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愿望没许》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你有愿望没许-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了,还有更不沾边际的说法,说这秀才的父亲只因有次打猎,捉了一只待产的母狐狸,昧着良心,将那母狐狸剥皮卖了去,这母狐狸心中怨恨,化做恶鬼,缠上了他的妻子,将他妻子弄得人不似人,鬼不像鬼,最后盗去了他妻子半生阳寿,这才方肯离去。

    这谣言四起,一时间也是让不少人在茶余饭后有了谈资,编出不少光怪陆离的鬼怪之说,秀才一家三口听了,自是不愤,几次出来澄清,但人言可畏,这人们心中自是已将秀才老母与那诡异传说中的异物联系在了一起,又怎会听那一面之词,各自心中有了那编织起的故事,根本不去管哪是真哪是假。

    秀才一家逼于无奈,多次出来谈辨,均无有效,终于,于几日后搬离了此处。

    然而,在这动荡世态,哪处能寻得到安稳之地,但说来也实属怪事,秀才一家三口路途中也遇到过几次拦路打劫的,可这三人运气当真是好到极点,秀才老母自包袱中掏出几锭银锭,那伙贼人见了钱却也就住了手,放他们离去,并不曾伤害半分,还有几次,他们三人干粮都吃完了,在大道上几乎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头脑阵阵发晕,就会有一个钱袋自天而降,落在他们身前,更有几次,他们在荒郊野外,没有东西可以充饥,也寻不到水源,就在快要饿死的时候,那草丛里竟然窜出只肥大的兔子,看到他们,显然是惊了一下,慌不择路,一脑袋撞在了石头之上,这直如是天佑神助,绝境中处处暗藏玄机。

    他们漂泊流浪了近一年,在到一片树林时却是遇到了件恐怖,诡异之事,那日,他们临近树林前,碰上了个跛脚老头,坐在林前大青石上吸着旱烟,远远的望见这一家三口,只见这三口人人狼狈,个个霉星罩顶,衣污鞋破,直如那街上沿行乞讨的花子一般。

    三人到了这老头身前,瞧了他一眼,随即不在理会,又看了看这树林,只见这林子枝繁叶茂,老树横行,怪树深藏,那鸟不曾筑巢,兽也无法入内,却听得有怪叫鬼吼声音传出,诡异异常,这林太大,直将那片青天白日都给遮了个透。

    几人商量一番,觉得这处实在说不出的诡异与可怕,就连那秀才的父亲,饶是艺高胆大,又有匹夫之勇,血性十足,也是对这林子有些畏惧,经过商量,三人还是觉得绕路的为好,正当他们要绕路离开之时,那跛脚老头的声音忽然响起。

    “停步,停步,你们几个这是要去哪啊!真是不要命了吗?”

    三人一惊,寻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那青石上坐着的老头一瘸一拐,缓缓站起,他看去有些焦急与紧张,枯黄干燥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人色,他冲到秀才父亲身前,枯瘦如骨头的手掌紧紧抓住他的胳膊,那五根直如枯枝树干的手指紧紧收搂,牢牢抓住了秀才的父亲,声音听着有些颤抖与沙哑。

    “那去不得,去不得,你这几个娃是想去送死的不成!”

第九章 欺鬼() 
第十七章欺鬼

    三人都是一惊,不知老头这话是何意思,秀才父亲急问道:“这怎么说,难道说那里有什么古怪?”

    老头道:“哎,你们不知啊!那里是乱葬岗,多年前官军在那剿匪,死伤了也不知有多少人,终于是将那里的匪徒灭了个绝,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每到日沉西山,天还未黑,就能听见有鬼哭狼嚎之音,有不少猎户进山打猎,晚了些出山的时辰,看见在一个峡谷中,一群官兵与匪寇交战一处,倒下一片,又有一群自地底下冒出,真是诡异,你们要是现在就进了这山,性命恐是不保!”

    三人听得都是目瞪口呆,心中发虚,也不知这老头所言是否属实,当下,秀才作了一揖,寻问道:“老人家,敢问可还有别的道路通过这树林?”

