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出现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
顔昭现在已经失去神智,陷入疯狂,唯一的意识就是——杀,杀,毁灭!
唤醒顔昭!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唤醒顔昭,小白顾不了那么多,他人的生死于他何干,这天地间,他唯一在乎的就是顔昭。
可是,怎样才能唤醒她?她最在乎的又是什么?
最在乎的?小白心中绞痛看向虚无,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顔昭心中的地位,他不强求。所以,他看虚无,对于顔昭过去的事,他一点都不知道。
“你别看我,对臭丫头,我知道的还没你多呢。”
虚无后退一步,看他干什么?顔昭之前的事,他也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小白皱眉,神识扫向外面,外面的情况越来越危急了,顔昭支撑不了多久,他不能让她出事。
小白慢慢合上双眼,遮住潋滟的红眸,从头到脚周身萦绕着一层耀眼的光芒,沿着法阵纹路,顔昭留下的‘意’,缓缓流动。
虚无看着光线缠身的小白,舌头有点打结,好一会才镇定下来,眼中满是惊骇:“你……你疯了!”他以为他是金刚不破之躯吗?强行压抑体内寒气妄动,对身体损伤极大,即便是天魔之体也不堪负荷。轻则,寒气反噬,无法自愈;重则修为尽毁,沉睡万年。
没有理会虚无,小白身上的光线仍在一点一点地纠缠着法阵纹路上的‘意’,每触动一次,顔昭识海中的魂体就剧烈颤抖,顔昭眼中的清醒就多一分,而小白则是耗尽全身的法力,每一次都生不如死。
他面容平静祥和,即便身体痛不欲生,面上也未漏丝毫,只有眉下轻颤的睫毛,显示着他正承担着巨大的痛苦。连虚无这般没心没肺的人都有些动容,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一动不动。
一团怒焰的顔昭渐渐恢复了神智,眼中恢复清明。刚一睁眼她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传音给虚无,半晌不见他的回应。她勉力支撑,又给小白传音,依然毫无所获,她牵动神识,竟发现小白受了重伤。
顔昭心里一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接下来就是满心的恐慌。她压下恐慌,暗自念叨:真是不让人省心,她受尽辛苦千辛万苦为他收集异火,他居然还不好好照顾自己,净出幺蛾子。
念叨了一会,不知怎的,顔昭突然发现自己不紧张了,抬眼望望那边苦苦支撑的元婴大能们,灿然一笑。想不到自己还挺厉害的,一人对十人,不费劲!
眼珠四下瞄了一圈,发现到处都是火海,烧得一干二净,心里不禁有点愧疚。这怎么说也是明睿弟弟的门派,总不能让他成光杆司令吧。
这样一想,顔昭就放弃了毁了灵犀派的想法。集中凤火的力量,约莫与中间的灵力强力量相当,双掌轻轻一推,携带天地的怒焰喷涌而出。
在力量脱手的一刹那,她全身化为一道细细的火影,转身飞奔而去。力量与灵力强相互抵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是因为力量强大,不可避免的使得灵犀山一片狼藉。
据虚无的保守估计,起码得三千年,灵犀山才能恢复过来。虚无扫了扫满目疮痍的灵犀山,回头看看半死不拉活的小白,又望望如一串红光消失在天际的顔昭,他不禁扶住额头,造孽哟!
话说顔昭借用凤火最后一点力量,七天七夜日夜不停奔逃十几万里,最后精疲力竭昏倒在一条小溪旁。昏迷之后,被一个少女乐颠颠地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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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天边走边抱怨,两只圆圆的眼珠暗淡无光,内心极度气愤,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乃是穿越大军的一员,穿的还是如此神奇的修仙世界,本应该锦衣玉食充满王八之气的不是吗?凭什么她要给门派里的老妖道做炉鼎(>﹏<)~~~~
那老妖道长得跟个僵尸似的,明明别人家的金丹法师不是玉树临风就是仙风道骨,最次也是中年硬朗大叔。偏偏门里的老妖道长成了个奇葩,就是骨头架上包层皮,你丫装骨感美女呢!
