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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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别这样-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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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有些大些的石子不停的拍打在两人的身上,邓波由于身子往山壁缩,所以被打的地方大多都是后背,而那位一直抱着别人大腿的老兄可能就不是那么走运了,拳头般大的石子就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往许迪的皮肤上砸去。

    可是他连喊都不敢喊,因为那沙泥一层一层的在两人的身上翻滚过去,这时候要是一张嘴,指不定就是满嘴泥沙黄土香。

    许迪死命把自己的头往地上拱去,就像是鸵鸟一般,可是那地方说好不好正是邓波的裤裆。

    “喂——你这死胖子干嘛”邓波压着嗓子说话,这一讲话都是慢慢的黄沙味。

    要知道沙土的隔音效果可是极佳的,加上这泥沙翻过带动着石子那噪音便更是可想而知。

    滋——

    这个时候,邓波手中传来一阵让他有些绝望的声音,这藤蔓竟然要断了!

    要是只是两个人扯着也就罢了,可是这山泥的冲击力就显得可怕了,邓波都怀疑这山壁会不会也顺势给冲了下去。

    手中的藤蔓已经有些晃动,而腰间的许迪还在不停的晃动——

    眼看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也要支撑不住了,邓波有些绝望的抬起头,看着周边还有什么能够固定自己身体的东西。

    沙——

    泥沙飞过,全部砸进了眼睛里!

    “啊!”邓波痛苦的尖叫起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握着藤蔓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因为眼睛里面的灼热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

    ‘鸵鸟兄’也是发现了异样,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后退,而且是以一个加速度。

    又是一阵泥沙翻涌而过!

    啪——

    这藤蔓最终还是‘幸不辱命’完美断开了,失去了支点的邓波,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任凭着泥沙拖行,同样的还有‘鸵鸟哥’。

    人的求生本能是可怕的,曾经有个人做过一个实验,将他悬挂在悬崖边上,曾经这个人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瘾君子,但是就是在生死关头他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两只手紧紧扣在地面然后自己硬生生的又爬回了地面。

    同样的,许迪的求生本能也被此时这个危险情况所激发,他大概也猜到了现在的境况。

    在泥沙之下,他将双脚横过来,做一个俯冲,要增加与地面的摩擦力才能使身体停下来,而这只有三个办法:给他一个由上而下的力让他定在地上,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或者他能够抓住地面,当然凭借着肉掌这也是很难办到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增大与地面的摩擦面积。

    许迪张开双手,手臂伸直然后横贴在地上,增大与地面接触的面积。

    要知道这山体滑动是多大的冲力,单凭这手脚之力无疑就是螳臂当车,那手臂上的衣服早就被地面给摩擦撕裂,那裤子也是七零八落,可是许迪还是如同一直章鱼一般紧紧的吸附在地面上。

    吱吱吱吱——

    许迪貌似都能听到自己皮肉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了,甚至好像都能问道摩擦产生的肉味。

    哦不,看样子他确实要减肥了。

    ——————————

    “唔啊——”当一股极其浓郁的味道冲入小脑而刺激许迪眼泪都快奔涌而出的时候,他惊呼一声便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猛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嘈杂的山石底下了,天已经黑透了,而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张脸。

    “娘咧!”许迪猛地一惊,这人脸出现也太过突兀了,把他吓得不轻,借着边上的篝火,这面貌终于是清晰出来——昰。

    昰面无表情的收起了手中的惊神香,这香剂原本是用来解一些昏迷之毒的,没想到倒是先派上了用场。

    “我这是在哪儿?”许迪一说话扯到了脖子,全身四周传来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这后知后觉的刺痛让他不经意的冒了一层冷汗。

    昰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的往篝火里面加着树枝。

    手掌上的烧灼感也慢慢传来,许迪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布条简单的包扎起来了,但是美中不足的是——现在的许迪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短裤,而四肢却被裹得严严实实,就像是一只准备下锅的裹好面粉的螃蟹。

    “你。。。我这是怎么回事。”

    昰冰冷的眸子一瞥而过却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没有绷带,只有衣服”。

    感情这娘们是把他所有的衣服都给包扎掉了,许迪这一身浑肉便就这样无助的暴露在外。

    “邓波呢?”许迪习惯性的回头,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人,这才想到这营地此时只有他和昰两个人。

    昰很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面若冰霜。

    当时她准备去营救这两人,可是他们已经不在一开始藤蔓的地方,很显然,一定是被泥沙所冲走了,昰便不敢耽误,一直沿着沙土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低洼的地面。

    最后在一块石头上发现了四肢流血,衣衫褴褛的又被打在石头上昏过去的许迪,至于邓波,在安顿好受伤的许迪过后,她又沿着山路寻找了一遍,而且还顺着这泥沙走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最后还是在那泥沙的尽头,一处悬崖边上的一根生长出去的松树枝上找到了邓波的一只运动鞋——

    “凶多吉少。”昰敷衍的说道,其实她心里也明白,那尽头便是无尽的悬崖,要是从那落下,便是粉身碎骨也不过分,可是她还是想隐瞒着。

    “他死了对不对。”许迪出奇的镇定,那几乎被肥肉挤到一起的眼睛眯着,平静的说道。

    见到昰没有回应,他又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边:“他是不是死了。”

    “他肯定是死了。”许迪嘴角竟然是冒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自嘲一般,又像是讽刺。

    昰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是化成了一名夺命刺客。

    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斜压在许迪的脖子上!

