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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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阶-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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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修道出身,司马汉也算信守诺言,没有到处去说,只是今日看着村子被毁,才吐露真言给这几个村民。

    “原来是这外姓家给惹来的麻烦”,有的村民听了,计较起来,说当年司马汉不该如此引来祸根,只是现在错也错了,这百家的人影就剩下这么个小孩还在这,其余的人都去了哪里?

    司马汉知道会被埋怨,不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年是为报恩,今日之事错再谁还不一定,不要这样看不起百家,毕竟这些年村里生活越来越好,全靠百家每日多打来的那些野兽珍禽拿去城里交易,多换来些银两,才会让村里大家的日子富裕起来。

    如果找到百争鸣,凭着他那道法,灭这村里大火应该是举手之劳,看今天连他自家的院子都被火吞噬,又感觉无奈,如何是好,只能大家商量决定的。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寥寥几个村民也是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决定去博陵城的分舵找’九玄派’的人来看看,毕竟这里是‘九玄派’管辖,出了烧村的大事,一定要上告的。

    决定了下来后,大家就抓紧休息,百昊广一直没有睡着,听着他们说杀猪妖,挺好奇,说百家不是,自己心里也是难受,后来又听到说去城里找人,心里又疑惑起来,毕竟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稀里糊涂的听着,也稀里糊涂的就睡过去了。

    天空泛白,太阳还害羞的躲在天边的时候,百昊广已经醒了,只见那袅袅青烟在村子内空,一地狼藉的自家院落早分不清楚那曾经熟悉的一切,这时候放眼在看整个村子,大概有200多户人家的村子,竟然一间完好无损的也没有。

    司马汉早早的便去了博陵城,请来了九玄派在博陵城分舵的一位管事,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留着一小撮胡子在下巴上,煞有介事的看着,又听着紧跟着的那些村民七嘴八舌的说着。

    转了一圈,好像有所发现,在一处不知谁家的院子内,只见其好像发现了什么,徒手操控着手里的剑在残桓断壁的废墟上一阵左搓右挫,终于在一处屋子的脊柱下发现了一具尸骸。

    有了发现,众人大骇,皆是各回各家的翻找,这真是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在每户每家竟然都有写尸骸,虽然分不清到底是谁了,但。。

    司马汉也冲冲回家,在那废墟上扒拉着,心里期盼着不要出现,不要出现老婆的尸体,不要出现,他兀自想着,兀自清理着废墟,可是老天就好像就是要和他做对,在废墟里靠近灶台的地方,他找到了他妻子的尸体,看来当时他应该是要做饭的,也许是午饭或者是晚饭。

    “谁干的?”村里活着的几个人都炸开了锅,无限的伤痛欲绝都化作了满腔怒火,包括司马汉在内的人都找到那个小胡子的管事,想从他那里得到点蛛丝马迹。

    两个小孩看在眼里,司马妍是抱着已经认不出来的尸体哭着,而他爹已经顾不得她了,他也在那几个人里面,去找那管事的去了,想知道些什么,了解些真相。

    百昊广也跑了,他跑到自家的废墟上,开始用稚嫩的小手扒拉着,眼泪不自觉的‘吧嗒吧嗒’的掉着,他怕的是也像他们家那样,他怕的是自己孤苦伶仃,他怕他不能陪伴在父母身边。

    就这样扒拉着,手因为碰到了木刺上而被划破,他视而不见,继续扒拉,遇到瓦片划到了手上,他继续视而不见,从天亮扒拉到中午,从中午又扒拉到夕阳西下,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玉佩。

    那个玉佩不是他家的,他百分百肯定,他家的东西他从小就翻找过,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有这样文雅的东西,虽然书是不少,都是司马汉帮忙买来的,但是绝对不会有这个东西,百昊广肯定这东西和他的父母有关系,可是现在父母活不见人,死也不见尸体。

    这至少让他还有点希望,他希望父母只是出去打猎了,带着弟弟出去打猎了,正好错过了这场大火,他这样安慰自己,偷偷的把玉佩藏在了贴身衣服内。

    司马汉他们从早上一直商量到中午,从中午一直商量到下午,那‘小胡子’分析来龙去脉,貌似了解真相的判断着大火的来历,说是很像修道中的‘火焰掌’技,不过又比那‘火焰掌’技高一筹。

    然后又分析是修道之人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屠村,连小孩都不放过的把村屠了一个干净,为了掩盖或是为了鱼目混珠,就一家家的放火,烧了个干净。

    最后听村民说百争鸣是个隐世在此的修道之人,便手摸小胡子的断定和百家脱不了关系,事情发生的这么严重,一定要严惩不贷这始作俑者。

    言之凿凿的推理和那愤怒的一伙人就这样认为的,那边又看到百昊广找遍自家屋子,找不到父母,就更加确定百家不是罪魁祸首的话?那也肯定是要负责的,就好像司马汉说过,他百家有仇家。

