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愿望没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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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愿望没许-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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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皮的脖颈,手慢慢探入她的衣领,伸入她干瘪的胸部。

    老太婆忍着恶心与惊恐,紧紧闭着眼,咬紧牙,她感觉一支没有皮肤,冰冷得毫无温度,似骷髅的手爪摸在自己胸口,抓着自己的乳房,越抓越紧,接着就是一阵痛入骨髓的痛,仿佛那支骨爪直接刺入了她的胸口,伸入了她的体内。

    怪老太婆呵呵怪笑几声,伸入老太婆胸口的手缓缓抽回,随着这一刻它的手抽离出去,老太婆只感觉心头一阵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她低眼看去,心中莫名的就是一慌,接着无尽的恐惧袭上了她的心头。

    怪老太婆的手上似握着什么东西,由于它的手背在上,挡住了手中的东西,有些看不清,老太婆努力瞪着眼,心中虽有所觉,但还是想看清怪老太婆手中抓着的是什么。

    怪老太婆似乎是看到了老太婆神情,手轻轻上扬,转过面来,将手中所握之物呈现在她眼前。

    老太婆瞪圆了眼睛,惊骇的望着它手中之物,一颗缓缓跳动的心脏,没有连接的血管,就独是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在它手中顽强的跳动着,随着这颗心脏每跳动一下,老太婆呼吸就加剧一分,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尽数吸入她的腹中。

    怪老太婆嘴角的微笑更浓了,她另一支手缓缓伸向自己腰间的缚带,将缚带解下,缓缓剥开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外裳然后是内衣,将它腐朽般的身体裸露在空气当中,它的手依然没有有停息的势头,突然间,它五根手指上的指甲猛的长尖了几存,变得如恶鬼的爪牙一般,慢慢的,它对准了自己胸膛的中央线,刺了进去。

    没有鲜血飙洒,它的指甲如锋利的剃刀,向着下腹划去,在它的伤口处缓缓流出几股黑色的液体,散发着让人窒息的腐臭气味,直划到肚脐眼的位置它方才止住。

    老太婆看得惊恐,她想扭头,想闭眼,拒绝这虽不血腥但诡异恐怖的画面,可她没办法,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连自己的眼皮她都控制不了。

    怪老太婆依旧微笑着,她的眼中绽放着奇异的光彩,它的手缓缓抠入被划出的皮肤,伸进腹部,将一边的皮肉拉开,露出其内的景象,那肚腹中没有该有五脏六腑,也没有鲜血喷出,掀开的一角,老太婆看见了它体内一张扭曲的人脸,被腥红血液覆盖的脸。

    那张脸很小,仅有一个拳头大小,但他上面的五官皆有,老太婆看着这张脸,她虽觉得惊悚,但她隐约间感觉这张脸有些熟悉,似乎是为了让老太婆看清,怪老太婆的手顿了下,没有继续去往一旁拉去,她看得更仔细,终于她认清了,那张脸的主人是二狗的。

    怪老太婆抓着自己肚腹的手猛的一撕,将整张表皮彻底向一边撕开来,直似掀开一块布一般,露出其内的秘密。

    老太婆看着怪老太婆撕开皮肉,露出其下秘密,不禁倒吸口气,双目瞪圆,似将要鼓掉出来。

    它的皮肉之下,一张张的面孔狰狞着,扭曲着,张开嘴,无声的在咆哮着,接着,怪老太婆又将另一边的皮肉掀开,它的身躯就似一扇由内被推开的窗户,一面跟着一面,缓缓被打开来,将内部的隐私裸露的暴露在世间之下。

    又是一张张老少不一的面孔,生在老太婆体内,随着包裹着的皮肉被掀开,他们开始扭曲着,挣扎着,发出无声嘶吼与咆哮,努力挣脱着束缚着他们的这具躯壳。

    老太婆的目光一一在这些面孔上扫过,终于,她寻找到了记忆中熟悉的面孔,秀才的父亲,自己的丈夫,他就位于怪老太婆心脏处的位置,同样与其他面孔挣扎着,扭动着,无声的咆哮着。

    怪老太婆将手中的心脏慢慢凑向心脏处,秀才父亲的面孔前,在还有些许的距离时,它们嗅到了心脏上残留的人气,那些面孔扭动的更加剧烈了,侧着脸,将嘴巴张开得如个深渊,对着心脏无声的渴望着。

