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从大家的反应锦瑟可以看出来,杨冉晴是赢多输少的。倒是她的对家,已经快输的不剩什么了。
“我还是觉得刑歆瑶他妈看的我觉得好熟悉啊,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看着看着,或许是实在觉得无聊,锦瑟的微微踮起脚尖,唇瓣凑到了庄易的耳边,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倏地,庄易面色微僵,片刻又恢复了自然,“你觉得在哪儿见过?”
看着眼前这张和杨冉晴神似的小脸儿,庄易心里微微揪紧。其实,锦瑟和杨冉晴的外貌并不算像,只是神态比较相似。可能,这就是锦瑟没有发现她为什么觉得杨冉晴熟悉的原因。
“想不起来。”锦瑟精致的小脸儿上带着疑惑,继续道,“你说这女人真是刑歆瑶的妈么?我怎么觉得一点儿都不像啊!哪哪儿都不像。”
锦瑟小声的嘀咕着,提起刑歆瑶,她还是觉得心里膈应。毕竟,那是一个曾经差点儿要了她命的狠毒女人。她再大度,也不会大度的连命都不要了。就算可以不要命,也得看是为了谁,值不值。
“那你觉得咱俩是不是也在哪儿见过?”庄易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啊?”锦瑟下意识的转过小脑袋正对着庄易,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问。
当锦瑟的目光对上庄易那戏谑的目光之时,她就明白了,这男人又在戏耍她呢!
“无聊。”锦瑟撇撇嘴巴,专注的琢磨着眼前的赌局,也不说话了。
想来,这个赌场还真是红娘一般的存在。直到今天,她还清楚的记得半年多以前这里发生的一切,以及她和庄易的那三把赌局。一幕幕的,历历在目,就好像昨天才发生过似的。
不远处的那个酒柜,不正是她推倒的那个么?她还记得那些名贵的酒被她砸碎,现场那个惨不忍睹啊,还有浓浓的酒精味道。如今,那个酒柜上已经重新摆好了琳琅满目的美酒。
说来,其实她和庄易能相遇,和锦阳也是有着很大关系的。
这半年,究竟是发生了多少事啊。仔细的回想,竟然是如此的环环相扣,每一环之间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好像,一切都是注定了似的,真的是注定的。
“走,带你去见个人。”
话音还未落的时候,庄易已经手揽着锦瑟,脚下也迈开了步子,一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顾及着锦瑟还挺着肚子,庄易也刻意放缓了步子。
“谁啊?”
锦瑟一边走着,精致的小脸儿上满是疑惑,仰着小脸儿眼巴巴的瞅着这个在自己不穿高跟鞋的情况下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庄易侧过头,幽深的目光在锦瑟精致的小脸儿上扫过,唇角微微勾起,俊脸上深不可测。
看着故意卖关子的男人,锦瑟不满的撇撇嘴巴,有些哀怨,“神神秘秘的。你这个男人啊,什么时候能不吊人胃口了?”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锦瑟也不得不承认,庄易这个关子卖的十分成功。这样确实更能激发她的好奇心,这就是抓住了她的弱点啊!
不出一会儿的工夫,庄易和锦瑟已经站在了电梯门前。这部电梯,是庄易以及内部重要人员专用的,要靠指纹打开一扇门,进了门之后才能顺利乘坐电梯。
“还去那个地方么?”
锦瑟的目光落在电梯的开关按钮上,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上次通过这个电梯去地下那个神秘的地方的时候。想想那个地方,要不是心理素质好的人被关在那里,不出三天绝对会疯掉,失心疯。
然而,还不等庄易做出任何回答,只听见——
“等等我,等等我……”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女声同时钻入了庄易和锦瑟的耳朵里,下一秒,气喘吁吁的皇甫雨珊就站到了锦瑟的身边,双手插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二哥,嫂子,等等我,你们要去哪儿,带上我吧。”
锦瑟满脸吃惊的看着风一样的蹿到她身边的皇甫雨珊,小嘴儿微张着,反应了有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雨珊,你怎么会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
锦瑟十分确定自己刚才并没有看到皇甫雨珊的身影,难不成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简直就是腾空出世啊!
