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主难追》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快穿之教主难追- 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阮姑娘的琴艺果然名不虚传,也不枉本少爷此番慕名而来。”

    说话的正是定安侯府的二少爷潘清,看着人模人样,平日却行事嚣张霸道,品行不良,闺秀姑娘都唯恐避之不及,可惜他有个皇亲国戚的爹给他擦屁股,照样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这不,领着一众狐朋狗友上醉花楼来,借着听琴的由头,指不定准备闹什么事儿呢。

    阮墨心下自然有所提防,但对方尚未出手,她也不好轻举妄动,只能好生伺候着几位大爷,暗暗祈祷他们喝了茶便赶紧走人。

    然而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天儿不早了,潘二少,您在这儿好好尽兴,哥儿几个就先走了。”

    潘清翘着二郎腿,看他们陆续站了起来,佯装开口挽留道:“哎,急什么,多听一曲再走吧?”

    “不了不了,听够了,潘二少您继续,咱们就不留了。”

    几人客气又无奈地推脱,比戏子演得还像,潘清笑了,冲他们挥了挥手:“罢了,你们便先走,有什么好玩儿的,本少爷再约你们出来。”

    “好好。”

    “今日谢谢二少了。”

    一行四五人前后离开了房间,木门被最后一人顺手拉上,“哐”的一声敲在了阮墨的心头。

    不对劲。

    这几人之前还兴致勃勃说要听整晚的曲儿,一副不把她折腾得手残不罢休的架势,为何突然说走便走,还像是约好一般同时起行?

    “怎么了,阮姑娘,发什么呆呢?”

    阮墨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方才还好端端坐在桌边的潘清,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声音低沉地贴着她耳边说话,浓烈的酒味令她忍不住想推开他。

    可是晚了,男人的手臂已然环上了她的腰间,只消她一动,便如同铁箍一般紧紧锁住她,叫她一动不能动,挣扎数次无果后,阮墨终于明白这位潘二少是想动真格了。

    千万别啊,说好的卖艺不卖身呢?

    这种姿势暧昧又危险,她不敢乱动,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更加勾起他那些龌|龊的念头,便假装柔顺地放弃挣扎,尽量语气平静地对背后的人说:“二少爷,您这是想做什么呢?”

    潘清捏了捏怀里人的小腰,“嘿嘿”邪笑两声:“阮姑娘,你真不知道本少爷想做什么吗?”

    混蛋!死色鬼!

    阮墨被捏得浑身一僵,头发尖儿都快绷直了,边寻找逃跑的机会,边跟他讲道理分散注意力:“二少爷,您看,这醉花楼有醉花楼的规矩,您这么硬来,似乎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潘清不屑地呸了一声,大手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区区破规矩算什么玩意儿?小爷我砸多几个银子,还愁那鸨|母不答应?”

    “哎!您别……”

    那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眼看着那条细细的腰带都快被他扯下来了,阮墨担心再耗下去就真该倒霉了,也不知教主大人还能不能如上回那么及时地赶到……靠人不如靠己,她狠了狠心,当下伸手往发髻上一摸,抽出发簪便往男人腿上狠狠刺去。

    “啊——”潘清痛得惨叫,低头瞧见自己腿上深深插着一支发簪,鲜血染得锦袍一片红,而始作俑者却早已挣脱他的桎梏,惊慌失措地夺门而逃。

    门外的仆从听见自家少爷的叫声便立刻冲进房来,见他一腿血迹触目惊心,赶忙欲请大夫来看。

    “少爷您没事吧,赶紧坐下休……”

    “滚!”潘清气极,一手推开想来扶他的仆从,恶狠狠地吼,“把那臭娘儿们给我抓回来!”

    仆从被推得在地上滚了一圈,哪敢再逆少爷的意,立马脚下生风地追了出去。

    此处位于醉花楼的二层,只有一个楼梯口可以下楼去,阮墨虽晓得这个事儿,可要在迷宫似的大长廊里找到出口,还得留心不被后头的人追上,绝不是件容易的事,绕得晕头转向都没找着,反而去了完全不同方向的楼梯口。

    三层的客人比二层更为尊贵,也更得罪不起,可身后的脚步声愈发逼近了,她别无选择,只得提着裙子往楼上奔去。

    岂料,刚出了一个迷宫,又入了另一个迷宫。

    阮墨不停地往前跑,只觉得这路怎么老长老长了,她的双腿已开始微微发软,那人还穷追不舍,要是一直这么跑下去,就只有被抓的份儿了。

    想不跑,便只能躲了。

    “你别跑,看我不把你抓住!”

    仆从喊话喊得声嘶力竭,阮墨暗道不妙,若把其他客人也引了出来,她就别指望能逃得掉了,于是,赶在他再喊出下一句之前,她咬了咬牙,突然猛地顿住脚步,把手边的一扇门用力推开,然后迅速闪身进去,关门,插上门闩。

    那个人似乎追过来了,但显然没发现她躲进房里了,不多停留便匆匆跑过了门前,渐渐跑远了。

    “呼……”阮墨额头抵着门,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劫后余生的心悸还未平复,身后却冷不丁响起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谁允许你进来了?”