    它将心脏递到秀才父亲的面前,就见秀才父亲的面上张开得只剩一张嘴巴,眼睛和鼻子已被挤成一条线,怪老太婆手一松,秀才父亲那张巨口向前一迎,就将整颗心脏吞入口中。

    老太婆心头一惊,猛的睁开眼,在床上弹坐而起,气喘吁吁,面色苍白,冷汗潺潺,心中一阵惊惧,好一会儿,她才平息下心中恐惧,可梦中的情形却是久久不散,想到此,她不由手轻轻摸上胸口,感觉着胸膛内心脏的跳动,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阿弥陀佛!”忽然,也声佛号自门口响起,老太婆一惊,抬头看去,慧德和尚双手合十,立于门口,看到慧德和尚,老太婆当时就是一怔,微皱稀眉,“和尚,你为何还在此?”

    慧德和尚迈入屋中,到老太婆旁,对她作了一礼,“小僧从未离开,只是施主被魔障蒙蔽,看不见小僧罢了。”

    老太婆脸色有些阴沉,不答话,将嘴紧紧闭上。

    慧德和尚继续道:“施主若还是执迷不悟,那梦中的景象指日便至。”

    老太婆猛的抬起头,双目大睁,死死盯着慧德和尚,就见他神肃穆,缓缓道:“想必施主也听闻后山之事了,那妖物迷惑人心,以活人替代枯骨,施主本可阻止,却任由那妖物害死二十余村民,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其中可是有你的丈夫与一家的恩人啊!难道施主之心就真是坚如铁,硬如石吗?”

    老太婆面部微微抽搐,有些悲伤,无力道:“你又知道什么?你犯了错,只需向佛祖忏悔罪过,自有佛祖可保你心中安定,饶恕你,令你无病无灾,你可知自我祖上犯了错却受不得上天的半丝怜悯与宽恕,不仅让老祖宗惨死兵荒马乱中,更是让一干子嗣,一百二十人都没得好结果,唯留下一个养子沿街乞讨,苟延残喘,和尚,你说是老天心如铁石还是我等命该如此。”

    慧德和尚缓缓道:“施主此言差矣,那沈国公本只是介平民,命里也就是个农户,若规规正正一生,虽无得富贵,也能一生安康,颐养天年,可他心术不正,用了妖邪之法,夺了好友气运,将二人运势互换,此乃欺天谋法,更害得良氏一族满门抄斩,造下无边杀孽,早已犯了天条,后他又惦念大明王朝,自以为凭着妖邪之力就能夺得明帝之位,以铜臭收买人心,可他又怎知那明太祖是火帝下凡,受万民朝拜,得上苍眷顾,岂是妖邪能侵害,不说人世逃不了好,到阴间还要受那地狱沉轮之苦,恕小僧无礼,那沈国公此乃咎由自取。”

    老太婆面上有着怒容,正要发作,就见慧德和尚神色肃然,抢先开口,“施主,昨日沈国公便是今日的你,还请妄妄斟酌,切莫做出祸及子孙恶事。”

    老太婆被噎住了,她神情由涨红的暴怒瞬间降为苍白如纸的白,整个人也似抽空气了的轮子,缓缓干瘪,佝偻下了腰,萎靡不振。

    沉默片刻,老太婆幽幽探了口气,浑身无力的说:“小师傅,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哎,只是错已铸成,无力而为。”

    慧德和尚看着老太婆萎靡的神情,沉默片刻,“施主,若你信小僧,小僧自有他法助你断了这祸根。”

    老太婆眼睛一睁,愣愣的看着慧德和尚,双眼中精光羿羿,然没片刻,眼中光彩又黯然,叹气道:“小师傅,你一番心意我们心领了,但不愿师傅白白丢了性命,当年先祖为了要摆脱这邪物的魔爪,不知请来多少奇人异士,可还是难逃天罚。”

    慧德和尚一笑,“施主既有这心,一切交于小僧便可,只需如往常就可。”

    老太婆心有疑虑,担忧万分,“这…;…;你真有把握?”