能在赌场这个地方看到皇甫雨珊,着实是出乎了锦瑟的意料。哪怕这个赌场是庄易的,但是赌场到底还是赌场,因为输了钱而闹事的人大有人在,皇甫雨珊一个姑娘家家的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合适,万一伤着碰着呢?
她闲着没事儿来这儿做什么?
先不说这个,锦瑟的目光将皇甫雨珊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只见她脚上还踩着一双恨天高。
皇甫雨珊究竟是怎么做到穿着高跟鞋风风火火来去如风的?要是换了她,估计会摔得不成样子吧?
“这事儿说来话长,我都在这儿待了一上午了,无聊死了。你们要去哪儿啊?带上我吧?我不会做电灯泡的!”皇甫雨珊郑重其事的说着,就差举手做发誓状了。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皇甫雨珊的气息就更不平稳了。
呃——
还来不及问问皇甫雨珊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看着皇甫雨珊眼巴巴的模样儿,锦瑟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只好也和皇甫雨珊一样眼巴巴的瞅着庄易,那意思就是:他二哥,这事儿你怎么看?
那样的地方,应该类似于秘密基地什么的吧?十分隐秘吧?所以,让不让皇甫雨珊去,还是庄易自己决定的好,她做不了这个主。
相比较锦瑟的吃惊,庄易倒是十分淡定,好像对于皇甫雨珊会出现在这儿一点也不吃惊似的。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拒绝么?”
庄易幽深的眸子扫过锦瑟精致的小脸儿,最终落在了皇甫雨珊近乎乞求的脸上,补充道,“一起去吧。”
“二哥,还是你最懂我啊!”皇甫雨珊对着庄易眨巴眨巴眼睛讨好的说着,漂亮的脸胆儿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对于庄易如此爽快的回答,锦瑟表示还是有点儿惊讶的。一想到他们即将要去的那个机关重重的地方,锦瑟大概也能猜出,知道那个地方的人并不多。
皇甫雨珊和庄易的关系已经好到这样了么?还是说,皇甫雨珊比她要了解庄易?也就是说,皇甫雨珊会不会知道庄易究竟是做什么的?
一想到这儿,锦瑟心里就有点儿不舒服了。倒不是因为吃醋,只是,她觉得她和庄易的关系肯定要比皇甫雨珊和庄易的关系更亲密吧?如果皇甫雨珊比她更加了解庄易,那么她心里也难免会不舒服。
锦瑟胡思乱想的时候,三个人已经进了电梯,直奔负一层。
看着皇甫雨珊脸上莫名的激动和兴奋,锦瑟有点疑惑,这姑娘,未免也太过激动和兴奋了吧?
出了电梯,如锦瑟所料,她再一次看到了一道道的门,以及那长长的走廊。这一路上,皇甫雨珊表现出来的兴奋都让锦瑟十分费解。
皇甫雨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才刚问世的婴儿,对于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很显然,皇甫雨珊是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的。
这一切,当锦瑟看到守在最后一道门前的雷铁的时候,就像是被雷给击中了一般,突然就恍然大悟了。看到雷铁的那一刻,锦瑟也不用问皇甫雨珊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赌场了,敢情就是蹲点儿来的。她就说怎么好好的皇甫雨珊会来赌场呢!
真是个为爱执着的姑娘啊!
怎么刚刚她就没有想到呢,没有特殊情况的话雷铁一般都会在赌场待着,皇甫雨珊屁颠儿屁颠儿的往这边跑,除了为他,还能是为什么?