哼!我呸,要姑奶奶给你做炉鼎?做梦去吧!你丫就是回炉再造,也没机会。
一晃,她从门派里出走已经三天了,怎么派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葫芦天有点纳闷。不过,说实话,葫芦天也挺佩服门派里那帮子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成这样的?他们居然认为她给老妖道做炉鼎是天大的福分,而且据说为了做炉鼎,派里好些个资质好样貌佳的女修都吵了起来。
她这个炉鼎身份还是派里看在她父母身份高特意赏给她的!呕——葫芦天好悬没吐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呀?太逆天了吧!赶紧来道雷劈死她吧!
好说歹说,她也是个穿越女呀,不说美男成群,起码别是具僵尸!想起老妖道那张鞋拔子脸,呕吐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不能再想了,不能想了!”葫芦天拍拍胸脯安抚自己。
她现在还没筑基,手上也没有趁手的法宝,全靠灵力支撑,一口气跑了三天,早就没劲了。正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看到了前面的小溪。
去喝点水吧!她舔舔干涸的嘴唇,向前冲去。
那是什么东西?突然身体一顿,脚下来了个急刹车,她使劲眨眨眼睛,仔细看去——居然是个天大的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恢复,抱歉,亲们,前几天更的不好。
☆、禽兽正太
顔昭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在争吵。
“晴天,你别想抵赖;就是穿成只花猫;你也是我未婚妻。”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
一个清脆的女声嘲讽:“未婚妻,屁个未婚妻;你有证据吗;你丫毛还没涨齐,就想要未婚妻;你丫硬的起来吗?”
硬?顔昭精致的眉毛轻蹙,什么意思;人还能硬吗?人若是硬;那不就是死了吗?
“你……你……”男孩气急败坏;“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别总是口无遮拦。”
“呦呦呦;我们秦大少还知道积口德了呢,不错不错,总算没白活一回,要不然还得把你父母气死。”少女说话越来越难听。
“……晴天。”男孩突然软下语气,“晴天,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既然老天给我们重生的机会,我们就要好好珍稀,忘了过去,重新来过。”
“确实要忘了过去,我不叫晴天,你叫我葫芦天吧。”少女的声音冷冷的。
男孩一愣,睁大眼睛,她的意思似乎和他不一样。他嘴唇翕动,想要再说些什么,这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他下意识地转头——床上的女子醒了。
声音越来越大,顔昭听得迷迷糊糊的,她睁开眼,坐起身子,发现床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和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看。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顔昭眨眨眼,反应过来,一定是她打扰人家了。
男孩脸色有点黑,少女凑上前来,疑惑:“继续什么?”
这少女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很漂亮,怎么脑子有问题?顔昭耐心地解释:“继续吵架。”
“吵架?”少女黛眉一挑,斜睨了男孩一眼,眼中满是不屑,“就他,有资格和我吵架吗?”
“你不是他未婚妻?”顔昭瞪大双眼。
“不是。”少女否定,“未婚个毛妻,我不认识他。先别说这,咱们谈谈我救你的问题。”
“救我?”顔昭又惊了,“我没让你救我。”说完,掐了个净身咒,跳下床,转身走了。
要不要这么淡定啊!少女无语,这个世界的人果然不一般,估计没有救命恩人这一说。见顔昭快走远了,她赶忙跟上去,“喂,美人,话不是这么说,虽说你没让我救,但是我救了你,是事实!”
