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妞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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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妞正传-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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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眼透出淡淡的疲倦,饭菜入口,他发出满足的咕哝。

惜惜递过来一盏茶,“那么多铺子,没人赏你一口饭吃?”

少东家上门,掌柜们恨不得摇头摆尾,当真会怠慢于他?

“时间太赶……他们也忙……”君毅凡嘴里嚼着食物,含糊的道。

忙,谁不忙。她还忙了一天呢。

没好气的觑了他一眼,惜惜干脆放下筷子,专心伺候大少爷用餐。

风过之处,一片狼藉。

君毅凡恐怕这辈子没吃的这般快狠准过。

叹息地拭去他嘴边的饭粒,惜惜看都看饱了。

她和君毅凡,好像从最开始就走岔了。

她像只老母鸡,而他就是被母鸡精心呵护的雏儿?

夫妻处成他们这样,算不算正常?

伤脑筋,怎么才能走回正道呢。

“你也吃”君大少爷填饱了肚子,风度也回来了。

他知晓她欢喜浓汤,亲自舀了小半碗递到她跟前。

她神游回来,嘴前多了一根调羹,里头荡漾着黄橙橙的液体。

张嘴喝下去,紧跟着第二波接踵而来。

大少爷显然伺候人上瘾了,他喂惜惜就喝,不大一会儿,小半碗汤见了底。

他正欲再舀,惜惜忙出声,“我饱了”

她果然命贱,大少爷不过喂她半碗汤,她就小心肝蹦蹦乱跳。

为了小命着想,伺候这种活还是由她来做比较好。

君毅凡浴火重生,君府上下喜气洋洋。

下人们得了赏赐,走路亦生风。

大家长发了话,择吉日圆房。

四月初八佛诞日,大吉,宜嫁娶,圆房就定在那一日。

此后,君毅凡亦成天不见人影。

据说君之谦派了不少差事给他,君家的铺子亦在慢慢的移交给他。

君之谦不容质疑的做法,以及雷霆万钧的手段,会不会伤到君正安,伤到君之霆和二房的少爷们。

惜惜闲暇时亦会胡思乱想,偶尔在府里碰到君正安,对方亦很客气,至少面容一点儿不显。

姜梦兰身子好转,老夫人绝口不提纳她入门一事。

许宁回了一趟府,和惜惜对视了一盏茶的功夫,统共说了不到三句话。

惜惜说,“好久不见。”

许宁答,“嗯”

惜惜说,“你还好吗?”

许宁答,“还好”

之后,惜惜不再主动开口,许宁亦沉默。

一盏茶的功夫,许宁一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就是不说话。

临走前,许宁那一笑更是把她吓得汗毛直立。

未出阁的姑娘们,心思迥异,俱按照礼仪送了亲绣的荷包香囊等物,除了君玲霜。

“大姑娘性子偏静,她心里惦记着二少爷二少奶奶呢”为此,潘姨娘特地上门宽慰惜惜。

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儿。

惜惜未至可否。

当晚,君玲霜的礼到了。

一本亲手抄写的佛经,字迹未干。

丽娘逢了喜事,精神气也好了不少,日日往白桑院里搬东西。

一会儿说是送子观音,一会儿又来个子孙馍馍。

惜惜原先的衣衫不能穿了,丽娘马上唤了师傅上门,量身定做,没几日功夫,新做的衫子一箱一箱往白桑院抬。

这一日,丽娘神神秘秘地塞给她一样东西。

还嘱咐她等没人的时候再看,且要好好看。

打开盒子,拿出红布包裹的物件,一层一层的解了开来。

真容大白于天下——

一本**

惜惜大窘,还以为丽娘给的是传家的宝贝。

随意的翻看了几页,坏心思浮上心头。

留着给某人看吧。

毕竟,那人估计是不大会的。

初八那日,君毅凡老早就随君之谦祭拜先祖。

府里宴请了贺客,磕完头他还要招待客人吃酒。

惜惜亦在荆婆婆的陪同下,给老夫人磕完头,被早早地送回房里。

房间早已重新布置,红绸红幔。

当初丽娘煞有其事的亲自领了人过来布置,她尚无所谓的说,“娘,也不是什么大日子,用得着如此……隆重吗?”