“二爷。”
早在看见庄易一行人的时候,雷铁就直奔着庄易走过去,目光状似不经意的从皇甫雨珊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定在庄易俊朗的面容上,“这……”
看着雷铁欲言又止的模样儿,庄易已然明白了他要说什么,只淡淡的开口,“自己人。”
“嗯。”微微点头,雷铁并没有再说什么。除了刚刚那漫不经心的一眼,也没再看皇甫雨珊一眼,这也让皇甫雨珊的心里一阵忧伤和失落。
虽然庄易的“自己人”让皇甫雨珊的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把,但雷铁那像是看外人一样的戒备眼神儿还是让她的心凉了个透彻!庄易话里的温暖哪里盖的过雷铁话里的冰凉啊?主要还是因为在她的心里雷铁明显是要比她这个二哥的分量要重的。
雷铁一大早就来了赌场,而她为了堵到雷铁,硬是比他来的还要早一个小时。可怎料,雷铁刚一进赌场,才刚和底下的人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直奔了电梯,对她熟视无睹,更是无情的把她给关在了电梯外面。而她,就一直找了个角落在外面等到了现在。
要不是看到了于她而言救星一般的庄易和锦瑟,恐怕就算她在这儿等到天黑也等不到雷铁出来了。
雷铁脸上那种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情绪,皇甫雨珊不是看不出来,也不是没想过放弃。但是,心里那股子想要靠近雷铁的欲望十分强烈,远远超乎了她内心的忧伤。所以,每一次的最后她都是逼着自己硬着头皮也要往他的身边靠。
“铁子哥,我就说二哥不会不让我来的吧?你还不信。”
撇去了内心的失落,转瞬间皇甫雨珊已经换上了一张明媚的小脸儿,脸蛋儿上带着小小的得意,瞅着那压根儿也没再看她一眼的雷铁。
毫无疑问,皇甫雨珊的一句话丢出去以后,并没有换来雷铁的任何回应。这雷铁就像是聋了一般,纹丝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塑。
这样的尴尬,锦瑟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她发誓,如果换了她,绝对会趾高气昂的离开,才不会在这儿受这个闷葫芦给的窝囊气,理都不会再理他。这么好的姑娘,找什么样的好男人会找不到啊?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不过,锦瑟虽然在心里是为皇甫雨珊抱不平,但也知道雷铁是个好男人,也绝对值得女人锲而不舍的追求。只是,人家姑娘都这样儿了,他还想怎么样啊?好坏倒是给个痛快话啊!他到底有没有个情商啊?她都跟着着急了!
“你不是要带我见个人么?”
锦瑟轻声打破了皇甫雨珊的尴尬,仰着精致的小脸儿瞅着庄易,还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给了他几个暗示性的眼神儿。
“嗯。”庄易瞅着锦瑟点点头,随即对雷铁开口,“你们在外面守着。”
“是,二爷!”雷铁给庄易的回答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除了皇甫雨珊的话他选择性不听,看来也没有真的聋了,没有情趣的男人伤不起啊!
锦瑟默默的在心里哀叹了一句。
一听这话,皇甫雨珊的一双大眼睛立马亮了又亮,兴冲冲的对着庄易点点头,“好的,二哥。”
不管庄易是不是故意给她和雷铁制造单独相处的空间,皇甫雨珊都已经在心里对庄易感激涕零了!
刚一回答完,皇甫雨珊的一双大眼睛骨碌了又骨碌,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开口,“我叫他二哥,你叫他二爷,是不是差辈儿了?”
皇甫雨珊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其他人脸上皆是三道黑线。就连面色一向冷硬如铁的雷铁,面部都出现了皲裂。
锦瑟真切的觉得,对待闷驴一样的雷铁,还就得是皇甫雨珊这种开朗活泼性子的姑娘来制服。要是他们俩在一起的话,这一天一地的性格,应该也是无限有趣的。
一冷一热,一冰一火,冰火两重天啊!
