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挺徐宁和岳飞三杆大枪在手,便如同三条枭龙从苏牧身后杀出,背双刀的老道嘿嘿冷笑,锦鲤营的精锐死士红着双眼,迎头杀将过来!
“咔嚓嚓!”
金铁相击之声,长刀破甲之声,枪头刺破衣甲肌肤,锋刃与骨肉摩擦之声,这些声音野蛮原始血腥,如同尖利的指甲摩擦玻璃一般,让人头皮发麻,骨头发酥!
双方如同两只钢铁豪猪相互碰撞到一处,锦鲤营的人手人人浴血,却人人傲立!
他们或许不是合格的战士,或许不懂阵法配合,但他们都是精挑细选的武馆精英,是擅长刺杀的绿林豪杰!
树林的地势和环境限制了护粮军的阵型展开,他们也无法形成有效的配合,单兵作战之下,又如何是锦鲤营这些绿林豪强的对手?
越来越多的护粮军倒下,也有越来越多的护粮军加入树林的战局,石宝看着挥舞长刀的苏牧,只是冷笑一声,心里却有些暖意。
王寅眉头紧皱,一股不安的预感在他心底疯狂汹涌而出,正当此时,粮草营方向传来了一阵阵闷雷之声!
“轰隆隆!”
“轰隆隆!”
大火,终于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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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法王撒白魔的手段()
全文
烈焰仿佛炼狱之中伸出地表的无数魔爪,不断撕裂黑暗的夜空,方腊大营的军士正在用不可计数的人命,抵挡着越王千骑的夜袭。
而方七佛等一众将领望着身后早已火红一片的夜空,心头顿时惊骇不已,他们甚至能够听到烈焰燃烧的噼啪声,闻到寒风刮过来的火星焦味
在千骑夜袭大营的危急关头,方七佛仍旧选择将麾下智将吕师囊和青年英豪方杰派出去,追杀杭州游骑,更让大将王寅看守粮道。
如此做法,方七佛也当得起算无遗策的名头,可他是万万没想到,粮草营居然还是被烧了
他隐约能够感觉到是谁在幕后策划,因为这等样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和瞒天过海之计,实在太像苏牧的风格。
只是他无法推想苏牧到底如何能够躲避吕师囊和方杰的追杀,更无法想象他是如何让这些人成功绕后,又如何对付得了数百护粮军。
事情发生也便发生了,多想当初也无益,重要的是该如何去弥补。
在黑夜之中熊熊燃烧的,与其说是不可计数的粮草,倒不如说是整个圣公军的命脉所在
圣公军一路北来,沿途征收的粮草并不多,因为百姓们早已无力求生,他们的粮草主要来源于攻陷朝廷府城之后的库藏,虽然数量极其庞大,但圣公军十数万人用度,每日消耗也是天大的数目。
眼下围攻杭州将近一个月了,粮草早已有些入不敷出,虽然后方仍旧源源不断在运粮,但远水解不得近渴,若粮草被烧光,哪怕天气转坏,他们也无力再攻陷杭州
粮草营的大火仿佛敲响了振奋天地的鼓声,越王千骑望着漫天的火光,知晓苏牧的烧粮计划已经成功,顿时军心大振,骑军横冲直撞,那是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虽然骑军也有很大的损耗,但越王并没有下令撤军的意思,因为他还要继续施加压力,为苏牧等人逃离拖延一些时间。
骑军的威势散发无遗,放松了警惕的圣公军没有任何准备之下就仓惶迎敌,眼下死伤也是不计其数,但方七佛不得不当机立断,否则粮草被烧尽,这场仗也就彻底没得打了。
