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个月她能过的那么消停,若说解释,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庄易根本没有想过要找她。
凭着庄易的能力,别说是刑少鸿无心隐藏她的行踪,就算是有心,也未必是庄易的对手。若是他想找,哪怕是她已经在距离他的天涯海角,庄易也一定会找到她。
不要问为什么,锦瑟就是敢这么肯定。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你也会疼么?”
又是一声沙哑而低沉的声音,男人像是在问锦瑟,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这语气,明明是充斥着嘲讽的,只是叫人分辨不清他嘲讽的是谁。
刺啦——
锦瑟只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某一部分被撕成两半,那样干脆,那样疼,鲜血淋漓,让她连个喘息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会疼,真的会疼!疼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锦瑟多想把压在心里的这个答案大声的喊出来,但是,她不能够。这句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儿,却又被她硬生生的给噎了下去,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呐喊着。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是真的喊出来了,从嘴巴里喊出来的。但是,心神回归到现实的时候,她才清楚的意识到,嗓子里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不能将这个回答说出来。
她整个人猝不及防的陷入庄易怀抱的那一刻,锦瑟真的很想告诉他,回到一个月以前吧,她真的离不开他,也不想离开,就这样一起沦陷吧!
然而,她那还没有完全被感性蚕食掉的理智时刻警醒着她,提醒着她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
她很想,真的很想。
但是——
她不敢,真的不敢。
哪怕她还有一点点其他的办法,她也不会选择如此残忍的办法。
况且,庄易现在不是已经有皇甫雨珊了么?他们青梅竹马,那感情肯定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又何必还要一次一次的证明自己的无耻?
若说残忍,其实对锦瑟自己才是真正的残忍。起码,之于庄易,他还有痊愈的机会和可能。早在锦瑟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再无痊愈的可能了,丁点儿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觉,是心,而并非身。身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千万分之一。
不会结痂,更没有痊愈之说。
想割舍的时候,割舍不掉。不想更不愿割舍的时候,却是不得不割舍。
这是命中注定的惩罚么?
抬起的双手挣扎了有一会儿,终是放下了。
锦瑟的两条胳膊在抬起来的那一瞬间又悄无声息的放下,终究是没有环上那她想念已久的腰身。
“前天不是挺能说?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像是对锦瑟的一声不吭产生了严重的不满,庄易禁锢着锦瑟小蛮腰的大手使劲儿的掐了两把,像是在报复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锦瑟的错觉,她竟然觉得此刻庄易的语气带了些许小孩子才有的口吻,她的心莫名的更加软了,鼻子也更加酸涩了,胸腔里有股强烈的情绪想要爆发,却是不能爆发。
前天?
挺能说?
不期然的,锦瑟忘记了腰上还在频频传来的痛感,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她把刑少鸿当挡箭牌的时候说出来的那两句话。
可不是么?
庄易指的,应该就是那两句了。
除此之外,其实她也没有说什么。若他对她有心,那她那两句有心的话,一定能刺痛他的心。
那些苍白的对白,一共也没有几句。见面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能有半个小时么?
“……”
紧抿着唇瓣,上下牙齿使劲儿的咬在一起,就像是被胶水儿粘住了似的,锦瑟精致的小眉头已经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不管身上再传来怎样的痛楚,她都一声不吭,甚至连嘤咛声都没有半点儿。
这会儿的时光,之于锦瑟来说,就像是偷来的似的,不想浪费一分一秒。这会儿的锦瑟真想把一秒钟当成一个小时来用。
既然想不到这会儿自己还能说些什么,那她就不说,好好的享受这偷来的时光。
从那一天起,她从来也没有奢望过会有一天还能像现在这般被庄易紧紧的拥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的那种力道。
这么被他给抱着,虽然身体上不怎么舒服,呼吸也有点困难,但她那颗空巢了许久的心却是十分满足的。
哪怕是一句话都不说,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仅仅是这么抱着也是好的。
庄易鼻息间喷洒出的湿热气体悉数落在了锦瑟的白嫩的颈窝内,若不是因为她的小身子这会儿正被庄易结实的身躯和身后的门板儿夹得不留空隙,她预感自己的身子一定会瘫软的滑落至地上不可。
不说话,也是好的。
然而,锦瑟是这么想的,但是有人却是不乐意了。很显然,男人和锦瑟的想法并不一样,甚至是截然相反。
“砰”的一声不算大的闷声,庄易本是掐住锦瑟小蛮腰的大手忽然移至锦瑟瘦削的双肩,像是钳子似的禁锢住锦瑟的小肩膀,摁住就是用力的往后一推,她的身子往门上狠狠一撞。
“嗯……”
没有料到庄易这般突然的举动,突然从庄易温暖的怀抱中脱离出来的锦瑟,这会儿全身上下都贴在了冰冷无情的门板上。尽管她咬着牙十分不想发出任何的声音,但还是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一声闷哼。
然而,男人却是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右手顺势就捏住上了她精致的小下巴,捏的她觉得骨头都生疼,也被迫不得不上扬着小脸儿。
“和我说句话,有这么难么?”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凄怆。
哪怕锦瑟根本看不清庄易的脸,但却是清楚的看到了他那双在黑夜中还是一样散发着冷光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就这么近乎痴恋的看着,锦瑟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他那如漩涡一般的黑眸给吸附进去了。
难么?
