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的机会吧?”
“不许这样叫我!”袁思齐听着她又叫起自己两个人私下相处时的外号,不由得怒了,大声叫道。
那个称呼,只让他想起两人那些美好的过去,想起那些已经被她狠狠践踏了的过去。
“好,既然你要问,那我就跟你讲个清楚,我已经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样了,老实说,你的游戏我不奉陪!或许在别人眼中,靠上你这个相府千金是飞黄腾达的好机会,但是我不稀罕!我这辈子所有的东西都是凭自己的能力挣到的,我想要娶得,是一个老婆,而不是一个生财工具,所以如果我不愿意要你,就算你是皇帝的女儿也不能让我改变主意的。”袁思齐使劲儿的掰着她的手,愤怒的说道。
他的力气很大,努力掰的喜梅很疼,可是她仍然苦苦的抠住不愿意放手,“我,我知道,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不喜欢我的身份?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过,不管我是谁,只要你爱的是我而不是我的身份啊,怎能么一下又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呢。”
“够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如果你一个千金小姐受够了平常被贵族子弟追捧的滋味,现在想找我这么个穷小子换换口味,我劝你还是另请高明,我是不会陪你玩下去的。我从来没有想从你那里得到什么,所以你也别把我当傻瓜耍!”袁思齐低声的吼着,也不管自己的大力伤到了顾喜梅,硬是将她的手掰开推到了床上。
顾喜梅瘫坐在被褥间,看着满脸狰狞的袁思齐,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你是说,我耍你?”
“难道还有其它?!”袁思齐本来是想走的,但是被她这无辜的样子勾起了怒火,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不是拿我当消遣,你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会屈尊降贵的跟我玩这种傻不呆呆的爱情游戏?明明心里头看不起我,却还要当着我的面说喜欢我,你一定觉得恶心透了吧。”
“你在乱说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还是谁再你耳边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闲话,你信以为真了?”喜梅伤心的看着他,有一种自己被辜负的错觉。她从来都没有用玩笑的心态对待他们的关系,他都不知道她对这个有多认真,她怎么能这么说她!
“没有人对我说什么,一切都是我亲眼看到的,亲眼看到的,你知不知道?!”袁思齐指着自己的眼睛,愤怒的点着,“我就是用它们,看着你是如何在花树下与人私会的。你敢说,你抱着的那个男人,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喜梅听到袁思齐的这些话,脑子嗡的一炸。
她终于明白他看到什么了。
怪不得他会这么的生气。
可是,那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啊!
“我抱的那个男人,我跟他是有关系,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像是你想得那样!”顾喜梅急急的张口解释,却发现越说越说不清。
她最初见到燕笙的时候,就一直把他当女孩儿对待,女孩儿跟女孩儿之间的肢体接触是再寻常不过的,所以顾喜梅也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跟他之间的相处问题。后来虽然知道他是男儿身,但是一直做女儿打扮,所以有时候他主动对她搂搂抱抱,旁边人也当做是姑娘家的亲密,并没有在意。而喜梅自己本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肢体接触防的也不是很厉害,所以久而久之,对与两人之间的那种相处模式已经习惯。
在她看来,她只不过是给了伤心的他一个拥抱当做安慰而已,根本没有想到,落到别人眼里,就成为他们有私情的例证。
“我跟燕笙是没有任何暧昧的,之前我一直把她当姐姐,现在我把他当朋友,我只所以抱他,只是因为他太累了,所以给他一个拥抱当安慰而已。我知道是我一时失态,没有注意到我们动作的影响,我承认我错了,可是你仅就这一点就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这是不是太武断了些?”喜梅耐着性子的解释道,最后忍不住放了重话“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么一个人?!”
“我不知道在我心目中,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以前的那些看法,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袁思齐看着喜梅,“他是皇帝,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我带给你的东西远远没有他能给你的多,是人都知道在我们两个人中间该选择。所以,你让我如何相信呢?”
第47章 下山
“我曾经以为我了解你,可是现在……”袁思齐看着她,脸上却是苦笑,“我想,或许我以为的那些了解,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你不相信我?”像是疑问,又像是感叹,顾喜梅拉着他问道,话音里不知不觉的带了颤音,“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一个虚荣肤浅的人?”
如果爱只是可以凭借身份就判定区分,那她之前的拒绝都是为了什么。
喜梅觉得心里头渐渐的变冷,比起误解,更可怕的是从中折射出的,他对她的不相信。
“我不知道。”对着她的眼睛,袁思齐下意识的移开了。
他感觉到心虚。
看着喜梅这个样子,他觉得自己似乎错过,或许该相信她,那只是个误会。
可是你真的相信,她是爱你的吗?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你有什么值得人去爱呢?谁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另外一个花招呢?
