
里长离去后,周侗便对三个员外说道:“各位贤弟,且请回去整备令郎们的考事罢。”
众员外告别,各自回家准备。
周侗走进书房来,对张显、汤怀、王贵人说道:“十五日要进城考武,你们回去,叫父亲置备衣帽弓马等类,好去应考。”
三人答应一声,各自回去。周侗又叫岳飞也回去与母亲商议,打点进县应试。岳飞回禀道:“孩儿有一事,难以应试,且待下科去罢!”
赵构撇过头,惊疑地想道:“大哥一心想要从军,为国效命,为何这次要推辞,难道有难言之隐?”
周侗便问道:“你有何事,推却不去?”
顿时,岳飞哑口无言,不曾回话。赵构瞪大眼睛看着岳飞,心想:“大哥必是有难言之隐!”
周侗再次问道:“为着何事,不去应试?”
岳飞沉默片刻后,禀道:“三个兄弟俱豪富之家,俱去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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