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霜提着一口真气,展开了绝顶轻功“哈云步”,全身凌虚而行,看起来就像飘在空中一样,行五六步,仅需足尖轻轻一点身子又跟着起来了。江湖中擅此功者如今恐尚无第二人。
且说叶砚霜此时行至床前,见床上盘膝坐着金七,二目下垂,竟是在行坐功,知道这也确是不弱,暗道一声好险!
如非自己施出这绝世轻功,此番怕早已惊动这老儿了,自己环目一视,不见那宝剑踪影,几上虽有一剑,却不是那口石雨剑。
一回首却见那口剑就在枕下,露出一柄,这枕是一长条形状,一边是马兆新枕着,这一边却是空着,但离金七坐处至多不过数寸许。
叶砚霜不由暗皱了一下眉,要想拿这口剑,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想到此,不由暗生恶念,心想不如还是叫他们受点罪,好在于他们也无害,自己宝剑亦可从容到手。
叶砚霜想到此,不由暗运潜力,先朝睡梦中的马兆新隔着棉被一指点出,正中对方后腰“尾龙”穴,但见他一阵微抖就不动了。
金七正在气返周天之际,觉得床上一动,正欲开目,叶砚霜又是一指隔空点出,金七但觉左肩“肩井”穴上一麻,就不省人事了,叶砚霜所点二人穴道,用的都是至柔之劲,被点人至多昏睡一个时辰就会醒转,决无性命之忧。
且说叶砚霜待把二人相继点穴后,自己放心大胆,至床前把那日剑连鞘由枕下抽出,仔细一看,正是那口石雨剑,心中也不知有一种什么感觉,竟像小儿得到饼似的,把那剑在脸上挨了一下。
无限的相思情泪,都为这剑引出了,这剑的主人如今尚不知飘游何方人了。
想着把剑收好,又轻足走回自己房间,留了一块银子在自己桌上,以为店金,自己越窗而出,行了老远,不由一惊,心想自己那匹小骡还在店中呢!想到此,只好又加快脚步转回,行至店门越墙而入,找了半天才找到马棚。
见有一童儿睡于棚前,自己先趋前看了看他睡得正浓,深恐等会马行之声将其惊醒,想着就在其“软麻穴”上轻点一指。
这童儿被点后打了两个哈欠就翻身不动了,叶砚霜入到槽内见马匹并不多,自己那匹小黑子独占一槽,所有的马都离它远远,知道过去那小二之言不差,这驴儿果是狠得厉害,当时捏口轻吹了一声,小黑子顿时惊觉,一扒四足跑近,依恋十分,叶砚霜抚摸了它一阵,找到了自己鞍子与它配好,轻轻牵出,又把大门带上,越墙入内关好,再越墙而出,抖动丝绳,这小黑子四蹄如风,只一瞬间己跑出这六旗镇,回顾前尘,住事如烟,真个是人生如梦,茫茫深夜何所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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