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回钗玉婚事被贾母打断,随后宝黛又搞那众人习以为常过家家吵闹的大戏;旁人没什么,王夫人是既怒且烦,偏偏又无从发泄处。
这时候,看出金钏不成熟一面,王夫人正烦,本来不是金钏的过错可带来钗玉婚事告吹的是你金钏,这沙子恐怕已经算在她身上了。
当宝玉在第30回与黛玉和好后,却遭宝钗奚落有些灰头土脸,到金钏处寻些许心理安慰时,二人魔障说错了话题。
首先,宝玉心疼金钏,给她摘耳坠、让她含香雪润津丹,这些哄女孩子套路倒也罢了。金钏在给王夫人捶腿,王夫人心里恐怕还有三分喜色。
下面紧跟着就变了。
宝玉要讨金钏去使唤?!
注意:宝玉的监护权在谁手里?是贾母。王夫人是宝玉母亲,母子间慈爱也是难以描画,可偏偏在封建时代,这个“主”是王夫人做不得的。
这说来又是旧社会的悲剧啦。宝玉的身边人全部是贾母指派,王夫人插手不得的。
这里面种种微妙关系,宝玉、金钏明白吗?
宝玉还想不到那里,金钏是明白的。看下面对话:
金钏儿睁开眼,将宝玉一推,笑道:“你忙什么!‘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连这句话语难道也不明白?我倒告诉你个巧宗儿,你往东小院子里拿环哥儿同彩云去。”宝玉笑道:“凭他怎么去罢,我只守着你。”
宝玉那句倒是平常,这等海誓山盟对多少人不知说多少回了,烂熟的以后说不得了。
金钏随口的话就步步下降,一句不似一句地扎进王夫人耳朵。
“你忙什么”这句,王夫人恐怕就是一变。本来就金钏作为一个丫头与宝玉没什么,但那是将来的事,难说多久。金钏对于王夫人和鸳鸯对于贾母是一样重要的,那是左膀右臂离不开的助手位置。
王夫人心说:我对你恩重如山(注意:这是事实。),你却要逃跑吗?大家对王夫人的心里不要以为小了,对比下“鸳鸯誓绝鸳鸯偶”,贾母不是不爱儿子贾赦拨他面子,而是鸳鸯忠心表得太重了,贾母不得不维护鸳鸯,还有让自己过得以后舒心些。
“‘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连这句话语难道也不明白”这句话,金钏是完全没搞懂形势。金簪子可比宝钗,宝钗婚事告吹是你说得二三,是你能嬉笑的吗;“有你的”,金钏做宝玉的姨娘是金钏自己能做主的,是现在形势下说得的?
“我倒告诉你个巧宗儿,你往东小院子里拿环哥儿同彩云去”这句话,挑唆宝玉贾环兄弟相争简直离题万里。
大家记得第25回兄弟相争的结果。宝玉被油烫着,原本是怨他肆无忌惮,可说咎由自取。但落得王夫人在贾母满身的不是,“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这话贾母没说,大伙心知肚明。其后是贾母全部接过宝玉各项生活事宜,王夫人这当妈的只能苦挨,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吗,总有将来。
不过,那时的宝玉和凤姐疯魔把贾府满门吓得够呛,虽然“通灵遇双真”治好了,但这哥俩较真已经就是王夫人的禁忌。
到此,大家觉得王夫人挥手、金钏儿脸那个嘴巴子,金钏她挨得冤吗?
简直该打!
2012年12月27日6:12:01
《诛红》---第三章 天堂()
《诛红》---第三章天堂
引:小市井者,于圣贤道难。
“生活是这样的美好。”这是少年刘春霖现在的想法。
不,现在他叫邓华,是华少爷。刘全给他家送过万两白银后,就把他带到南城的一所院子里。对其言明,以后他就住在这,这就是他在京城里的家。而且,要他更名邓华,
说老爷吩咐说有事情让他办,办成了会给他官做。刘全又配给他一个叫和恩老仆从,并改名邓恩,留下1000两银票让他照顾邓华。
少年是不更事的时候。听说可以做官,想想成为“青天大老爷”中的一员,邓华几天的晚上睡不着觉。何况,刘全让他在这装乡下进城的土包子阔少,整天就是看见什么没
吃过的吃什么,什么没见过的买什么,什么没玩过的玩什么。
这是什么?天堂般的生活!
