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哭丧着脸,叹息一声:“并非小子不愿意喊师傅,是林教头让小子不要喊,他说我向您拜师学艺,兴许您会收我为徒,要是喊师傅的话,就乱了辈分。并且,林教头也没有让我斟茶,没有举行拜师之礼,故而小子喊他林教头。”
(本章完)
第30章 决心收徒()
周侗心有所悟地点点头,道:“看样子,是他早已做好准备,不许让你喊他师傅,也算是没有收错弟子,不枉我指点他枪法。既然你与冲儿相识,也是他让你前来,为何见到老夫时,不曾言明?”
赵构恭声道:“小子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让老先生收我为徒,林教头乃是您的弟子,就算提及他也不一定让您改变心意。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小子也不愿意让林教头为难,更不想您有什么误会。”
周侗点点头,道:“他让你前来,必定给予写信了,这封信在何处?”
“在我的包袱里,小子这就取来!”赵构飞速回到柴房内,从包袱内去处一封还未拆封的书信,然后又迅速的来到周侗的面前,恭声道:“周老先生,这是小子临行前,林教头亲笔所写,说是见到您,让我转交。”
周侗低头看了看信封并未拆开,赞赏的点点头,柔声道:“外面有些凉意,不如进房再说。”
赵构怔怔不语,一时间还未来得及反应,周侗已经先一步回到房舍之内,岳飞、王贵等人见周侗同意赵构前去,欣喜如狂。他们四人纷纷来到赵构身边,高兴不已。赵构在此地生活了一个月,早已与岳飞、王贵等人相熟,只要周侗不在,他们五人便私下里切磋武艺,渐渐地也就熟悉了。
并且,赵构的年纪在众人之中是最小的,可是他的身手在五人之中也算得上是翘楚,招式变幻无穷,唯一不足的就是力量没有他们几人大,尤其是岳飞更是天生神力,与之相比差之千里。
从一开始,赵构的臂力、腕力、脚力等都是在五人之中最差的,渐渐地赵构居然赶上了他们几人,甚至于赵构的力量开始能与岳飞相提并论。众人也非常的好奇赵构是怎么练习,赵构是有苦难言,他也想将陈抟传于自己的内功心法告知于其他人,奈何告知也无用,除了他全身的气穴全部打开外,其他人根本就难以练习。
当初,赵构也提及过只言片语,就连岳飞等人都无法练习,仿佛赵构所走的武学之道与众人不一样似的。赵构的招式看似潇洒、飘逸,实则劲道十足;岳飞等人的招式都是大开大合,霸道无比。
岳飞等人是由浅至深、由外而内、由粗及精、由形到神的过程,拥有深厚的武术功底,再练习招式,从繁琐的招式一点点的演变成精华,再从招式相似到抓住神髓,一点点的进步;赵构则是由内而外,注重内功的修习,每招每式都神似,似是而非,如同招式千变万化一样,随心所欲。
因此,岳飞等人也从赵构处学到了招式不能一沉不变;赵构也从岳飞等人身上学到了武功底子的重要性。如果不是陈抟老祖传授他练习内功的口诀,兴许他根本就不是他们任何一人的对手。
岳飞等人偷偷摸摸的与赵构交好,又互相探索武艺,互相切磋不断地进步,周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赵构与岳飞等人展示出来的武功,周侗大半都能认识,只不过有些奇怪赵构为何如此多的武功,没有一种武功是他擅长的,全部都是囫囵吞枣,还没有真正的吸收,不过他能感受到赵构身上的气息,也不禁有些惊讶。