其实不难。
非但不难,相反,锦瑟反而有一肚子的话都想对庄易说,好好说。但偏偏,她最想说的那些话却又是她不能说的那些。
千言万语,都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从何说起,更是不能说。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锦瑟眨了眨眼睛,尽量让红红的眼圈儿不再感觉到那么酸涩了。若是这会儿楼道里的声控灯是亮着的,那她一定不敢这么和庄易对视。
她觉得,她站的这个角度,庄易是不太能看清楚她的表情,尤其是她的红眼圈儿,最多是能看到她黑亮的眸子,仅此而已。
不知道是因为默契,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庄易的声音并不大,低低的一声儿,还不足以将楼道里的声控灯给叫亮。
或许,两个人心思各异,都有着极力掩盖、不想让对方知道的情绪,所以默契的选择在黑暗中交流。
“说什么……”
终于,锦瑟回应庄易的不再是闷哼或是沉默,轻飘飘的声音传入了两个人的耳朵里,带着几分沙哑。
这种沙哑和干涩,让锦瑟自己也为之一怔,她的嗓子什么时候变得哑了?
说什么呢?
是啊!说什么呢!
这句话,锦瑟是说给庄易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事到如今,似乎说什么都无可挽回,也不能挽回了。
“呵……”
突地,是男人一声极其讽刺的低笑,嘲笑的对象依旧不知道是谁,但是他那本是捏着锦瑟的下巴的拇指却是突然抚上了锦瑟娇嫩的唇瓣。
心肝儿一颤,锦瑟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会跳动了,更是不敢再开口说半个字儿。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暧昧了。
然而,这还并不是男人的本意。
缓缓地,庄易放在锦瑟唇瓣上的拇指开始摩挲起来,锦瑟的心里越发的不安了。
蓦地,庄易的拇指一个用力按压在了锦瑟的唇瓣上。
黑暗中,只听他情绪不明的问了句,“他吻过你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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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简介,正剧路线:
他,享誉全球的盛唐财团首席总裁,才智双全,霸气冷酷,最不缺的就是扑火红颜。
她,Q大大四法学院单身院花,情商稍低,黑萌毒舌,最不缺的就是护花使者。
当她VS他,那就是火星撞金星:
不是金光灿烂擦出基情火花就是粉身碎骨有我没他!
——
夜深人静,她回家偷听哥哥墙角,却看到了俩个美男“亲亲我我”。
惊慌之下,腐女潜质发挥,捂着小心脏仓皇而逃。
仰头站在桥上高呼:“老娘终于看到了最佳攻受组合!”
殊不知,他从桥底过。
(简单的说,就是黑萌女VS腹黑男,共同打怪斗渣谱写幸福乐章的故事。
宠文1VS1,美男多多,搞笑轻松,亲们请跳坑哦~)
【142】 回到我身边
他?
处于极度紧张与激动状态中的锦瑟被庄易的这句话问的一头雾水,黑暗中的黑亮大眼睛也有一瞬间的出神、怔愣。但也不过片刻,她就迅速反应过来了。
原来,他到底是信了,信了她是和刑少鸿是在一起了。如果不信,他又如何能这么问?还给她问的一愣。
庄易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刑少鸿。
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一瞬间,一种复杂的情绪在锦瑟的心尖儿上翻涌着。她应该是希望庄易能够相信她和刑少鸿恋人之间的关系的,可这会儿知道他真的相信了,她又觉得怅然若失,心里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是那些负面的情绪紧紧交织在一起,纠缠不清。
剪不断,理还乱。
看来,她的演技当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她不否认,对自己的内心也没必要否认,反应过来庄易话里的意思那一刻,她的心里是闪过雀跃的。
难道不是因为在意才会这么问么?难道他语气中那熟悉的口吻不是在酸么?
但雀跃也仅仅是那一刻,她没有资格去回味和享受他这种可能可以被称之为在乎的情绪。越回味,越贪婪。只是,谁给她贪婪的机会了?
“……”
对于庄易这突然的一问,已经逐渐冷静下来的锦瑟假装无所谓本是想回一句“与你无关”的,但话已经到了嘴边儿,到底也没有说出来,又重新咽了下去,依旧是以不变,应万变。
其一,虽然黑暗中的她并不能看清楚男人的神色,但却像是感觉到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凄凉,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下这个心。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必要再继续渲染了吧?没必要说一些让别人不好过、对自己来说更加残忍的话。
其二,男人的拇指这会儿正稍微用力的按压在她的唇瓣上,她也没办法开口。只是这样的动作,就已经十分引人遐想了,万一她张了嘴,这个男人的拇指可不就直接送进她嘴里了么?
