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是等一等,不急于这一会。”就在此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
却不知何时,大殿的门前一个黑子男子突然出现,他眉宇间透着一股桀骜的气质,不是潇战又是何人?
“哼!”元吉当即便站了起来,笑到:“我当是谁,这不是战儿么,怎么,想起我们这些做叔叔的,想着回来给我们送礼么?不过这礼,怕是让我们不好接吧?”
“元叔,哪里话,小侄只是个晚辈,自然知道谦卑。”潇战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下一刻杀气腾腾,道:“那不知道元叔,您是否能把家女放回来呢?”
“呵呵,令嫒如果不在贵府的话,我又如何找的到呢?”元吉疑惑的问道。
“元兄?怎么回事?听犬子的话,我孙女像是在你的府上做客啊?这又是怎么回事?”一直没说话的潇厉此时开口说道,及时的帮了一个腔。
“何出此言?潇兄难道也认为贵孙女在我府上么?”元吉摇摇头,问道。
“战儿总不会胡说吧?我听闻是你孙子带了我孙女回去的。”潇厉也是反问到。
“元竹!”元吉也是急了,大声喝到。
“是,爷爷。”元竹快速上前,答到。
“你潇叔说的是真的么?”元吉问道。
“这”元竹满口难色,却是不敢开口说话。
“好好好,看样子是真的,你这忤逆之子,她们二人呢?”元吉大声训斥道。
“回爷爷,正在府上休息,并无亏待。”元竹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潇兄,战儿,你们听到了罢,都是这小兔崽子,回头我就派人送令嫒回府。”元吉恨恨的说道,似乎对今天这一档子事很不满意。
“不过,一码归一码,潇战,我许是记得这皇城你不能踏足的吧?怎么今日重来,相必这点小事还是有点轻了吧?”一旁,任嵩道。
“那是自然,今天小侄前来自然还有别的事,不过这件事还是和元竹侄儿有关的”潇战缓缓的说道。
“不知何事?”元吉也是有点不耐,道:“能有你进这皇城还大?十四年前的约定你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不过这件事也不小,毕竟,和家女一起在贵府做客的可还有一位。”潇战道。
“那又如何?就算是令嫒的朋友,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可是,他姓项。”
汹涌()
“可是,他姓项。”
“什么!”在座所有人皆露出惊容,更有不少人直接站了起来。
“潇战!你说什么?”任嵩更是急了,喝问道。
“我说,家女的那个朋友,他姓项。”潇战不卑不亢的道。
元吉低头沉思,一时间却也不说话了。
潇厉早先也知晓此事,也是一言不发。
只有项翼十分激动,冲上前握住潇战的双手,道:“小战,怎么回事?你说他姓项?可是我项家的项?”
“正是。”
“哼!不过是一个姓罢了,能说明什么?可笑!”元吉正努力隐藏自己的不安,愤愤的说道。
“元叔,不急,我们先把小女三人请来再说,个中缘由,等人到了再说也不迟吧?”潇战微笑道。
“元竹,给我去请人!”元吉咬牙切齿,尤其是请这个字读的十分重。
“是。”元竹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墨枫二人在门外等候良久,宫寒雨很是平静的等待,可是唐墨枫却没有太多的耐心,四下观看着,想要找一些好玩有趣的东西,可是,环顾一圈,却没什么有趣的东西,村子内部相当的朴素,没有太多的装饰,也无华丽的挂件,门前冷落,时不时有行人走过,却也一言不发,倒是街道十分干净,像是每天都会打扫,像极了那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
“大哥,该不会屋子里面没有人吧,这番等待这不是个事啊?我们很赶时间的。”唐墨枫见无事可做,却是按耐不住了,催促起宫寒雨来。
“哎,可能他老人家云游去了,我们走罢。”宫寒雨望着那扇破门,良久叹了一口气,道。
“他到底是谁啊?为何大哥你将他看的如此重要?却不知他有何本事?值得我们这番费事?”唐墨枫不解的问道。“莫不成他是个隐居的高手?像是师师傅他”本来这话想是说出口的,但说到一半,却又反应过来那不可轻提的,于是便住了口。
“哎,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好么?只怕是不知身在何方啊!”宫寒雨轻叹一声,仰天轻诉:“若说这天下武功,或是七门八派皆有玄妙之处,可要提起这儒学经纶,怕是我们找的这位老先生可以被称作宗师的,你可明白?”