老仆邓恩暗中嗤之以鼻:你也是进过老爷书房的人啦。看你满屋里搁的摆的什么?整个一不搭调!
“华少爷!华少爷!我给您带好东西来啦。”这是南城数得着的混子,名叫江二勾,专门勾人下做,故而鄙弃者叫他二狗。
“二勾子儿,什么东西?”老仆很不屑。
“您瞧!”江二勾从袖子里掏出本书。
这个“二狗子”自认识上这“花少爷”,摸得他性子就开始把他往沟里带。除了骗他买些不要紧的乱东西,还带他去了回青楼。可惜,这个“花少爷”撂下10两“茶水”就
走了。让他从中分利发财的想法落了空,难道“花少爷”有暗疾不成?
对此,邓恩暗笑:你哪里晓得就那些庸脂俗粉,别说梅夫人,就小芸姐姐一根头发也比不上!
“花少爷”果然眼里放光了,那是本**。
“花少爷”是正常男人!“花少爷”虽然满兜里是“货”,可又怎么掏哪?
“二勾子儿,蒙谁呢?这地摊上的烂东西也敢拿出来?”老仆眼光老辣。
“哪啊,哪啊!”江二勾从怀里本白布包裹的薄册。
这是真正的套色雕版品,精装图本。
“春兴将阑,芳**倦,美人别逞风光。自颠自倒,自吞自吐,个中滋味深长。低首望巫阳,任浮沉,一似浪动帆张。眼看欲化,魂断难支,再商量。”邓华这次翻看下图册,看着旁边文字咏诵起来。
“华少爷好文采!将来肯定金榜高中。您看这书?”江二勾大字不识,马屁倒是知道怎么拍。
邓华冲邓恩点点头,老仆拿出10两银子交给江二勾。
“谢谢华少爷!”江二勾喜得脸上开花,这里面有一半是他的。
二狗子走后,主仆相对一笑,相爷的事看见线头喽。
可那江二勾也在笑,有些奸,有些冷。
“没见识的乡下土包子!你们这样大爷见多了,等着给大爷送钱吧!”
京城天子脚下繁华无比,每日人来人往不知多少,象邓氏主仆这样暴发人家把子弟送进城里来历练的不知又有多少?这许多人既是粉饰繁华的一笔,也粉饰着自己,至于多
少人能漆得金装回去,就看自己的机遇造化。
不上一个月,邓华住的里间屋就添了书架,摆的净是些奇谈笔记、野史、传奇角本、密文图册。这邓华固然上学时日若以年记不多,人却是极聪慧的,书是过目不忘、
转眼成颂。邓恩也不免称奇:正经的四书五经懂得属于常事,难道杂书也能速成?
“二狗子又来骗钱?少爷是不会上你当的。”这是丫鬟小纹,和府的三等侍女,牙尖嘴利,是刘全送来照顾主仆起居有些日子啦。
果然,邓华对江二勾拿来的书,只看封面,翻都不翻,径直从里间屋持出一册。
“二勾,看我的书如何?”
这是《金瓶梅词话》的一册,不过纸质好上许多。
江二勾对于有人撬行不禁发愣,心说:花少爷的钱真难挣。这花少,四六九城去过的绝不重顾,玩过的绝不重弄,古董不好紧限摆设,吃的精固定馆子,乐的细径上戏园,
穿戴体面在铺子里做,青楼不沾居家逗笑侍女,与人交而不深不好下套,况且还有阅历丰富的老家人看护,自己可下什么本?