想到这里,锦瑟本就如小鹿乱撞的心脏这会儿更是加速跳动了。虽然这会儿的她找不到镜子来照照,却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儿越来越烧得慌了。
恐怕,早就红透了吧?
再一次,锦瑟十分感谢楼道里的声控灯没有那么好使。
此时,锦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倒不是说动情时候的那种喘息声,这样的庄易,锦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是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要不然,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着的那拇指,能作死的用力么?她那粉嫩的唇瓣已经明显的感觉到痛了。
哪怕是这样,锦瑟也依然是咬紧了牙关,硬是不肯发出任何的声响儿,像是和自己较上了劲儿似的。
是因为她的一声不吭生气了么?只是,她要是说的话,又能说些什么呢?不想说的那些都是废话,偏偏最想说的却是最最不能说的。
这会儿,黑暗的楼道里依然是只有两个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锦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男人喷洒出来的炙热气体悉数喷在了她的脸上,但是,却是烫伤了她的心。
如果这样的情况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哪怕是谁也没有说一句什么,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对方。
然而,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沉寂也在这一刻被打破。
突地,庄易摩挲着锦瑟两片儿唇的拇指比刚才还要更加使劲儿的摩挲两下儿之后,拇指就离开了锦瑟的两片儿唇,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两片儿唇。庄易的两片儿薄唇紧紧的贴上了锦瑟柔软的唇瓣,死死的封住。
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还是那么熟悉,不给锦瑟任何反应的机会和时间,连同她那颗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心一起虏获了,所有的坚持都在此刻被击的溃不成军。
锦瑟千想万想、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庄易的亲吻会来的这么猝不及防,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在这一瞬间忘了给予庄易任何反应,或迎合,或抗拒,通通没有。甚至是那惯常的或支支吾吾或惊讶的声音,也没有了。
这会儿,锦瑟就这么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庄易的两片儿薄唇含上了她的,然后便是轻而易举的撬开,攻城略地,搅动了一池春水。
黑暗中,那粗重的喘息声在本就安静的楼道里显得越发的明显了。
没有反应过来的锦瑟没有给庄易任何的回应,反应过来的锦瑟依旧是没有给庄易任何反应。任由男人吻的再怎么热情澎湃,她表现出来的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反应,除了呼吸加重了,脸蛋儿更红了,其他的,该怎样,还是怎样。
垂在身侧的手依旧是垂着,整个人也根本没有使出丁点儿的力道,就像是个娃娃一般任由庄易揉圆搓扁。
不,与其说她是个娃娃,还不如说她是根木头来的更加贴切。身体僵硬,毫无反应。
这一吻,地久天长,长的两个人觉得彼此都要窒息了,忘了今夕何夕。男人就像是头不知餍足的猛兽,从呼吸急促,到最后,因为力气被抽干,呼吸已经变得微乎其微,两个人皆是如此。
察觉到锦瑟胸前正在剧烈的起伏着,庄易的薄唇慢慢的离开了锦瑟那已经被他折磨的有些红肿的唇瓣,转而一把又轻而易举的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脑袋深深埋在锦瑟的颈窝内,滚烫的呼吸灼烧着锦瑟白嫩的肌肤。
这会儿,锦瑟的表情虽然呆滞,但是内心早已凌乱不堪,本就不安静的心内在被搅了这么一棍子之后,怎一个乱字了得?
庄易紊乱的呼吸和锦瑟没有节奏感的心跳皆是杂乱无章的,但是二者却是出奇的同步,产生了共鸣。
接下来,庄易的突然的一声像是魔音一般撞击了锦瑟的整颗心,情绪大幅度的激荡起来。她整个人,宛若雷击,缩在庄易怀里的僵硬身子一动不动,唯有眼泪不可抑制的往下掉,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成串成串的。
珠子断了线,转而又连成线。
直到多年以后,锦瑟再回想起今天的这一幕,回想起庄易在这个时刻说的那句恨不得让她给自己两巴掌的话,还有他的语气,她的心还是蓦地一酸,说不出的心疼。
他说,“锦瑟,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不若他往常那般笃定霸道的语气,更加不是疑问句的句式加肯定句的语气,就是询问,甚至是……没有底气的请求,声音闷闷的,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怆然。
这一瞬间,锦瑟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想,应该再也没有什么不满足了吧?
一个高高在上到俯瞰众生的男人肯为你做到这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还怎么敢有任何的不满足呢?
这般近乎恳求的语气,锦瑟从来也不会把这样的语气和庄易挂上钩,根本无法想象。他那么高冷尊贵,怎么会说出这样没有架子的话呢?非但没有架子,他甚至是把自己放的更低了。
这样的庄易,给了锦瑟极大的震撼。他的话无时不刻不在撞击着锦瑟脆弱的小心脏,时时刻刻都泛着隐隐的疼,且越来越明显。直到最后,疼的直抽气儿。
在锦瑟眼中,庄易从来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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