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一个毕业于美国海军学院的海军女少尉,被一场毁灭性的龙卷风带到了16世纪近中叶的英格兰王国,开始了一段未知的中世纪冒险之旅……这是我的书友群号:欢迎朋友的加入,重回那不同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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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从天而降()
深沉的夜空中,似冰盘的一轮明月向着黑暗、死寂的大地注下寒冷的光波。停留在明月附近的几颗蓝幽色的星星,眨着眼睛好奇地瞪着卧在大地上的那条“巨蟒”:一条被当地的人类称之为“斯韦尔河”的河流。
关于这条河流的由来,大概是公元前500年被一群身材魁伟、长颅白肌、金发碧眼的成年男子开凿出来的。又或许是公元43年当罗马人把这里强纳为一个行省时,用皮鞭、木棒、短剑驱赶着一群凯尔特人日夜开挖出来的。
不管怎么样,无论是最早的凯尔特人、罗马人、盎格鲁人、撒克逊人和朱特人,还是最终独立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不列颠人,他们永远都不会相信发生在今晚半夜时分的这件怪事。
宁静而深沉的夜空中,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大片翻滚的乌云,乌云中还伴随着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紧接着,一个神秘的物体从裂缝中掉落下来,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快速向着地面的斯韦尔河坠去……
头部斜靠在左侧车窗上的伊莎贝尔,突然从一阵长时间的昏厥中惊醒了过来。坐直身体,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汽车前挡风玻璃外的一片景色。
她感觉不太对劲,又急忙朝左侧车窗外观望,喃喃自语说:“见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一阵冰冷刺骨的感觉从双腿袭上身来。低下头仔细一看,叫道:“该死,为什么我的车里会有水?”
伊莎贝尔连忙打开车门,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原来,她的这辆二手福特SUV车竟然停留在一条寒冷的河流的水面上。
假如不立即开启车门的话,这辆经久耐用的SUV或许还能为她挣取到一些生存的机会。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看似平静,实则冰冷刺骨、暗藏汹涌的斯韦尔河河水,瞬间便全面侵入了SUV的车厢。眼看着SUV一点一点地沉入水底,伊莎贝尔只好暂时放弃一切身外之物跳入水中。
当她游到对岸的岸边时,钻出水面爬上了陆地。此时,斯韦尔河在鲸吞下她的SUV车后,冒出了一连串得意的小水泡,似乎在告诉她:“嘿,女孩儿,放弃吧。不如接受事实,怎么样?”
浑身早已被河水浸透的伊莎贝尔,孤独一人坐在岸边傻傻地盯着河面,思索着:“这场该死的龙卷风!去他妈的,怎么事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这是一场‘上帝之指’龙卷风。”
“上帝保佑,我还活着。噢,差点忘了,我得给妈妈打个电话。”
“见鬼,我的手机呢?”伊莎贝尔摸遍了身上的每个口袋,还是没找到手机。
“一定还在车里。是潜水回去找出来,还是找个公用电话?”
想到这里,她回过身观望着夜色下的河边景色。她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死寂,除了大片的树林就是大片的荒野,依稀还能看见前方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人类耕种的田地。
伊莎贝尔站起身钻出河边的树林,走到一条土路上时来回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时,她已经从刚才的惊悚中完全冷静下来,认真思考着:“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我被龙卷风刮到了德州与墨西哥交界的格兰德河附近?”
她又蹲下身体,摸了摸踩上去不太像水泥公路的路面,再次思索着:“格兰德河比这条河要窄,脚下的这条路也不可能是土路。”
“即便是乡村公路,也应该是水泥公路才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不管身处何地,先找个加油站便利店买杯热咖啡。去他妈的,这条河的河水真他的冷!”
伊莎贝尔再一次翻遍身上所有的口袋,结果她只找到了几个美分硬币,一把刀身有着虎斑纹的多功能户外折刀及手腕上的一块带指北针的潜水手表。
看了看手表显示的时间,又观察了一番左侧很远的一片耕地,她做出了一个临时计划:“现在是凌晨2点13分,根据月亮的位置还有公路的方向,我想应该朝东北方向走。”
当她走了差不多两英里时,她越来越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匪夷所思。首先,在她步行的这段时间内没有一辆汽车途经这条还算是公路的土路。其次,在黑暗的夜色中她竟然没有看见一个加油站、便利店或汽车旅馆的霓红灯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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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如山峰一般高耸而稳固地屹立在斯韦尔河边的诺丁汉城堡内,首席仆役长即男管家亚瑟·菲尔德正指挥着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仆紧张地忙里忙外。
亚瑟紧皱眉头,用一块格子手帕捂着嘴巴吩咐着:“你们几个人的动作应该再快一点,把这个女人接触过的所有东西都扔上马车。”
其中一个新来的男仆连忙回答说:“菲尔德先生,这个女人也接触过领主的一些东西。领主的东西,难道我们也要全部拉到城堡外烧掉?”