怎么有一种……二婚的感觉

看日子挑时辰也就罢了,还搞的全天下皆知,她再厚的脸皮也扛不住了。

一想到第二天众人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她。

“胡说,怎么不是大日子了,圆房就是大日子,还是个顶顶重要的大日子。”彼时,丽娘嗔了她一眼,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脖子去了。

回了房,看到荆婆婆的架势,惜惜才知道,丽娘那点儿真的不算什么。

荆婆婆一挥手,丫鬟们鱼贯而入,不大会儿,惜惜就被剥光了衣衫,请到了浴池里。

虽然都是同性,但是被陌生的丫头陌生的眼睛盯着,惜惜很不自在。

“少奶奶请当奴婢们不存在”荆婆婆的声音冷然,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明明是大活人,怎么当她们不存在?

在荆婆婆的冷眼瞪视下,惜惜很没骨气的闭了嘴。

堪比大婚那日,此番的折腾亦不轻。

丫鬟们手劲很大,惜惜几次提醒,亦无改进。

她用眼角余光撇了眼身姿笔直的荆婆婆,对那几个丫鬟道,“本夫人身子金贵,若是留下了痕迹,待会儿二少爷恐怕无法尽兴。”

丫鬟羞的满脸通红,手一顿,眼神偷偷溜向荆婆婆的方向,再下手时果然拿捏了分寸。

折腾了个把时辰,惜惜被扶出浴池的时候,身子软成了泥。

一碰到床就欲倒,荆婆婆冷声道,“请少奶奶端坐”

惜惜想喝水,荆婆婆不让,言,“*房前不宜进食。”

惜惜称她不是进食,她只是进点水。

荆婆婆半点不让,道,“*房前进水亦是不宜。”

惜惜大怒,忍了下来,说她想一个人待会,婉转地将人赶了出去。

再待下去,她不保证会不会掐死她。

荆婆婆昂着下巴,福了福身子,领着丫鬟们退出去。

惜惜松一口气,踢了鞋子正欲爬上床,外间传来尖利的声音,“请少奶奶端坐”

咬咬牙,捡起鞋子又套了回去。

所以当君毅凡排除万难,回到房里的时候,惜惜身子早就僵了,颜面神经亦很狰狞。

她说的第一句话冷硬得似石头里蹦出来,“把外头那些人赶走”

有完没完了,难不成他俩圆房,外头那些人还要“听着”?

君毅凡有片刻的愣神,方恍然大悟,干咳两声道,“外头没人。”

说罢,转头不去看她。

惜惜眼尖,瞄到君毅凡热辣的耳根,再低头打量自己的穿着。

会意。

才这样就受不了了,待会儿真枪实弹,他扛得住否?

第一二五章 洞房花烛,本能否?

第一二五章 洞房花烛,本能否?

被惜惜目不转睛地盯着,君毅凡只觉两颊有热气正不断的上涌。

这种状况持续了一整天了,一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他的呼吸就会陡然急促。

习惯了毒发时的窒闷、钝痛,却对眼前的境况束手无策。

他反常的厉害。

“累了吗?饿不饿?方才和谁生气呢?”

一股脑儿的问了一串问题,君毅凡如玉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懊恼。

“不累,不饿,也没生气”惜惜扑哧一笑,似乎没发现他的语无伦次,拉过他的手,专心的把玩起来。

他的手很大,十指修长且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惜惜翻来覆去的把玩。

没注意到身边男子瞬间僵直了背。

“咦,你流汗了”

讶异的惊呼,她须得用尽全力方能控制住不断下咧的嘴角。

慌忙低下头,取出帕子擦拭他的两手。

趁低头的空隙,窃笑了个够。

再抬头,指着他的两颊道,“咦,你很热吗?”

