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真的是他的娘子?
那边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一本老旧类似账本的东西和两个盒子递到了千澜面前。
千澜打开一个盒子看了下,是快黑不溜秋的石头,她直接扔给了帝临渊,剩下的那个收进了自己怀中,在云啸天震惊的注视下,直接将族谱上自己的名字划去了,然后如同扔垃圾一般都扔到了云啸天身上。
“现在好了,既然我不是你女儿,那从今以后我也不是云家人了,虽然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但是你也没怎么好好养我,养育之恩的什么的就不说了。”千澜顿了下,转头看了眼云府大门兢兢战战的人,“你这个家主也是挺倒霉的,遇上这么多的贪生怕死的族人。”
云啸天大脑一片空白,这剧情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千澜很轻松,能和云啸天划清界限,那可是她巴不得的,现在连血缘关系都省了,真好!
“夫君,收工。”千澜拍了拍手,拉着帝临渊往楼奚霂的马车去。
关于云玄溪和宁沁的事还得在查,云啸天刚才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是杜伊那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只有杜伊一个人看到了?
千澜这边大摇大摆的走了,云啸天气得直接吐血,那边缩在府中的人见千澜走了才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看着这戏儿呢,云啸天心底又是怒气丛生,这些人到底是是不是云家人!!
气死他了。
自家家主被人欺负,竟然全部躲在后面看着,他这个家主当得也是够窝囊的!!
“家主,您别动怒,我们大可借别人的手杀了她。”管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见云啸天眼神不善,赶紧开口,“大陆上的人谁不觊觎印天鉴?”
第265章 同床共枕的日子()
楼奚霂看着坐在马车最里面的千澜,眸子里全是好奇,和帝临渊一样,在他的认知里,听到那样的消息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看什么看?”千澜把玩着手中的灵牌。
“看你是不是疯了。”楼奚霂嘻嘻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身花蝴蝶映着那张脸还真有几分花魁的魅色。
“疯?”千澜斜睨眼楼奚霂,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你什么时候见我正常过?”
噗!
楼奚霂无言以对,默默的转移了视线,这女人确实从来就没正常过,真是苦了临渊…
千澜将灵牌塞到帝临渊手中,丝毫不在意的道:“帮我保管。”
那灵牌是用玉石做的,入手温凉。
灵牌的材料并不相同,普通人家也许只能用木牌,玉石这样的灵牌也只有云家这样的大家族敢用。
帝临渊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灵牌,心中微颤,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灵牌代表着什么?
灵牌是生命的象征,不但人死灵牌会碎裂,同样,灵牌受损,人也会受到损伤。虽然不至于危及到生命,但是一般人都不会将灵牌交给别人,就算是女子出嫁,这灵牌也得在本家放着。
楼奚霂已经不忍再看下去了,帝临渊这辈子是毁在这女人手中了。
回到客栈,林琅正和银子将大陆上那些有趣的事,桃花坐在不远处,一脸的幽怨样。
帝临渊捏着千澜的灵牌沉默的回了房间,千澜无奈的耸了耸肩,走到银子身边,“怎么,你又欺负桃花了?”
“没有,银子这么善良可爱怎么可能会欺负人。”银子摇头,圆圆的眼睛眨啊眨。
千澜轻拍了下银子的脑袋,指了指对面帝临渊的房间,“去找你爹让他给你取个名字,你都这么大了,还没个大名,这要是欺负了人留个名号那还不得让人取笑了。”
“我还以为他叫帝银呢。”楼奚霂幸灾乐祸的插话。
银子转了转眼珠子,似乎在想面前这个长得貌美如花的姐姐是谁,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认识这么风骚的人吗?
“好啊,你个臭小子,你那龙蛋还是我帮你抢的呢。”楼奚霂被银子这么没心没肺的行为打击到了,和桃花一样,摆出一脸的幽怨样。
“啊,是你啊。”银子恍然大悟,狡黠的光芒从他清澈的瞳孔中一闪而过,“干爹,我生日快到了,你给我准备礼物了吗?”
楼奚霂嘴角一抽,当即严肃道:“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要解决,千澜姑娘,我晚点再来找你。”
说完,楼奚霂直接从窗户翻了下去,引起下方一阵喧哗。
“切,娘亲,我去找那个男人了。”银子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跳下千澜的怀抱,朝着对面房间走去。
千澜以为这两人至少得折腾一会儿才能搞定,谁知道银子进去没多大一会儿就出来了,手中还拿着长生玉,上面用端正小楷刻着‘夙’字。
帝夙?
那长生玉是楼奚霂送给银子的,银子生下来后千澜就一直让他带着,但是并没有刻名字上去,所以平时也只能是做个装饰物。
如今刻上了名字,这块玉才算是和银子缔结了契约,发挥功效。
“果然我还是钟情与银子,以后我还是叫你银子吧!”千澜将长生玉帮银子挂好,笑眯眯的开口。
银子不置可否,颇为嫌弃的鄙夷了千澜一番,银子有什么好?
