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讼 作者:五毒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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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讼 作者:五毒司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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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天长啸,长歌当哭!
  壮哉旺财!侠义千古!






     外篇一—群妖列传  一、义牛传
    … 更新时间:2008…3…27 6:14:32 本章字数:3042


  战国,齐都临淄郊外。
  漫长而干燥的官道上,狂风肆虐,尘土飞扬,一里地内,伸手不见五指。
  远处,一个农民打扮的老汉,赶着牛车,踯躅而艰辛地在风沙中,向着临淄的方向走来。
  “牛啊!辛苦你了。再忍一会,进了城就好办了。别看这风沙挺大,要没这阵子风啊,明年的谷子可长不好喽!呸呸!……”老汉在风沙中瞠目如盲,举步惟艰,可却为了怕自己最重要的伙伴——牛难受,还不停地和它聊天。一张嘴,不一会就是满嘴的沙子了。
  当时的齐国,正处于风雨飘摇的亡国边缘。只因国君——齐闵王好大喜功,穷兵黩武,却又昏庸无能,志大才疏。结果,因为对外用兵过度,招致了列国报复。本来用于抗秦的燕、赵、魏等国的合纵大军,正陈兵边境,只等当时的统帅——燕将乐毅的一声令下,就要以破竹之势,直搅临淄。
  “唉!国势衰弱至此,我们这些百姓的日子该怎么过哟!你说当今的王上,怎么就这么不懂得为人处事呢?想我齐国,乃姜太公之后,几百年来。列位先君的正直和公道,在诸国里那是没的说的啊!就在几十年前,先君还是列国合纵的盟主呢!这才过了多久呀?……呸呸!牛啊!再坚持一会,就快到了,啊!”
  老汉自顾自发着感慨,却没注意到,牛的耳朵一直是支棱着的。
  ???难道,牛也懂政治?
  好不容易,一人一牛来到了临淄城门前。
  “哎哟!大爷!那么大的风您老还入城啊?”守门的齐国军士年纪轻轻,看到和自己父亲年纪差不多的老人,感觉分外亲切。
  “是啊军爷,这不快冬天了吗?加上时局不太好,乡下女人见识不多,就让老汉趁没打仗,进城里多买点过冬的东西。怕过几天就进不了城了。嘿!真是……还请军爷大哥借光,让老汉进去吧。”
  “哦。你等等,我这就给你开门。……”
  “大胆!何方妄人在此议论国事?定是他国的奸细!你!竟敢给这个奸细开城门?吃了豹子胆了?来啊!把他俩都给我抓起来!”
  飞来横祸。
  齐闵王无道暴虐,而且固执异常,不听忠言。在即位之初,他便以妄论国事罪大开杀戒。以至齐国境内臣民,个个谨言慎行,道路以目。然而,齐闵王仍担心有人在背后多嘴,便派遣近臣奸佞,在齐国境内广布耳目。随着年纪渐老,齐闵王愈加昏庸,竟赋予了那帮探子以“如有发现,立即格杀”的生杀之权。
  近日风沙肆虐,老汉本以为齐闵王那帮养尊处优的探子们不会出来受罪。加上守门军士的年龄和亲切,让他放松了警惕。结果招来杀身之祸。
  “这位官爷,这位官爷!请原谅老汉的多嘴吧!老汉是土生土长的齐国人,真的不是奸细啊!”大祸临头,虽知必死,求生的意志还是使老汉开口哀求。
  “哼!狡辩之辞!”“只要将眼前的‘奸细’交给国君,日后的荣华富贵就唾手可得了!”探子大人脑子里装满了这些,哪听得进“奸细的狡辩之辞”?