……
对于庄易要带她见的这个人,其实锦瑟的心里是有过猜测的。就目前而言,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孙子顺了吧。只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真正的孙子顺已经死了,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受了刑少鸿指使冒充孙子顺的冒牌货。
对于孙子顺已经死的这个事实,锦瑟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孙子顺的死,直接造成了小姨的死。如果他没死的话,她会为小姨觉得不值。但如今知道他真的死了,她也没有多开心。
据庄易说,这个冒牌的孙子顺嘴巴十分的紧,盘问了他很多,特殊的方法也用了不少,就是撬不开他的嘴。
“刑世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锦瑟有些不解。
“你是我的人,孙子顺和孙秋洁是你的亲人,他的目的,很明显。”庄易的眉眼间有些微的沉重。
直到现在,刑世景还不死心的到处找着孙秋洁。这件事,庄易是和锦瑟说过的。
“仅仅是针对你这么简单么?”这句话,锦瑟像是在问庄易,也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这里面的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不然呢?”庄易的语气平静。
好吧,他总是有一个问题就把她给问住了的本事。
“那么,这个人还有存在的价值么?”锦瑟隔着一道防弹玻璃,瞅着里面被五花大绑着的“孙子顺”。
“什么都不说,肯定是没有了。”庄易的声音淡淡的,幽深的黑眸却是一直在观察着“孙子顺”的一举一动,明显看到了“孙子顺”几不可微的一哆嗦。
“那还留着做什么?”锦瑟眼底带笑的瞅着对面眼睛被蒙上了黑色布条的男人,声音无辜,笑容诡异。
“有他在,找他的家人也方便一点。”庄易说的毫不避讳,这话里的意思也十分明显。无非就是,如果他不交代一点什么的话,那他最珍视的家人可能就要因为他的死鸭子嘴硬而遭殃了。
“那你找到了么?”锦瑟的声音中充满疑惑,像是对这件事十分好奇。
“他有一个儿子,在市一中读高中。虽然刑世景答应了他保护他儿子,不过,百密一疏,他那边我安排了我们的人。”说罢,庄易给了锦瑟一个十分赞赏的眼神儿,像是对她的“配合”十分满意。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锦瑟不依不饶,也不管对面那个男人浑身已经开始哆嗦了。
果然,只要抓到一个人的软肋,打垮他的意志,也就不在话下了。而庄易,正是巧妙的抓住了这一点。
“时机成熟了,就这两天,到时候,也不怕他不见棺材不掉泪。”庄易的声音较之刚才的轻松,陡然变得阴森了,犹如鬼魅一般。
“他能听见我们说话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锦瑟的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吃惊。
“不能,这玻璃是防弹隔音的,除非哪里出了问题。”相比较锦瑟的不淡定,庄易倒是淡定许多,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那就好。”锦瑟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这里,防弹玻璃里面的那个男人已经全身哆嗦的不成样子了,脑门上也出了一层汗,像是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紧张情绪。
“我们走吧?这里太压抑了,对宝宝也不好。”锦瑟瞅一眼对面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的男人,只一瞬,目光就落在了庄易的身上。
“好。”
然后,就是一串的脚步声,还有关门声。
出了那间屋子,锦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眉眼弯弯的看着庄易,“怎么样?我这场戏演的不错吧?”
要不是她反应机灵,做戏逼真,哪里可能会有这样的画面效果啊?那个冒牌的孙子顺又怎么会被他们给唬住。
关了他这么多天,想必他的心里早就开始长草了,也没有了主意。如今经过他们这“不经意”的一吓唬,想必已经六神无主了吧?
这个冒牌孙子顺的儿子确实在市一中读书不错,刑世景也在保护他不错。不过,刑世景所谓的保护根本不是派人保护他,而是直接将他给藏了起来。不仅仅是藏了他的儿子,他所有的家人,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庄易根本无从寻找。一连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也是庄易从不小瞧刑世景,并且做事也极为谨慎小心的原因。
如此,若是想要从他的嘴里撬出点什么,目前也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不错。”庄易毫不吝啬的称赞,揽着锦瑟日渐变粗的腰身的手有意无意的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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