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愿望没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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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愿望没许-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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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秀才讲述,秀才父亲微微点头,“不曾想那二狗却是这般用心,也不妄我当年对他照顾,没想他们一家也到此定居了,若是秀才早些遇上二狗,也可叫为父免吃了那多的冷面恶语。”

    四人吃了早饭,留下慧德与老太婆在庙中,秀才便与父亲出了破庙,去拜访二狗一家,待秀才与他父亲出去了有盏茶时间,那专心用功的慧德和尚却是缓缓睁开了眼,起身来到老太婆身旁,双腿盘起,安稳坐于地上,就这般静静望着老太婆。

    老太婆觉得有人过来,自假寐中慢慢睁开眼,瞧见面前慧德和尚淡笑的看着自己,有些艰难的坐直了身,开口问道:“师傅不知有何事?”

    慧德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小僧却是无事,只是不知令公子或程施主可会有事。”

第十五章 欺鬼() 
第十五章欺鬼

    老太婆双眼猛的一眯,寒光瑟瑟,有些佝偻的身躯在这时也挺直了几分,面带威胁,“师傅此话是何意思!”

    慧德和尚神色变得有些奇怪,似笑非笑,两边嘴角微微上翘,“难道施主就不觉得周身有何异样吗?为何秀才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捡得那白花花的银子,施主一家在荒郊野外没得吃食,为何就有野兔等甘愿赴死来成全施主一家,还有那山中匪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凶人,满手沾了也不知多少人的性命,却又何故唯放施主一家。”

    老太婆当时就将脸一沉,冷声说,“师傅此话我个妇道人家又怎会明白,秀才拾到钱物是他运气,谁生来没捡过钱财,那强人是劫财还是收命只在他思量间,又岂是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婆能左右,在则,师傅所说那野兔畜牲没得脑子,它要一时想不开,去自寻短见是它的事,莫说它撞死在咱们眼前,还不能让咱们去捡它充饥哩。”

    慧德和尚也不怒,依旧保持微笑,“不错,施主所言小僧不能驳论,只是施主难道就不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下,老太婆彻底怒了,如被踩中尾巴的老猫,霍的起身,眼睛一厉,喝道,“和尚,别以为你学了些左道之术就可胡弄世人,老婆子虽年老体衰,没得能耐治你,可只要我想,也可让你早日修成正果。”

    慧德和尚神色依旧淡然,合掌口念了声,“阿弥陀佛。”不紧不慢的开口,“不错,施主若想要小僧死,自会有‘人’来要了小僧的命,只是不知是小僧先去面见佛祖,还是您的夫君和公子先去地府走一遭。”

    老太婆被气得憋红了脸,点指慧德和尚,“你…;…;你…;…;”几声却也在也说不出一句话。

    慧德和尚轻轻一笑,面上露出讥讽,“老施主可要想好了,凭着妖魔邪秽换来的荣华富贵可没那般好用,想当年,那富可敌国的沈万三最后是个什么下场不用小僧说了般,沈惠秀沈施主。”

    老太婆本是眯成条缝的双眼猛的睁圆,一脸不可置信,慌张道:“你…;…;你说什么?老婆子听不明白。”

    慧德和尚没在说话,含笑看着老太婆,双目柔和,神色慈悲,一言不语。

    这般对视,老太婆渐渐不敢在去看慧德和尚的双眼,她的眼帘渐渐低垂,缓缓沉下了脸,半晌后,老太婆才幽幽叹息一声,开口道:“小师傅,你佛法高深,老婆子确实瞒不过你,只是错早已铸成,凭得有何办法?昔年,太祖借那妖邪手段坐拥无尽家财,可终究不是自己的财运,得了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最后还落了个家破人亡,累得家族满门皆斩。”

    说到这,老太婆望着慧德和尚,双目炯炯,“师傅,此事各中牵扯不小,若是被‘它’知晓,恐要连累师傅会有杀身之祸,只请师傅万万不要在加逼问,如此,老婆子就感激不尽了。”