厉天闰和司行方等大将仍旧死死守住大营前的防线,而方七佛则命方垕、娄敏中等中枢将领率兵回救粮草。
方垕乃是方腊的叔父,原本镇守歙州,早两日才押送新一批的粮草抵达大营,还未来得及回歙州,便见识了圣公军遭遇的惨败。
他一直与娄敏中掌管着圣公军的粮草军马后勤,粮草被烧,二人比谁都要着急,方七佛也不能浪费二人的愤怒,便遣了厉天闰的胞弟厉天佑协助二人回救粮草。
此时粮草营的大火已经蔓延到了大营之中,就如苏牧所设想的那般,圣公军首尾不能相顾,如今大营已是一片大乱
撒白魔等人早在烧粮之前便除去了杭州军的衣甲,换上寻常武士夫,点燃了粮草之后,便混入到了大营之中,伺机刺杀方腊麾下的要人。
方腊军本就啸聚山林而成军,军中衣甲不成制式,许多军士都穿着自家衣服,好手都仍旧做着绿林武夫的打扮,只是用各色头巾和臂膀上绑着的彩涤来区分身份。
眼下混乱一片,将不知兵而兵不识将,又有谁能揪出撒白魔等人又有谁会注意到撒白魔这二三十个大光明教好手
且说这方腊家本是青溪富户,家中有偌大漆园和产业,奈何朝廷的造作局三番四次敲诈勒索,甚至将他生父都给逼死,这才驱使了方腊下定决心做了杀头的勾当。
叔父方垕是看着方腊长大成人的,对方腊的大事素来全力支撑,方腊敬之爱之俨如亲父。
方垕苦心孤诣操持着整个大军的粮草后备,见得粮草被烧,便率先领了步卒前来营救,没曾想好死不死,正好碰上了撒白魔的小队
方腊在摩尼教中掀起反叛,谋夺了教主之位,收拢诸多教中高手为己卖命,更驱使数十万教众加入叛军的行伍,使得摩尼教四分五裂,偌大的教宗基业化为乌有,撒白魔等人早已恨之入骨,恨不能生食其肉。
撒白魔早已将方腊麾下中枢精英调查清楚,又岂能认不得方腊叔父方垕
也该是方垕命途不济,心急火燎来救粮,却被撒白魔等人撞了个正着。
眼下方腊麾下的要紧人物都在前营抵御越王的千骑,撒白魔麾下也才三十来号的好手,正愁着无法穿越整座大营,到前方去刺杀要员,偏巧就碰上了挨天杀的方垕,又如何能放过
且不说方垕年老,哪怕是精壮高手,也抵不过撒白魔等一众大光明教的绝顶高手。
也不需撒白魔下令,红莲等人早已按捺不住杀心,挥舞着兵刃便将方垕的队伍给截杀了下来
大营之中虽然混乱,但突遭兵变,乱哄哄的人马也醒悟过来,虽然他们认不得方垕大司马,可见了方垕的衣甲刀马,也知晓是个要紧人物,便纷纷奋起护卫。
撒白魔又岂能给他留下一丝生机,只见得他手中空空如也,一双肉掌上下翻飞,脚下却如同蜻蜓点水,毫不停留,所过之处,那些个士卒纷纷被打飞出去,瞬息之间便来到了方垕的身前
方垕面色大变,知晓遭遇到了刺杀,慌忙想要策马逃脱,哪曾想撒白魔的速度太过惊人,到了马前,躲开了方垕的一刀劈砍,斜了肩头撞在了高头大马之上
因着方垕从歙州过来,对骏马的脚力要求极高,座下乃是少有的北方大马,却仍旧扛不住,被撒白魔一记肩靠,竟然撞得方垕人仰马翻
方垕到底是有些武艺底子,坠马之际强提上一口气,腰身拧紧便翻落下来,踉跄了数步,刚站稳了脚跟,撒白魔已经来到了身前,一掌轰在他的心口之上
“嘭”
方垕倒飞出去,手中长刀都落了地,正要挣扎去夺刀,已经被撒白魔抓住腰带拎了起来
亲卫们知晓方垕的身份尊贵要紧,哪里敢再轻举妄动,可那些个援兵却认不得方垕,便层层围拢了上来
亲卫们想要阻止这些个援兵,却又不敢喊破方垕的身份,生怕撒白魔知晓了方垕身份会痛下杀手。
别个死了倒是无所谓的事情,可撒白魔手中那一位可是圣公的亲叔父,更是被圣公尊爱如父的军中大司马
无奈之下,亲卫们只能将撒白魔围在垓心,用身体阻挡住那些个援兵,这样却让撒白魔以一人之力,便吸引了几乎大部分的兵力。
