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原谅!”小毛球气哼哼的附和道。
“那好吧。”凯瑟琳无奈的叹了口气,忽听罗格把嘴凑到自己耳边说:“讨好小坏蛋的唯一办法,就是多给她买好吃的,剩下的就要靠时间了。”
“请我吃好吃的也没用,我才不吃白眼狼的东西!”小毛球昂着小脑袋插嘴道。
罗格和凯瑟琳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禁相视而笑,罗格向飞在凯瑟琳另一侧的小花灵使个眼色,莫妮卡清楚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多帮凯瑟琳和莉莉丝缓和关系,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沿着通往伊塔利城的大路缓步前进,感受着凉爽夜风的吹拂,倾听着道路两旁田野中的微弱虫鸣,感觉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罗格在大路旁边的草丛中坐下来,点燃了一支雪茄悠然地吸着,凯瑟琳坐在他的身边双臂抱膝,两人谈论着相识以来所经历的一切,那些逝去的或暂时分开的人,憧憬着未知的未来。
渐渐的,说话声消失了,凯瑟琳把头轻轻的倚在罗格的肩头,安静的睡着了,罗格一动不动的用余光端详着她熟睡的样子,抬头仰望浩瀚夜空中那一轮弯弯的月牙,随着嘴角那抹欣慰的笑意,心中紧扣了十五年的枷锁彻底破碎了。
第二天清晨,当凯瑟琳从睡梦中醒来,她突然看到一个头戴黑色高筒礼帽,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子坐在自己面前,看到她醒了微微一笑,招招手说:“嘿,早安亲爱的!”
“洛克先生?”凯瑟琳惊讶的坐起来看着魔术师,回头寻找罗格的身影,只见罗格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份信件低头仔细的看着,她好奇的回头问洛克:“您又带来什么消息了吗?出什么事了?”
“啊,你说的没错,不过不是什么好消息。”洛克一脸玩世不恭的微笑着摇头道:“但是从某条狼告诉我的情况来看,这件事好像已经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这是什么意思?”凯瑟琳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
“意思就是,”罗格放下手里的信件,回头将手里的信件交给凯瑟琳说:“洛克昨夜从雷霆侯爵的书房偷来了一封信,根据信上的内容,乔治他们要大难临头了。”
……
在与罗格等人分开后,乔治等四名年轻人从地道返回了断罪者公会的藏身地,他们拿着断罪者公会会长的徽章聚齐了公会内的成员,向他们说明了事情的过程。
“现在,我们需要选出一个新的领导者,来带领我们的公会重整旗鼓!”乔治站在人群中高举着徽章大声说:“认为自己有能力领导公会的人可以站出来,让大家投票表决!”
在场的会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这时罗伯特的心腹卡洛斯大声说:“既然徽章在乔治手里,不如就由你来领导大家吧,老会长在的时候你就经常协助他,是最有经验的!”