    慧德和尚肃身,又作一礼,自颈上拿下长长佛珠,盘起,默默口诵一段经文,双手交于老太婆,叮嘱道:“施主将此珠收于枕卧之下,勿要让公子见了,此珠长年受佛祖香火日夜供奉,有诛邪除秽之能,只需月余就可将纠缠施主一家的妖秽气息打散,稍时,那妖物必有察觉,定会前来一探究竟。”

    老太婆接过佛珠,细细打量,见这佛珠有一百零八颗,通体绿青,乃为孔雀石,大小只在黄豆间,颗颗晶莹,粒粒剔透,祥和佛光缭绕周身,看之让人心静,环在手中令人忘记苦恼,浑身安逸。

    老太婆将佛珠收好,正欲询问接下来事由,抬头一看,却见眼前朦胧雾气飘过,裹着慧德和尚的身影渐渐没了踪迹。老太婆猛的睁眼,自梦中惊醒,坐起身,左右四顾,屋中一切如常,帘布后房门紧闭,哪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忽然,她觉得手中有异,低眼看去,手腕上缠绕着一串青绿佛珠。

第十七章 欺鬼九() 
第十七章欺鬼(九)

    没多久,秀才回了家,在村中打听了一番,又与一些人商量多时,最终将去后山挖父亲遗体的事压了下,与一众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各自回了去。

    秀才将事情与老母亲说了遍,要等母亲看法,想着只要母亲若要去收敛父亲遗体,哪怕自己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去将父亲遗体挖回,可见老母亲低头不语,等了好一会,方才听老母亲语带哭音的对儿子道:“秀才啊!自古谁没个死,只是早死晚死罢了,如今你父亲不幸遇难,虽尸首没得着落,可也算是入土为安了,若在去挖他出来,却也是不孝行径,如此我娘俩何必还饶他清静,让他安心上路也好。”

    秀才微愣,只觉老母亲这番话实属不该,反驳道:“娘,自古就有死得其所,落叶归根这说,如今父亲可能已是遭了不测,尸骨未寒,又葬身山路中,日后那山路若行得人多了,怎教孩儿忍心冷眼旁观父亲任千人踩,万人踏,死后不得安宁,永生永世做个矮头鬼!”

    秀才越说越觉得气愤,说着就转身去拿锄头等,要出门向后山跑去,没等秀才跨过门槛,就听老太婆一声断喝,“站住!”

    秀才顿下脚步,只听得后方老太婆冷声喝道:“好,好,好,你要尽孝,老婆子不拦你,也拦不住你,这乃天理论常,我也本不该阻你,但你要去也行,先帮为娘备好白绫,剪刀和三幅灵位,其一写程虎京之灵位,其二写上程氏沈慧秀之灵位,其三…;…;你便写到忤逆之子,程秀才灵位。”

    秀才身子一震,转过身,低下了头,缓缓回到老母亲身前,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伏在老母亲双腿上痛哭出来,两母子抱头痛哭,直哭得嗓子嘶哑,喉咙发干发才止住。

    次日,秀才在村中买了幅灵牌,取来父亲生前一套衣物,做了个衣冠冢,就于家中供奉,自此刻苦研读,以待将来秋试。

    转眼半月过去,这日秀才急急忙忙回了家,向老母亲说了一番话,说是在采购途中遇到“九斗四杰”,这四人早在年初便携伴同游,边游览祖国群山万壑,边向京中而去,虽向京去却并非为秋试而行,这四人个个生性怪异,不喜朝政,只爱休闲,最爱探闻各地怪事奇景,这日来了此地,听闻半月前这里出的怪事,难肯放过,四人结伴在村里不惜花金银,只为听闻点趣事,途中,秀才见他们四人给了一个人一锭银子,听那人与他们说了一番,秀才凑上前去听了半会,当时就是火起,这人胡说八道一通,将原本就有些诡异的事说得又是云里雾里,面目全非,看那人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他当时就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手中蔬菜等食物砸向那人,砸了个正着,那人虽不痛可也有些狼狈,头上,衣领等处皆是碎叶残片。

    四杰看得一愣,不明原因,就听秀才喝道:“好你个昧了良心的小人,歪曲事实,拿先人名节来招摇撞骗,当真是不可恕也。”