人心,永远是最不能猜测的。
两种感情在袁思齐内心纠结着,最后,他选择了退避。
喜梅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感觉到一阵深深的失望。握紧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松开了。
“你走吧。”她淡淡的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
她最恨的事情,就是不信任。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怀疑她的坚定,那么她也不敢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能保持对她的信任。
“我……”看到她这幅心灰意冷的样子,袁思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走出了房门。
或许,两个人只能走到这里。
袁思齐走后,喜梅觉得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一样,无力的倒在床褥上,看着顶上的幔帐花纹发呆,连丫环们进来了也没有察觉到。
纤云和絮儿进来,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没有敢出声,小心的帮她盖好被子之后,就安安静静的退出去了,仿佛她真的是个病人。
纤云其实刚才已经猜出来一些事情了,只是现在,作为一个聪明的丫头,她知道不是问话的时候。
……
喜梅本来是装病的,可是半夜似乎里真的病了起来,发起低烧来。纤云吓的要再去找大夫,可是喜梅不想再看到袁思齐,扯住她的袖子死活不让,只命令她跟絮儿两个只能用冷帕子浸水的给喜梅物理降温,如是三番的折腾到天明,那烧总算是退下了,喜梅这才昏昏睡去。
意娘本来还以为喜梅昨晚的不舒服是推辞,可早上丫头们来禀告姑娘是真的病了,她这才慌张的过来看着,见并无大碍才放了心,不过却不放心在这里呆着了,寻思着要送她回去。只是这法师今天中午还有一场,她是不能离开,所以如何送女儿下山倒成了一桩心事。
房筱韵是陪着意娘一起过来的,看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喜梅,却是脑子一转,笑嘻嘻的说,“不如让闺女跟我同车,我送她到府里头可好?”
此话一出,意娘却也是明白了房筱韵暗指的意思,当下喜上眉梢,一拍掌的说,“此计甚好,别人送梅儿回去我还不放心,但若是姐姐看顾,那再也合适不过了。”
昨天苦心布局,却没想到让顾菀捡了便宜去。看着今天一早王妃对顾菀赞不绝口,意娘心中正恼怒着,房筱韵这个提议却是极合她胃口。
昨晚错过了没关系,今天如果一路上同行,必然会有接触,自己的女儿各方面都比顾菀优秀,只要那个王妃稍微接触一下,一定对自己女儿改观,这样婚事就水到渠成了。
喜梅的婚事,意娘心中自有一本帐。做王妃自然没有做娘娘风光,可是女儿若进了宫,那就跟丢了似的,她白养这么多年,以后一年只能见几次,见面还要跪拜,实在是划不来。再说伴君如伴虎,得宠了还好,若是失宠了,免不了还要连累娘家亲戚,着实比不上做王妃。
做王妃虽然比不上做娘娘那么显赫,但是位子却稳固的多,对娘家的帮助实在些。而且她若出嫁,都在京城中,离家又近,没事干自己还可以走动走动去看女儿,日子要比然进宫滋润的多了。
虽然顾凤璋说了喜梅的婚事不要她管,但是意娘却看得出,若是女儿同意,顾凤璋也不会在婚事上多过为难的,所以她从来没有放弃过牵针引线。
房筱韵的提议,在她那边也没有被反驳。反正她们的车驾够大,多一个人不算什么,况且她姐姐这次出来就是要看顾家几个女儿的,对顾菀的印象不错,但是也不排斥多看几个做下选择。
事情就这么在喜梅不知道的情况下确定了。不过她听到之后也没有异议,这个伤心地,她想越早离开越好。不过当被纤云扶着起来,看着站在车驾旁边的袁思齐时,脚下一个趔趄的差点摔倒。
“哎呀,可怜的孩子,看看都病成什么样子了。”房筱韵没有察觉到喜梅的异样,还当她脚下打滑是因为病的虚弱,赶紧上来跟纤云一起扶着她,簇拥着她往车厢上面去。
“谢谢姑姑。”喜梅动了动嘴喊道。房筱韵跟沈宁是结拜姐妹,她在沈宁家里的时候就喊房筱韵姑姑,早就习惯了,所以这会儿也是这么喊的。她用眼角瞄了瞄着站在下面的袁思齐,装作很是无意的问,“刚才车边站的那个人是谁,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哦,是一个大夫,来给方丈看病的,正好现在也要下山。我瞅着你身体还虚弱,他又跟我们一路,便顺便邀他一起同往下山,这样万一你路上有什么不舒服也不至于慌了手脚。”房筱韵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正在上马的袁思齐,还当是喜梅偶然间见了陌生男人有所不快,所以笑吟吟的解释,要她不必多心。
不过那个小伙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眼见着就觉得有些亲切,好像自家子侄般。
同行的纤云见到喜梅这样子,心中知道自己小姐的异常为何,但是她也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只扶着喜梅坐稳,将裘衣披在了她身上。