要知道大清朝是异族乘战乱统一华夏,社会冲击却是不大,人们饮食娱乐也有发展。唐诗、宋词、元曲、明清一朝盛过一朝,更使得社会文化层面“土肥枝茂”。到康
熙时,开始查禁淫肆书籍,正因为查禁才使得一些书商和低层官吏勾结,暗地里让**流传为的是图谋暴利。不然的话,纸一个大子一摞,那里论上银两。
“华少爷,明日我带来一书,必定让您满意。”
“哦,倒要瞧瞧。”
“哎。您等着啵。”
2012年12月30日6:47:50
心怀碧血之无妄灾厄论金钏(04)()
《八十红论》---心怀碧血之无妄灾厄论金钏(04)
下面,王夫人对金钏的处理有些太过。
我们要注意:宝玉说话信口,金钏说的话也是认不得真。二人只是随口调笑,却不对王夫人耳怀、不入当时的情理而已。
这反应当时,宝玉节制自己已经少来王夫人处,避免与贾环发生矛盾,结果小女儿家的金钏心中有些小小的怨气。
金钏的怨气正赶上王夫人满腹怒气才造成如此结局。
王夫人这么的做法从后面结果看是大错特错,但也是有她做母亲的道理。
钗玉婚事无成,再纵容儿子也无益于事。那么就教训一下,打断这眼前萌发起来金钏与宝玉的小小爱意,到贾政痛打宝玉是“高了”,从那以后看宝玉确实知道事情“放这
放那”的含蓄许多。
王夫人对金钏的处理开始是“我只说气他两天,还叫他上来”,宝玉、金钏大家恐怕也是这么想地。不过,王夫人看着宝玉姐姐妹妹的成群、丫鬟一堆,心就淡了,第31回
史湘云不也来凑热闹吗?
过分关注宝玉的私生活,使她忽略了很多事情,忘记了自己作为贾府管理者的身份。
贾母、王夫人、凤姐,三人中最稳重的王夫人却出现一个影响深远地重大疏忽,贾府的崩溃从此不免。
这不是偶然的,是必然的。这是黑暗旧社会种种不合理制度引发矛盾积累的结果,不是这里就是那里总会出问题、迟早会出问题,导致这样的衰亡。笔者口头语:只要有可
能,就会有问题。这话有些绝对,不适用新事物发展,却适用旧事物的灭亡。
在久盼无望情况下,金钏投井自尽。其后果影响最大的是王夫人和宝玉处。
王夫人那里是贾府重心之一的正房,现在却没有了中间管理人。虽然,王夫人提拔了玉钏,但她是贾府丫鬟群中少有的清醒者,且心怀怨怼难以在职尽忠。其中,起初的波
纹是使赵姨娘做大起来,渐渐发展到兴风作浪程度。还有,彩云倒腾王夫人东西私赠贾环,玉钏不知道么?玉钏是事情闹将起来,才说丢东西的,这中间是非都在金钏亡故之后
。贾家二府的荣国府内宅风纪败坏始作可以说源于王夫人的决定。
金钏之逝令宝玉有了心理负担,纵然是母慈子孝,这母子中间由于宝玉心中的隐痛也隔膜起来。这并不是王夫人所希望要的。
到贾政痛打宝玉是望子成龙地家长式反应。宝玉是含着通灵玉降生的,莫说是通灵玉灵验,即便不灵,在那迷信天人感应的旧时代也是很唬人的玩意。若是宝玉真如所期望
的结交权贵,估计如同国宝大熊猫一样会受到当初皇室掌权者的追捧。反观宝玉不是不会,而是不为,能不让贾政痛心疾首?
痛打宝玉在贾母的保护下产生了反效果,就是贾政再也做不得为父权威,宝玉竟然连功课也开始让姐妹们代笔。至最后贾府灭顶之灾降临,宝玉完全无所作为,徒然叹息而
已。
金钏之逝令宝玉成长起来,变得成熟了些,这种代价不免是太大了。
2012年12月30日6:47:50
《诛红》---第四章 钓线()
《诛红》---第四章钓线
引:能其所贵,岂在街谈巷议。
“草纸书抄?”华少爷拧着眉头问。
枯黄草纸与洁白宣纸有天地的差别,况且这书肯定是别人看过的,什么人?卫生吗?。花少爷头皮发麻。
“听人说,规矩如此。叫什么‘虾不掩玉’。虾米蝌子怎么能盖上宝玉?”
