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萦绕在他们身上。
这一刻,他们也知道,纳兰雪衣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刚才他们大言不惭,不断地辱骂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记在心上?
同一时刻,众人偷偷摸摸地将目光投注在纳兰雪衣身上,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门道来。
可惜,纳兰雪衣闭着双眸,根本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来。
时间在持续,纳兰雪衣就这么闭着双眼,静静地站立着,如同一尊雕像般。
此刻,众人虽然是站得腿麻了,但是他们不敢开口,生怕引来纳兰雪衣的目光,要是被她“看上”的话,不知道自己的牙齿是否还保留地住!
纳兰雪衣之所以还没有将银针去掉,一来是为了让在场专家和教授感受下站立的辛苦,二来是病人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要遭,所以,才没有在短时间内将银针拔出来。
表面上,众人看到纳兰雪衣无所事事,就这么让银针在病人的体表之上,只是他们没有看到纳兰雪衣在用灵力梳理着病人的内部。
中医,望闻问切,纳兰雪衣一开始只是望了一下,便只发觉他是通气不畅,哪里知道在银针落下后,发现他的五脏六腑都有些问题。
这也就是说,就算他们真的开颅,将病人从脑死亡状态中就醒,他也活不成了。
五脏六腑都出现了问题,就算是修真者,也难保自己一命,更何况他只是普通人而已。
所以,持续治疗的时间就比较长了!
当然,如果在场的专家教授知道纳兰雪衣并不是在治疗他的脑死亡,而是在医治他的五脏六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跳起来。
病人五脏六腑出了问题,作为西医,依靠仪器的他们,当然知道,只是,现在,他们所要做的是医治脑死亡,而不是五脏六腑。
自然而然地,他们就不会去关注这个病人是否还有其他问题。
当然,最为主要的原因,他们只想治疗脑死亡之症。
阳光倾洒,外面已经是一片晴天,可是在实验室中,在众位专家教授心中却是一片阴天。
整整一夜,他们站了一夜,而且看纳兰雪衣的架势,治疗似乎还没有停止。
如果她还想要继续下去的话,那么他们势必也要一同陪伴,因为如果他们退出的话,就是在向纳兰雪衣示弱,作为高傲一族,他们怎么可能想纳兰雪衣示弱。
可是,如果不离开实验室的话,那么他们的身体根本吃不消,一个晚上时间,他们的腿已经抬不动了,要不是用意志支撑着,此时的他们,早已躺在地上了。
而此刻,魏定国和警卫们也在外面站了一夜。
原本,魏定国准备进入实验室中,给众位专家教授送点吃的,和凳子的,但是考虑到纳兰雪衣在里面,在没有得到她的首肯前,他做了这样的事的话,没准,她一个不高兴又走了,到时,他真的欲哭无泪了。
所以,在纳兰雪衣没有要求之前,他只能守在外面。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整夜,除了前面传来的枪声和惨叫声外,没有一丝声响,心底的好奇达到了极致。
让他忍不住将实验室的门推了开来,而当看到里面的专家教授如同一尊尊佛像笔挺挺地站着后,他眼中瞬间露出了诧异。
不过,当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患者全身插满了银针后,他就了然了。
“纳兰雪衣,你什么时候…”
“嗖嗖嗖…”在孙教授开口之时,纳兰雪衣也开始收针。
不知道是不是实验室太过寂静了,纳兰雪衣在收针之时,有一种破空之声,尤其是在感受到实验室中的冷气后,众人更是大起都不敢喘。
不是他们不够勇敢,而是他们真的怕了。
单单就是这么一手,就足以震撼到他们!
如果是一开始,纳兰雪衣在他们面前露出这一手,肯定是被鄙夷的,但是现在,在感受到银针中释放出来的劲气后,众人吓得眼珠子都不动了,生怕银针会刺到他们。
好在,只是一个晃神之间,银针已经全部从病人的身上撤离出去,进入了纳兰雪衣的手中。
与此同时,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的病人睁开了双眼!
当男人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众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
而当男人从手术台上坐起来后,众人的身体都绷直了。
尸变了!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反应!