“顔昭,我叫顔昭不是什么美人。”顔昭看着外面晴朗的天,感觉丹田内一片平和,心情还不错。
“呵呵。”少女笑起来,“我叫葫芦天。”
葫芦天的眼睛一直黏在顔昭脸上,心里忍不住赞叹,这才叫美人啊,娱乐圈里的那帮画皮美女真是弱爆了。看这眼睛,看这皮肤,看这气质,梅兰竹菊呀!葫芦天笑得跟个小傻子,亦步亦趋地跟着顔昭。
顔昭心情好,虚无的神魂回到了丹田,跟她说了小白的事。小白现在安然无恙,只是冰寒之气更严重了些,没什么大碍。顔昭放心之余,心里又生了点莫名的东西,她懒得去想。
“你怎么会晕倒在溪水旁?你不知道,我见你时真是吓了一跳,你浑身湿透,身受重伤,要不是我,你早就——”
“如何?”顔昭笑着打断她。
葫芦天浪费了好多口水还是糊弄不过去,索性耍起赖,“我不管,反正是我救了你,你得报答我。”
哟!居然赖上了,顔昭回头上下打量了葫芦天一番,刚刚炼气期,怪不得,怪不得敢在她面前张狂。不过,还挺有趣!顔昭眯起眼睛:“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呃!怎么报答?葫芦天一下子愣住了,她之前一直纠结想要报答,现在细想,去不知道到底要什么。
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顔昭不耐烦了,转过头看见冷着个脸的正太,抬手一指:“你不是讨厌他,我把他弄走,如何?”
“不要。”葫芦天一口拒绝,她才不要把好容易争取来的‘报答’浪费在他身上。
葫芦天的反应令正太的脸色略微缓和,看向葫芦天的眼神越发的缱绻,显然他是误会了。
这一对奇怪的组合使得顔昭好奇心大起,又想了昏迷中两人的对话,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目光不断在二人之间徘徊。
她的眼光实在太吓人了,葫芦天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顔昭,“你想干什么?”
顔昭伸出手指在她二人间晃了晃,问:“你们是什么关系?重生?是夺舍吗?”
见顔昭问起,葫芦天厌恶地看了正太一眼,道:“我们没有关系。”
顔昭嘟嘴,显然是不信,这么□满满的两人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报答你。”
什么?葫芦天瞪大双眼,哪有人这样的,“你怎能说话不算数,你刚刚都说要报答我了。”
“你哪只耳朵听说了?我可没说。”顔昭说着,食指一抬,葫芦天就被挂在天上了。她这一手实在太意外了,谁能料到之前还和颜悦色,略带孩子气的美人一眨眼就变了脸。
葫芦天直到在半空中挂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蹬腿挣扎,“喂,你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呀,快点放我下来。”
“不放。”顔昭扭头,把想要冲上来的正太塞到地底下,只露出一个脑袋,“你要不说出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就不放你们出来,别想着说谎,你说谎我就废了你灵根。”
坏了!遇见神经病了,葫芦天后悔的要死,她真是手欠,又不是不知道这块的人脑回路有问题,她居然还上赶着往前凑,该!活该!
“快说。”顔昭晃悠着手指,半空中的葫芦天也跟着晃悠,“说!”她又给正太浇了点水,别说,这正太长得还真诱人,粉粉嫩嫩的,在水光中嫩的跟颗小葱似的。顔昭记得听人说过,春情坊专门收一些精致漂亮的小男孩,质量好的一个能卖几千颗灵石。
顔昭心动了,目光飘向正太,春情坊又红又漂亮,去了之后还有伴,据说双修还能增加法力。顔昭眼亮了,多好的地方啊,她把正太送进去,又做好事又得灵石,一举双得啊!
她的眼光太吓人了,好像他就是个灵石矿一样,正太吓得闭上眼。他怎么这么倒霉啊,上辈子,眼瞅着要结婚了,媳妇就丢了。这辈子,好容易找到媳妇,人家又不承认。媳妇出走,他刚找到又遇上了女魔头。
这命,真叫一个悲催!