    那人一挺身,歪斜着眼看向秀才,嘴角一扯,怒道:“好你个瘦子鸡,没卵蛋的小白脸,竟来偷袭并且妨碍大爷生意,你可知这是犯了罪咧,该送你吃几日牢饭的。”

    秀才认得此人,名为李狗,是二狗表哥,自小便被二狗父亲收留,幼时只因年长他们几岁下,常常欺负一帮小孩,也算这李狗运气好,那日他与二狗因家中丢了钱财打了一架,二狗父亲劝开二人,没等老人说什么,他就摔门离了去,一连三日,方才从外村徐徐回来。

    这李狗越说越气,就要撸胳膊,挽衣袖,要与秀才好好理论一番,却没想,他只上去几步,就被身后四杰喝住,其中一人走出,还不待李狗做出反应,举起手,一巴掌朝他扇了过来。

    李狗躲避不及,被扇翻在地,他只愣了一会,就大喊大叫,骂骂咧咧的起身,冲向这人,可还没待他跑出两步,胸口就被挨了一脚,在次摔回,就听得那人喝道:“好个浪荡无节小人,竟是编造慌言,拿家中辞世长者来诓骗钱物,似你这等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我若是你,就早早掩门而藏。”

    “不错!”另一人将手一拍,赞道:“无良无德之人最是悲劣,如他此人,皆该让人剥皮抽筋,以警世人。”

    第三人手摇轻扇,微微一笑,“差矣,差矣,这剥皮可不得施在此人身上,想当初,明皇帝动用此刑是为罚那些个贪官污吏,以儆效尤,此乃圣举,如何用得在他身上,小弟看这人五官不齐,贼眉鼠眼,眼珠游移不定,唇薄而细,与那赵小儿模样,怎能抬了他身价,与官家中人相提并论,不可,不可。”

    第四人点头,应道:“确也,梅兄所言甚是,嗯,昔年,小弟曾到过一个去处,那地方之人生平最不喜趋炎附势,暗嚼舌根之辈,每每若发现这等人他们却有种刑罚,名曰‘钩镰’。”

    叫梅兄的摇扇男子奇道:“何为‘钩镰’?铁松兄小弟几人愿闻其详。”

    铁松兄的男子一笑,盯着李狗一阵打量,直看得李狗浑身不自在,结巴着退后几步,“你…;…;你看个毛子…;…;”

    铁松男子将手一拍,笑道:“如此小弟方献个丑,卖个才了,咱就以这小人为样,这‘钩镰’却也有些讲究,旦凡发现此等说恶不恶,论善不足之人他们有种方法,先将此人…;…;”说话间,来到李狗身旁,伸手指向他,“剥个精光,除尽他的毛发,此说乃是将他打回娘胎时,断了他身上沾染世间浊气,接着又把他洗个尽,洗去凡尘气息,最后便是将他手脚捆缚于一根木桩上,寻来他往日对不起之人,逐一询问他曾犯过的错,若他有偷盗过别家的东西,按情节重轻,因人而定,轻则棍刑责罚,若重了的则先后断去手指,在砍下手腕,这时若已没了犯事,可就此止住,但若仍有错事则断去两臂,还有那偷奸谋杀亲夫则,男子不论轻重,处已痷割断阳之刑,女子则是破阴毁容,还有那下毒害人则,则处以刨腹去心之刑,毒舌与骗人者,则以剪刀剪掉双唇,拿钩子钩出舌头…;…;”

    铁松男子举例许多,“凡此诸多,各列不一,若要细细说来,便是三个日夜也说不尽咧,但也是殊途同归,只教世人切莫背了良心,做下诛心之事。”

    这时,方才扇了李狗那人忽的轻笑,说:“说来小弟也曾到过一处海外地域,那方的人却又与我们不同,他们对趋炎附势,表里不一之流也有手段,不像铁松兄说的这般麻烦,也寻来个木桩子,将这人手脚各往上下吊起,叫他挣脱不得,寻来几圈铁箍,锁住这人上颈部位,以牛耳尖刀将这人面皮割下,活得了的就不予追究,忍不过,只算他命该如此,此说只是让世人知晓这人是个不要面皮的小人。”

    “妙也,妙也!”另一人拍手笑道:“这剥皮之刑听来虽是不仁,但用在这些个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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