于是,周侗开始关注赵构,每天看见赵构在临睡时都打坐练习内功,调养生息,他就知道赵构的潜能无限。当初,周侗来到汤阴县,受聘传授于岳飞等人武艺,看见岳飞的资质以及根骨,觉得岳飞必定能成为一方大将,就算不参军,也可以成为一位武术大家,将自己的武术传承下去。
至于,王贵、汤怀、张显三人与岳飞相比差了很多。但是,他们四人都是自己的弟子,周侗毫不吝啬,也不藏私,悉数传授。如今,周侗年事已高,一身武艺都想倾囊相授于岳飞等人。并且,王贵等人也知道自己的悟性没有岳飞强大,看见周侗对岳飞非常的喜爱,心里也为他高兴。
赵构与众人相识后,才知道岳飞家道中落,父亲早逝,只有母亲一人在世,没有念过什么书,都是母亲一人将他带大。王贵、汤怀、张显三人与岳飞是一起长大,从小到大岳飞就天生神力,每次打架都是他取胜,四人的关系特别好。
当初,赵构以为岳飞的父亲在世,不曾想到他父亲早逝,唯有母亲一人在世。至于,王贵等人他们三人的父亲都是员外,家境不错,这片地方也是王贵家的。并非,店小二所说的岳飞家的田地。
因此,周侗对岳飞越好,他们三人越是开心。毕竟,他们三人习武也是为了与岳飞一起忠君报国,只不过他们的天资没有岳飞的高,只能学多少算多少。周侗对于他们三人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有岳飞要求非常的苛刻。
周侗好不容易找到一位继承衣钵的弟子,倾囊相授,恨不得岳飞等人能早日出师。并且,岳飞与周侗相见时,便已经收为义子。但是,练武的时候,周侗不允许岳飞喊他义父,只能喊师傅。
赵构弄清楚一切后,才明白为何周侗对岳飞如此之好,也不得不佩服王贵等人。如果是在后世,赵构不敢确定会不会出现嫉妒。但是,赵构没有看见任何的不开心,一切都其乐融融的,让他心驰神往。
周侗观察赵构的动作以及挥洒的武功招式,浑浊的双眼冒出两道精光,心想道:“没想到这小子的天分这么高?如果他也是我的弟子,以他们两人之力,必定将我所学发扬光大,只不过……”
暗中观察一切的周侗早已有了收徒之心,发现张三、李四的身影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一个月,经过张三、李四的嘴,让周侗放下心中的戒备,也认为赵构是一位可造之材,便打算收他为徒。
正好赵构以为是贼人,阴差阳错下施展出林冲传授于他的武功,使得周侗一眼便看出赵构与林冲的关系。于是,顺理成章的询问赵构,让他的猜测变成真的。赵构与岳飞等人相视一笑,周侗早已回到屋内,拆开书信,只见上面清晰地写道:“恩师周公光祖亲启!”
“周老先生尊鉴:久疏问候,多多见谅!冲因公务在身,无法前来向师尊请安,冲有一徒乃资质平平,毅力尚佳,念及学武心切,忽略武功根基,以致于招式甚多,每每交手好似有劲无力,故而让其找师为其解决根基之法。”
“此子随冲习武三年,每日渐进,实属难得的练武之才,得知尊师收下一位闭门弟子。冲,叩请师尊收他为徒,悉数相告,故冲让其改称,不再尊为师,还望师尊能答允?师尊收徒之准则,冲早已探明,此子当是谨遵‘十诫’,冲叩禀!”
