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这个干什么?”她没好气地说。
“我不能问吗?看你们像什么东西,跟猪一样!”我忍不住咒骂道。门开着,屋里的那股子刺鼻的腐臭味,还是禁不住让人作呕。
“求求你先她给我搞到浴室里再教训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看上去她的心情也糟糕透了。简直就要哭了。是啊!谁的房间弄成大使馆被导弹袭击过似的那般,心里都不会好受。我决定不再做声,按她说的,先把那个人事不省的娘们给弄出去再说。
我绕着地上的她,转了好几圈,也找不到合适的下脚的地方,那黄黄的散发着恶臭的分泌物,抬眼看看,贝儿越来越烦躁的表情,最后,一咬牙一跺脚,鼓起勇气,踩了上去,就像是踩着我心肝似的,一阵一阵地肉颤。赴汤蹈火,也不过如此。既然走了第一步,我就豁出去了。犯着再洗一把澡吧,蹲下身子,在贝儿一手捏鼻子,另一只手扯裤腰的帮助下,把她背到了身上。
那两坨肉就趴在我的背上,原本想一想就心旌摇荡,让人不能自持,现在,是一点炫晕的感觉也没有了,就觉得是背着一马袋的垃圾,赶紧把她扔到垃圾筒里万事大劫。
我背着长沙姐姐在前面走,贝儿端着盆在后面跟,盆里是洗漱的用品。用韩乔生的话说,哥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长沙姐姐驮到洗澡间,撂到地上,就往外跑。我得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去,要不然,我也要醉着了。我得个娘,真他娘的够呛!
贝儿进去了,可是,并没有把门关上,任洗澡间的门半敞着。
背后,传来了莲蓬头咝咝撒水的声音。此外就是贝儿吭哧哈哧的喘息声,“大哥,行行好,能不能进来帮一下忙啊!”里面传来贝儿央求的声音,听声音快累屁特拉!
“又怎么啦,姑奶奶!”我一头钻了进去,可是,又赶紧缩了回来。长沙姐姐的上半身,已经被她扒的什么都不剩了,挡眼看到就是那两只大奶。好晃人噢!我的头再次晕起来。
这女人与女人,乍区别这么大呢?我心里说。贝儿的那对,简直就是李向阳的部队——平原游击队的队员;而长沙姐姐就完全是两只排球垛在胸前的排球女将。
“你又出去干什么?大大啊!快进来帮忙啊!裤子粘在身上,扯都扯不下来,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带着哭腔叫道。
“我日你咯大爷,我是男人哎!”我没好气地说。心里说,咱俩的关系再好,我也不能跟你合伙扒人家女孩子的裤子玩啊!搞不好,犯法的!
“我日你咯大爷!我又没有说你是女人,都喊你大大了,你还要怎么样?”学着我的口气,反骂起我来。
“脱不下来,不洗就是了,非得把衣服全部脱了干什么?把衣服外面冲冲干净了,不就行了,管那么多!”我帮她出起了主意。
“你尽讲废话,脏都钻衣服里面去了,不脱下来洗,能洗得干净?”突然间声音一软,好言相劝道,“帮我把她的脚抬着,我来脱就是。”
“这样会犯错误的!”我再次为难,推托道。
“又不是让你去死,有这么难吗?”她再次火了。
有的读者朋友会说,你这死不掉的家伙,在胡扯些什么东西,矫情,有这样的好事,还用请,狼一样就扑上去了。
讲心里话,我真他妈的不是矫情。伙计们,就当有位赤身裸体的美女躺在你们的面前好了,而旁边还有你的,把眼睛瞪的象铜铃一样大的女朋友,或者是你老婆。你就试着看看瞧,有没有那个心情去欣赏人家的裸体?
到那时,你就知道了,坏事,只有在背着人干的时候才有趣。否则,就是上油锅,赤裸裸地被煎熬。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非,近在眼前,却宛若天边。眼不见,心不烦!
“叫狗不如自己动手,不进来算了!”终于发起狠来,咬着牙咕哝道。
我心里说,你生气好了,鬼让你们喝这么多酒。我不朝你发火就好事了,还跟我罗里八嗦的。在自来水笼下,把自己冲了一下,从长沙姐姐身上占便宜占来的那股子臭味,还真不容易去掉。
我又转回到浴室门口,“能不能把香皂给我用一下?”
“行,你自己进来拿就是了,”她有意将我的军。
“扔给我不行吗?”
“来用,就自己进来拿,你个伪君子,让你帮我一下忙都不行!”嘴里面小声咕哝着,人已经笑嘻嘻地走了出来,“给你!”一面把香皂塞我手里,一面娇嗔道。“还有,”她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去,几秒钟后,拿过来一串钥匙对我说,“去她那里,拿一套衣服过来!”
“大姐,这像话嘛!你不能去拿啊?”