    ‘小胡子’知道大家义愤填膺,于是很正义的说了写冠冕堂皇的话,说‘九玄派’会做主,他一定会往‘九玄派’内部禀告,不过需要写银两费用之类的。

    司马汉有点后悔讲曾经的事情,不过事已至此,自己也失去的妻子,总要有个交代,听小胡子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村里唯一剩下的几人就在家里翻找那藏钱的地方,拿出那些钱让‘小胡子’去办事情,也是为了早是将事情查清楚。

    日下西山的时候,‘小胡子’拿着钱去请‘九玄派’长老去了,留下这村里的几人又一阵郁结,一天没有吃饭的这些人因为心事重重,也没有人喊饿,就连那唯一的两个小不点都是一声不吭的又围坐在了昨日的村南外。

    “父债子还,既然知道是他百家,就先杀了这小孩来祭奠我那死去的一家老小!”其中一个郁结难消的司马村的村民抄起身边的一截烧材棍,两眼血丝怒瞪着蜷做着的那个小孩,向着他走了过去。

第7章 自保而已() 
夜晚的月亮未能如约而至,俗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看着无辜被杀的一村子的人,连天都开始阴沉了起来,闭着眼睛开始集结那乌云,酝酿着,一点一点的酝酿着。

    “住手!”司马汉拦住了那个村民,看着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几个人,也是如鲠在喉“都是本家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虽然他们是外姓,毕竟对我,对我们村有过贡献,现在这些事情都是猜测,大家还是稍安勿躁!”

    “哼,你也有份,当年没有你引他们来村里长住,也不会有今天!”有人起哄,就有人附和,气氛一时显得更诡异了,一种浓浓的带着杀气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轰!”天空中响起一声闷雷。

    “跑!”司马汉终于还是出声了,与此同时,围着的几个人影都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或是石头或是烧火材或是空手,冲着那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就冲了上去,都是无辜丧失了一家老小的大男人,打了起来,只听混乱声,哭声夹杂在其中。

    司马妍和百昊广在一边听的糊涂,不过有人说以命偿命的时候,还是惊着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一个小孩子的认知,看司马大叔拦住本村的人,然后喊他们跑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听了。

    就这样拽着司马妍向着传送阵的方向跑去,而后面有腾出手来的村民,眼冒红光的就追了过来,完全是被愤怒迷惑了心志的样子,紧追而来,也不管他们还是小孩子。

    那边司马汉一拳难敌四手,被村民围在中间暴打着,都疯了似的,全村的人都疯了似的,只为了报仇,只为了泄愤,只为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百昊广自小练的‘乱空遁’在这时候派上了一点用场,虽然受司马妍拖累,不过还是跑起来如脚下生风般,后面的村民有投掷石块的,有追赶的,都被百昊广顶了下来,他只是为了保护司马妍不要被伤到。

    ”轰。。!“一声长雷炸开,一道闪电划过了天际,上天看着村子外发生的这一切,终于忍不住了,只见啪嗒啪嗒的就这样落了下来,才开始还如水珠一般,不过须臾,就已经串成了线,好像太伤心了,根本停不下来。

    司马妍还在挣脱掉百昊广推着她的身体,转头会身就跑向她父亲的方向,她抱有侥幸,她知道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叔叔,哥哥!按照辈分还有爷爷辈的,不会如此狠心,可她错了,她的叔叔、哥哥、爷爷没有手下留情,百昊广在后面试图阻止已经晚了,他们追了上来。

    也不管你是男孩,女孩,上来就是劈哩啪啦的一阵拳打脚踢,上天的眼泪根本阻止不了他们的疯狂,一个个好像着了魔,手上的木材毫不留情的就向着他们打了下来。

    百昊广大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司马妍喊着爸爸、爸爸,两个小孩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百昊广为了让司马妍,将他压在了身下,只为了能让她少受点痛。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百昊广嘴角在这个时候已经渗出了血,不过瞬间被雨水又冲刷了下去,他没有在叫喊,心里知道那是无用的,村民已经疯了,他们被怒火冲昏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样暗忖着,百昊广开始运行那从小就被父母教给他的‘无妨心经’,还记得曾经说过不在人前使用的这个功fa,但在这个时候不得不用了,只为了自保而已。

    “啊!”一根木材无情的落在了百昊广的身上,好像是被打痛了,又好像是他的‘无妨心经’起了作用,那木材都抽断成了两截,百昊广只是大喊一声。

    此时全身被雨水淋着的他竟然在身体内散发出一种五色光,顷刻间覆盖在了全身,那雨水都被映成了五色的颜色。

    在黑夜里突兀的亮起的光围绕在身边,百昊广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力量随之而来,是的,每每在黑夜练习一周天的时候,身体总是有这一种力量产生。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有村民停手,指着地上趴着的小孩大喊着,“这就是他们作恶的证据,他们百家就是修道的,就是他们害了我们村的。”

    那边围着司马汉暴打的一群人看到发光的百昊广,也围到这边来了,“对,肯定是他们家了,看这小孩身上的光,除了修道的有这样的,没有别人了!”