    老头上下打量了番秀才,点了点头,神色中有着些许的满意,带着微笑道:“这便怪了,为何要寻别路,这林中道路万千,只要直走这林子就可。”

    三人互相对视有眼,由秀才讲道:“老人家,您是不知,有传闻说这林子中有污秽之物,曾谋害了不知多少客商,过客的性命,凡是进了这林子的,就在没出得来。”

    这话一出,老头面色顿时就涨得青紫,难看无比,他冷哼了声,愤怒的骂道:“谣言,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的鬼话,我与祖上世世代代居住在此已不知有多少年,哪里有见过什么妖魔邪祟,要是有那污秽之物,我等嫣然有命在。”老头气得是七窍生烟,面色涨得通红。

    三人一听这话,顿时身体就是一个激灵,腿肚子抽搐,后方秀才的父亲轻轻扯了扯秀才的衣袖,示意他向后退来,三人眼珠转动,似在交流着什么。

    老头一见面前少年微微挪动脚步,向后退去,灰白的双眉就是轻轻一抖,本是眯成条缝的双眼斗的睁开,瞪得如俩颗铜铃般,面目狰狞,似那厉鬼,恶煞,直勾勾盯着三人。

    三人暗道一声不好,一个转身,就向后跑去,那爷俩身手绞健是向后跑出了不短的距离,可秀才的老母亲枯朽的躯体怎能经受这急剧运动,只听得“哎呦”一声惨呼,俩人回头一看,老太婆扑倒在地,捂着右脚踝不断“哎呦,哎呦”叫唤着。

    秀才的父亲急忙刹住步子,就要回身去扶自己老态龙钟的妻子,只是这才刚一转头,就被惊吓在当场,在不能移动分毫,秀才向前多跑出几步,就觉察到了不对,似乎自己的父亲止住了步伐,他连忙停下,也是回头看去,只这一看,险些将他吓得俩禁失控,屎尿齐流,瘫坐在地。

    后方那老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随着三人同时回头看去,那老头双目充血,俩颗眼珠红彤彤,血淋淋,望之让人心中发毛,在看他的面容更是可怖,心惊,那张干皱皱的脸皮此刻正在缓缓被充实,鼓张,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成长,将整张老皮都给呈得圆滚滚,如颗被打饱了的皮球,老皮被撑得破裂,一撮血红的毛发自裂皮中挤出,就似那雨后挣脱大地束缚的野草。

    “嘶拉”像是破布被撕裂的声响,那张被撑得鼓涨的老皮额头自左肩,出现一道裂纹,整张皮就那般滑下,垂落,那半张人皮后是何模样,那也是张人脸,只是这脸却于寻常人不同,它的鼻梁扁平,几乎看不见有鼻梁骨凸起,它的眼角下是一片红毛,这毛似被血浸染过一般,有日光透过树枝叉口间穿下,格外鲜艳,在看它的指甲,那指甲黑黝黝,似甲壳虫的黑壳,这哪是个人,简直就是那深山林中的山魈显化,来祸害人世。

    这妖怪张开大口,两腮鼓动,将嘴角人皮撕裂,露出俩颗银月弯刀的尖齿,龇牙咧嘴,吞吐着令人作呕的腐臭之气,身子一弓,俩臂着地,一奔一奔窜到老太婆面前。

    老太婆吓得腿脚乱蹬,四肢齐用,跛着一条腿,连连退后,口中哆哆嗦嗦,吓得神经错乱,胡言乱语。

    那秀才与他父亲也被吓得不轻,见那妖怪到了老太婆身前,一伸手就要逮住她,俩人都是脚下齐一软,吓得跌坐在地,失了分寸。

    “孽畜,休得伤人性命!”一条乌光自林中射出,直击向这妖怪后心。

    劲风呼啸,妖物身子一侧,避过危机,那条乌光斜斜插在离老太婆脚尖几寸,接着,就看见一条黑影凌空压下,挡在老太婆身前,衣袖一卷,将那条乌光握在手中。

    定睛一看,这救下秀才一家三口之人乃是个粗鲁壮和尚,只看这和尚生得肥头大耳,面目凶恶,圆睁着一双铜铃恶眼,颈上一圈挂珠更显威严,袒胸露背,杀气霖霖,执一条黑精玄铁棍,横在身前。

    不曾多说,那怪咆哮连连,只觉似人三分,像鬼七分,面目恐怖,嘴脸狰狞,獠牙外露。那和尚也不惧,怒吼一声,直似龙吟虎啸,天雷炸响,震得人心胆发颤,轮起铁棍,打将了上去。

    和尚与那怪在荒郊野外好一场撕杀,这和尚生得实属勇猛,将一条铁棍舞得虎虎生风,直似一条黑龙左冲右突,前扫后挡,棍棍致命,招招危险,打得那怪毫无招架之力。

    秀才一家三口看得心惊胆战,就见秀才父亲趁着空,将老太婆拖了出来,又招呼一声自己儿子,“这俩个斗得太狠,咱们还是快些趁着他们撕斗跑吧!”