    “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你们都是杀人狂!”许迪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他是第一次遇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上午还在一起聊天打闹的人,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对于一直享受着优雅生活的都市白领来说,这生死一瞬间的生活可能有些过于刺激了。

    昰冷笑一声。

    剑锋一划——

第二百一十七章 疾风剑豪!() 
第二百一十七章疾风剑豪!

    一缕发髻落在剑锋之上,宛如飘荡的羽毛一般轻盈,但是寒光乍现,不由得让人心一寒。

    “咕噜——”许迪喉咙一下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营地里诡异的很安静。

    上一秒钟,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以为他甚至已经感受到了昰挥舞剑时产生的剑气,那感觉刺得他皮肤生疼。

    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真的会抽出剑来砍下去,顶多是来吓唬吓唬他,不过这下子他是真的由心底产生了恐惧,仿佛死亡离他真的是那么接近。

    “你现在还想死吗?”昰的语气不带有人类的情感,那长剑还是悬在半空,剑锋对着许迪的脸,夜幕中看不清这女人的脸,但是他可以猜想肯定是寒着脸。

    许迪现在的情况就是骑虎难下,这女人现在是盯上自己了,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而且现在还被人家拿着剑威胁着,实在是憋屈的很。

    沉默是金,许迪拼命的安慰自己这是现在对这个情况的最好的写照。

    昰缓缓的收起了手中的长剑,缓缓的插在了剑鞘之中,这把剑镶着两颗铃铛,所以剑入之时还伴有着清脆的声响。

    看到面前的男人坐在地上不再吭声,昰便也不在意,转身往篝火旁走去,一言不发。

    许迪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性冷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正直向上,活泼好动,英俊潇洒,体形健壮的成年男人,这孤男寡女独处野外,怎么也都有些旖旎发生。

    谁知道这娘们竟然拿出大宝剑来威胁自己,许迪心中暗暗起誓——希望自己下辈子能够出声在古代,最好是金宋时期的那个风沙岁月,自己握着一把长剑,驰骋在卫国边境的路上,手执一把紫金镶边宝剑,头戴红琉璃碎玉金冠,脚踩西北纯血宝马,习得一手无上剑法,出入敌军之中都是百来条亡魂。

    不得不说,每一个胖子都会做着骨瘦如柴的梦。

    这营地驻扎在半腰偏上一个叫做内草洼的地方,地如其名,整理凹凸不平,而且悬崖峭壁就在附近某个草窠后面,极其危险,所以不到白天,根本无法摸黑走。

    “你要杀了我,这个任务就完不成了。”许迪倒是脸皮厚的很,一把躲过昰手中的水囊,也不避讳,冒着后者杀人的眼神直接是灌了起来。

    死他都不怕,这喝点口水又算是什么。

    面对许迪的‘间接接吻’,昰很想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可是她转念一想,便不再说话。

    那夺水的流氓发现自己的‘越轨’行径似乎没有遭到报应,也很诧异,他也感觉到今晚这娘们的情感波动有些大,以往她可是都不屑对他们动手。

    “你有心事?”许迪方才才经历过‘生死浩劫’,才一眨眼,便是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追问就如蚊蝇喧闹,饶是昰这样的好脾气都不由的肝火大旺。

    已经多少次没有感觉到这样了,昰记得上一次自己没有办法控制情绪的时候是刚出师的,那时候宋犁田一直教导自己——剑本无欲,用剑之人有欲。学会控制剑的**就等于是控制自己的**。

    喜怒哀乐贪嗔痴傻无疑不是人世间的**,任何一样过度都会出现极致的错误,那十八年前龙虎山的掌门于青牛,便是入道成痴,那道不是道,入了杀道,那龙虎青山一片血海,最后也是靠了几个原本打算坐化的老师祖出手才将其制服。

    那些始祖老爷中便是就有着‘长青剑’宋一仲,这位宋家的老剑客晚年入了龙虎山追求那无边无际的大黄庭经,结果也只是哀叹一声“尘缘未了”便是一掌了解了这青牛尊者。

    昰撇撇嘴,显然是懒得搭理这个人,许迪也是自讨没趣,便不在追问,这虽然不是一个有味道的女人但是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女人嘛,不就是那点破事嘛?情情爱爱打打杀杀,今天你抢了我一个洋娃娃我恨你十年,明天你对我心爱的男人笑了一下,我便埋汰了你二十年。

    这篝火的火头也是渐渐的降了下去,很显然今晚刚进过泥流过后,那些原本在地面的树枝实在是难以寻找了,便只能折断一些干柴树枝。

    突然那火星子一弹,昰手瞬间攀上了腰间的长剑,一脸警惕的望着面前的深林,冷酷的说道:“谁在哪里?”