从千澜他们离开,云家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关于千澜的位置和印天鉴的消息铺天盖地的传开,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千澜已经被袭击了不下十次。
印天鉴对这些人的吸引力就如同一个毒瘾犯了的人面前放着百粉一般。
“云千澜,把印天鉴交出来!”对面几个大汉虎视眈眈的看着千澜。
千澜坐在床上,打着哈欠,一脸的不耐,“能不能换个台词,你看你们一批一批的来,谁又真的拿到了?大半夜的你们不睡我还要睡呢,赶紧回去吧,明天再来。”
黑暗中,千澜看不清那些人的面貌,但是那身形怎么看都有点受不了,她换个舒适的姿势,又盯了那些人一会儿,更是不耐烦了,“你们到底上不上?不上麻烦左转,跳下去。”
那几个大汉自然是有些犹豫的,因为他们知道千澜说得不错,他们算是第一批到这里的,看着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被扔出来,可没见到哪个伤到了这女人分毫。
“老大怎么办?”其中一个身形偏小的人忍不住开口,他怎么觉得这房间阴森森的。
被称为老大的男子,凝神定气的和千澜对视。
这七月的天气,有几分闷热,千澜心情已经开始烦躁起来,她晃了晃胳膊,从床上下来,紫金的裙摆浸染在月华中,如莲花绽放。
“你…你想做什么。”刚才还稳如泰山的老大在千澜站起来的瞬间就开始发抖,脚步往后退去,撞在桌子边缘,带动上面的瓷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帝临渊破门而入的时候,所见的是这样的一副场面,千澜坐在几个大汉叠加的人肉凳上,下面的几个大汉苦不堪言,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
“夫君,呜呜呜,吓死人家了。”帝临渊刚看清房间的情况,怀中就突兀的多了一物。
那些趴在地上的大汉,连呜呜咽咽都没了,被千澜那一声**的声音给吓到了。尼玛刚才是谁将他们揍了?受到惊吓是他们好不好!
帝临渊也是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想推开千澜,可她如同八爪鱼一般都抱着她,根本推不开,帝临渊只好放弃,让桃花出来收拾残局。
“可以放开了吗?”等桃花将所有人都扔了出去,笑着退下去后帝临渊才冷着脸开口。
千澜摇头,“不要。”
“你想干什么?”帝临渊语气更冷。
“和你睡。”千澜想也没想的答。
帝临渊身子僵硬了下,大力的将千澜弄了下去,转身就走。
千澜眼疾手快的抓着他胳膊,可怜兮兮的挤了两滴眼泪挂在眼角,“帝临渊,我都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很困。”
帝临渊扭头看千澜,见她脸上全是疲色,心底蓦然生出一丝不忍。
“不准碰我。”帝临渊甩开千澜,转身进了房间,顺道将房门给关上了。
千澜偷笑了几秒,扯着帝临渊往床榻上去,不由分说的将他按在了里面,然后自个躺在外面,两人中间都还能塞下一个银子。
不过千澜真是很累了,没心思折腾帝临渊,没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一开始的时候还算老实,可是没多大一会儿就开始动手动脚,整个人都黏在了帝临渊身上。
帝临渊的体温偏凉,在比较闷热的空间,也难怪千澜使劲往他身上凑。
“帝临渊…”千澜小声的呢喃让帝临渊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好一会儿,他长叹一声,将千澜搂进了自己怀中,用灵力帮她驱散空气里的闷热。
千澜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安稳,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帝临渊已经不在房里了,不过地上躺了不少人,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难怪总觉有蚊子。”千澜摸了摸鼻子,小声的嘀咕。
看来和帝临渊睡果然是正确的。
让林琅将那些人清理出去,千澜神清气爽的去找帝临渊,谁知道帝临渊竟然不在,连桃花都不在。
千澜心底有一瞬间的慌乱,那混蛋又特么的跑路了。
“娘亲,你怎么了?”银子从千澜后面冒出个脑袋,看着自家娘亲咬牙切齿的看着帝临渊的房间,很是不解。
“你爹跑了。”千澜深呼吸一口气,“睡了老娘竟然还敢跑!”
“没有啊,我刚才还看到他了。”银子脆生生的道。
“在哪儿?”千澜眼睛瞬间迸射出一抹光亮。
银子缩了缩脖子,小手指了指林琅的房间,“我看到他进林叔叔的房间了。”娘亲这表情好可怕。
林琅?
他去找林琅做什么?
千澜刚想完,那边的房门就被打开,林琅亲自将帝临渊送到了门路,见千澜直勾勾的盯着他房门,吓了一跳。
“小姐,早。”
千澜皮笑肉不笑的点了下头,依旧直勾勾的看着帝临渊。
帝临渊面上没什么表情,眸光流转,似有意思暖色在里面,又似什么都没有,他缓步走近千澜,“我只问林琅一点事情,我不会离开的。”
银子歪着头看了看千澜,又看了看帝临渊,小脑袋瓜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只好将求救的视线投到林琅身上。
林琅一脸的无辜,他哪里知道?