红莲等人知晓撒白魔的手段,也不去插手,只往大营里钻,见到复仇名单上的将领就狠辣刺死,一时间杀得整座大营是鸡犬不宁
撒白魔手无寸铁,然则在混战之中行走如闲庭信步,尽显宗师风范,只要不是睁眼瞎,谁个看不出来
正值关键时刻,娄敏中带着厉天佑及时赶到,却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这娄敏中可以说是最先一批资助方腊起事的元老,待得方腊建立小朝廷之后,娄敏中也被拜为左丞相,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娄敏中对方腊的事情知根知底,撒白魔白发碧眼,只要是绿林中混久的老人,都清楚这位东方青龙法王的出身来历。
“法王,冤有头债有主,你这般做法可有些不合江湖道义了。”娄敏中也是急智机敏的人物,否则也不可能当得起左丞相,当下便想用言语拖延时间,将撒白魔给留下来。
撒白魔闻言,只是冷笑一声,洒然笑道:“方腊谋夺教主之位,屠杀我大光明教的教众之时,可曾讲过江湖道义”
娄敏中也不是蠢物,撒白魔等人居然能够潜入大营来刺杀,必定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一想到这里,娄敏中都不由皱眉,不过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继而威胁道。
“法王果然便是法王,纵使身处乱军之中,仍旧气定神闲,只是法王想要带着大司马离开,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呢。”
撒白魔冷笑一声,反问道:“谁说我要带他离开”
娄敏中闻言,见得撒白魔露出邪笑,心头大骇,朝暗中潜藏好的厉天佑大声下令道:“动手”
然而已经晚了,撒白魔气沉丹田,一声暴喝便将迷迷糊糊的方垕抛了起来,手掌往腰间一抹,竟然抽出一柄寒芒银白的软剑来
大焱朝虽然商贸发达,然则受限于材质,锻造工艺远远无法制造出如此柔韧的软剑来,这件碧眼龙王的成名兵刃,据说乃传自于波斯总教,也正是因为撒白魔与宗教有渊源,才成为了教主最为看重的一位法王
闲话也休提,且说厉天佑乃厉天闰的亲生胞弟,一身武艺在圣公军中也是屈指可数,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只见得撒白魔挥舞出一道寒芒,大司马方垕已经落地
只是落地的只有他那无头的身子,鲜血喷射地四下里猩红一片,而方垕那硕大的人头,已经被撒白魔提在手中
“带个大活人出去确实不容易,带颗大脑袋就简单多了”撒白魔一声邪笑,周遭之人却被他这一笑吓得魂不附体
这便是大光明教东方青龙法王的功力
。。。
第一百二十章 男儿汉就该有骨有节()
大焱朝的话本演义说书等娱民产业已经相当发达,炎炎夏日,汉子们往茶肆里一坐,纳凉听书最是消遣。
常听演义里说甚么火烧八百里连营云云,诸人也没太清晰的观想,然而今夜,他们终于见识了火烧连营是何等壮丽的景致!
且不说坐镇中军的越王赵汉青,单说率领杭州步卒倾巢而出为越王骑军压阵的关少平等人,还有杭州城头观战的那些个百姓,当他们看到烈焰如同恶魔的长舌舔舐着漆黑的天穹,便早已震撼得哑口无言!
夜空如同漆黑的锅底,方腊军大营的烈焰就好像要将这个锅底烧穿一般!
当苏牧提出绕后烧粮的计策之时,包括关少平在内,其实都很清楚,这也不过是孤注一掷,权且死马当活马医,可谁能想到他真的成功了?
