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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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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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以后他要想你了,也只能托梦给你。明天要你二姐送几件冥衣来烧给子中,让他在下面过得舒舒服服的,也不会再想着让你跟着下去了。小龙才这么点大,毕竟是他儿子啊,跟他一个姓啊!”说到这华守珍有意加重了语气。“真得吗!妈妈,我真得再也见不到子中了吗?他走了,我一个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盛月儿依然是呆呆的好象是自言自语。到这时,华守珍好象才明白过来,不哭泣并不表示不悲哀。“哀莫大于心死”华守珍并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可是她似乎从盛月的表情里明白了,不哭不闹的盛月儿的痛苦与她是有过之无不及。也算是同病相怜吧,华守珍真得被盛月儿的表现给振撼了,“月儿,你这样让嬷嬷和你嗲嗲怎么能放心啊!你这样会吓到毛毛的。千万不要那么想好吗!我们继续过我们的日子,好吗?想开点啊,我的儿!”

“唉!人活着怎么这么难啊,先是我爸爸死了接着我妈妈都死了。好不容易碰到子中这样一个好人,结了婚,可是现在他也抛下我走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呢?我最爱的人一个一个的都走了。妈妈,你能告诉我吗?我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老天要在今世这么惩罚我。惩罚就直截惩罚我好了,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老是惩罚我身边的人呢?我现在都怕啊。妈妈!我现在很担心,我要是再活在世上,下一个遭我拖累的有可能就是,”到这时,盛月儿没有说出口,而只是用手指了指夏一龙。

华守珍与夏孝忠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以前也常听人这么说,有那些命硬的人,自己死不了,却老是害得他(她)身边的人活不长。经过盛月儿这么一提醒,好象还真得是这样呢!死了老子死了娘现在又死了丈夫!这不是一个典型的家人的克星嘛?老夫妻俩更加为夏一龙担心了,恨不能立即把夏一龙抢到自己家里去,省得被他娘克死。盛月儿在他俩的眼里瞬间就被妖魔化了成了一个不祥之物。打心底里甚至开始希望起盛月儿最好能马上兑现追随夏子中而去的诺言。那样他们就不用如此紧张了。可那终究是一瞬间的事。人性还是占了上风。不管盛月儿是不是家人的克星,终究说来她也是他们的儿媳妇是一个受害者,要怪也只能怪天上的那个大老板惨忍没有人性,为什么总是与一个女人过不去。男人尚知道怜香惜玉知道忍让好男不和女斗,而这个老天好象连个男人都不如,和一个女人杠上了就没完没了得理不饶人。太无聊太小肚鸡肠了!“哪里有的事,月儿,不要这样胡思乱想。那都是人家胡扯的,不要信!人的生死都写在判官的生死薄上,子中和你爸妈活多长这是前世的命中注定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俗话说得好,阎王叫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死人都是阎王判官说了算,和平常的人又有什么关系?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连你妈妈我现在回家都对你两个放心不下了。要不然,你和毛毛回家里住两天。人多一些热闹一些。也省得你没事时老想着子中。”

“我没事,妈妈,和你讲讲,我这心里啊!好过多了,也想通了些事。你和爸爸放心好了。我不为我自己想至少也会为一龙想啊!我死了他怎么办,不管老天对我怎么样我都要把我的儿子拉扯大!”

“唉!这样,你嗲嗲和我也就放心了,要不我俩个老不死的,回到家躺床上都不放心你娘儿俩的。不要让嬷嬷担心了,好吗?月儿,答应我,”

“我答应你,妈!你老两口为了仇家不容易,拼死拼活的把子中拉扯大,现在子中去了,又开始为一龙和我担心。”

“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这都是为父母应该的。哪个父母不养自己儿女的,猫狗都养何况是人。没必要挂嘴上。你们好好的,就是父母想看到的,如果说报答,你们好好的活着就算是对父母最好的报答了。”

