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不会是要在这儿……?那她怎么办?听着?还是看着?还是边听边看?
锦瑟硬生生的被自己的想法儿给吓了一跳,看着刑少鸿的眼神儿也变得尴尬闪躲起来。
她怎么会有这么没节操又不健康的想法儿呢?简直就是太龌龊了!不过……这里面积那么大,卧室又那么多,他们该不会真的是要在这儿……?
再一次被自己的想法儿吓到,锦瑟回过神儿,再也不敢往下想了,白皙的脸蛋儿上浮现出两抹诡异的红晕,看着刑少鸿的眼神儿更是闪躲了,明显的心虚。
“你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和庄易待久了就这样了么?瞎想什么呢?”
刑少鸿抬起白皙的大手在锦瑟的脑门儿上敲了敲,那双像是洞悉一切的琥珀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瞅着锦瑟,满带着戏谑之意,声音中也满是笑意。
可能连刑少鸿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这般举动,亲昵极了,样子也是温柔宠溺极了。
瞬间,锦瑟有一种被人给看穿了小心思的尴尬,索性直接把脑袋给耷拉下去了,眼皮儿都不敢再撩起来一下儿,声音大小堪比蚊子声儿,“我哪有瞎想……”
或许是因为心虚,这会儿的锦瑟竟然没有义正言辞的反驳刑少鸿,也没有勇气抬头对上他那双洞悉一切的琥珀色眸子。
闻言,刑少鸿妖孽俊脸上的笑意更是深了,“那你好端端的脸红?”
“没有啊!”锦瑟不甘心的挣扎着,哪怕她自己都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脸蛋儿这会儿火辣辣的,依然死鸭子嘴硬着,只是脑袋更加埋下去几分。
看着越发拘谨不自在的锦瑟,刑少鸿也不逗她了,只是无奈的笑着解释,“宋微不住在这儿,住对面,上楼就回家了。”
啊?
住对面啊!
啊!
原来是这样啊!
猛地,锦瑟抬起头,恍然大悟的瞅着刑少鸿,眼神儿有些诡异。这一次,换做是她洞悉一切了。
这孤男寡女的,还住对面?这一定不会是巧合吧?天下之大,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怎么就能巧合到刑少鸿喊宋微来替她打掩护?怎么就能巧合到宋微刚好住在对面啊?这得是多大的几率啊?
锦瑟总结了一下,大致也就总结出两种情况:一,缘分使然。二,人为制造。
二者取其一,这还用思考么?肯定是第二种情况啊!
看着锦瑟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刑少鸿嘴角禁不住抽搐,下意识的开口,“你别误会,这只是个巧合。”
解释的话才刚从嘴里冒出来,刑少鸿就愣住了,心里的自嘲不断翻涌着,也十分意外自己这个下意识的解释,妖孽的俊脸难得闪过一抹窘色。
呵——
他有必要和她解释这个么?换言之,她会在意他的解释么?
刑少鸿觉得不必要解释,不是因为他不想解释,而是他根本不认为锦瑟会在意这个。但是,他竟是那般自然而然的解释了出来。
果然,刑少鸿看着锦瑟甩给他的那“骗谁呢”的调侃眼神儿,就十分肯定了自己解释的多余性。她根本也不在意这个,这也不是她想要听的。
“哦——”
锦瑟全然没了刚才那副尴尬又窘迫的模样儿,不过是片刻,精致的小脸儿上已然是眉飞色舞,似懂非懂的坏笑着点点头,“我懂,巧合嘛!”
说罢,锦瑟好像还觉得不过瘾似的,补充道,“没错!这一定只是巧合!”