这个书生样的年轻人,从南方游学归来之后,便给了这座杭州太多太多的惊喜,以致于他再做出如何惊世骇俗的大功业,大家已经开始觉得理所当然了。
苏牧的每一次成功,都在提醒着这座城市的百姓,当初他们是如何误解苏牧,如何诋毁苏牧,将他说得一无是处,四处传谣,将他的名声搞得臭不可闻。
但所有人又都记得苏牧那些传世之作,当误会解开之后,他们才觉得羞愧难当。
用苏牧的话来说,路人转粉或者路人转黑,都不如粉转黑,或者黑转粉来得彻底和坚定。
眼下便是如此,苏牧用一场大火,将那些黑他的人,彻底转成了铁杆粉!
可惜的是,无论是军士亦或是百姓,都只看到了这场决定着杭州命运的大火,却无人看到苏牧此时浑身浴血的厮杀!
锦鲤营虽然只有三十余人,但似乔道清、杨挺、徐宁和岳飞,加上石宝这样的绝世猛将,战斗力自然不可小觑。
奈何王寅带领着麾下的护粮军源源不断地围攻,除了武艺不高却诡诈多变的乔道清之外,其余人等皆负有伤势。
圣公军虽然军备简陋,但护粮军牵涉粮草大事,武备算得上整个圣公军之中最为精良,除开硬弓不说,甚至连机弩都有。
值得庆幸的是,这林子虽然已经被大火吞噬,但双方混乱激战,那些弓弩手生怕误伤同袍,也不敢肆意射击。
直到粮草营的大火燃起,王寅知晓大势已去,那些护粮军不得不放弃对苏牧小队的围杀,转而回救粮草营。
王寅知晓大势已去,单凭一己之力,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于是也跟着回撤,却被石宝阻拦了下来。
大火熊熊,映照着两个曾经称兄道弟并同生共死过的好哥们,石宝满身是血,抖了抖劈风刀上的血迹,露出寒芒光亮的锋刃来。
“寅哥儿,跟俺走吧,就算你回得去,也不可能再得到重用,难道你还觑不清楚吗?”
王寅虽然遭遇苏牧坑害,失去了圣公军的信任,但他自认到底还有几分气节,冷笑一声道。
“石头,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跟你说虚话,你跟着苏牧那泼才,甘当朝廷的走狗,可还记得当初立下的誓言!”
石宝眉头一皱,但很快摇头道:“寅哥儿你错了,我不是朝廷的走狗,也不是苏牧的仆从,我的誓言是为圣教效死,为发扬光大我圣教奉献自家性命,可如今的圣教,还是当初的圣教么?”
“想来你也知晓杭州城内那些谍子是怎么死的,你可知此次前来报仇的是撒白魔大*法王?你可知如今的大光明教,才是我本该效死的那个圣教!”
王寅听说撒白魔就在杭州城中,顿时惊讶地目瞪口呆!
其实方腊和方七佛早就收到了情报,知晓撒白魔一直在杭州城内,但他们并没有告知麾下的将士。
理由都很简单,圣公军的管理层几乎都是原先摩尼教的骨干,若让他们知晓法王撒白魔亲临杭州,对他们展开报复,必定人心惶惶,到时候大框架都军心动摇,底下的士卒又如何能誓死效忠?
王寅听得石宝如此说道,顿时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拼命摇头道:“不可能!法王…他们不是都回归西域总教了么,你我兄弟一场,哪怕你想说服我,也没必要用这等蹩脚的谎话来诓骗!”
面对王寅的指谪,石宝只是撇了撇嘴,毫不掩饰嘲讽地反问王寅道。
“不可能?那寅哥儿你倒是告诉我,粮草营那厢,又是谁放的火?”
王寅心头一紧,脑海之中飞快思索,而后面色大变,惊呼道:“不好!”
是的,撒白魔如果真的出现在这里,那么他便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尽可能多的刺杀摩尼教的叛徒,如果有可能,当然也包括圣公方腊和军师方七佛!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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