俯身拿帕子轻蹭他的耳根。

她的动作很轻柔。

殊不知,她所到之处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随着两人身子的不断紧贴,君毅凡的鼻尖被女子的沁香所充斥。

他有一种身处云端的感觉。

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的红唇和湿软的滑舌。

背脊挺的直直的。

惜惜似乎终于觉察到他的不对劲。

上半身前仰,她几乎倚靠在他的大腿上,道,“毅凡,你怎么了?怎么半天不说话”

君毅凡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丝赧然,手扶在她的肩上,揽着她站了起来。

“方才在想别的事”

话一出口,又觉不妥。

猛然回头,急道,“不是……我没想别的事……我是说,我们吃点酒。”

他嘎然止步,惜惜受惯力驱使,迎面撞上他的胸膛。

吃痛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他脸上尚未消退的红潮。

再也忍不住,大笑。

在她的笑声中,君毅凡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

经历了一个来回,她终于止住了笑,踉跄地扶着他的胸膛站好。

大眼晶亮,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不是要吃酒吗?”

说罢径自走到了桌前。

快手快脚斟满两杯酒。

拿起属于她的那一杯,高高举起。

“等等——”君毅凡慌忙上前,抢过她的酒杯。

冲撞间,酒液溅到了袖子上,渗进皮肤里,激起层层的战栗。

顾不上蔓延全身的酥麻,他护着杯子。

摆好了姿势才将酒杯还给她。

他的神情严肃、认真,眸中亦全是她的倒影。

如玉的面容泛着神圣的光泽。

像是受到了蛊惑,她亦是收敛了心思,专注地与他一起,完成了交杯酒的仪式。

上一次,以茶代酒,这一次,才是真正的交杯酒。

“来”将酒杯拿走放好,君毅凡牵起她的手走到窗前。

推开窗,就着夜色,他托起她的脸蛋,一字一顿的说,“你是我的妻子”

月光朦胧,映着两人晶亮的眸子,恍如星辰。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满足,看到了承诺,最终化为对未来的希冀。

他亦在她眼里看到了动容,看到了欣慰,最终化为璀璨的星光。

俯身疼惜地吮去她眼角来不及滑落的水光,高悬了一天的心口终于满满地不再感到惶然。

她在他怀里

没完没了的亲吻,从窗边蔓延到了床上。

彼时,惜惜身上的衣衫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褪了大半。

堪堪卡在肩头,露出圆润的肌肤。

效果好的出奇。

只见君毅凡眼里的火光正在跳脱理智的掌控。

他的呼吸急促,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

一抹狡黠划过眼角,她一个反扑,翻身压在他的胸前。

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攀附在他胸前,来回的游弋。

嘴角始终挂着顽皮的窃笑。

衣衫半露,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脑中浮现诗经中的一段描述,君毅凡眼里闪着赞叹。

何止是迷人,简直……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相公,你到底会不会?”惜惜发现君毅凡有些愣神,贴服变成了轻触,指尖魅惑得刮着他的胸膛。

隔着衫子,仍是感觉到他身上的温热,以及……狂跳的心绪。

她的语气娇柔,且带着特有的嗔怒,再加上特定的称谓。

作用非比寻常。

君毅凡须得竭尽全力,方能抑制封住她捣乱红唇的冲动。

真是个妖精

他这头压抑的满头大汗,她尚没完没了的拨弄。

除了手,她的身子亦是水蛇般的扭动。

触碰间,身体燃起火花,他心底的那只兽马上就要冲出牢笼。

“老实点”心口堵得满满的,君毅凡一个翻身,再次将她按倒在身下。

惹来她咯咯的娇笑。

一口含住她水亮的唇瓣,君毅凡满足的喟叹。

亲吻的空隙,探手去解她的衫子。

手抖地太厉害,几次都无法如愿。

耳边又传来她的娇笑。

妖精

咬紧了牙关,他手一使力,衣衫碎裂。

顾不上她眸里的得意,再一甩手,扯落的布料雪片般的飞了出去。

“嘻嘻,有魄力很好,我喜欢——”捣乱的红唇,溢出娇笑。

君毅凡气息紊乱的再次封住她的嘴,抖着手抚上她的雪肤。

妖精也好,精灵也罢,都是他的

“痛死了你能不能轻点——啊”惜惜悔得肠子都清了。

她真是猪啊。

早就知道那家伙是个雏儿,偏偏不信邪。

非得一再的挑战他的极限。

这可好,某人显然被他激过头了。

瞧瞧他现在的模样,她痛得又哭又喊,他却始终绷着脸蛋,该进进,该退退

根本不知道何谓怜香惜玉。

“不行,我好痛出去”忍不了了,惜惜开始用手推,用脚踢。

君毅凡闷哼,神情痛苦,咬牙切齿地蹦出三个字,“出不去”