亚瑟点点头说:“是的。在诺丁汉城堡内没有一个人的生命、一件物品的价值能够比领主的生命还要重要。”
很快,在场的男仆便把需要烧掉的生活物品及用具全部装上马车。随后,在两个男仆爬上马车时,马车夫奋力地扬起马鞭,驱赶着马车穿过城堡的后门向城外的荒野急驶而去。
亚瑟紧紧盯着远去的马车,被看门人慢慢合上的城堡后门,这才松了一口气。收起手帕,对其他仆人吩咐说:“你们在休息之前,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如果在接下来的两周内,你们发现任何一个有高烧、疲累、头疼及背痛现象的人,马上来告诉我。”
当仆人们逐渐离去后,城堡的庭院内只剩下了一个守夜人。亚瑟又吩咐了守夜人几句后,便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小睡一会儿。
这时,看守在城堡正门的看门人小跑着来到他的跟前。对亚瑟行礼后,侍立在他的一侧,恭敬地说:“菲尔德先生,门外有一个奇怪的女人想在领主的城堡借宿一晚。”
亚瑟看了他一眼后说:“奇怪的女人?她从什么方向来的?怎么来的?”
看门人轻声回答说:“从西面的马斯克步行过来的。”
“步行?你有没看清她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我看得很清楚,她是一个人。可是,这个女人浑身都被水湿透了,还穿着很古怪的衣服。”
亚瑟背着双手又问:“噢……?嗯,她有没有说她是谁,为什么会到诺丁汉城堡来?”
看门人思索几秒钟后回答说:“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还说,她的…车掉进了河里,差一点被淹死。”
第2章 诺丁汉古堡()
几分钟前,当伊莎贝尔·沃尔顿来到诺丁汉古堡外时,她仰起头凝望着这座深壁固垒、年代久远并以磐石修造的古堡。不敢相信地摇着头,嘴里还发出一阵阵惊叹之声:“哇噢,这简直太酷了!”
随后,由眼前的这座古堡联想到了自己曾见到过一些古堡,思忖着:“上帝,难道我被龙卷风刮到纽约来了?这是…纽约千岛湖里的博尔特古堡?不过,看上去似乎与马萨诸塞州的哈曼德城堡有些相似。”
正当她陷入思索之际,一阵来自斯韦尔河的阴冷寒风把她吹拂得浑身一哆嗦。接着,她感觉到鼻腔内的鼻黏膜受到一股强烈的刺激,张开嘴巴便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伊莎贝尔马上意识到这也许是即将患上感冒的先兆。尽管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斯韦尔河那冰冷的河水给湿透,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裹紧了运动连帽衫及工装直筒夹克,把连帽衫的帽子也戴在了头上。接着,双手插在夹克的兜内,走到城门门洞内伸手在坚固耐用的城门上敲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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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门人述说的同时,亚瑟·菲尔德的脑海中就已生成了一个古怪的初步概念。他坚持认为,此刻急切需要得到他们救助的那个女人一定是个流浪乞食的农民。
如何对待流浪的农民,国家议会早在几年前就已通过相应的法案。法令规定:除年老和缺乏劳动能力者给予乞食特许状外,凡身体强健的流浪乞食者,一律逮捕,系于马车后部,鞭打至流血为止,然后强迫命令其立下志愿劳动的誓言,遣送回原籍。
此法令的颁发,的确让不少被迫失去土地及破产的农民不敢再在这个国家四处流浪。但是,和接受更为沉重的剥削、被统治者加强榨取和血腥迫害相较,陷于极端悲惨境地的农民仍然愿意流离失所,成为一无所有的“自由”人。
在此种社会怪流现象的影响下,亚瑟产生这样一个想法也就不足为奇了。所以,想法已然成立,接下来就要付诸于行动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完全按照议会法令来执行。
因为,代表国王管理地方行政、司法事务的权力被掌握在他所熟识的当地治安法官即哈斯韦尔勋爵的手中。他有理由相信,只要给这位地主乡绅出身的小贵族一点点好处,他自然会对自己的做法睁一眼闭一眼。
看门人说完后,注视着这位说一不二的首席仆役长。亚瑟在转身离去前,面无表情地吩咐说:“好吧,你把她带到马厩去,让她在那里待一晚。”
看门人怯懦地说了句:“菲尔德先生,多瑞丝在发病时曾被您关在马厩内很长的时间……”
“我知道。行了,门外的女人不过是一个流浪的农民罢了。如果仅仅因为在马厩里待上一晚上就被感染上瘟疫,这正好说明是上帝在惩罚她的流浪行为。”
“是的,先生,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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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的大门被门内的人慢慢地开启了一道缝隙,伊莎贝尔连忙张望着开门的看门人的表情,语气和缓说:“很抱歉,我实在不愿意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的休息。”
看门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后说:“不,你应该感到幸运的是,你的行为并没有让菲尔德先生大为恼怒。”
“谢谢你,非常感谢。”
“好了,菲尔德先生允许你提出的无理要求,因为他并不愿意你的出现干扰了领主和其他人的睡眠时间。”
“好的。现在,我可以进来了吗?”