卡洛斯的话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他们一致要求乔治出任会长,乔治起初对卡洛斯的表态颇感意外,但禁不住他的一再劝说,最终只好答应暂时代理会长之职。
散会后,卡洛斯带着自己的一名心腹断罪者回到自己房间,写了一封信交给他说:“立刻到雷霆侯爵府去,把这封信交给雷霆侯爵,动作要快,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
信使立刻乘着夜色溜出了地道,来到侯爵府将书信交给雷霆侯爵马丁,得知是断罪者公会内部成员举报劫走孤狼的幕后黑手,马丁立刻将来人招到面前,向他询问事情的经过。
在确定无疑后,他招来侍从官,吩咐他立刻调集士兵前往断罪者公会藏身地逮捕劫囚者,同时按照圣会下达的游侠组织清剿令,彻底将断罪者公会铲除。
大量士兵很快来到了断罪者公会所在的枯井,士兵们下到井底闯入地道内,不由分说一剑将看门的公会成员刺死,然后鱼贯而入四处捉拿断罪者成员。
此时正值凌晨,断罪者们大多都在休息,突然闯入的士兵令断罪者们猝不及防,许多断罪者尚未来得及反抗就被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地道里到处都是吵闹之声,变得一片混乱。
因为接任会长之事而心怀忐忑难以入睡的而乔治,听到了附近地道里传来的异响,他从床上跳下来悄悄溜出门外,循着声音观察外面的情况,突然看到一队士兵从对面的地道口冲了进来。
“糟了!”乔治此时赤手空拳,面对手拿火枪利剑的士兵,急忙转身向地道的另一头狂奔,士兵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子弹不时从他身旁飞过,击打在地道的墙壁上,当他转过一个拐角,一只手突然将他拉进了一面墙壁内。
“嘘!”捂住乔治嘴的罗宾轻轻的低语一声,两人躲在昏暗的暗室内,听到士兵们的脚步声从外面跑过,渐渐归于平静,这才松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乔治惊疑不定的回头问罗宾:“怎么会有这么多士兵突然杀到这里来?”
“似乎是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罗宾低声回答,乔治诧异的看着他,难以置信的问:“叛徒?谁是叛徒?”
“是卡洛斯!”格兰特和唐尼突然从外面推开墙壁躲了进来,墙壁上的火把映照出了用手臂紧紧捂着的还在流血的伤口,乔治和罗宾急忙上前扶他坐下,罗宾帮唐尼处理伤口,乔治则向格兰特问起他刚才的话。
“我们刚才看到一群士兵抓住了卡洛斯,他在挣扎的过程中大喊,是他向雷霆公爵报信说劫走孤狼的人就在断罪者公会,一定是他出卖了我们!”格兰特咬牙切齿的说。
“这个混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乔治恼恨的跺了跺脚说。
“这不是明摆着吗?”罗宾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轻声说:“那家伙本来就是个在街上敲诈勒索的骗子,自从加入了公会罗伯特对他言听计从,如果罗伯特得到了会长的位置,他就可以将整个公会握在手里!”
“如果你成了会长,”唐尼赞同的接口道:“他和所有跟他一样的人都会失势,到最后他们肯定无法在这公会里待下去,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出卖我们,从国王和圣会那里赚取一笔赏金!”
“这个人渣!”乔治愤怒的骂了一句,只听罗宾叹了口气说:“也许我们真的错了,我们不该赶走孤狼,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让他帮助我们重振公会吗?这也是伍德会长的临终嘱托。”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格兰特焦急的看着三人脸上那懊悔、无助和迷茫的表情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逃出去,我们不能留在这里等死!”
话音未落,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突然从石壁外传来,四人顿时紧张起来,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只听脚步声在石壁外骤然停止,片刻之后,轻敲石壁的声音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三百六十一章 置之死地才能后生()
昏暗的地道密室内,藏身于此的乔治等四名年轻人,紧张的倾听着墙外的动静,他们听到试探性的敲击声从墙外传来,有人在机关墙壁上敲了两下,又继续敲击附近的墙壁,发出“啪啪”的声音。
“你们有武器吗?”乔治用口型对三个同伴说,唐尼和格兰特轻轻的摇了摇头,罗宾从长靴的靴筒里摸出一把匕首,朝他晃了晃,意思是:这是唯一的武器。
“见鬼!”乔治暗暗地叹了口气,朝着唐尼手臂上的伤口看了一眼,将目光落在唐尼的脸上,探询的目光中隐含的意思是:你怎么样?可以行动吗?