千澜保持着那表情看了帝临渊足足几分钟,黑眸中雾气弥漫,看不清她真实的情绪。
帝临渊就那么陪她站着,眸光锁定在她身上,两人沉默无言。
知道林琅快待不下去的时候,千澜才突兀的笑了起来,那一瞬间,好似百花绽放,林琅一直都知道他们家小姐笑起来是极好看的,可是他从未看到过小姐真心的笑。
第266章 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找他做什么?”千澜巧笑嫣然的模样和刚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帝临渊有些许不适应。
“问点事情。”帝临渊转了转脑袋,显然是不打算回答千澜。
林琅见千澜看他,赶紧摆手,“小姐,别看我,我答应姑爷不说的。”
千澜眸子眯了眯,“你拿的谁的工钱?”
“小姐,这跟拿谁的工钱没有关系,姑爷问的和工作没有关系。”林琅继续摆手。
“哦。”千澜挑了挑眉,“那就是和我有关系了?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我对你没任何要隐瞒的事。”
我对你没有任何要隐瞒的事…
听到这样的话帝临渊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颤,这句话不是谁都可以说的。
林琅摸了摸冷汗,赶紧开溜,顺带捞走了银子。
“最好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帝临渊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别让我知道你骗我。”
千澜撇撇嘴,这男人阴晴不定的性子还是没变。
她知道帝临渊说得意思是等他恢复记忆后,别让知道她说了谎话,可惜,这些事都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
“这是桃花最近整理的消息,看看有没有你想找的。”帝临渊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千澜。
千澜眉眼一弯,笑着接过,“夫君,今晚和我一起睡吗?”
帝临渊撇了眼千澜,没点头也没摇头,千澜就自动将他的表现视为默认,傻笑了几声才翻开那册子看了起来。
里面的消息很杂,但是多数都是没用的,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也没看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没有。”
千澜将册子还给帝临渊,帝临渊却没接,“你收着吧,桃花之后送回来的消息都会给你。”
“那你是承认我是你娘子了?”千澜当真不矫情,直接将那册子扔到了凰诀空间中。
帝临渊继续沉默。
“不要不好意思嘛,我们本就是夫妻,娃都那么大了。”千澜继续缠着帝临渊,眉眼间尽是暖色。
“你话很多。”帝临渊淡淡的扔下一句话,转身朝着房间去,不过他走的房间却是千澜的那边。
千澜兀自兴奋了片刻,想着今晚一定要将帝临渊在睡一次,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千澜还没睡到帝临渊就被人给烧了客栈。
客栈本身有年头,又全是木料的,火势一起,那烧得可是非常的欢快,千澜不过是去银子房间看了眼,回来准备推到帝临渊,谁知道刚扑倒帝临渊,就被烟给熏得直呛。
帝临渊满头黑线,翻身将千澜搂在怀中就要往窗外跃去。
“银子。”千澜拽住帝临渊,虽然有踏月在旁边照看着,可千澜依旧担心,这大概就是做母亲的感受。
帝临渊立刻改变了方向,朝着银子的房间去,踏月恰巧抱着睡眼惺忪的银子出来。千澜从帝临渊怀中挣开,将银子抱在怀中,上下其手的摸了摸。
“主子,小少爷没事。”踏月出声提醒,好歹他也是有点实力的好不好!
“哦,抱着儿子先走,我去看林琅。”帝临渊将银子塞到帝临渊怀中,转身踢开了银子旁边的房间。
房间里面很乱,像是经过打斗一番,却没有林琅的踪迹。
“林琅?”千澜叫了好几声都没听到回答,浓烟不断的门外涌进来,千澜用灵力将自己裹起来,在房间中又转了一圈,确定林琅不在后才出去。
帝临渊还站在走廊上,踏月面无表情的站在一。
“先出去。”
一个客栈被烧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四周基本没什么围观的人,可是千澜在落到外面的时候却明显感觉到了凛冽的杀气。
帝临渊明显也感觉到了,他用灵力将银子裹了起来,目光淡然的望着面前烧得如火如荼的客栈。
“看来,很多人想要我的命呢。”千澜不嘴角蔓延起一丝嘲讽。
“不是冲你来的。”帝临渊摇头,往千澜身边靠了靠,“是冲我来的,一会儿跟紧我。”
“管他冲谁来的,夫君可不要小看我。”她有凰诀傍身,想要跑路是很容易的事,“把银子给我。”
这种情况还是让银子待在凰诀空间比较安全,顺道把踏月也弄了进去。
火势越来越大,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却没有丝毫现身的意思,千澜磨了磨牙,清冽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暗沉。
两人身后漫天的大火好似一道背景,紫金的裙摆被火光映着,奢华尊贵。旁边是红衣张扬,气质却清冷如仙的帝临渊,这世间或许再也无法找出这般般配的人。
不需要多余的话,两人都知道彼此的想法。
千澜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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