这会儿,刑少鸿已经不仅仅是嘴角抽搐这么简单了,就连眼角都变得抽抽儿了,一张妖孽的俊脸很是怪异。
第一次,刑少鸿尝到,被人误会的滋味儿真他妈憋屈!准确的说,是被锦瑟误会的滋味儿太憋屈!偏偏,她还是不需要他解释的那种人。
而且,就算他费尽口舌的解释了,锦瑟也未必会信。
生平第一次,刑少鸿觉得自己败给了别人,一败涂地。
就在锦瑟瞅着刑少鸿那怪异的面色坏笑着的时候,突然,“咔哒”一声。
锦瑟心跳漏了一拍,诧异于这屋子里明明只有她和刑少鸿两个人,反而有了开门的动静儿。
看着刑少鸿完全不诧异的俊脸,锦瑟好奇的转过身,目光循着声音春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一瞬间,锦瑟觉得自己都不会呼吸了,睁大了本就很大的双眼,呆愣愣的看着那个站在洗手间门口儿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219】 不愿为人知晓的秘密
“瑟瑟。”
一道十分温和的声音。
站在洗手间门口儿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了锦瑟会有这般吃惊的表情,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那干净的脸蛋儿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温和却又不失沉稳。
关上洗手间的门,那人就往锦瑟和刑少鸿所站的地方走了过去。
锦瑟被这一声儿再熟悉不过的“瑟瑟”给叫回了神儿,勉强收起自己那惊讶的快掉了的下巴,因为激动,开口的时候还是有些结巴,“丁玲!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直到这会儿,锦瑟那双滴溜溜的黑眼珠儿还闪烁着错愕。毫不夸张的说,丁玲的突然出现着实让她措手不及。
“我是来照顾你的。”
丁玲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的从刑少鸿妖孽看不出情绪的俊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了锦瑟错愕的精致脸蛋儿上,没有任何异常的面色,依旧从容不迫。
瞬间,锦瑟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强烈的翻涌着。
丁玲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知道她在这儿?
丁玲是庄易的人,如果丁玲都知道她在这儿了,还能逃得过庄易的法眼么?
越是想,锦瑟的一颗心就越是往下沉得厉害,总觉得自己这一场其实是白忙活了。
似乎是看穿了锦瑟的小心思,丁玲笑着开口,语气依旧平和,“你放心,二爷不知道我在这儿,我已经辞职了。”
“辞职?”
猛地,锦瑟倒抽一口不冷气,不禁瞪大了本就已经很大的双眼,不解的看着丁玲,声调儿不禁有些拔高,“你为什么要辞职?”
难道,一直以来,她对丁玲真实身份的猜测都是错的么?丁玲真的仅仅是帝豪府邸的佣人这么简单……而已?不是庄易的谁谁谁么?
可是,明明不像啊!她一直觉得丁玲的身份不简单来着!而且,哪里会有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佣人啊?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还有,就算丁玲真的只是一个佣人,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偏偏出现在这儿?还偏偏出现在这儿?
锦瑟突然觉得,自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说实话,一直以来,锦瑟都真心的觉得,像是丁玲这种性子的人,如果不做女特务,实在是浪费资源浪费人才了。
“为了要照顾你啊。”
不管锦瑟精致的小脸儿再怎么变幻莫测,丁玲白皙的脸蛋儿都是一如既往的宠辱不惊。
期间,丁玲的眸光一闪,从刑少鸿妖孽的俊脸上扫过,继续开口,“是刑少特意找的我,说是我照顾你你也比较习惯。所以,我就辞了帝豪府邸的工作。”
说罢,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丁玲连连补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二爷的,辞职理由,也和你毫无关系。”
经过丁玲这么一番耐心的解释,锦瑟一直悬着的那颗小心脏倒是放下了不少,但始终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儿,但具体是哪些地方,她又不能准确的说出来。
“那丁当呢?你来照顾我,她怎么办?”
骨碌圆的大眼珠儿转了两圈儿,锦瑟眼中有些愧疚,声音也平和了不少,不像是刚刚那般突兀了。
在锦瑟看来,丁玲丁当这对双胞胎姐妹花儿,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姐妹俩感情也十分好,基本上没产生过矛盾。就算是偶尔有些小摩擦,也能很快翻篇儿,和好如初,感情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要是就这么硬生生的分开她俩,肯定也会舍不得吧。
“她也辞职了。”丁玲笑着答道,态度一直不卑不亢。
但若是仔细瞅她的话,也能发现,其实丁玲是有些不自在的,不知道她究竟在拘谨着什么。
“啊?”