  实际上,这位探子大人三天前还和眼前的老汉身份相同,只因他攀上了齐闵王近侍的弟弟的老婆的弟弟的老婆的舅舅这门“远亲”,一下子就升了天,脱下了布衣,换上了城卫军副都尉的官服。
  须知在战国时期,城卫军拱卫都城外围,举足轻重。副都尉一职若无军中卅年以上履历。根本不可能当上。如今强敌将至,却叫个刚脱“农籍”才三天的人待在这个位置上。若外敌攻至,此辈能御敌多久,是可以预见的。
  “大人,我可以作证!这位老汉确是我齐国百姓!绝非奸细!请大人明察!”在生死关头,同样是被咬死了“奸细身份”的守门军士挺身而出。
  “哼!你这个奸细都自身难保!凭什么替别人作证?拉下去!”在探子大人眼里,眼前的哪是活生生的人啊?是白花花的银子;是黄灿灿的金子;是当朝权贵的官服!
  官爷!冤枉啊!老汉真的不是奸细啊!”被一群孔武有力的城卫军挟持,老汉仍不愿放弃求生的希望。
  “诶?这头牛不错!……弟兄们!咱今晚上有牛肉吃了!”探子大人的魔爪伸向了老汉的牛。
  “官爷!不行啊!放过那头牛吧!明年老汉家里都指望它活了啊!求求你!……老汉给您跪下了!”眼见自己最忠实的伙伴即将罹祸,老汉不知从哪生出的劲儿,挣脱了城卫士兵的挟制,跑到牛的面前,以身护牛。
  “可恶的奸细!找死!”探子大人怒了,回身一探腰间……
  “哧拉”!“嘶———”
  宝剑出鞘,砍的,却不是敌人的头……
  血柱冲天……鲜红的血,在风沙之下分外醒目。
  白砖城楼,锦绣华服、黄沙漫天,碧血遍地。
  黄土地上,粗布衣裳胸口位置的伤口仍在流血,而衣裳的主人,睁着不甘、怨恨的双眼,永远地离去了……
  “…。。 哞——!”
  一声牛吼!惊天动地!在场的军人们,先为老汉壮丽的死而震动,后为牛激烈的反应而惊诧!
  牛……哭了!
  下一秒,牛的行为更加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只见,它低头叼起老汉,猛一回身,冲进了茫茫风沙之中。
  “妖怪啊!”不约而同的,所有的军士扔下了手中的剑,跑掉了。
  “什么妖怪?不过是一只奸细养的奸细牛罢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探子大人自言自语着,浑身发抖的走开了。
  “真冷的天啊!”
  ???
  探子大人啊                                                                            
  您发抖,真的因为冷吗?
  同样的风沙,刚才杀人时,为什么您的手就不发抖呢?
  现在的您,到底哪里觉得冷呢?
  ……
  两天后,乐毅终于下令了。合纵大军闻令齐发,很快突破了齐军的防线。不过数月,齐国除三城以外,全面沦陷!连临淄,也落入合纵军的手中。齐闵王落荒而逃,不久被手下将领所杀。
  在临淄陷落的那天晚上,有人在城门外看见联军统帅乐毅在向一座新坟跪拜。新愤前放着的祭品,竟是一排人头!
  不久,在临淄的街头巷尾,突然出现了关于“义牛”的传说。
  “你听说了吗?攻齐之前那个晚上,乐元帅帐里突然闯进了一头牛!”
  “咋没听说呢?那头牛嘴里还叼着个老人的尸体呢!”
  “还有还有,那头牛在乐元帅面前跪下了呢!”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我家隔壁就住着乐元帅的亲兵,是他们亲口说的!他们还说,那头牛跪下后,一语不发,可是眼里含泪,那样子,是在求乐元帅伸冤呢!更神的是,乐元帅看了半晌,突然拍案而起,大声说:‘齐王无道竟至于斯?义士请起!您与您主人的冤屈,乐某担下了!’话刚说完,那头牛突然长吼一声,点了点头就冲出帐外不见了!第二天天刚发白,乐元帅就召集大军,发动进攻了!”
  “唉……齐王的暴虐无道,竟到了连最淳朴忠实的牛,都要舍弃他的地步吗?天不佑齐,桀纣为君,我齐国遭逢此祸,不亦宜哉?”某老儒生听说此事,长叹一声。无言以对。
  其后数千年,虽历经王朝变换,义牛的传说却已深入民心。更听说,有樵夫在连人都难以立足的泰山山腰处,见过牛的脚印呢!