唐墨枫肃然起敬,回头多看了那破败的门户,轻轻摇头说道:“一朝有所获,十年可不渝。不安身旁物,不喜功名禄。”
“不错。功名利禄哪里比得上书里的东西?要是那么认为,怕只是傻得可以了。”宫寒雨笑道。
“我们走罢,怕只是再耽搁下去,就真的要误了大事,他老人家不在真是太不巧了。”宫寒雨叹道,眼中尽是可惜的意思。
“那也没办法啊,时候不对嘛,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再来拜访就是了,那又有何妨?”唐墨枫笑着说道。
“走吧,我们去郢都,看看这十四年后的风云际会。怕是这楚国要么一举安稳,要么,就是大乱不止,嘿嘿,我到要看看,这个阴谋是谁在操作。”宫寒雨阴冷的笑道,显然,这一切的被安排,被掌控,也是让他十分的生气和愤怒。
二人也是果断,见人不在,便是即刻上马,向郢都赶去。
“这楚国说到底也还是项家,怎么说其他三家都只是家臣,若是做不到掌控,这楚国亡了也不错。”唐墨枫嘲讽的说道,很显然,他对楚国的关系也很是看不起。
“这一去怕是凶险难测,不过龙潭虎穴也是要闯一闯的。”宫寒雨道,“我自家兄弟,怕是大罗神仙也押解不得的。”
郢都皇宫内,此时所有人都在那里坐着,元竹还没有回来,其间充斥着一种压抑的感觉,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每个人都在低头沉思,老的少的,坐的站的,没有一个人想要先开口,也可能是空气太过于紧张的缘故罢。
却说潇战此时已经站到了潇厉身后,却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微微笑,是不是向项翼的方向看去,又似乎只有略过,让人摸不着头脑。
元吉低头思考了一会,抬头看向任元秋的方向,却没有看到任元秋的目光,又转头看向任嵩,却也同样没有看到任嵩的目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怕是全部人中最想说话的一个。
任嵩和任元秋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但他们却也无法做下决定,只好不去接触元吉的目光,以此来作为掩饰,更深入的想下去。
就这样,这其中的*味却是越来越浓厚,各家都有各家的心思,在利益的面前,都是各扫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元竹终是回到了大殿之上,不出人意料的是,除却潇家两位小姐以外,多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是项阳其人。
待到几人归至,还不待潇战开口解释,却是任元秋身后突然走出一个姑娘,年龄与潇紫凝相若,梳着双马尾,却也青涩的紧,当即跑到潇紫凝的身旁,抓起潇紫凝的手就说到:“紫凝姐姐,这么久未见了,怎的不先来我任府上做客?难道是不想妹妹我嘛?”
潇紫凝见那姑娘上前来,却也不惊讶,倒是先向自己的祖父潇厉行过礼数,才转身答到:“妹妹啊,一年多未见,又是多了几分俏丽,非是姐姐不想你,只是我也不是自己想来这郢都的啊,妹妹千万莫怪。”
“不打紧,不打紧,姐姐,我可是想你想的肠子都快断了。”那女子笑着说道,风姿却也是很清丽。
“婷玉,你又胡闹!”任嵩起先没有拦住她,让她跑到前面,本想说话,却又不想冒然打断,毕竟久别重逢,女子更是应该话语颇多,这不找了个话茬,却是马上打断,道:“你若想和你紫凝姐姐,青凝妹妹们叙叙旧我也不介意,但是现在我们都是有正事的,你这添什么乱啊?”
任婷玉闻言,也不介意,只到:“你们大人谈事,我们不参与就是了,姐姐,我们出去说罢?”
“也好”潇紫凝微笑道。
二人同是转身行礼,带着青凝就退出了大厅,登时便只留下了项阳一人了。
一十四年()
此时大殿之中心只余项阳一人,众人皆是打量这个眉宇间透漏不凡的男子,更有不少的人似乎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熟悉,至于是什么,却无人可以说得清。
项阳自然是知道礼数,便是先向潇战一拜,知晓潇战前面坐的一人想是辈分不小,也是一拜,然后转身看向那个身着皇袍之人又是一拜,然后又对任元秋一拜,其他人倒是没有再管。
这一拜倒没什么,可是元吉就不怎么开心了,如何说他们家也是尽了地主之谊的,哪想这小子却不对自己行此礼数,脸下当即便是有点挂不住,任嵩还好一点,毕竟项阳还是向这边行礼的,可是元吉这边就完全没有这回事,如何能叫他不气?
当下,便是开口喝到:”小子,你姓甚名谁?出自那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岂敢乱闯?”
一连串的问题就这样抛了出来,砸向项阳。项阳却也是不慌不乱,紧紧衣袖,却也不望元吉,而是看着项翼,道:“晚生姓项名阳,师出空天山,此行非我自愿前来,只是有贼人相逼,不得不在这里,那就自然没有何事了。”
“嗯。”项翼和潇厉父子也是点点头,就连辈分极高的任元秋也是眼眸紧盯项阳,似乎想看看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何秘密。
“大胆!”元吉骤然站了起来,道:“满口胡言!”
“我说的是不是胡言,你倒是问问元竹兄再说过罢!别推的太快了,非是君子之为!”项阳不卑不亢的说道。
”好小子!先让我教教你什么叫做尊师重道!”说罢,元吉快步上前,向项阳抓去。
项阳自然不是傻子,当下就向后面退去。但是毕竟元吉也是成名的高手了,又如何能让项阳这个后生给躲了过去?脚下稍稍加快,竟是马上就赶上了项阳。
这一下异常的凶险,元吉身负黑天境的实力,却也不也是项阳这绿天境的人可以比拟的,这一下却也可以让项阳受不小的伤害了。
千钧一发之际,潇战已然出手,挡开元吉这一下狠厉的攻击,虽是如此,也着实使得项阳心里不由得大惊了一下,因为元吉那一下分明是带着些许杀气的袭击,心下便是暗暗想到,要离这人远一点,这一次有潇战在旁边,下一次可就不好说了。
元吉则是一声冷哼,道:“潇战,你干什么?是想和我元家开战么?”