唐尼默默地点了点头,举起了自己硕大的黑色拳头,乔治赞许的点了点头,向格兰特和罗宾使个眼色,两人帮唐尼站起身来,乔治指了指罗宾又将手指指向墙外,罗宾会意,右手紧握匕首,左手掌心凝聚起一团魔光。
“里面的人给我出来,我们知道里面有人!”密室的墙外,一个威严的声音回荡在走廊内,四名年轻人安静而警惕的注视着墙壁,对外面的喊话不为所动。
“这墙是空的,给我砸开它!”那个声音大声向身边的人下令,随即传来一阵链甲“叮零当啷”的碰撞声,沉重的脚步声在墙外停下,短暂的安静后一声巨响传来,墙壁剧烈的摇撼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砸落在了墙上。
“他们要破墙了!”乔治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们,格兰特和唐尼握紧了拳头,罗宾紧握着匕首,托着左手掌心的魔光,乔治撸起左手袖子,手臂上露出从不离身的连发机弩,将决绝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墙壁上。
一声,两声,三声,“轰隆”一声巨响,机关墙壁被两把沉重的铁锤击碎,砖石“哗啦啦”的砸落下来,击碎墙壁的两名士兵向后退开,围拢在墙外的伊塔利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火铳,瞄准了尘土飞扬的洞口。
不等尘埃散去,一串弩箭“嗖嗖嗖”的从洞内飞出,遭到突然袭击的士兵们慌忙向四周躲避,一个紫色光球紧随其后从洞内抛出,炸裂在洞外的地面上。
被光球能量波及的士兵们身上的铠甲迅速腐坏锈蚀,有的甚至直接从穿戴者身上掉落下来,惊慌失措的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皮肤乌黑的壮汉和一个红头发的年轻男子从洞内冲出,挥拳将几名士兵打翻在地。
其余的士兵急忙举起手中的火铳,瞄准唐尼和格兰特扣动扳机,只听“咔嚓”一声,手里的火铳枪管竟然断成两截,填充在枪管里的弹丸从断裂的枪膛内滚落出来,掉落在地上面上。
士兵们大惊失色,急忙丢掉手里损坏的枪支,从腰间拔出军刀长剑杀向两人,唐尼和格兰特从被击倒的士兵身上抢过四把长剑,将其中两把扔给从洞内冲出的乔治和罗宾,四人挥剑杀出一条血路,向地道口的方向逃去。
公国士兵们在后方紧追不舍,乔治边走边放箭,连发机弩装配的箭矢很快便射尽了,罗宾见状念动咒语,回身将手中长剑指向地面,一束褐色魔光照射在地上,如泥潭一般将接触到光芒的士兵双腿束缚,令他们行动缓慢,根本无法继续追赶。
看到追兵渐渐被甩掉,四人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加快脚步向地道出口奔跑,昏暗的地道内只有他们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之前的种种喧嚣似乎都已离他们远去。
当他们终于到达了地道口,乔治警惕的攀着梯子爬上洞口,小心翼翼的将伪装成野草的盖子掀开,通过一条缝隙向外张望,在确定没有什么可疑情况后,他回头对四人说:“一切正常,我们上去!”
说完他掀开盖子探出身子,不料还没等继续向上,一排黑洞洞枪口突然伸到了他的面前,乔治吃了一惊,正准备大声向三人报警,一名伊塔利军官走上前来大声说:“给我上来,下面的人也都不许动,否则我就毙了他!”
他让两名士兵将乔治拖上来,按倒在地上反绑双手,然后命令其他人依次爬上来,趴在地上的乔治懊恼的看着天色渐亮的荒野,想到昨夜与罗格分别时的情景,忽然明白了他所说的那些话。
“道德救不了性命,也对抗不了小人,我如果不对卑鄙者下黑手,卑鄙者就会对我下黑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罗格的话在乔治的耳边回响,但此时的他所能做的,只是一声默默地叹息。
他看着唐尼、格兰特和罗宾一次被缴械捆绑起来,带队的伊塔利军官命人将他们从地上拖起来,将他们一一打量一番,大声问:“除了你们,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四人默默地瞪着他谁也不说话,军官眉毛一挑,冷笑道:“不说话是吧,好,等我把你们带回去,看你们开不开口!”