    “杀了他,为咱村报仇!“有村民说着。

    “对,报仇!”有村民附和。

    “不,不是我们百家做的!”百昊广很肯定的说“这是我找到的玉佩,在我们家找到的,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肯定是别的修道的人杀的咱们村的人,我们一家不会干这种事情。”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有村民已经再狠劲攥着手里的石块“就如我们村的人一样,他们得罪谁了,要被修道的杀?不是你们杀的,也是你们引来的!”

    收起手中的玉佩,百昊广很无辜的看着围着他的这些人,“我。。。我害怕!”似是自语,又好似对着围着的这些人在求饶。

    没有人理他,只听到雨声稀里哗啦的打湿了那些站着的人影,其中一个村民动了,其余的人也加入了进来,无情的对着那个小孩拍打着,棍子、石头、拳头、脚、只要能用到的,全部都用上了,百昊广慢慢的蜷成了o形,只能护着自己的头部,口中默念着‘无妨心经’,心里却思绪如麻。

    “啊。。“司马妍没有了百昊广压着,暴露在外的弱小身躯也被无情的踢打揉虐着,司马汉在那边口吐鲜血,大喊住手,没人理他,他已经不再是他们的村长,只是一个引来祸害的罪人,所有人都这么想,连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不要。。。不要打。。。妍”百昊广听到凄惨的声音,蜷缩的身子下,眼睛里也流下了血泪,不过他还是虚弱的,勉强的试图保护近在咫尺的司马妍。

    而他才伸出去的手,却立刻淹没在拳打脚踢中,身子又蜷曲开始变形,开始有隐隐的迫切感让百昊广沸腾,“我要保护她,我要活着!”心里好像认定了要保护的女孩,也认定了某些事情的他嘴中开始更急速的念着‘无妨心经’。

    “不!”看着有一人的脚正落向无力反抗的司马妍的时候,终于,百昊广忍不住了,只看到他聚集在身上的五色光,随着他那一声大喊,声嘶力竭的大喊而放大,慢慢的扩散,从紧贴着他的身体到扩散到身外,从身外又迅速笼罩了那些村民。

    雨依然如一条线一般,犹如要穿透任何胆敢阻挠它的东西,而时间在此刻却仿佛凝滞,那不动的人影中还有一个村民的脚没有落下,而伴随着那五色光扩散开来的时候,百昊广也无力的倒在了水泥地里。

    那些村民就真好像被定格在了那里,都还保持着恶狠狠的姿势,只是他们都停止了暴打,只听司马妍一声“呃?”的声音出口,那些村民才有所反应,全部东倒西歪的横尸当场。

    “爹!”看着那些刚才还施暴的几个村民,司马妍被吓坏了,而此时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受到的伤并不是很重,因为大多人都是冲着百昊广下手的,所以连滚带爬的就向着她爹的方向移去,而此时的司马汉已经被刚才那五色光给震慑到了。

    而一切都只是须臾的功夫,就这样了结了那些曾经的村民?这是什么力量?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就能这样办到了?

    他有点不信,直到司马妍喊他,他才回过神来,强忍着疼痛,趴着爬着,慢慢的向着那跑来的司马妍爬着,“爹,怎么办?“司马妍搂着地上那口吐鲜血的司马汉,一声声的问着。

    “先看看你那些。。那些村民!”司马汉喘息了一会,思绪乱透了,为什么会这样,他要确定下,他一定要自己亲手确定下那些村民的死活,他没有说怎么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那都是他们曾经一族的兄弟,又怎么会这样?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很想知道怎么办。

    艰难的爬到其中一个村民的身边,司马汉颤抖着手轻轻的放在那横躺的村民的鼻子上试探着,“怎么会这样?”

    司马汉不敢相信,因为那村民外表看起来一点伤都没有,可是事实确实他已经死了,就在刚才还生龙活虎,现在却已经驾鹤西归而去了。

    “怎么会这样!”自语着的司马汉一边手搂着司马妍,一边瞪眼看着雨幕中昏死过去的百昊广,他迷茫了,想想曾经称兄道弟的百争鸣,又看了看昏死过去的百昊广,他迷茫了。

    好像是有冤魂在他耳边缠绕,又或许他想起了一族的亲人和他的妻子,总之一切突然就在这一天改变了,司马汉抬头望着天空大喊一声“为什么?”,任凭那豆大的雨滴落向他的眼睛里,他一眨不眨。

    就这样望着天,司马妍轻拽一下司马汉,口中说着冷,司马汉才低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在这大雨漂泊而黑暗的夜里,司马汉似是下了某种决定,他静静的摸起了身边的一块石头。

第8章 大道无期() 
风,如约而至,好像那老天爷都不想看到地上血流成河的样子,便打发风来将那血混合着积水冲走,冲淡,虽然是夏夜,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暖意,单薄的衣衫夹带在风雨中,丝丝寒意深入人的肌肤里。

    司马妍有点瑟瑟发抖,是心悸未消,又或是风雨所致,司马汉摸起地上的石头,静静的想了片刻,才拖累着重伤的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

    司马妍也跟紧拽着她父亲的大手,一刻也不想松开。

    而司马汉就这样一步、二步、三步向着百昊广的方向移动着,终于站到了他的身边,单腿跪在百昊广的身边,他举起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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