“妈!”盛月儿哽咽了,“你真好!”说着泣不成声。一下子扑到华守珍怀里痛哭失声。仿佛要将积蓄了一百年的委屈的泪水一古脑地全部倒出来。

盛月儿带着儿子夏一龙与老夫妻俩一起回到了夏家。住了下来。一连数日。盛月儿的心情日见开朗。这一天吃过晚饭,老夫妻俩一人带着子夫子微,盛月儿带着夏一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起了为盛月儿找工作的事。尽管中学里答应负责夏一龙到十八岁的一切费用。可是盛月儿觉得自己还是找一份工作干干才好。就委托夏孝忠能不能帮她在粮站里找一份工作。华守珍觉得这主意不错。女人要是有了自己的工作就不会成天想着怎么去靠男人了。用自私一点的话来说,盛月儿就不会为了生计而急于找一个男人做为饭碗。

在某些男人眼里女人或许就只是由脸、Ru房、**三种电子元件组成的集成块,而在绝大多数女人眼里男人只不过是她们的饭碗,连集成块都不如。而世界总是不断地发生用集成块换饭碗的故事,也正因为如此,女人才总觉得她们吃了亏划不来。

夏孝忠对盛月儿说,他已经帮她把工作找好了。盛月儿兴奋极了说明天她就想去上班。华守珍不让。说你的脸色还这么不好,歇几天再说,家里又不缺你一个人吃的。子中小的时候我们比现在难多了,我们哪一回让他饿过了。六O年他的三个妹妹都先后饿死了,我都没有让他饿过一餐。那时我是豁出去了,带着他们大姐,到处要饭。讨回来首先让子中吃饱了。有剩的,大家再一个分一点没有就吃苇草啃树皮,什么没吃过。这,也是以前子龙为什么总是和他大哥过不去的地方。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凭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仅着大哥,要他吃苇草啃树皮!为这他没少挨他嗲嗲的打。”夏孝忠一旁嘿嘿地笑,也不说话,听华守珍一个人继续说,“现在,要是把你娘俩饿着,那我真得是白活了。用那些小流氓的话说,那我这么多年算是白混了!”

盛月儿听得是热泪盈眶。走到华守珍旁边亲昵地搂着华守珍的脖子深情地说,“妈妈,你受苦了!”

“没事,孩子,过都过了,还讲什么苦啊苦的,我只是想对对说,现在家里不多你们娘俩这一口两口。我同意你嗲嗲给你找工作,不是怕你们吃我的,是怕你在家呆长了,呆倦了。不象我们这些老家伙,你还年轻,在家蹲长了好人也要蹲成孬子。所以我就同意你嗲嗲给你找工作。有了工作欠着,人也会变得新鲜些。”

“妈妈!你真得是太好了!子中在世的时候就常跟我说。爸爸妈妈是世上最好的爸爸妈妈,从小对他就特别好。好吃好喝的什么东西都仅着他。他是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我们把家从那边搬过来也是因为他想能离爸爸妈妈近些,爸爸妈妈为了这么多的兄弟姐妹辛苦了一辈子,近些有事没事可以做做说不上尽孝心,爸爸妈妈至少也可以轻松些。没想到——,他自己就先去了。旧情没还呢,现在我们两个又靠在这里又吃又喝,也不晓得这新恩旧情什么时候能够还上。所以我就急啊,想赶紧找份工作,自食其力,而且有了工作,我也好马上报答爸爸妈妈。为我不能也为子中。”一番话说得老夫妻俩是眉开眼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讲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再讲我可就要生气了。又不是外人。老是讲这些见外的话,”华守珍假装愠怒道。心里比蜜还甜。转过脸来对夏孝忠说,“子中他嗲嗲,我今晚和月儿睡。我娘儿俩还有好多话要说,你要是困了,你就去睡,不要候我了。”夏孝忠笑。“哪个候你了!”说着站起来,伸个懒腰去睡了。一会又回来了,要华守珍去看看去。华守珍跑进房里一看,夏一龙和夏子夫夏子微三个孩子玩累了横七竖八地倒在他俩床上睡着了。华守珍安排好夏子夫与夏子微只才把夏一龙抱出来。盛月儿一看,说,“妈,我来。”华守珍把孩子交给盛月儿,说,“我们有话到床上再说吧!”说着嘿嘿直笑。这样的气氛真得让她太享受了。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天伦之乐吧。