    秀才摇头,不同意,“我们若现在跑了,那和尚心中定然不喜,只怕我等这老弱妇孺,腿残体衰,没跑出多远就会被那和尚与妖物追上,若到时和尚见我们自私逃走,且不说他含怒舍我们而去,就看那怪物也不是什么善类,到时落在它手中定是没个好。”

    “如此…;…;咱们该怎么个好?”秀才父亲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秀才一咬牙,心中一狠,做出决定,“和尚若打死或打跑这妖物,我们尚有活路,但若是这妖物弄死了和尚,我们即使就现在逃也逃不出多远,与其一死,倒不如拼命一博,听天由命。”

    那和尚与妖物好一场撕杀,不到二十回合,妖物有些不支,渐渐落于下风,和尚举棍照头打下,妖物一闪身避过,可不想和尚使了个佯攻,当头劈下的一棍没用了多少气力,七分的力尽都在下盘,他一脚横扫,踢中妖物肋间,这一脚势大力沉,这妖物哪有人的机敏,闪躲不及,直被踢飞出数丈,怪嚎一声,摔在地上不动了。

    和尚提起铁棍,不曾有丝毫的大意,几步上前,照妖物天灵盖劈下,谁知这妖物当真狡猾,假借不醒想讹诈和尚大意前来,却没料得这胖和尚如此凶恨,它在地上一个扑腾,右脚踢在铁棍上,直接将它右脚打折。

    妖物惨嚎一声,直似鬼啸,一条绳鞭忽然自妖物股间扫来,向着和尚额头抽来,和尚也不慌,头向后一仰,避过抽来的鞭子,而那妖物趁着和尚躲避这空挡,凌空一个后翻,四肢着地,蹦蹦跳跳,冲回了林子,那和尚还要去追,却见妖物在林中树木间几闪,便失去了影子。

    “算你逃得快!”和尚愤愤将铁棍杵在地上,转身看向秀才一家三口,大踏步向他们走去。

    秀才一家三人心中都是发颤,只见这和尚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直如庙台上那怒目金刚,满面横肉,不怒自威,好不凶恶。

    和尚到了近前,秀才父亲正要开口,这和尚却是一扬手,止住了他要说话,扯开了大嗓门,“你等不消讲,我知道你们是谁,要去何处,你们且随我来!”

    和尚说完,也不理会一家子,当先就向着树林的方向走去,这三人岂敢跟上,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正自不知所措之际,和尚察觉三人没跟上,回头一瞪眼,声如洪钟,“怎么!洒家还诓骗你们不成,快跟上!”

    三人无奈,但转念又想,咱们身上无钱财,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要谋财,瞧他刚刚那样,显然不是,若要劫色,这除了个熬糟老太婆让人不忍直视,在无别的女人,这也绝不是,况且这和尚厉害的紧,若要谋我们性命岂还费这般多的工夫,他只要将那棒子对咱脑袋各来一下,还不任他施为,想到此,秀才父亲背起老太婆的妻子,领着秀才跟上了和尚。

    三人随和尚进了林子,起初还未觉察,但没走多远,就渐渐觉得这树林真是阴深,阵阵兽吼嘶鸣,鬼哭狼嚎,直让人心胆发寒。怪树成群,巨树独立,那遮天蔽日的枝叶如屋蓬,挡下了一切的光明,昏昏暗暗,仿佛进了罗刹鬼域。

    和尚心中怡然不惧,走得四平八稳,脚下踏着正道,有轻风浮过凡躯,秀才三人可没和尚这等正气,四面八方传来的怪叫鬼声直让三人每步艰难,心中发抖,汗流浃背,秀才心中着实害怕,想了想,壮着胆,加快了步子,到和尚脚跟后,谨慎开口,试图驱散内心中的恐惧。

    “敢问大师傅不知法号如何称呼?”