  ……
  这头牛,就是我们亲爱的——牛大叔。
  他的修炼,就是在齐鲁大地的泰山之巅开始的。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在主角见到他时,历经世事变迁的他会那么愁苦?
  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外篇一—群妖列传  二、烈禽传
    … 更新时间:2008…3…27 6:14:32 本章字数:5978


  秦末,漠北大草原。
  长可及膝的野草,被草原风暴的摧残得东摇西荡,却是弯而不折。
  草丛里,隐约露出一双饥渴的,绿莹莹的眼睛。
  眼睛死死盯着草丛的深处,那里,有它的午餐。
  草原凶兽——草原孤狼!
  许久……
  狼面前的草丛根部,动了!
  一只肥壮的野兔,小心翼翼地踱出草丛。东嗅嗅,西闻闻,想确定是否安全。
  由于狂风,孤狼的气息和杀意被完全遮盖了。
  野兔终于停止了试探,饥饿使它低下了警惕的头颅。
  如闪电般,狼也动了!
  “啸——!”
  在肉眼难见的天空,突然传来猛禽的厉啸。
  狼跃在半空中的身影,生生顿住了。狼头一转,对着强敌的来处,也发出了警告的吼声:
  “呜——!”
  ……
  在草原上,再次上演了天地霸主之间,为了食物而爆发的恶战!
  结果会是……?
  ……电光火石间,胜负已分!
  “呜——!”苍凉的狼吼,划破天际。而天上却再无回音。
  难道,是狼的胜利吗?那么为何,它的吼叫如此悲壮?
  ……
  “啪嗒”!风声中,重物倒地的声音分外刺耳!
  草原的噩梦——草原狼,倒下了。
  它,死不瞑目!怨恨的右眼仍固执地盯着,致其于死地的,冷酷的长生天!
  良久,它来自天际的敌人才现出身形。
  只见一只体型娇小,却酷似草原雄鹰的禽鸟,从天边俯冲而至。
  在利爪与狼尸相触的瞬间,那猛禽双翅一展,在利爪眼看就要将死敌剖腹穿心的刹那,将冲势止住了。鹰眼从高处俯视着孤狼死而不屈的身姿。
  刚刚还在做生死之搏的双方,在这一刻,却如多年知己一般的对望着。不同的是,一双眼睛里,精光四溢;而另一方,露出的只是——死气。
  虽只一刻,足可永恒!
  “啸——!”
  猛禽以啸声向劲敌发出了最后的致敬!
  而我们的野兔先生,却早在战斗刚开头,就被两个夺命杀手的突兀而至吓破了胆!虽一时未死,却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正当猛禽走向自己的战利品,准备享用时……
  “好!好一只战鹰!遇敌无畏,杀敌不骄,敌死能敬!确是我的好助手!”
  人声未停,套索已至。似乎早经计算一般,套索不偏不倚,正好套住了猛禽的脖子。
  忽遇不测,猛禽奋力挣扎,双翅急拍,力图脱离圈套,回到自己的领地——蓝天。
  “鹰儿啊!跟着我#吧!来!”
  人声再响时,猛禽只觉脖上忽然一紧,措手不及下,身不由主地被拉向套索的那一方。
  很快的,套索被一双人手所代替。猛禽回头看去,竟发现抓住自己的只是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
  堂堂长天霸主,岂能屈居孩童之下。猛禽自尊受损,再度奋力挣扎起来。
  “鹰儿啊!你是在小看我吗?我知道的。没关系!再过一年,我冒顿就成年了!到时你就会明白,跟着我,绝不会丢你的脸!”
  猛禽似乎听懂了。停止了挣扎,静静的看着少年——冒顿。
  “你愿意相信我吗?哈哈哈哈!太好了!来,我们走!”