第13章 将军与琴妓(二)() 
这声音……

    她贴着门慢慢转过身来,果然看见了预料之中的那张熟悉面孔。

    一如记忆中的俊美绝伦,也一如记忆中的……冷漠。

    咦,不对。

    他为何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难道他不记得上一场梦境,也不记得她了吗?

    阮墨背靠着门大口喘气,对上他沉静如水的黑眸,试探地问:“你……还记得我是……是谁吗?”

    “记得?”男人冷声重复,仿佛听见莫名其妙的笑话一般,眼底渐渐浮现与山中初遇时一模一样的不耐之色,“我从未见过你,谈何记得?”

    什么?

    从未见过……谈何记得……

    为何她记得一清二楚,他却如同失忆一般忘却所有?

    这……这也太不公平了!

    明明吃的药是一样的药,施的法是一样的法……

    不对,师父似乎说过,这红线丹是两粒为一对的,一粒为主丹,一粒为副丹,吃下副丹的人会进入吃下主丹的另一人的梦,故经历的是他梦里发生的事。一般人做梦,是不会在梦醒后,依旧清楚梦中经历的,故吃下主丹的人不会记得,但另一人作为入梦者,则会记得经历过的一切。

    而她,明显就是那个吃下副丹的人。

    阮墨当真欲哭无泪。

    这么说来,以后每入一场梦,岂不是都得重头再来?

    师父,徒儿好想死啊……

    不对,死了也只能重来,无法出梦……

    哎,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这位冷面教主吧。

    “额,大人,我……”

    “出去。”

    阮墨还在斟酌后话该怎么说,男人已经丢过来两个冰冷无情的字,睨着她的目光更是不耐到了极点,仿佛她再不照做,下一瞬便要起身将她直接踹出去。

    可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啊,要是真出去了,指不定还能不能遇到呢,不妥。

    “大人……”

    这“人”字还未说出口,背后的门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是有人在大力拍门:“喂,阮姑娘在里面吧?开门!”

    靠在门上的阮墨被震得头皮发麻,一听喊话的声音,不是仆从……是潘清的声音!

    她眼皮子一跳,心头犹如一阵风儿穿堂而过,凉飕飕的,回想起他那淫邪的眼神,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脚一软便跪了下去:“大人,奴家遭受恶霸欺凌,一路追着要……要辱没我的清白,求求大人了,救我一回吧。”

    “臭娘儿们,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就立刻开门!否则一会儿本少爷找人来撞开了,你就甭想有好下场!”

    门外粗鲁暴躁的怒骂声嚷个不停,单逸尘微微皱眉,却意外地没有再赶她出去。

    虽常年出征在外,但京城里这种披着富家少爷的皮,实则只会仗势欺人的无赖,他倒见过不少,且对这种不学无术,成日只会花天酒地的人极其不喜。

    尤其看不惯他们仗着自己的身家地位,便放肆地强逼姑娘做这等龌龊之事。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儿,嗓音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沉沉道:“好。”

    阮墨顿时心下一喜,又讶异于他为何忽然转变态度,未等她想明白,男人又道:“但,你有什么,值得我救?”

    “……”她垂首思索片刻,搬出了标准回答,“奴家可以为大人做牛做马报答……”

    “不。”单逸尘却对此并不满意,“我不缺为我做牛做马的人。”

    看来真的是位大人物,瞧瞧人家这话,说得多么的霸气。

    可阮墨只觉得他纯粹是在挑刺儿,做牛做马都不愿意了,那她还能做什么?

    外面的人仍然不知停歇地骂着:“……亏老子花了一千两来听你的破琴……”

    对了,不如试试她的老本行?

    “大人,奴家擅古琴,不知您是否爱听曲儿?”

    单逸尘挑眉,指尖在桌面轻点:“尚可。”

    “待此事了结,我便为大人抚琴,可好?”

    她的眼里隐隐期待,男人却不置可否,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到屏风后面去。”

    这是……答应救她的意思?

    阮墨松了口气,连忙给他磕头道谢,然后飞快地钻到屏风后头躲起来,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门闩被人缓缓拉开,接着便是“砰”一声,被推开的门猛地撞到了另一扇门,沉重的脚步声离得近了些,明显是怒气冲冲的模样:“那女人在哪儿?”

    她一听,便觉得这潘清真是不长脑子,单逸尘好歹是三层的贵客,他区区二层的一个小少爷,也敢用这种语气质问人家,不怕得罪人?

    潘清问了这话后,一屋寂静,也没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开口,阮墨幸灾乐祸,估摸着他是被单逸尘彻底无视了,气焰再嚣张又如何,对方只拿他当耍猴戏看。

    不过,以潘清眼高于顶的性格,绝不能容忍有人如此待他。

    果不其然,屏风外又响起了他火气更盛的吼声:“本少爷问你话怎么哑巴了?说话啊!……啊!”

    前一个“啊”是助长气势,后一个“啊”……是惨叫。

    “二少爷您没事吧?小的这就请大夫再来一趟……”

    “蠢货!先扶老子起来啊!”