    和尚扭过头,看了一眼秀才,“你这秀才,果然是酸腐,听得洒家浑身不自在,法号本是有的,在寺里,那些个秃驴和尚见了我便叫酒和尚来了,到后来索性我也就舍了那法号,用了酒和尚这名。”

    秀才微微颔首,心中觉得好笑,这和尚却也有趣,作来揖,继续问酒和尚,“敢问大师怎会知道在下一家三口,之前听师傅说知晓我一家的去处,却是令小生疑惑,各中缘由妄请师傅指点一二。”

    酒和尚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行了,你也别拿那副酸腐之词,我也不瞒你,凭我这愚滞脑壳,也没得能耐算出你们一家子狗屁倒灶之事,能算得这一切的是我那师兄。”

    酒和尚见秀才有些惊惑的目光,将前因后果大致讲了遍,“那日,我本在菜院子中做着活,我那师兄就跑来把我拉出去了,说是替我化解前世因,后世果,实不相瞒,洒家昔日在京城门口也执着把钢刀吃着官家饭,只因杀孽过多,又多是那冤死之人,自家虽是无事,但却连累得家中一个老娘终年卧床不起,请遍了京中大夫,名医也没瞧出个究竟,后来被我那师兄一看,就说是被我所累,只因我杀孽太多,引来天遣,孤魂野鬼不敢近我身,故而我老娘才有这等祸事…;…;”说到这,酒和尚似是回想起来什么好笑之事,哈哈一笑,继续道:“当时我一怒,就将我那师兄一顿好打,不过说来这人也是奇怪,吃了我一顿拳脚,却在那傻笑,还道谢于我,我问他,他也不答,只说若想救你老娘,须拜入我山门中,潜心修法,我本还想在请他吃顿拳脚,但想啊!老娘的身子拖不得,我一想,也不就是剃个头吗?也就随他去了,果真自那以后,老娘也就好了,我也就给他做了个跑腿做事的。”

    秀才心中震惊,轻声感叹,“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等得道高僧,此次还真是蒙得佛祖庇佑,得俩位师傅相救,不然小生一家三人性命恐就遭了那妖怪手中。”

    酒和尚一摆手,“你也不用道谢于我,此次我只为还债…;…;”见秀才不解,也不等他寻问,抢道:“昔年,我刀下亡魂没得一千也有八百,罪过,罪过,然有一事却令我无法释怀,那年,我接到衙令,要在午夜子时处绝犯人,当时我心中虽觉得奇怪,但也没当回事,心想定是那些个王公子嗣又闹出了人命,寻了个无辜之人替罪,到了刑场,却见是个临盆在即的妇人。”说到这,酒和尚道了声佛号,“只怪当时和尚人微言薄,又只是个当差吃官家饭的,昧着良心,做下了那等蠢事。”

    秀才道:“这却也怪不得师傅,师傅吃着朝廷的俸禄,理该如此。”

    酒和尚一叹,“你说的也在理,那妇人却也该死,只是可怜她那腹中孩儿受她牵连,终究毙于我刀下,我也拖不得干系。”

第十章 欺鬼二() 
第十章欺鬼二

    秀才在旁安慰道:“师傅慈悲,当日又是有命在身,我想那妇人与她腹中的孩儿也是晓事理之人,此事也不会怪罪于师傅。”

    听得此话,酒和尚忽然顿下了脚步,头一扭,瞪圆了眼,深深的盯着秀才。

    秀才被酒和尚突如其来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不由踉跄退后倆步,面带慌张的望着和尚,双手微颤,哆哆嗦嗦作了一揖,语音有些结巴,“师…;…;傅,在下出言蛮状,妄…;…;妄请师傅恕罪。”

    酒和尚手忽一抬,拍在秀才肩头,放声大笑,这一下,直将秀才与身后他父母惊了个半死,不知自己儿子说了什么,惹得这大和尚这幅模样,他们二人正要上前替自己儿子赔罪认错,却是只听酒和尚大笑道:“不错,不错,有你此话,和尚我却也解了心头烦恼,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