婆媳二人就象母女两个一样,在床上紧紧地搂在一起。这时,也许是一个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就象一个男人喝醉的时候一样。早在她们准备搂在一起乳贴着乳时就已经醉了。

“妈妈,”盛月儿激动地说身子甚至出现了轻微的颤抖,与自己的亲生母亲她都未曾这样亲昵地搂在一起睡过,“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妈妈,你们也不用再瞒我了。”

“瞒你什么呀?我的儿!”华守珍问。

“子中在的时候都跟我说了,我早知道了。妈妈!子中跟我说他不是你们二老的亲儿子。是吗?”

华守珍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抱盛月儿的手,两人分开了些,透过夜色盯着盛月儿的脸看,刚才的亲密突然间消失了没有了,象一只无辜的小动物面对猎手时那样保持着高度戒备和警惕。华守珍没有什么好说的。感觉就象一个小偷被人抓住了要杀要剐随人家了。盛月儿不容分说再次把华守珍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华守珍刚刚凉下的心里顿时有了底温暖起来。流着眼泪说,“月儿,不是爸妈有意要瞒着你。怕啊!这世道你又不是不晓得。想当年,要不是怕子中想不开我和你嗲嗲都还不敢把真像告诉他呢!直到现在他的姐妹伙子当中还是没有一个人晓得,子中不是他们的亲兄弟呢!你知道了就知道了,可不能再跟别人说这事了,好吗?子中虽然走了,有你还有孩子,这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知道,妈,你就放心吧。这不是在床上嘛,说出来也没人听到。我今天晚上之所以要把这些都说出来,都是因为爸爸妈妈对我们这么好,有些事藏着掖着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就特别难受。而且我总觉得有些事情不说出来就容易产生误会。不管是亲的疏的。虽然我现在把子中的身世跟你们挑明了,你和爸爸也许暂时接受不了。可是这样更容易把事情说清楚。我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就说出来了。

今天我就是想对妈妈你说,不管子中是你们两老人亲的还是养的,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和孩子一定会象对待自己的亲爸爸亲妈妈亲爷爷亲奶奶那样地待你们。你们事实上比我们的亲人还要亲。我晓得你和爸爸两个一直在担心什么?你们是担心我将来万一重新嫁人把仇家的唯一的这一颗独苗带走了。”

当听到盛月儿讲到这时,华守珍激动得是热泪盈眶,死死地抱住了盛月儿,浑身颤抖着说,“我的儿啊,你真是娘的心肝娘身上的宝贝疙瘩肉你怎么就这么了解娘在想什么呢?亲闺女也不如你啊!”张开嘴不容分说在盛月儿脸上唔唔唔小鸡啄米一样亲了个够。把盛月儿弄得哭笑不得,被华守珍弄得一脸的口水,赶紧伸手把华守珍挡开来,她有些吃不消老太太的激情。亲完了,华守珍又忙着为盛月儿擦自己留在盛月儿脸上的口水,“你真是个人精哪!就象是娘肚子里蛔虫一样!”

“其实你们两个老人没什么好担心的,月儿今天就跟你们二老交个底,月儿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夏子中的事。他的儿子姓夏还是姓仇都由你二老说了算。我盛月儿绝对没有二话说。”

“你真是一个没话说的好媳妇啊!子中没有福气,这么早就走了要不然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子中心慈你心善。多帮配啊!可惜了我的儿子中没福气!”华守珍不亚一颗定心丸落肚。喜极而泣。