“动作轻一点,不许说话,慢慢地跟着我走。”看门人低声说。
“谢谢。”伊莎贝尔在身穿粗糙的亚麻布仆人服饰的看门人带领下,悄悄地走进了这座古老、威严的诺丁汉城堡。
之前大概是因为突遭不幸又大难不死,再加上凛冽的寒风、孤独无助等情绪的作用,使得伊莎贝尔并没有注意到看门人的眼神及面部表情的变化。应该说,此时她并不知道危险正在离她越来越近。
可是,未知的危险是如何产生的呢?首先,她的容貌、打扮、体香及得体的穿戴实在不同于她来到的这个时代。
其次,生活在这个时代的这位男性看门人虽然不洗澡,但也按照领主的命令保持其自身的干净整洁和体香。他可以夸耀地对别人的说,自己绝不可能是一个臭气熏天的“野兽”。
最后,身为下等平民的看门人至今没有足够的让他可以结婚的金钱、食物、牲口或葡萄酒。因为,这是一个随时爆发瘟疫、汗热病和交叉感染的年代,这是一个充满了战争与宗教的主旋律的年代。
那么,一个虔诚的男性天主教教徒在深受天主教教义的禁欲主义禁锢之下,他应该如何解决自己的欲望呢?最好的,也是罪责最轻的办法就是找个烟花女子。毕竟,与烟花女子寻欢作乐要比同别人的妻子私会或诱使处女好一些。
看门人在打算用身上仅有的5个便士支付给伊莎贝尔当嫖资时,他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因为领主的管家菲尔德先生执意要让这个“农民”女人睡在感染有瘟疫的马厩里。假如这个女人感染上了瘟疫,那他还敢冒着生命危险找她寻欢作乐吗?
伊莎贝尔跟着苦思冥想的看门人来到领主的马厩前,她借着看门人手中的油灯发出的光线吃惊地瞪着眼前的事物,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对方:“先生,你打算让我睡在马厩里?”
看门人的脸在油灯的照映下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只见他很平静地说:“是的,你的身份决定了你只能睡在马厩内。当然,如果你愿意做一些交易的话,我想我可能会有一些办法。”
“真的?什么交易?”
“女士,假如你愿意陪我一晚的话,我可以让你睡在我那张铺有干净的亚麻布和干草的床上。”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出租身体作为今晚可以睡在床上的代价?”
“不仅如此,你还可以得到5个便士。我觉的,你绝对不会愿意与马厩里的老鼠、臭虫和瘟疫待上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
“是吗?你的好心的确让我很意外。但是,如果我不同意呢?”
看门人吃惊于她的回答,咒骂着:“哼,你这个肮脏不堪的流浪农民!你应该向主祈祷,菲尔德先生没有把你绑在马车后面不停地鞭打你的身体,让你的鲜血离开你的那副丑陋的身体,一直流向斯韦尔河。”
伊莎贝尔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问着对方:“那么,我能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吗?并且,还要接受…鞭刑?”
第3章 胁持()
虽然以复兴古希腊、古罗马文化为形式的文艺复兴思潮已传播到了这个国度。可对于广大农奴、自由农民或城镇农民而言,可以接受到“绅士教育”的人大概只局限于王室成员、贵族及富贾巨商的年青子弟。
所以,思维清晰,语言富有逻辑性的伊莎贝尔让看门人大吃一惊,他几乎不相信一个看上去与自己同样出身于农奴的年轻女人竟能说出绅士一般的语言。当然,她的身份是管家亚瑟·菲尔德一口认定的,而且肯定不会有错。
目不识丁的看门人当然无法回答出对方的话,涨红了脸强辩着说:“呃,呃,你所犯下的罪是国王陛下定的。从你一离开那块不属于你的土地开始,你就犯下了严重的罪行。”
“嗯,国王制定的法律。那么,你能具体地告诉我,我触犯了哪一条哪一款法律吗?”
“我…我只知道你是一个身体强健的流浪乞食者。”
“流浪乞食。那么,你认为我是在向你乞求食物吗?”
“我,我不知道。你这个肮脏的农民,快到马厩里去。”
“谢谢。”
当伊莎贝尔转身准备朝马厩走去时,看门人把手中的油灯提到面部一侧,如饥似渴的死死盯着她的臀部,自语说:“这个臭婆娘的屁股太漂亮了,她的衣服为什么没有遮住屁股?嗯,她肯定是一个不信教、不承认罗马主教的异端。”
就在伊莎贝尔的左脚踏进充斥着瘟疫病菌的马厩时,看门人突然后悔了。边跑边叫着她:“你,站住!”
伊莎贝尔停下脚步,转过身轻蔑地看着他:“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我告诉你实情,你还愿意睡在马厩里的话,我可以马上离开。”
“嗯哼,请继续。”
“领主的一个女仆得了瘟疫,死在了马厩里。如果你在马厩里过夜的话,肯定会得瘟疫的。”
“见鬼,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
“这是菲尔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