“好!我去拿,那你给她洗澡?”我点着头说。
“我还是去拿衣服吧!”我一老一实地说。
56。…第五十六章做爱声明
通过前面章节的阅读,大伙儿应该已经可以看得出,我其实是一个外强中干,表面大胆,内心孱弱胆小如鼠的家伙。
偶尔有之的大胆,其实跟勇气也没有什么关系,那也只是一时的糊涂,并非我内心的真实写照。比如说,跟着土匪去抓鸡,就是典型的糊涂胆大的案例。
对于象土匪“光着屁股撵狼——胆大不要脸,”的那一类人,内心里其实还是有一点儿羡慕佩服的。并时时产生,借个胆子给我使使的愿望。可见我的内心真的不够强大。
这天看电视的时候,我看到一则新闻,从此便成为了内心孱弱的,我的梦魇。新闻说,上海一女子状告丈夫婚内强奸,罪名成立。入狱三年。
我立即就吓坏了!
在我的印像当中,男人与女人结婚,领那本小本本的意义,就是在于,性交时不用考虑警察,不用考虑冰凉的手铐。
婚姻内,做爱也会犯法!!!
这是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联想到自己现在与贝儿现有的关系,既然连婚姻之内做爱都没有保障,都有成为囚徒的可能,那么,象我和贝儿这样的,岂不是更是一点安全保障也没有!?
从那以后,一与贝儿亲热,我就感到紧张。那则报导就象幻灯片一样,阴魂不散地蹦到我的眼前,折磨着我那原本就比较脆弱的神经,生怕她一不高兴,拎起裤子来,就去派出所报警——告我猥亵告我强奸。于是,原本快乐的事,也变得味同嚼蜡。也把自己折腾的象discovery(探索-发现)里面的主持人,每次的感觉都象是在冒险。
我象患了强迫症似的,事无巨细地帮助她料理后事。
她没有想到,突然之间,我会变得如此体贴,总是呜泱呜泱地感动着。而如果她知道,我是怕她象莱文斯基对待克林顿那样,捡起裤衩就去告状,我想,她就不会感动的鼻涕,象清汤挂面似地往下流了!
对于做爱,我是越来越没有热情,就算是做,也仿佛是戴着脚镣在跳舞。十九岁就像是九十九岁,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力不从心。而她是食髓如味越来越热衷。
我想这样下去肯定要玩完,最终我会被那样的一则新闻报导给阉割了。我得想办法,得自救。
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后,我终于想出了个办法。
这天,在一番缠绵之后,趁着她只味盎然的时候,我拿出了一张纸还有一支笔。郑重其事地塞到她手里。
“做爱协议书?”她一边春心荡漾着看着我,一面瞟一眼那纸条,“兹有乙方(女方签名处)自愿与甲方(男)俞某某发生性关系,无任何强奸猥亵施虐之犯罪行为,特些声明。
协议人:甲方签名
乙方签名
公元某年某月某日
“搞什么飞机啊!”看完了她是哈哈大笑,以为我是在跟她开玩笑,闹着玩儿的,一把把纸和笔钉出去老远,然后,一个恶虎扑食,朝我扑过来,“亏你想得出来,怎么会想到写这个东西呢?不过,真的挺好玩!”感觉就快要笑翻了。
我在心里说,这可不是拿来逗你笑的,这关系我的性福,以后,能不能成为一个男人。我可笑不出来,除非她马上把字签了。
一闪身让她扑了个空,把纸和笔捡起来,又递到她跟前,“老大!要签字的,不签字,爱,是不能做的。做,那是要犯法的!”半真半假地对她说。
说实话,我也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在这个越来越讲究法律的世界里,道德水平下降一两个层次似乎还不打紧,顶多被热心的群众骂两声没有家教,如果法律意识不能跟着时代的进步,水涨船高,迟早是要吃大亏的!只要是过了十八岁,你说你不懂法律,鬼都不会站你这一边。
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天哥哥姐姐,叫得欢,明天哭哭涕涕,打得惨。我胆小,还是先小人后君子的好!我得把证据提前握在手里,别等到人家告我的时候,再抱着卵子哭天。
“对我说,你是跟我闹着玩的!”她有点儿正经起来了。
“不。”
“你真的让我签?”
“当然!”
“这是为什么?”她开始难过了。
“没有办法!”我摊了摊手又绷了绷眼睛,不敢看她的眼睛。有愧!而且,我也很难过,“形势所迫,”我说。
“你真的想让我签,我就签好了!”她幽幽地说,从我的手里把纸和笔接过,可是并不动手,样子很害怕。“你是不信任我!”突然间伤心起来。
“不是不信任你!”