邓华气乐了,捏着鼻子,用签子挑开书函里面的书页,看那《石头记》“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很快,他忘记所有,拿起书册正襟危坐看起来。
是相爷要的书。这《石头记》他看过一回,那是“第九回恋风流情友入家塾起嫌疑顽童闹学堂”。雪白的书页散着香气,本想视诸拱璧般地供起来,可小纹言明阅后即焚,瞧点头的邓恩,邓华也无法。这小纹故意等他看完一页烧毁一页,最后一页还是他看两遍容不上三回,抢过去扔进火盆化做青烟。至后来虽然好好整治她一翻,但小纹的得意与他的失意已是定了的过去式。
这不定沾了谁的汗渍抄本与之前看的是天地差别,但却是相爷要的《石头记》。等他看过一册两回,再看面前书函没了。
江二勾抱着书函,眼冒贼光看着他。市井中如此情势叫底,他“透底”,江二勾摸着他的底。
“多少钱?”邓华也是眼光霍霍,笑着问。
“一……,一百两。”江二勾诺诺地说。
“什么?”邓华头一回拔这么高的音,腾地站起、眼冒怒火看着江二勾。
二狗子畏惧地退后两步。邓恩、小纹奇怪少爷什么时候添了些许威势,不就是前两天烧了几页书吗?至于积下那么多火?
“这么烂的书竟然要一百两?”
等邓华发现三人奇怪地看着他,才意识到失态,端然坐下。
“二勾,你从中拿多少?”
“20两。”
邓华点点头,让邓恩给钱送客。
“小纹,研磨。”
于是,老仆翻书、丫环研磨、邓华执笔,一笔一划,文不敢加点;这是给相爷过目的,染脏了卷可不行。邓华边抄边皱眉:谁抄的?错字连篇,真没水平。
这书函里面只有5册10回,半日抄录校正、装订成1册2回,6天他抄完两套。一套和原书分别包好送与相爷,一套自己看。
此书可算得是奇书一部,且书上下加有朱批,似乎是了解著书详细者批阅。其后4天,他反复揣摩这《石头记》,越看越觉得意味无穷。
恍惚间象是到了戏园,他既能看见台上戏子们演出,又模模糊糊看见台后人影晃动的里外忙着什么。要知道有一回,他假装捧戏子拿着10两纹银到后台谢“角”,见过那幕后模样。那《石头记》展现给他的就是如此情景。
10天后,江二勾又抱着一个书函来了,里面又有5册10回。邓华也不多言,如前百两银子打法了他。这二狗子早知如此模样,洋洋而去。
邓华依然如前抄录,送过相爷要的原书和录文后,在家品读后续文作。他心中已是认定:这著书人绝非寻常人物。从口气看是富贵人家败落,才得写书的。那著书人还活着吗?真想见见此人哪!
邓恩、小纹瞧着不住想:少爷入迷了,魔障啦!
又10天后,江二勾再次换得百两银子,走后脸上象开了花一般:怎么样?入魔了吧?幸亏大爷不识字,不然还不和你一样。这四六九城干这事常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去入吧找吧,大爷的财路就来喽。
邓华再次如前抄录,送过相爷要的原书和录文后,眉头有些锁住。他抄录时发现书至29回朱批竟然就此开始减末:这是怎么回事?著书人还是批书人出了什么问题?
至此他心中不免一醒,大管家留下的银子是1000两,这书从以往看的传奇来比较应该不下百回;而且,如果加上之前的挥霍……,这样他可是花不起的。
江二勾10天后如约来了,看到华少爷钉子般坚定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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