锦瑟再一次吃惊的瞪大双眼,小嘴儿微张着,丁当还真的跟着丁玲一起辞职了?
因为她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生孩子,让人家姐妹俩双双辞职,这样真的好么?锦瑟最是不愿意欠人情,不管多好的朋友都不愿意欠下人情。这下好了,这人情欠的,怎么还啊?还没怎么样呢,就欠了一屁股的债。
先不说别的,就帝豪府邸那优越的待遇,她肯定是给不起的啊!一瞬间,锦瑟的愧疚感倍增,深切的为丁玲和丁当的做法感到不值。
“别误会,她不是因为我辞职才辞职的。早前的时候,她就申请了留学,签证下来了,最近准备准备就该出国了。所以,也就借着这个机会一起辞了。”
看着锦瑟如痴吃惊的模样儿,一向从容不迫的丁玲倒是难得的失声笑了出来。
呃——
好吧。
听了丁玲的解释,锦瑟也不禁为自己过于激动的反应觉得尴尬,好像是她把自己看的太过重要了。
这么说来,似乎也能说的通了。至于丁玲和丁当的身份,似乎也真的十分简单,没有什么她幻想出来的所谓的第二身份。
不过,说是能说的通,锦瑟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丁当不甘心只做个佣人,所以选择出国留学深造,无可厚非。而且,她们这样的水平,只做个佣人,绝对是浪费了。那么,丁玲呢?
“你怎么不去?”锦瑟看着丁当的眼神儿有着毫不遮掩的困惑。
丁玲被锦瑟问的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嘴角的弧度相比较之前更是扯得大了几分,“人各有志呗!我觉得还是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更有前途。”
锦瑟滴溜溜的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瞅着丁玲,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瞅出朵花儿来似的,撇撇嘴巴,“可千万别!你还真是看错我了!我现在是个落魄的人,跟着我,不喝西北风就不错了,还吃香的喝辣的?我这里,可是没有帝豪府邸一样的待遇,也没薪水发给你,你没瞧见我都是寄居的么?”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锦瑟的心里却是实打实的感动着的。丁玲这个朋友,她果然没有交错。所谓雪中送炭,也不过如此了吧?
只是,丁玲为她这个朋友付出的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点儿?这么好的工作说辞就给辞了?这不是故意给她增加愧疚感么?而且,这根本也是不必要的。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你和他好好说说,还是回去吧。”锦瑟补充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锦瑟也是真心实意的说出来的。她并不是虚伪,而是真心为丁玲好。跟着她,真的什么前途都没有。而且,就她目前的状况而言,完全能把自己照顾好,也不需要人手。
虽然明白了锦瑟并不是刻意要赶她走,但丁玲还是被她的话给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薪水我来付。”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锦瑟身边一言不发的刑少鸿开口了,嗓音醇厚,一时间吸引了两个女人的目光。然而,刑少鸿那琥珀色眸子散发出来的柔和目光却是全给了其中一个女人,对于另外一个女人,连余光都吝啬。
锦瑟张张嘴,刚要对刑少鸿说些什么,却只听——
“这钱,我肯定不会白给。等你平安生下孩子那天,我会连本带利的和庄二爷清算的,亏本儿的买卖本少可从来不做。”刑少鸿眼中笑意渐染,说的十分理所当然,完全掩盖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
如果他不这么说的话,锦瑟是一定会果断拒绝的。这一点,他已经深知。
然而,对于他的心思,另外一个女人,同样深知。
哪怕知道刑少鸿就连余光都没有落到自己身上,丁玲的目光还是落到了刑少鸿妖孽的俊脸上,心跳跟着漏了一拍,胸腔中也有酸涩在蔓延。
或者说,正是因为知道没有人注意自己,她才有勇气用这种近乎痴迷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用眼神来表达内心那从不敢用语言来表达的深情。