“你就是不信任我。你要是信任我,你就不会写那样的东西来,让我签字了。”她苦着脸,流起了眼泪。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她,就行为本身而言,我真的没有好分辩的。可是,要说对她不信任,根本就谈不上,我只是被那样一个突发事件给困扰着,难以从中摆脱出来,所以,才想出这样的一个偏方。偏方治怪人,我就是一个怪人。
“我怕坐牢!”而后,我就把自己看到那则新闻之后的内心阴影,全都告诉了她。让一只胆怯的“狮子”,承认自己胆小,并不容易!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也不早说!”她娇嗔地在我的胳膊上轻轻地打了一巴掌,“你弄得我好紧张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要把我卖给别人!我就以为这张纸后面,还隐藏着许多我所不熟悉和所不了解的密秘,以为自己就是在签卖身契。”说到这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为自己的神经过敏而不好意思。然后,把字签上,递给我。
“我怎么可能舍得卖掉你!哪里有人要?告诉我,我和你五五开。”一纸在手,我的幽默感也回来了。
“去你的!”她再次打了我一下,钻到我怀里。
“你这人有时候真的好奇怪!”从我的怀里,她仰起脸来,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我一番,“很多时候,我都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会搞懂我!我都搞不懂我自己,”一边把签好的纸条收起来,一边说。
“说的也是!男孩子还是神秘一点好,白纸一张,也就不好玩了!”
“你以为我是玩具啊?还好玩,”我做出一副不悦的样子,把手伸到她的胸前,抓住了其中一个。
她缩作了一团,打了个滚,逃脱开来,“不准耍流氓!”
“你已经签过字同意的,什么耍流氓,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涎皮赖脸地扑了上去。她则是哈哈大笑,“妈呀!救命啊!俞大头强奸啦!救命啊!”
事毕。她光着身子,歪着脑袋,再次仔仔细细打量着我,就像一把精致的手术刀,要把我大卸八块。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我明白了!”她说,那样子,真的像参破了天机的小巫婆。兴奋地,“这些天你都是因为这个表现不佳?”她问道。
“嗯!”我点点头道,一老一实地回答,同时,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张纸条,“它就好像是我的伟哥。”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人急上房,狗急跳墙!还不是逼的,要不就阳痿了!”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她呵呵地笑,说着反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的小嘴真甜?!你就不怕我伤心?”
“怕!当然怕。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被逼的。我需要你的帮助,并不是无理取闹,你说对不对?”
“对哦!当然对!”
“你放心,我这人不是坏人,绝对不会存心害人。有时,为了自保,伤害到你,请你原谅!”
“没关系,想害的时候,尽管害好了,我不介意的。只要给我留个全尸,再墓碑上刻上“爱情烈士”四个大字,我也就死而无憾了。我的要求不高!”她酸溜溜地说。
“爱情烈士?那我的墓碑上就要刻上‘爱情博士!’四个字,”
“什么意思?”
“到山上改命回来的路上,你不是说过我是博爱吗?连小尼姑都不放过。博爱的人,不就是爱情博士吗!”
“噢!你的记性真好,我都忘记了,你还记着。”
“那要看谁说过的话了,你的教诲,我无时无刻不记在心上。”
“难得!你有拍马屁的时候!”
“真是扫兴,被你看出来了!拍腿上了?”
“没有,拍到心口上了,好舒服!我是不是该不点不出来,让你继续拍下去?”
“你想得倒美。”
“你这人就这一点不好,哄一下就放弃了。你哄人的功夫还是可以的,不要放弃,继续!”
“继续你个头!”我伸手在她的头上打了一下。
“你拍错地方了!”她咯咯地笑着,指了指自己赤裸裸的屁股。
“只要你不喊痛!”
打闹了一番,她突然又正经起来,“一张一张的写,太麻烦了!等会儿,我到电脑上给你打出来,多印几份,不,印上几百份,只要你想做爱的时候,就拿过来给我,填上日期,签上字。不过,你不能拿给别人哦!”也不是知道她的是不是真心话,还是笑话,反正闻起来味道不是很正,有一股馊锼的味道。
“那就谢谢了!”
“签过字的,你要保管好哦,不要让我撕了,那你可就有麻烦了!”她跟我开起了玩笑。
“当然,我会像保管我的贞操一样,保护它。”
“你还有贞操啊?”
“你这可是性别歧视,凭什么你们女人有贞操,我们男人就没有呢?”
“男人有贞操,反正我是没有听说过,总是感觉怪怪的?”
“那是你少听多怪,多听听就习以为常了!”
“唉!俞大头!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突然间,就换了副口吻,老者样子,大口地叹着气,苦口婆心道,”你就不能放下负担,好好地享受爱吗?”
“什么意思?”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为什么总有种危机感呢?要是别人看了那则新闻,肯定不会像你一样,顾虑重重,在做爱的时候,都觉得有人要害你。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紧张,你就不能轻松一些?”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这样,”我苦笑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或许是我的忧患意识太强了吧。总是担心乐极生悲。”
“你的家庭倒底是什么样子?跟我说说嘛!有什么不好说的,”她使劲地摇着我的胳膊,以为我是摇钱树或者椰枣树,只要使劲地摇就有果实下来。
“不要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都问你N回了,多多少少你也透露一点给我,吧?”
“不想说!你为什么要逼我。“我生气地说,”难道你想听假话吗?”
“算了吧!我不问了!我怕你了!”她摆着手道,“那你为什么也不问问我是什么样的家庭出来的?爸爸妈妈又是干什么的,”
“没兴趣!也不是没兴趣,我不问你,也就是不想让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嫌烦,”
“你是不是只是对我的肉体感兴趣?”
“不。我喜欢你!”
她抿嘴笑了笑,有点儿得意,“你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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