    “是是是……”

    阮墨捂着嘴偷笑,若不是怕被单逸尘嫌弃她碍事,她绝对立马奔出去给他大腿补上一脚,让他直接痛昏过去,省得再不知廉耻地瞎嚷嚷。

    “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定安侯,你得罪我就是得罪了我爹,等我回去跟我爹说了,你就……”

    “哎哟我的祖宗啊,你怎么闯到这儿来了?”

    又一人走入房内,听这声音,像是花妈妈来了。

    “大人,对不住对不住,实在不好意思,这潘少爷喝醉了上来您这儿耍酒疯,楼里的人是拦也拦不住,奴家一听闻便匆匆赶来了,不料还是迟了些……希望没有打扰大人的雅兴,奴家这便安排人送他走。”

    这话说得婉转好听,既解释了事情起因,又撇清了醉花楼的罪责,将过错全赖上了潘清,还要将人立刻“送走”,表明她对贵客更为重视和厚待。

    单逸尘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一个眼神,花妈妈便立刻让人将骂骂咧咧的潘少爷拖了出去,脸上笑容不改:“请问大人还有其他吩咐吗?”

    他不语,撩袍重新坐了下来。

    而后,便传来木门开合的声响。

    偌大的贵间恢复了最初的寂静,阮墨在屏风后面直直地站着,正考虑着她是自己走出去好,还是等单逸尘开口叫她好,那道低沉的声音便如及时雨般传来:“还不出来?”

    又是这般不耐烦的语气……跟在山中对她嫌这嫌那的时候,如出一辙。

    这个男人,对他不甚在意的人,似乎总是极易失去耐心。

    阮墨理了理衣裙,垂首快步行至他的面前,躬身恭顺道:“谢谢大人相救。”

    面对这种位高权重的大人,做出乖乖听话的模样,有时比谄媚更能讨他们的欢心。

    单逸尘对此不置一词,扫了她一眼,便取过半空的酒壶给自己斟酒:“弹两曲来听听。”

    “是。”

    老实说她也是初来乍到,即便对此地有何认识,那也全凭之前突然涌入脑海的记忆。可惜这位原主踏足三层的次数屈指可数,且从来自携乐器,记忆里头也没告诉她琴放在哪儿,在房内傻乎乎绕了一圈儿,才在墙边的长柜里,找到一把普普通通的古琴。

    估人听琴大多也只是助助兴,除了她这样只靠琴艺谋生的姑娘需要一把上好的琴以外,贵间里配备的琴就比较寻常了。

    不过若非行内人,其实也听不出多大区别来。

    阮墨小心翼翼取出古琴,回到屏风前的坐下,将古琴平放好,抬眸瞄了眼正在饮酒的男人,见他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调了调音,自顾自开始弹奏了。

    因着方才在潘清那儿已然弹了许久,这会儿要是再弹高难度的曲子,只会因力度不足而显得百般瑕疵。她也有她的心思,这一弹,就得让单逸尘对她留下深刻印象,绝不能出现失误,令他觉得,她的琴技也不过如此。

    凝神一思,阮墨很快想到一曲,纤细的指尖轻轻一挑,轻灵的曲音便缓缓流泻而出。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清幽和缓,宁静悠扬。

    如酒沉醉。

    ……

    阮墨专心致志地抚琴一曲,待一曲终了,轻轻收回双手,屏息凝神等待着。

    然而,却久久没有等来她所期盼的掌声。

    不会吧……他居然不满意得连礼貌性的掌声都不愿施舍两下?

    虽然知晓他这人挑剔,可她的琴技也不差啊,再不济,在京城里头也是有名号的,至于这样吗?

    阮墨心里立时沮丧得不得了,正要给这个不识货的男人递一个幽怨的眼神,却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酒杯倾倒在旁,他屈肘抵在桌面上,半握拳的手支着头,双目轻闭,白皙俊美的脸庞泛着一丝酒醉的微红,似乎已深深沉入了梦乡。

第14章 将军与琴妓(三)() 
一屋静谧无声,只余满堂烛火明亮如初。

    阮墨两手交叠坐在原位,瞧着男人睡得旁若无人的沉静模样,连大气都不敢出。

    额……要不要叫醒他?

    可是据她上一场梦的经验,这个人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小,直接叫醒他,想必他对她的脸色绝不会好……虽然本来就不见得有多好。

    可不叫醒,她又不好擅自离开,就这么坐着看他睡觉……好尴尬。

    咦?动了?

    阮墨敏锐地捕捉到他方才微微一抽的尾指,但眼儿都盯得酸了,才确定那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罢了。

    哎,怎么办呢?

    两相权衡之下,她还是决定不要去踩他的雷,万一真惹怒了他,莫说以后还能与他发展什么了,他现在立刻就会给她丢两个冷冰冰的字:出去。

    于是,阮墨就呆呆地坐在古琴前,上观天下望地中间看教主……极其无聊且尴尬地坐了一个多时辰,几乎要困得睡过去了。

    ******

    金戈铁马,残暴杀戮。

    尖锐的长□□入骨肉,染血的衣袂上下翻飞,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庞在雨水中逐渐模糊,充斥着恨意的怒吼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沉睡中的男人猛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