100。…第一百章食为天

盛月儿在夏孝忠的介绍下到了西洋粮库做起了小工。天晴的时把库里的稻子从库里翻出来晒,防止稻子发霉变质。附带着干些小事,比若在天热的时候打开窗户,让仓库里保持空气流通,防止库温过高过热导致自燃的发生酿成火灾。还有堵鼠洞赶麻雀等等。有些本是属于仓库员做的工作,可仓库员是正式的,不做领导们也奈何他们不得,所以基本也就落在了小工头上。象她这样的小工,一共有八个,都是粮站职工家属。而且大都是象盛月儿这样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少妇。工作说轻松还有些辛苦,说辛苦又经常闲得发慌。她们的头头就是两个正式工,仓库员。都是三十来岁,男的。

每天,干事的时间少,没事的时间多。闲下来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就聚在一起聊天张家长李家短的一说就是大半天。盛月儿好静但有时也凑合。

打情骂俏在这里是常有的事,由于八个女人当中包括盛月儿在内的五个人是以儿媳妇或老婆的身份进来的外,其余的三个都是以女儿身份进来的,而她们和两个仓库员都是当年在仇家磨房油坊一起打长工短工的那些人的后代,可以说是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玩大的。现在长大了也结婚了,都依逞是过来人,老B老D的谁怕谁,开起玩笑来就没有谱。

两仓库员中有个姓李的,叫李其中,二十七八岁,蓄着个小胡子,头发梳得溜光,就象《包氏父子》当中的儿子动辄在脑壳上糊上一层凡士林,一天到晚茶杯子不离手,就象一个家里揭不开锅却也要把自己打伴的光鲜漂亮的十里洋场上的上海小开模样。模样不赖就是象个小痦子。这家伙喜欢说荤段子。有事没事都喜欢钻在女人堆里说黄段子。肚子也不知道埋了多少,居然每次都能推陈出新,从不重复。在这些女人当中很有人缘儿。很能哄得这些人的开心。

说段子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象打鳖的一样,东瞅瞅这个西瞅瞅那个,说到动人处,逮着某人突然就问,“出水了吧?”。

做为都是结过婚的人,一听这话谁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其他人忍不住就笑。被笑的当然没有不急的,要么上去踢他一脚要么打上一拳头。这正中他的下怀,正等着呢,打他就无异于**。反过来一把兜胸搂住,抱起来,转过身来,屁股冲着大家,下身一耸一耸猛顶女方的屁股,嘴上叫,“你敢打我!看我不搞死你,”其他人看他一耸一耸和女人惊惶失措的样子,都禁不住捧腹大笑。趁此机会,他的两只手在女人的胸口蛮腰大腿上一通狂摸。急得女人又蹦又叫无奈之下直好求饶。说也奇怪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为此生气。

有时明知道他会反扑过来,提前一蹦老远;然后,满仓库的就会听到女人被追得到处跑的咯咯笑声。有时跑着跑着先后就没影了,笑声也听不见了。好一会儿,才一前一后回来。男的春风满面,女的满面红光眼里湿嗒嗒地。有女人就起哄,“是不是端了一锅子(端锅子,就是做爱)才回来,搞这么长时间?”李其中就昂着脑袋油腔滑调,“不,是端了两锅子。”其他人就轰一声笑。那女人就一本正经地骂,“你也不要脸!”故作生气的样子,随即自己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从没人把这些打打闹闹放在心上。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旁人根本就不知道是真是假。有时看上去就跟玩真的一样,看得人是热血沸腾。完了,他们就象没事人一样,让观众都觉着是自己的思想太龌龊太腌脏了。

有时候几个女人也会联合起来对付他。一哄而上,仗着人多势众,扑上去,一二三,摁头的摁头,抓胳膊的抓胳膊,拖腿的负责拖腿。寡不敌众小胡子李其中束手就擒。然后就会被群妇摁倒在地。“扒他的裤子”有人就会这么建议,“看他还有没有脸见人。”听者无不叫好。原先看热闹有时也会在这时参加进来,齐心胁力要扒他的裤子。他就象个烈士一样先死死地抓住裤腰不松手,可眼看着不是对手了,他也就会放弃抵抗,做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她们扒去。但是他也不会闲着,一对对奶子就垂在他的脸上,一双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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