带众人坐稳,车夫打响了马鞭,就要开车时,却听到一阵喊停,然后帘子掀开,却是顾菀和阮冰。
“齐夫人……”阮冰脸上满是堆笑,将着低着头的顾菀往车上推,“梅儿不舒服,我担心会麻烦到你,所以让莞尔跟着你们一同下去吧,她路上照顾姐姐也是应该的。”
房筱韵看着阮冰母子俩,脸上顿时有些难看,都是女人,阮冰打什么主意她岂会不知,无非就是怕自己女儿昨晚的努力无用功,所以拼命的把顾菀送到王妃面前,趁热打铁而已。
阮斌的这做法,显然跟房筱韵的初衷相违,所以房筱韵的脸色一时不大好看,既不想让顾菀上车,可是却又拉不下面子让这母女俩走在。正迟疑着,却听到喜梅咳了一声,睁开眼柔柔的说道,“姑姑,让妹妹上来吧,有她在我会舒服些的。”
阮冰的打算喜梅不是不知道,但是喜梅对着房筱韵带来的这一家子人实在是没兴趣,更不喜欢被人像是挑猪肉一样的挑选着,顾菀既然凑上来为她分担,她确实求之不得,所以当下就出言帮了阮冰母子一把。
既然喜梅都这么说了,房筱韵也不好拒绝,只能借梯子的让顾菀上来了,又跟阮冰客气几句之后才出发。因为顾菀的加入,车里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沉闷,大家彼此都不说话,车厢里静的连落根针都能听得见。
喜梅靠在纤云的身上昏昏欲睡,四周如此安静,却是正合她的意思。她本来就不知道如何跟着车里头的这几位搭话,所以干脆借病装睡,连眼睛都闭上了。
顾菀本来也想学她的样子装睡,可她临走前才被母亲叮嘱要讨好这两位夫人,万一消极怠工的话,回去被母亲知道了肯定要受罚,所以挖空心思的想找个话题聊。这会儿看着房筱韵正在无意识的把玩着腰间的一块玉佩,于是忍不住笑着说道,“伯母的这块儿玉佩真别致,我好像在那里看过一样。”
“哦?”房筱韵听她说完这句话,却是忽然停下了动作,有些急切的问道,“你真的见过?在哪里看到过的?”
顾菀本来只是一句闲话,却没想到房夫人竟然有这么大反应,顿时也傻住了。
这玉佩本来就是最常见的配饰,谁腰间没有系上几个,顾菀也就只是句闲话,这下房夫人问她,她连那玉佩看也没看清,如何能答得上来,顿时就卡壳了。不过顾菀平时不聪明,这会儿却很清醒,知道如果是得罪了房夫人,在她面前落下一个爱说大话的印象的话,自己回家会死的很难看的,所以只能硬着皮头说道,“不过伯母这么拿着,我却是看不大清楚。不知道你是不是能解开,让我仔细看一下?”
“当然可以。”房筱韵很痛快的说到,飞快的解开了玉佩塞到顾菀手中,“你好好看看,瞧瞧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第48章 玉佩
顾菀本来只是一句闲话,却没想到房夫人竟然有这么大反应,顿时也傻住了。
这玉佩本来就是最常见的配饰,谁腰间没有系上几个,顾菀也就只是句闲话,没想到房夫人竟然当真了,会如此这般严肃的问她。她连那玉佩看也没看清,怎么可能答得上来,顿时就卡壳了。
不过顾菀平时不聪明,这会儿却很清醒,知道如果是得罪了房夫人,在她面前落下一个爱说大话的印象的话,自己回家会死的很难看的,所以只能硬着皮头说道,“不过伯母这么拿着,我却是看不大清楚。不知道你是不是能解开,让我仔细看一下?”
“当然可以。”房筱韵很痛快的说到,飞快的解开了玉佩塞到顾菀手中,“你好好看看,瞧瞧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顾菀本来是随口说说的,可是明显房夫人是当真了的,于是她也只能硬着皮头查看,可是这一看,没想到却真的发现,自己曾经见过类似的玉佩。
“这玉佩是我聘礼的一部分,一共有一对,两头雕着并蒂莲的图案……”房夫人生怕顾菀不清楚,还详细的解释,而顾菀拿着那块玉佩却越看越心惊,觉得跟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忍不住打断了顾夫人的话头,“夫人,请问另一块玉佩,是否是色泽偏白,中间雕着个齐字?”
“正是正是。”房筱韵听到这话,顿时惊喜的连连点头,一把抓紧了顾菀的手,“白兮青兮,衣兮里兮,这两块玉佩一青一白,寓意我与夫君情投意合,相得益彰。因为我夫家是军武世家,不好繁琐浮华的装饰,所以纹饰都非常简单,唯一的特别就是玉佩中心的两个字,一块刻着我的姓氏的房字,一块刻的是我夫君的齐字。这一块我一直带在身边,可是另外一块,不慎遗失以后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了。好孩子,你当真见过另外一块?如果你帮我找到了,重重有赏!”
顾菀看着房夫人满脸的惊喜,猜测应该不会对玉佩的主人不利,遂点了点头,有几分自豪的说道,“我非但见过这块玉佩,而且还知道,他的主人此刻离夫人也不远呢。”
“什么?”房筱韵打了个一个哆嗦,却是惊喜的都有抖动了。
“是,夫人你瞧,玉佩的主人就在那边。”顾菀掀开了帘子,指着窗外随行人群中的袁思齐笑着说,“我曾经在袁大夫的身上见过这么一块玉佩,款式一模一样,只是色泽偏白,却不知是如何机缘巧合之下到了他的手里。”
听着这话,不但房筱韵惊的说不出话来,连喜梅也睁开了眼。
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难道?想起房筱韵的故事,以及袁思齐小时候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