    慧德和尚看着老太婆,没有回话,点了点头,自腕上摘下一串念珠,交于老太婆,“这珠子虽不是那佛家法器,但自幼便与小僧相伴,与小僧同寝同事,若将来老施主身体觉得有恙,此珠或能帮助施主一二。”

    老太婆接过念珠,深深凝视着慧德和尚,说了声感谢的话,然后,慧德和尚就起身,对老太婆合手一礼,在不多话,转身离开了这破庙。

    直到午间,秀才与他父亲方才回来,两人神色都有些高兴,进了破庙,将事情与老太婆说了下,两人见了二狗老父,早听了二狗交代一番,几人各自寒暄了一番,论及这些年苦处,二狗老父忽的说道:“离此地不远处有个茅草屋,本是居住着个书生,只因前些年赴京赶考,没得中,一时想不开,于半夜在家中自缢了,自此在不曾有人居住,算算也空置了有两个年头了,若是你们愿意,我与那衙中当差的也熟络,可帮你们说上一说,就那安住,也省去诸多麻烦事宜。”

    当即,秀才与父亲就连连点头答应,对二狗老父千恩万谢,几人也不耽搁,二狗老父自屋檐下取来几块一斤多熏肉,又从自翁中掏出半袋小米,携着父子俩,向县衙走去。

    几人打通当差的,见了县老太爷,呈上礼品,说明来意,那县太爷收了肉食等,着人取来文书笔录登记,一切完毕,退下三人。

    于是,秀才一家三口随二狗老父去了茅草屋,用了半日时间,将茅屋清理出,自此就在这安定,秀才父亲与二狗老父和一众乡民靠山吃山,慢慢也融入其中,而那秀才则依旧整日研读他那四书五经,为来年准备,不曾懈怠,唯独老太婆日夜间将自己藏于里屋中,生怕被他人见了面。

    日子也就在平淡中渡过,转眼间俩年时光悄然而过,已是快到“秋试”,这日,秀才与父母商议进京之事,忽听得门外二狗来叫秀才父亲,说是有进山采药的药农,在后山寻到了个山洞,那洞里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直耀得人双眼发花,快趁官府中人还没得到消息,我等快快去弄些来。

    秀才父亲听了,急忙忙裹了麻袋,便随二狗跑去,秀才看着二狗与父亲的背影,心头微动,本也想随父亲同去,可却被老母阻住,让他在家中研读。

    秀才勉强安定心神,研读苦书,但他又哪有心思,心神早已与二狗他们飞去那山洞中,去搬运金银财宝。

    在忐忑不定中,等到了黄昏之时,秀才正自想着父亲将会拿回多少金银,神驰向往间,就听得屋外一阵骚乱,凄厉的哭天喊地声与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汇杂在一处,接着,砰砰作响的拍门声响起,秀才连忙起身去开门,是个老农。

    老农神色惊恐,面白如纸,冷汗潺潺,慌慌张张,“秀才啊!出事了,山洞塌了,把所有人都给埋在山里了,你快去拿锄头,随我们救人去。”

    老农丢下话,就扛着锄具等急急忙忙跑了去,也不管秀才是何反应。

    秀才还在愣神间,里屋中忽的响起了重物坠地的声音,这一声闷响猛的将秀才惊醒,急转身,跑到里屋,掀开布帘一看,心中顿时一惊,只见老太婆倒在地上,微微喘着粗气,也不知是自己摔倒还是怎的?

    秀才扶起老太婆,将她安置在床榻上,轻轻替她捊顺胸中闷气,口中问道:“娘,你怎么了?”

    老太婆胸口中的闷气渐渐有些缓过来,伸手入怀,从內掏出串黑玉佛链,递于秀才,“儿啊!你将这佛珠戴在身上,随他们去,只希望能找到你爹的囫囵身体,尽了孝也好。”说完,老太婆闭上了眼睛,两行泪痕自眼角滑入银白鬓发中。

    秀才接过佛珠,打量了下,然后将其藏入怀中,又关心的询问一番老母,自屋中找来锄头,出了门,远远跟在乡民后,急赶慢赶,终于跟上了大部队的步子。

    事情早已经惊动官府,那县老爷召集人手,由乡民带路,已在所说塌塌之处挖掘,县老爷又在人群中找来个泼皮,威逼他将哪几户得了金银财宝之人供出,着差衙随这泼皮挨家挨户搜刮财宝金银等,尽数收入府库中。