  奇怪的是,刚刚还奋力抗争的猛禽,竟温驯得停在了少年冒顿的手臂上,跟着他,离开了战场。连自己的战利品都不要了。
  走着走着,天边出现一片帐篷的轮廓。这时的少年冒顿,却渐渐沉默了。
  很快,一人一鹰便走进了帐篷堆中。只见少年冒顿,径自走向了其中最大的一顶帐篷。
  犹豫着,最终还是决定掀起羊皮缝制的帐帘,少年走进了大帐。
  秦末的草原之上,生存着无数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其中最强悍的,中原人称之为——匈奴。
  少年冒顿这回进入的,正是匈奴民族首领——大单于专属的大帐和议事厅。
  大帐里人声鼎沸,一股腥臊之气扑面而来。
  “冒顿!你上哪去了?这么久都不见人?不知道我今天要宣布消息吗?”不问情由的痛骂,来自大帐的深处,大帐中的“主位”。
  那么,声音的主人只能是——大单于了。
  少年脸上现出倔强的神色。但不知为何,依旧保持缄默。
  “哼!我头曼的大儿子这么会是这样的傻瓜?”
  大儿子????
  那么,冒顿就是匈奴的太子咯?
  大单于——头曼看了看冒顿手臂上的猛禽,眼里的神色才稍有缓和。
  “总算你看鹰的眼光还不错!过来坐下吧?”
  冒顿眼里闪过一丝欣喜,脚步也轻快了些。
  大家坐定,渐渐安静后,头曼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和大家分享——我们匈奴的死敌,占我故土,杀我先民的暴君,秦皇嬴政,已经遭受长生天的惩罚——他死了!”
  “轰”的一声,大帐里乱成一团。刚刚冷静下来的众人,被这样的惊天喜讯激动得又唱又跳。甚至有人极无仪态的痛哭流涕。而少年冒顿拘于身份,只能强自冷静。但那眼中透出的狂热,竟然感染了手臂上的猛禽。只见它猛地一纵,离开了冒顿的手臂,跳上他还略显稚嫩的肩膀,不断地拍打双翅,似乎正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焦躁不安。
  “还有!秦皇少子夺位,杀了太子扶苏。更重要的是,将我们赶出故土的秦将蒙恬,因为是太子一党,已被秦皇赐死!十多年了,我们终于等到机会,回到亲爱的黄河边了!”
  巨大的狂喜,让大帐中的男女再也无法自控。原本为单于天威压制而不得不“守身如玉”的众人,这时也顾不得了。严肃的议事厅一转眼变成了肉欲的“斗兽场”。
  少年冒顿在这时却非常冷静,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乱象。
  “他怎么连笑都不笑一下?难道我头曼的长子,我族的未来,真的是这样的呆子吗?……不行!我绝不能把我族的未来,交给这样的男人!”
  “好了!大家安静!听我说!”
  单于发话,再寡廉鲜耻的野兽也得放下嘴边的肥柔。因为在匈奴族中,单于,意味着绝对的武力和权威!
  “如今中原乱象已呈,正是我族回归故土的好时机!……”
  “父汗啊!请让儿子当先锋,踏平那个所谓的中原吧!”冒顿在心中呐喊着。
  “可是,我们西方的大月氏国,也一直对我族故土虎视眈眈。为了避免在我族回归故土的过程与其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我决定……”
  这时的大帐已完全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在等待单于的决断。
  “……以冒顿太子为质,稳住月氏国!”
  “!!!父汗!”晴天霹雳!冒顿再不能保持沉默了。
  “闭嘴!你想反抗单于的决断吗?”
  “……孩儿不敢。”“那好!你回去准备,明天一早,我亲自送你上路!”
  “……是。父汗。”
  冒顿艰难地从座位上站起,慢慢向帐外走去。
  “这就是我们的太子吗?”“听话的羊羔长不成健壮的雄鹰!”“懦弱的家伙!”
  大帐里充斥着众人落井下石的嘲笑。但除了肩上的猛禽以外,没有人看得到……
  少年冒顿的眼里,那阴冷、残酷的怨恨之光!
  第二天,冒顿在头曼的注视下离开了自己的部族。陪伴他的,只有他的“鹰儿”。
  可是,当他到达大月氏的同时,他们部族的铁骑,也跟着到了。
  月氏人大怒,认为冒顿是匈奴的奸细,要将他问斩,以祭军旗。冒顿在“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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