当看到病人从手术台上坐起来后,众人一愣,继而,他们纷纷往外跑去。
可惜,站了一个晚上,众人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这一跑,一大部分的人摔倒在地。
“砰砰砰…”实验室中传来了众人摔倒的声音,而在声音落下后,魏定国适时地打开了实验室的门。
当看到已经坐起身的病人后,他的嘴巴变成了一个O型。
如果说,他之前已经知道纳兰雪衣医术神奇,一定可以将人给救醒,但是却没有想到,脑死亡的人还可以坐起来。
他的极限是睁开双眼,但是现在,居然坐了起来,而且从病人的脸色看,似乎红润有光泽,根本不像是从死亡边缘爬起来的人。
不过,最让他诧异的是,坐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已经离开了手术台,下到了地上。
一看到病人行动,魏定国就好似被定住了般,没有丝毫反应了。
“我…我…”站在地上的病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将死之人,而且也从未抱着能够醒过来的希望。
但是现在,他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活过来了,身体不再冰冷,变得有了热度,最为主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常好。
好似连旧疾都没有了,原本就算是坐着,都觉得喉咙里有东西卡着,更加不要说是站着,但是现在,不仅站着,而且还站了好一会功夫。
“祝贺你,你康复了!”纳兰雪衣朝着病人微微一笑。
他的确恢复了,而且连之前的旧毛病,纳兰雪衣都给他治愈,就算现在他想要跑步都不成问题了。
康复了!
三个字,让在场众人瞪大了眼睛。
就连此刻还没有从地上站起来的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但是事实摆放在他们面前,站在他们面前的病人,的确就是从手术台上下来的。
孙教授似乎还有些缓冲不过来,或者说,不相信纳兰雪衣的话——恢复了,就算病人已经站起来了,而且也开口说话了,但是他依然有些不相信。
孙教授慢慢地朝着病人靠近,他要给他做一个全面检查,不检查过,他根本就不放心。
随着孙教授的动作,众人也慢慢地朝着病人靠近。
“你们…你们…”看着朝着众人靠近,中年男人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害怕之色,尤其是以孙教授为首的众人,他们的眼神太过犀利,让他不自觉地往后退去。
不过,中年男人毕竟是久病在身,跟孙教授等人的身体灵敏度不能比,很快,众人便将中年男人搬回了手术台。
众人齐动,手术台灯光闪烁,众人手中的仪器也准备妥当,准备为中年男人来个彻底检查。
直到日落西山,众人才停止了手中动作,而当手中动作停下,众人的身体皆是一颤,眼中有着难以置信。
他们少说当医生也有二十年的时间,却没有想到,这样的疑难杂症可以通过几根银针来恢复。
自从学习西医后,他们打从心底是看不起中医的,但是现在,就纳兰雪衣的这一手,足以将他们震撼。
当然,最为震撼的并不是她将中年男人救醒了,而是他们发现中年男人的身体居然恢复了健康,真正的健康!
他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身体并没有其他病症,就连五脏六腑都治好了。
神奇!
此刻,他们只能用神奇来形容。
当然,如果他们是道途听说,他们绝对会嗤之以鼻,认为这是在夸大,但是现在是他们亲眼所见,而且还是共同见证。
所以,现在他们完全不能淡定。
尤其是孙教授,此刻,看着纳兰雪衣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火热。
“砰…”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之下,孙教授跪倒在了纳兰雪衣面前,双膝下跪,直直朝着纳兰雪衣跪了下去。
“师傅在上,请收徒弟一拜!”孙教授的动作,再加上他说的话,让众人为之一愣,继而他们想到了他们的赌约。
但是一想到赌约,他们的脸就红了。
他们可不如孙教授这般,会在众人面前向着纳兰雪衣做出跪拜礼。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徒弟!”纳兰雪衣这话不假,今生今世,她绝对不会收徒。
难道还没有被背叛够吗?
不过,这句话落入众人的耳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要知道,从昨天到现在,纳兰雪衣一直是强势的,他们也领教了她的强势,现在被纳兰雪衣这么一说,他们以为他们没有遵守承诺,让纳兰雪衣不高兴了。
纳兰雪衣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砰砰砰…”鉴于纳兰雪衣的yin威,这群眼睛长在头顶之上的专家教授通通跪倒在纳兰雪衣面前。
比起面前,生命更加重要。
纳兰雪衣没有说话,也没有让众人起身,直接错开众人往外而去。
“砰…”直到实验室大门关上,众人还没有清醒过来。
这一刻,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拿纳兰雪衣怎么办。
他们里子面子都丢了,到头来,纳兰雪衣却丢下他们走了。
纳兰雪衣一走,魏定国当然也跟上了。
“现在带我去见元首!”纳兰雪衣等在一旁,要见元首,她只能让魏定国带进去,当然,如果采用不正当手段,纳兰雪衣也是可以进入到元首房间的,而且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
“纳兰小姐,你…”魏定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刻心中的激动。
脑死亡啊!