    一众人等在在山中好一番乱挖乱掘,但说来也是怪,自山洞塌陷后,寻着山洞的位置,一众人等足往内挖了有两丈之深,可只觉得这挖出的泥沙坚石半点不似塌塌后的模样,泥沙潮湿且密度极大,其中还夹杂着树木完整的根须与一些泥土下的蚯蚓与怪虫,这却是怎么看怎么都不似塌塌过的痕迹。

    各人心中都觉得奇怪,但碍于官府的压力,只得埋头苦干,直到入夜,县老爷实在困不住,命人打道回府,次日在挖,一众人等也方才各自回了家。

    这夜,县老爷回了府中,也来不及顾腹中饥饿,一心只垫挂着府中刚刚得的金银财宝,急急忙忙直向着府库中去,想着凭白得了这十数袋金银财宝,倘若上报朝廷九成,自己留下个一成,到时若皇上龙颜大悦,将自己调到京中,那往后岂不是飞黄腾达,升官发财只在一朝之间,他越想,心中越乐,令随从在外候命,自己一人笑呵呵的进了府库中。

    这府库中其实也并未藏了什么珍宝,也就这些年县衙贪污的俩箱不足满的白银,每日,这县官都要来清点一番,好慰籍心中私欲,而今日他瞧见府库中又多了这十数袋虽不满,但每袋也有个大半的财宝,当时就喜得见眉不见眼,一双小眼如黑夜中的宝石,绽放着夺目的莹光。

    县老爷打开一袋就是一阵怪笑,双手捧出一把的黄白,红绿之物,那红的是血红的红宝石,而绿的则是晶莹剔透的绿翡翠,他捧着黄金白银闭着眼,将脸缓缓凑上去,深深吸嗅着,面带陶醉,他又抓起一把宝石翡翠,将脸颊凑上去,轻轻蹭着,接着,他又抓出大把的金银财宝,将脸埋了下去,似在洗脸时的情景。

    忽然,没过片刻,就听这县老爷哭出声来,哭的是哀哀凄凄,老泪纵横,悲痛不已,就听他在那哭道,“老天爷,你怎如此残忍,让我见了这无数金银,却又不给我,你怎这般狠心,索性就不该让我见这金银,也绝了我这念想,如今让我得到,但只几日间就让我眼睁睁看着它们离我而去,老天呐!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县官在库房内哭哭啼啼,看着堆积如小山的金银财宝,越想越是伤悲,哭得是撕心裂肺,怨天怨地,直听得门外把守的官差面面相觑,心中惊惑,想开门进去察看是何状况,又生怕触了县老爷的兴致,心中正是好不纠结。

    好在县老爷没啼哭多久,他便收了声,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文桌上数不尽的金银,迷离的双目渐渐变得有些深沉,将牙一咬,心中发狠,喃喃自语,“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这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若要我上缴朝廷,到最后还不知会被哪个贪官给谋了去,就连功劳也可能拱手他人,与其便宜他人,倒不如本老爷自己留着,若此,本府就还需想个天衣无缝的计策,免得偷不着鸡还惹得一声毛屎。”

    越想他心中便越觉得是这个理,他站起身,在房中来回渡步,手捋下巴几根胡须,冥思苦想该如何欺上瞒下,偷梁换柱,使个妙计,将这些无主之财尽数收入自己掌中的同时,将自己摘出去。

    约过了有柱香时间,他脑中忽的一个念头闪过,“对了,我曾记得老娘和我说过她有个远房的表侄,前些年来认亲,整日间游手好闲,仗着自己身居官位,狐假虎威,鱼肉乡里,虽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但耐得本家中田财也是不菲,而且,这人最爱寻花问柳,好赌如命,我何不变个法,让他来背这黑锅…;…;”想到这,县老爷脑中又有一道闪电滑过,巧计浮上心头,“若是他犯了事,又没得开口机会,本府凭着个律法,判他个斩立绝,不,不,不,怎能如此,他若被判了斩立绝,他那诸多家产岂不留给了他儿子,如此却是不妙,我需在另施他法,让他断个根才好。”

    县老爷又在房间中来回夺步,苦思计策,然他想了多时,却没得什么好妙计,心头烦恼间,他又将目光望向桌上金银之物,叹息道:“钱啊!钱啊!你说你真是个好东西,让人就怎万般看不厌,千般心头喜,如今要害得老爷我为你是茶不思饭不想,绞尽脑汁,你说,本府该把你如何是好啊!”