潇战眼光深邃,默默的开看了父亲潇厉一眼,道:“小侄不敢,只是我这小侄武功颇差,我恐元叔一不小心打伤他,情急之下才会出手。”
“那你是说我下手不知分寸了?”
“不不,真的是我多心了,在这里给元叔你,陪个不是了。”潇战也是不想引起冲突,便服软说道。
“哼!”元吉一击不成,料想项阳有了防备,当下便坐了回去,一点也不耽搁,就好像刚才真的只是教训一下后生晚辈一样,摆出一个长辈的姿态。
“小友,你刚才说你姓项?师出空天山?”待所有人坐定,项翼开口询问道。
“回皇上,正是如此。”项阳回答道。
“空天山的凌天宗却也是个好地方,那教出来的徒弟都是不错的,不知小友今年多大?”项翼心有恻隐,当下便追问到。
“一十八。”
“可有确切日期?”
“八月中”
“一十八,八月中,家中可有父母?”
“我自小便跟着师父,却不曾见过我的父母,他们是否尚在人世,我却也是不知晓的。”
“不知不知那你身旁可有带什么信物,出生时便佩在身旁的?”
“并无。”
“哎!”项翼仿佛被掏空了似的,那本欲起身的双腿登时却又收了起来,心下似是绝望,想到:是我多心了,如今已然十八年,又怎么可能?
项阳看着项翼失落的样子,却也不知为何,当下也是不再言语,但是心中却暗暗想到:这皇帝好生奇怪,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呢?
约摸三息后,元吉开口问道:“你说你叫项阳,这项姓却又从哪里来?”
“师父取得,我并不知道缘由。”项阳回答道,虽是极不情愿,但也不失礼数,毕竟怎么说这人也是自己的前辈。
“那倒也是,也可能是你师父一时兴起,取那迎向朝阳之意,也并无不可能。”元吉缓缓说道,一边说一边放大声音,生怕项翼不曾听闻。
“那倒是。”任嵩也在一旁付汇,但却不多说。
“哎。”项翼叹了口气,道:“是我多心了,诸位莫怪。”
“哪里哪里,为人父母的,我们也是理解。”这一次却是潇厉开口了,他出言非是正事,而是安慰项翼,却也站足了立场。
当下话锋一转,又说到:“战儿,请这位小友来我身前,待到今日大事完毕,请至潇府。”
“那就谢过潇家主和潇叔了。”项阳也并非拘谨之人,心下细想,便知这于自己安危有关,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元吉也没有多想,等到项阳谢过,便自顾自就说了下去,道:”现如今国境太平,伶国虽有相扰,却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如今乃是十四年约期最后之日,我们自当践行旧时约定。当年我们约法三章,不知项兄可还记得?”
这一来一去,却是把项翼的名号降了下来,称其为项兄,想是今日已经不再需要掩饰自己的迫切心情。这元吉却也是好大喜功,这喜功当真非常明显,却无隐藏之意,在坐的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却也是有深度的人,这元吉,差的却也不少。
且将项翼听完,却也不拖拉,张口便说道:“十四年前,我四家订立三条规矩,其一,若我项家十四年内没有后继之人出现,当让位举贤。其二,将潇战逐出郢都,十四年后方可重新回来,来时须礼恭谦,色卑敬。其三,十四年内,但凡楚国唐尘天、宫少羽之后人出现,一律,杀!无!赦!”
战元吉()
“第三条,但凡楚国有唐尘天,宫少羽后人出现,杀!无!赦!”项翼一番旧约脱口而出,一时间座下也是安静的可怕。可是潇战听见第三条,却是双拳紧握,指甲嵌入皮肤,流出股股鲜血,只不过他袖袍较长,无人看见。先前,当前两条说出来的时候,他仍是毫不在意,可是当项翼说出唐尘天和宫少羽之名,他却如此激动。
“不错。”元吉说道:“如今十四年约期已然逾期,唐尘天和宫少羽这两个畜生却也没有再出现了,潇战回郢都倒也对得起礼数,如今只有这第一条怕只是还无定论。”
堂中众人,除却潇厉父子和项阳,纷纷点头称是,当下想起十几年前的事件,都是不禁一缩脖子,背后沁出冷汗来,却也不知唐尘天和宫少羽到底将他们如何了。
“哈哈,哈哈。”
忽然,堂外传来大笑,那笑声似讥讽,似爽朗。似平凡,似高傲,倒是让在座的人,除了项阳和潇战外均感震惊。
不多时,两个青年男子举步进来,一黑一白,那黑子男子手持折扇,白衣男子手拿洞箫,正是宫寒雨和唐墨枫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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