果然,刑少鸿的一句话就将锦瑟原本打算要说出口的话给噎了回去。锦瑟重新闭上嘴巴,噤了声,有些失神儿。
平安生下孩子的那天——
但愿会有那么一天吧,也但愿刑少鸿能有找庄易连本带利算账的那一天。
不过才刚刚二十几个小时没有见到他,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锦瑟承认,她比任何人都不想不从庄易的身边离开,那是全世界最能让她安心的地方。
在马尔代夫的酒店里看着庄易挺拔的身姿从酒店离开的时候,锦瑟生怕庄易会转过身看看。如果当时庄易真的转身了,她一定会忍不住冲动的跑过去抱住他。
“咕噜咕噜……”
突然,一个十分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也传入了在场的三个人耳朵里。
呃——
锦瑟回过神儿来,白皙的脸蛋儿上浮上两抹诡异的红晕,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她这个不争气的肚子啊!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这个时候咕噜咕噜的叫出了声儿。
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今天一天,锦瑟也没怎么吃东西。在飞机上的时候没有胃口,在车上的时候就更加没有胃口了,那怎么说也不是个好好吃饭的地儿。而且,她也没有心情吃,还没有从自己制造的悲伤中缓过来。
“饿了?”
率先发问的是刑少鸿,他的言行举止中都带着温柔的关切。
而他这温柔的关切,看在丁玲眼中,犹如当头一棒,立即将丁玲从痴迷中给敲醒了。
“知道你会这个时候回来,我都准备好饭菜了,全都是你爱吃的。”
不过是瞬间,丁玲已经恢复了从容不迫,那脸上的笑容也是再自然不过了。一边笑着说着,丁玲一边就带着锦瑟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因为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亲近的人,锦瑟的胃口也开始回暖。尤其是丁玲那关心的眼神儿,锦瑟还真觉得自己想吃东西了不像白天的时候那么厌食了。
哪怕是有一个日常生活中常见的朋友在,锦瑟也不会觉得现下的环境太过陌生,陌生的她根本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丁玲的出现,恰好让她克服了这个心理障碍。
面对刑少鸿和丁玲相继说出口的话,锦瑟没有说话,只选择诚实的点点头。况且,就算她不饿,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要好好的养身体。
理所当然的,刑少鸿也跟着锦瑟坐下一起吃了晚饭。除此之外,还有丁玲。
因为这儿不是帝豪府邸,锦瑟也没有规矩,她更是看不得丁玲真的把自己当做佣人一般的看待。所以,在锦瑟强烈的要求下,丁玲坐下来和锦瑟还有刑少鸿一起吃了晚饭。
对此,刑少鸿倒是也没有任何的异议,算是默认了,只是在吃自己的,时不时的给锦瑟夹点她爱吃的菜。
这一顿饭,吃的最难受最拘谨的,其实还要数丁玲了。只是,她内心的想法,从不轻易展露,所以别人也不会轻易发现。
在丁玲的内心世界,存在着一个贝壳,藏着她不愿意为人知晓的秘密。
一顿饭过后,锦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了不少,肚子填饱了,多少也能带来一些满足感,可以暂时挡去那些不快乐的因素。
虽然已经奔波了一整天,但是锦瑟却是丝毫的睡意都没有,竟然反常的坐在客厅看起了平时她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肥皂剧,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瞪得炯炯有神。
自然,丁玲是要陪着锦瑟的,陪着她一起看肥皂剧。
至于刑少鸿,同样也是在沙发上坐着,距离锦瑟不近也不远,和丁玲分别坐在锦瑟的两边。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锦瑟有些坐不住了,眼神儿时不时的就往刑少鸿那边瞟着,也没有带着什么好眼神儿,隐隐的有些嫌弃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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