    他在房中一阵叹息,困意渐渐袭来,趴在桌上,就这般沉沉睡了下,也不知睡了多久,县官忽觉得一丝寒冷,自脊背袭来,将他从熟睡中惊醒,激灵灵打了过冷颤,他睁眼一看,惊叫一声,连人带椅子向后四仰八叉的摔去,口中惊呼连连,“来人,来人呐!”

第十六章 欺鬼() 
第十六章

    县老爷被吓得不轻,炷火下,桌上哪还有什么金银财宝,一堆白森森,破碎的枯骨如小山般堆积着。

    县老爷惊叫几声,四仰八叉摔倒,惊声唤来一干下人,众人初见桌上这恐怖之物,都是被吓到了,抬手的抬手,提腿的提腿,将县老爷架出了府库。

    第二日,天还未亮,几个衙役便将疲倦的百姓从梦中叫醒,集结一众百姓还要去挖那山洞,只是就在一众百姓勉强打起精神,随这些个衙役去后山时,就听得有个当差的跑来,对这几个衙役底语几声,当时,这些个衙役面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也不在理会百姓,丢下一众匆匆向县衙跑去。

    众百姓心中惊奇,都觉得出了什么事,各自交头接耳,没有散去,有不凡好事者为了寻求疑惑,偷偷跟着几个衙役向县衙走去,试图探听点东西。

    到了午时,终于有小道消息传出,县老爷于今日时咽了气,这一消息传出,起先大家都还没信,但没等片刻,就看见县府上挂起了白绫,梁柱等上也换上了白色挽联,府中传出声声嚎哭,所有人都确信,县老爷确实是死了。

    接着又有消息自府中仆人嘴里流出,说是昨晚老爷库中金银财宝被妖鬼慑了去,留下一桌的枯骨,老爷受了惊吓,被人抬回屋后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请来法师做了法事,也没得有什么好转,挨到午间,吐出一口黑血,前去察看,那是胆汁,竟是把胆都给吓破了,这才一命归西,这种传闻很快扩散开来,只是当一些人听了,却只觉得一股寒气自心底升起,接着,又有另一种说法补上,说是昨日间村民挖回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金银财宝,那分明就是一具具白骨,只是不知说冲撞了哪路神鬼,弄了个障眼法,到了晚间,这些真金白银发才显露本来面目。

    说法各是不一,但去后山挖掘的一切事宜也都止了住,本失去亲朋好友的一些百姓还想去后山挖出被埋的尸体,还有一些官中衙役心有九九,想着要去发个财,可听了传开来的流言蜚语,鬼怪乱论后都不敢在对后山起什么心思。

    这日,秀才出了门,想着去探听点风声,留老母亲一人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没走多久,敲门声起,迷迷糊糊中,她就听见门吱吱一声被推开,一个佝偻着背,满头银丝,面容青橘的老太婆跨步入了屋中。

    老太婆睁眼看清这人,心神猛的就是一抖,这面前的老太婆竟和自己长得一般无二,她正笑眯眯,面目慈祥,眼波温柔的看着自己。

    “你…;…;”看着面前与自己无二般的老太婆,床榻上的老太婆神色有些惊慌,她嘴角抖了抖,想说什么,却是声音一滞,俩片枯干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合在了一起,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用针线给缝合在了一起。

    怪异的老太婆露着诡异的笑,缓缓坐在床沿上,伸出如枯枝的五根手指缓缓抚向老太婆皱纹密布的脸颊,它轻轻抚摸着,摸过她的面颊,然后向下,抚在她皱得如干橘皮的脖颈,手慢慢探入她的衣领,伸入她干瘪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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