    这突然的一声咋呼倒是把许迪给吓了一跳,他也顺着昰所看的方向望去,那深林便是一片漆黑,即便是借着篝火的光也只能看到黑压压一片。

    昰紧绷的神经还是没有放下去,她又盯了一会才发现那深处的异动又消失了,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点神经质了。

    直到又过了两分钟,才将手从腰间给放下来。

    “怎么回事?”许迪好奇的问道,这女人一惊一乍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在这荒山野岭之外,妖魔鬼怪都横生的深山老林里面,他唯一的依仗便是这个女人了。

    他可不想自己早上起来被吊在悬崖边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闭嘴睡觉,明天我们要尽快到目的地了。”昰冷声回应着,也带着一点点命令的语气,这许迪俨然就是一活的‘十万个为什么’让人觉得烦心。

    要不是宋犁田提前交代过的,她真的很不得一剑给他劈了,索性得了个干净利落。

    这一路上,杨样和邓波都生死未卜,猴子也在寻找的路上杳无音讯,根据宋犁田给的地图,那最后的目的地似乎就只有最后半天的路程,明天约莫就能到了。

    许迪只能在心中发泄了下不满,便是找了个干净的地面倒头就睡,这手脚满是伤痕,躺的都是有些不便,而且他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这直接躺着还刺得冰凉,浑身上下就一条短裤,搞的和暴露狂一般,实在无奈的他找了些大树叶好歹做了些遮挡。

    昰警惕的又扫了一边,便是往身边洒了些生石灰防止山虫,便是一脚灭了那篝火。

    。。。。。。

    在那华山之巅坐了两人,就在那绣春石上面,这石头隔远处看就如一只盘睡的老虎,一副雄姿。

    这两人只见摆了两只白瓷杯,杯中酒满。

    皓月当空,可是山顶确实阴冷的很,风却很慢。

    “你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那身形挺拔修长的男子轻举着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便放下。

    而另一位还是一副气淡神闲的模样,相比之前的男子,此人更是多了一些沉稳,或许这是岁月沉积带来的感觉,有些男人老了便是觉得臃而有些男人则是愈老愈有味道。

    人如酒,愈酿愈浓,所以为什么年轻人尝不得宋家的‘年香’

    这‘年香’酒,字如其名,每一瓶都是至少有了十几年的年头,所以这酒也是极其稀少,所以外界边也是流传了一句话:

    百两难寻一杯酿,千金难买一酒香。

    可是宁呈并不领情,这纯酿酒不仅涩而且有些熏人,或许这也是这酒的优势,单单只是靠鼻子这么一闻,便是有些醉了。

    宋犁田只是轻轻的端起了他一杯酒杯,才发现已经空了杯底,结果倒是很自然的结果宁呈刚放下去的酒杯。

    “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喝酒,合着那里面没有你的朋友,你就不关心了?昨天的那声巨响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呈有些着急,因为宋犁田突然找到自己说了一些关于华山宝藏的过去,他听完之后当机立断自掏腰包买了来华山的飞机票,这老匹夫还真的说话藏一半。

    宋犁田放下了酒杯,很是贪婪的吮了吮嘴唇,这酒可是他珍藏的,要不是遇到大事,他才舍不得喝,所以一滴便是都舍不得浪费。

    仿佛有些答非所问,宋犁田平静的说道:“你是否登了天道?”

    宁呈神情只是短暂的一怔便又恢复了正常,连忙正色道:“和你说正事呢!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自己去找了。”

    “而且似乎还不止天道境,连我都只能依稀的感觉,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法掩盖下去的?”宋犁田很是好奇的追问下去,丝毫没有把宁呈之前的问题放在心上。

    宁呈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他觉得他收到了侮辱,是的,自己的话被别人当作耳旁风这唤作谁都有些受不了的。

    所以他准备起身就走。

    啪——

    那感受危险的神经立马绷劲,宁呈一个侧身便是往右手方向闪去,那原本宁呈位置的地方有一道剑气,已经有了一掌深,这要是劈在身上,绝对是一刀两半都不带见血星子的。

    “你他妈谋杀啊!”宁呈忍不住爆了粗口,丝毫没有注意到宋犁田那沉闷的气息,仿佛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压抑。

    面对自己侄子的‘直言不讳’,宋犁田并没有觉得恼火而是觉得有些新奇,似乎找到了点奇妙的东西,将手中的青钢剑缓缓举起,这剑还是宁呈花了大价钱拖运过来的。

    我操了你个腿,这老匹夫不会是发酒疯了,宁呈刚又想大骂出口,结果又是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来。

    那绣春石上便是又多了一道痕迹!

    宁呈的身形已经是出现在了十几丈外,他喘了口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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