周侗看着林冲写来的书信,不紧皱着眉头,低声道:“这个林冲,真是一介武夫,分别十年之久,字迹还是如此潦草,词不达意。若是有机会真的应该好好地叮嘱于他,让他好生习文,不可整日练武。”
他知道林冲的意思,又看了看落款时间,正好相隔四十天,周侗回想起赵构与岳飞等人交手的招式,以及匆忙之下与自己对战,不禁皱着眉头。周侗知道林冲所说的没错,就算赵构勤练内功,依旧是改变不了他根基薄弱的本质。
“他的胆子还真是大,居然代师授徒,传授于武学最重要的是根基打牢,由浅入深,一步一个脚印方能成为一代武术大家。当初,明明告诫过林冲,焉能忘记教诲,难道还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如若不然,以林冲的性子,不可能随便的传授于他武功招式,就连家传武学都传授,这么说来他的武器使用也有一套,却未曾施展过。这个林冲也真是的,自己没有教好,丢下一个烂摊子,然后丢给我……”
“罢了!罢了!……”周侗低头沉思,又笑了笑,道:“经过一个月来的观察,他也算是有潜质的人,年纪尚可,根基再重新打牢。虽然有些痛苦,以他好学之人来说,理应没有多大的问题,不如就收下为徒,日后再好好地观察。”
“虽然鹏举天生神力,骑射之术尽得真传,一些武术上还需要多加练习,以他的骑射之术放眼军中还是不够,必须要加强练习才行。既然那小子前来,那么就有他们五人各自学习,且看鹏举厉害,还是那小子厉害,然后再重点培养,让他们各自学得自己想要的武艺,日后就算是上了战场也无惧于人,驰骋沙场,开疆扩土。”
经过一个多月时间的等待,赵构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周侗下定决心收他为徒,将自己毕生所学悉数传授于他们五人,然后再根据情况,重点培养。如今,他已经七十有余,只想将自己一生所学能够传承下去即可,别无所求了。
(本章完)
第31章 赵构拜师()
赵构、岳飞、王贵等人嬉笑打闹的来到正厅内,抬头只见周侗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他们五人的笑容戛然而止,慌慌张张的站在一旁。周侗见他们五人感情非常的好,又看了看时辰,已经不早了,轻声道:“你们几人去睡吧!”
“是!”众人齐声回道,赵构也转身朝着柴房走去,那里才是他睡得地方。
突然,周侗喊道:“你留下,其他人都回房休息,明日还有更加严厉的练习,要是无精打采的后果自负!”
岳飞等人听到周侗让赵构独自一人留下来,显得有些惊讶,又听到周侗的声音他们才悻悻然的回到房间,临行前还瞥了一眼赵构;赵构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他好奇的看着周侗,只见他又接着说道:“你随我到屋外,老夫有事询问于你!”
周侗起身朝着屋外走去,赵构急忙跟上,嘀咕一声:“今儿怎么有些反常了?”
“我且问你,你姓甚名谁!”周侗带领着赵构来到演武场,开门见山的问道。
赵构高声回道:“赵构!”
周侗听到赵构的名讳,有些惊讶,皱着眉头,道:“你姓赵?与大宋皇族一个姓氏?还真是有福气!”
赵构低头沉默不语,有些尴尬,总不能向周侗说,自己就是大宋赵家的人,还是当今皇上的第九子。既然不能言明,只能沉默以对,任由周侗随意去猜想。周侗对于他的名字,没有多大的兴趣,大宋姓赵的人士实在是太多了,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更没有联想到眼前的赵构就是皇家的人。
周侗接着问道:“既然林冲传艺于你三年,又传授于你林家家传武学,那么他的枪法应该也一并传授于你了。”赵构听闻,不禁点点头,周侗见他点点头,继续说道:“他的枪法也传授于你,那你耍来看看。”
周侗佝偻着身子猛地挺拔起来,随手抽起身旁的长枪,直接掷到赵构的身边,笔直的插在赵构的面前。赵构心里大喜,他等了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就是为了想要得到周侗的指点,毫不犹豫的提起面前的长枪,急忙舞弄起来。
周侗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赵构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见他越舞越熟练,之前还有一些生疏感,眨眼间消失不见,越来越顺畅;眼睛又看向了赵构的下盘,皱了皱眉头,暗想道:“果真如此,他的根基还需要加强;至于,招式只需要每天对练就可以熟练了。”
“三年时间,能够将林冲的家传枪法练到如此程度,必是下了不少功夫。若是遭遇到一些地痞流氓,或是泛泛之辈,必定可以取胜。在枪法上,他的确有些天分,应该说是努力换来的,与鹏举有些不同。”
“本以为这小子注重内功,不注重外功,身上的气质更像是儒雅的书生似的。当他舞起长枪时,身上的气势陡然变了,变得更加的凌厉无比,每次出招都倾尽全力。如果根基再稳固一点,力道再强大一点,枪法上也算是小有成就。”
赵构迅速的耍完一遍林家枪法,气息有些紊乱,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恭声道:“还望周老先生指点!”