卡在那里,寸步难行,他也很痛。

可是那种痛,比不上前进的诱惑。

他知道很不应该,可是他控制不住。

尤其是挣扎间,摩擦的快慰,他的背脊整个麻掉。

进与退,他根本无法把握,只知道他很快乐。

顾不上她的痛呼,他昂着头低低的沉吟。

真是粗鲁

惜惜受不了的翻白眼。

想起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两个雏儿的第一夜就像打仗,两败俱伤

她的灵魂不是,可是她的身体显然还不具备灵魂的潜质。

至于某个兽性大发的男人,根本毫无技巧可言。

而且,他的情绪委实太过高亢。

前半夜,进退两难间,惜惜悟出了一个道理。

有些事真的不能靠本能

清冷的早晨,一室绮丽,*光无限

除了——大战过后凌乱的床铺。

还有女人狰狞的五官。

“掐死你得了”惜惜如泰山压顶,使劲挠着君毅凡的脖子。

后者睁开迷茫的双目,不解的看着发疯的女人。



对上他清明的眸子,和如玉的脸庞。

惜惜骂的却是她自己。

她根本无法生君毅凡的气。

只能自个儿生闷气。

宝贵的第一夜就这么没了,还没的那么不够华丽。

老了靠什么回忆?

第一夜教导之本能篇?

光想就觉得胸都闷了。

一夜七次只是神话,而神话是遥不可及的。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成为笑话

“对不起”清醒过来的君毅凡小声的道歉,红透了耳根。

心里却没有一点歉意。

只有满足和骄傲。

她是他货真价实的妻子。

两人起床着装,一样的颜色,不一样的姿态。

男的一袭红袍,却是神清气爽,笑靥如玉。

女的一袭红衣,却是撅着小嘴,气鼓如囊。

当荆婆婆领着几个妇人,将凌乱的床单收到锦盒里的时候。

男子的耳根透着可疑的红晕,而女子,高昂着脑袋如一只孔雀。

“恭喜少爷,少奶奶祝少爷少奶奶百年好合,吉祥如意”盖子在众目睽睽下合上,室内室外的所有人躬身齐呼。

男人和女人终于一起红了脸蛋。

请安的时候,老夫人笑的异常热络,丽娘更是喜极而泣。

即便是老太爷,亦说了几句很露骨的话。

“好好努力,争取明年让老头子抱到曾孙”

惜惜无语,还嫌曾孙不够多?

君建航那家伙简直可以媲美神枪手了,一打一个准儿

唯一正常的恐怕只有君之谦。

他和往常一样,说了几句场面话,没有特别热情,也没有刻意疏离。

不管如何,惜惜的身份,总算是落实了。

古渊带来了长老们的指示。

君毅凡择日偕慕容氏上山祭祖

此信一出,全府哗然。

老夫人除了诧异,亦是心思复杂。

想当年,她尚在生了长子君之谦后,方有资格上山祭祖。

慕容惜惜,无论出生和德性,都无法与当年的自己相比。

是什么,让长老们处处照拂她?

刘氏凄然,心生怨忿。

同样是君家的儿媳,凭什么她劳心劳力,却连祭拜祖宗的机会都没有。

更不用说上灵山代表着什么。

但凡君府的女子,只要去过灵山,再下来后必然会成为当家主母。

当年,丽娘就是依靠了长老们的扶持,方能坐稳主母的位置。

慕容惜惜凭什么

潘姨娘的心情亦很复杂。

冯氏尚没机会上灵山。

身为妾室的她,终其一生也不会得此殊荣。

所以,慕容惜惜上山,她其实并不反感。

然则,此举背后的深意,她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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