根本不是其他症状啊,但是纳兰雪衣居然真的将脑死亡的人救活了,她的医术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带路!”对于魏定国,纳兰雪衣真的不想多说一句话。
看到纳兰雪衣的样子,魏定国一愣后,也知道了自己和纳兰雪衣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他也明白,这一次,是他最后一次。
“唉…”魏定国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权利yu控制了心神,就算知道,他也无法拔出这个漩涡中。
或许在坐上那个位置后,他就已经陷进去了。
元首房间。
一个原本躺在病床上的人,此刻居然坐在了病床之上,一双紧闭的双眸,此刻居然也睁了开来。
当然,那双眼睛中,没有一丝光泽,反而是浑浊一片。
如果此时纳兰雪衣在房间内的话,会发现华夏国的元首已经被人控制了。
现在的元首,明显是被人控制了心魂。
当魏定国带着纳兰雪衣来到元首房间外时,被挡了下来。
挡在他们面前的是,是元首的警卫员。
“魏将军,如果你要探病的话,请明天再来!”警卫员的话,让魏定国眉头一挑,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阻挡在外,更加没有想到,警卫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能否说的直白点?”此刻,魏定国的语气不见得好,要知道,为了让纳兰雪衣来医治元首,他已经和纳兰雪衣撕破了脸皮,如果不让他们进去的话,他所做的努力都毁了。
“字面上的意思,反正今天你不能进去!”警卫员可是从特殊部队出来的,就算站在他面前的人将军,他也没有后退,因为他在执行命令。
“你是接到了谁的命令?元首?”魏定国只能往元首方面去想,但是如果是元首下命令的话,他是不相信的。
要知道,被判定脑死亡的人,绝对不会下达命令,除非有纳兰雪衣这样的神医出手,不然,就只能躺在病床上。
“我…”被魏定国这么一问,警卫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也清楚地知道元首是脑死亡,脑死亡的人不会下达命令,但是他的命令却是由元首下达的,所以,他才会有底气阻挡魏定国进入到房间内。
因为元首的身体不适宜房间内有人,所有,整个房间内,就只有元首一人,当然,他们也是做足了安全措施,不然他们也不会放任元首一个人单独在房间内,即使他现在是脑死亡。
纳兰雪衣在他们谈话之时,眼睛已经看到了房间内发生的一切,当看到元首坐起身后,她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继而了然。
原本,她就查探出元首并不是脑死亡,而是中毒,只是,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没有查出病因而已,而脑死亡也刚刚符合元首的特征,所以,就冠上了这个病症。
现在,看元首的样子明显就是被控制住。
而元首这个样子,与当初军区施首长被控制的情况差不多,不过,植入在元首体内的病毒比施首长的要高档些。
此时的元首,已经从病床上走了下来,往房间内的桌旁移动,看他的样子,似乎在找某样东西。
纳兰雪衣一直看着元首的动作,直到,元首握住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几个字后,纳兰雪衣的神情变得诡异起来。
“我华夏国自愿对倭国俯首称臣!”当看到这几个字,纳兰雪衣的双手握了起来。
即使她的灵魂不死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在进入到这具身体后,她就将自己定位在二十一世纪,作为二十一世纪青年,当看到自己国家的元首写下这么一句丧权辱国的话后,她不会是什么反应。
纳兰雪衣虽然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但是一看到这句话,她身体本能地释放出了戾气。
“纳兰上校!”纳兰徐也的戾气让魏定国一愣,放弃了与警卫员的争执。
同样的,警卫员在察觉到纳兰雪衣身上的戾气后,握紧了手中的枪支,要不是听到魏定国喊出了“上校”二字,或许警卫员已经朝着纳兰雪衣开枪了。
要知道,此刻他们是草木皆兵,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们就神经紧绷。
尤其是在感受到纳兰雪衣身上的气息后,警卫员顿时紧张起来,当然,除了开口说话的警卫员外,站在一旁的其他特种兵,也是握紧了手中的枪支。
好在上校二字,让他们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只要是自己人就没有问题。
“如果不想华夏国有事的话,就给我开门!”纳兰雪衣身上的气势,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当然,如果他们不肯开门的话,她不介意用点暴力手段。
纳兰雪衣身上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就算他们一个个从特种部队出来,依然无法抵挡住纳兰雪衣身上的气势。
就连长居在高位之上的魏定国,在面对纳兰雪衣这股气势时,也有些扛不住。
“没有命令,我不会开门!”警卫员也是硬汉子,此刻,即使是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开门。
“是吗?”纳兰雪衣的眼睛眯了起来,在警卫员还来不及感受到危险时,砰的一下倒了。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保护元首的其他特种兵们,也没有来得及发生一声呼喊,便倒下了,如同连锁反应般。
“砰…”纳兰雪衣也算是暴力惯了,当下,一脚破门而入。
当大门敞开,元首依然还是坐在桌子旁奋笔疾书,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有人进入而感到诧异。
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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