周侗看着赵构眼神中的热切之情,不由得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直接了当的问道:“你从汴京来到此地,目的就是拜我为师。从林冲的书信之中,老夫已经知道你的根基不稳,想要寻找重新锻炼根基的方法,是也不是?”
赵构听闻周侗的问话,也将之前的想法抛之脑后,郑重的回道:“此次,小子前来就是为了此事。林教头说我的火候不到家,还说到我的力量不足,根基不稳,唯有来到您这里,方能有所精进。”
周侗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赵构,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敛了,露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厉声道:“老夫且来问你,你为何要习武?”
赵构低头沉思片刻,高声回道:“小子习武乃是为了保家卫国,如今大宋腹背受敌,内有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外有强敌,虎视眈眈。身为大宋男儿,当以保家卫国;身为大宋男儿,驱逐金人,护我河山,人人有责。”
“如今,我年纪虽小,待日后长大,势必要带领大宋军队,收复燕云十六州,驱逐金人,让大宋国威浩荡,朝中奸佞甚多,主战主和两派之争,使得政治动荡不安,国之有难,匹夫有责。此时,要是金兵入侵大宋,大宋危矣!”
“好!”周侗猛地大喊一声,赞扬道:“说得好!”
赵构的话,说中了周侗的心声。当初,周侗成为八十万禁军教头,就是主战派,坚决与金人大战,不愿意求和。既然金人敢来入侵大宋,那就带领大军给予好好的重击,让他们永远记得大宋乃是****之国。
奈何,朝中奸佞甚多,主和派又得势,武将在朝中地位低微,郁郁不得志;他迫不得已之下,只能辞官告老回乡,一心开馆收徒,传授武艺。一来是为了让自己所学能够传承下来,二来也是想要培养出几个能征善战的大将,为朝廷效命,他最擅长的就是骑射之术,两军大战,骑射之术非常的重要,因此他的骑射之术全部传授于岳飞。
“如果大宋百姓都有你这样的想法,又何惧外敌,焉能不强盛。”周侗叹息一声,道:“如今的大宋历经数位帝王,想要彻底改变大宋羸弱的局面,却忽略外敌的强大,武将没有实权,哪能一心一意领兵打仗。”
“虽然你年纪轻轻,就有此高度,老夫甚感欣慰,待天明时,便与他们几人一起练习,老夫亲自传授于实战经验。当初,你在林冲那里学得招式,唯有枪法略有小成,其它的都不伦不类,你的根基太薄弱了,要想改变你根基薄弱,就必须忍受常人数倍的痛苦,你可忍受得了?”
赵构坚定地回道:“当然忍受得了,为了习武这点苦都不能吃,那就干脆弃武从文。”
“好!”周侗赞赏的点点头,道:“你说的话,老夫记下来了,接下来就看你到底能撑的了多久。如果你撑不了,也就没有必要此地了。老夫的要求是非常苛刻的,没有达到我的要求,那就卷铺盖滚蛋。”
赵构回道:“必定圆满完成!”
“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周侗微微一笑,低声笑道:“你们几个躲在后面,该出来了!”
赵构目光看向了门后,只见岳飞等人从屋内走了出来,尴尬的低下头,唯有王贵嬉皮笑脸的,他的性子就这样,就算是周侗都拿他没有办法。周侗哭笑不得看着岳飞等人,又看了看赵构,他没想到短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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