“快说。”顔昭等得不耐烦,又使劲晃了晃葫芦天。
葫芦天被晃得晕头转向,都快吐了,急忙求饶:“大侠,女侠,女侠饶命啊,说,我说,我全说。”
“你说吧。”顔昭停了手,感兴趣地听着。
葫芦天定定神,讲道:“我和秦寿,就是他。”她瞪了眼正太,继续道:“我和秦寿没穿越重生前是一对未婚夫妇。”
“何为穿越?”顔昭迷糊。
“就是从另一个星球穿到这里,我俩是魂穿。”
“元神出窍!”顔昭惊讶,好高的境界呀,合欢最高境界就是身体化魂,可虚可实。
葫芦天挠挠头,“也算是吧,但是和元神出窍又不大一样,反正就是我们是从其他地方来的。秦寿是个花花公子、人渣、败类,专门玩弄女性,仗着是官二代横行无忌,人见人厌,花见花败,超级大混蛋一枚。”
葫芦天说的义愤填膺,下面的正太则是满脸黑线,他不至于吧。
“我们的婚约是双方家长定下的,我俩其实都不太愿意,但是我不忍顶撞父母,就同意了。但是他这个败类则是找各种各样的女人来气我,羞辱我。”她说不下去了,圆圆的眼睛里满是黯然。
而顔昭也是听不下去了,漂亮的凤眼满是不解:“你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觉得羞辱,你不是不在乎他吗,不是不同意这门姻缘吗?这不正好给了你机会让你退亲?”顔昭觉得这个葫芦天就是欠揍,他干了什么关她什么事,看不过眼就上去踹两脚,有什么值得她期期艾艾的。
仿佛被什么一下子戳中了心思,葫芦天张口结舌,好半晌才小声反驳:“退了婚,我父母会伤心的?”
顔昭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惊讶地看着她:“你父母不因为你受委屈受屈辱而伤心,反倒因退亲而伤心?你不会是捡来的吧。”这也太神奇了,哪有父母不向着自己的儿女却反过来向着外人?不过也说不定,顔昭想到了她的亲生父亲,那货就从没正眼看过她。再说她的美人娘亲,根本就把她当作耻辱,虽然也会照顾她,关心她,但远远及不上燕明睿,跟燕明睿比起来,她就是后妈生的。
两人同病相怜,顔昭有些同情葫芦天,一松手,“啪”地放下来,“啊!”正中,趴到正太脑袋上,正太又往土里扎了扎根。
“你怎么样?”葫芦天嗖地跳起,赶忙去看被压在身下的正太,语气焦急,“秦寿,你没事吧?”
“没死!”正太咬牙切齿,一抹冷光甩在顔昭身上。尼玛!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早知道就应该趁她昏迷弄死她,省得出来祸害人。
顔昭根本没理他,他那点小眼光连吸引她注意力的本事都没有。顔昭勾勾手示意葫芦天上前,“你要干什么?”葫芦天后退一步,有点害怕,这美人太凶猛了。
葫芦天穿过来不长时间,又一直在门派娇养,根本不知道修仙世界的规则和险恶:修为低的修士在高阶修士面前全都是战战兢兢俯首帖耳。
而顔昭因为修炼混沌元力跟其他修士不同,威压收放自如,葫芦天还有曾经的性格在,所以并不像其他修士那么恐惧。像正太,更是不把顔昭当回事,他脑子活,在现代就是一霸,阴人的招数多着呢。他现在心里正想着怎么折磨顔昭,满清十大酷刑。
他这点小心思当然瞒不过顔昭,但她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一个炼气期小喽啰,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因着他现在还值点灵石,所以顔昭放他一马。
☆、女猪光环
顔昭仔细打量了葫芦天一下,觉得她不错;土灵根虽然不够纯;但是配高处足够了。她一直琢磨着想给高处弄个媳妇,这一转眼就送上门了。
“这附近有没有市坊?”顔昭问道;她要找个住处给自己炼件法衣;再买个飞行法宝。
葫芦天摇头,她一直在门派里待着;哪里知道什么市坊?不过,她眼珠子一转;这美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样国色天香的人儿;她就不信;门里的那些长老们不心动!
看样子;这美人修为还挺高;无论是长相还是修为,作为炉鼎都比她合格多了。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正好借此机会摆脱老妖道,脱离美人。
“前方不远是小的所在的门派乾阳派,前辈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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