他让士兵们把四人捆在一起,派一队士兵看押在一旁,其他人将地道口原样封死,继续守候在地道口周围。
天色渐渐亮了,折腾了一夜疲惫不堪的四人,在多番尝试挣脱绳索无果后,只能无可奈何的低头打起了瞌睡,而就在他们快要入睡的时候,远处的田野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鸣响。
四人顿时打了个激灵,急回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除了清晨明媚阳光下清风摇曳的原野外,什么都没有看到。
而此时,不远处地道口的士兵们却惊慌失措的起来,因为他们的带队军官脑袋被打穿了一个血窟窿,直挺挺的瘫倒在草地上,飞溅的鲜血混合着脑浆溅落在草叶上。
惊慌失措的士兵们举着手里的长柄火铳四下观察,寻找攻击他们的敌人,片刻之后,第二声枪响传来,又一名士兵倒在血泊中,周围的士兵们吓得惊叫起来,四散倒地战战兢兢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突然,远处的旷野中枪声再起,一名探头观察的士兵中弹倒地,他身边的同伴却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火光,指着那个方向大声示警,其他的士兵们一起举枪向那个方向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混乱的枪声惊起大量的鸟雀。
当射击暂时结束,重新装弹的士兵们谨慎的向那边张望,只见一个身披灰斗篷的人影在短暂的安静之后从草丛中站了起来,迈步向他们走了过来。
“不许动,什么人!”见对方两手空空,士兵们壮着胆子站起身来,一排火铳指着对方厉声喝道。
对方对他们的喊叫无动于衷,一边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向他们,一边不慌不忙的从背后取下一把一米多长的长柄火铳,举枪随意瞄准,只听一声枪响,一名士兵惨叫着倒在地上。
其余的士兵大惊失色,慌忙扣动扳机向那人射击,但他们的火铳射程根本无法触及对方,子弹还没到达对方面前便坠落在地上,灰袍人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冷静的重新装弹举枪,再次将一名士兵击倒在地。
“怎么可能?为什么他的火铳可以打到我们,而我们打不到他!”士兵们彻底慌了神,愣了片刻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快逃!”人群一哄而散,惊慌失措的向伊塔利城的方向跑去。
灰袍人并不急于追赶,继续不慌不忙的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冷静而熟练的填装、瞄准、射击,每一声枪响便有一名士兵倒地不起。
当灰袍人的脚步在乔治等人身边停下的时候,她放下手里的超级火铳,掀开头上的斗篷兜帽,望着仅剩的三名已经跑远的士兵,看到一团烟雾从他们面前陡然腾起,一个头戴黑色高筒帽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嘿,先生们,不要着急离开,好戏还没开始呢!”身穿燕尾服、手持短手杖的魔术师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止住三名士兵说:“要不要来参与一下我的魔术呢?”
“滚开,别挡路,否则打死你!”一名士兵恶狠狠的举起手中的火铳吼道。
“那你不妨试试!”魔术师微笑着耸了耸肩说。
“干掉这挡路的混蛋!”士兵恼恨的瞪了他一眼,大喊一声扣动了扳机,伴随着枪声的响起,一团烟雾弥漫开来,置身于烟雾中的士兵们伸手不见五指,想要逃离却迷失了方向。
当烟雾终于散去,其中两名士兵吃惊的发现,刚才开枪的那名士兵站在刚才魔术师所站的位置,胸口中了一枪仰面瘫倒下去,而魔术师则站在他所站的地方,惋惜的摇了摇头。
“魔术结束了,希望你们玩的开心,伙计们!”魔术师从两名士兵身后走过,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伸手从他们的咽喉处拔出两张不知什么时候嵌入的金属卡牌,两名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喉咙突然鲜血狂喷,倒地身亡。
收起卡牌的“燕尾蝎”洛克悠闲的散着步来到乔治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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