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主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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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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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她也替原主惭愧不已,因着多年来对国政的不甚关心,导致如今听着大臣们奏报各地情况如何时,有如听天书一般,更莫说能辨请他们之所言,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了。

    既然对实际情况一无所知,她便只能选择听信大臣的话,然后予以“准奏”的决定。

    结果第一日下朝后,单逸尘跟着她的御辇回到銮凰殿,一入殿内,屏退所有宫人,当即便冷冷奉送了她一句:“陛下莫不是将朝堂之事当儿戏了?”

    那淡淡瞥向她的眼神冷若寒霜,登时便将她冻在了原地,不用问,一听便知他是在指责她方才的决定欠妥,过于草率,说白了就是胡来一通。

    可气归气,她毕竟是女皇陛下,单逸尘不可能真拿她如何,只能冷着脸生闷气,而她自知有错,便也自个儿在一旁……罚站。

    生过气了,这问题还是得解决的。

    阮墨主动坦白自己并非真当儿戏,只是确实不知如何应对,但她现在已然成为女皇陛下了,可不是说想不干便能不干的。

    迫不得已,单逸尘便想了一个法子,让她在上朝时留心看他的手势,若指尖点一下手背,便是“准奏”,若两下则是“不准奏”,若三下便是“容后再议”,然后据此来应对众臣的提请。

    第二日上朝,阮墨照着他的话做,该接受的接受,该拒绝的拒绝,再加上她自身随机应变能力的配合,那些以为她好糊弄的大臣都纷纷碰了钉子,败下阵来了,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

    故而此时,阮墨佯装扶额思索对策,实则偷偷斜眼瞄向单逸尘的背后,果然看见他的食指又轻动了动,认真数着他点的次数后,才重新抬起头来,对他们从容地予以答复。

    待众臣说得差不多了,她也终于能松口气,对下首的太监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宣布退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

    百官齐跪三叩,恭送女皇圣驾。

第87章 督主与女皇(七)() 
因着原主过去实在被母亲放养得太久了,以至于如今阮墨成了女皇,却没有女皇应有的能力,繁忙的公务几乎一概交由单逸尘代为处理。

    然短期内能得过且过,长此以往却终归不是办法,莫说群臣对他独揽大权有无非议,单逸尘自己也嫌累得慌。

    对于幕后操纵一个傀儡皇帝从而把持朝政的这等事儿,他根本毫无兴趣。

    于是,奉太上皇之命辅佐女皇陛下的单督主,便从翰林院请来曾为大皇女授课的老太傅,让他每日给陛下讲授《帝王策》,同时要让她了解乌戎的国情概况,包括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等等,务必将过去遗留的漏洞全数填回来。

    早朝开始得早,结束得也不算晚,故而老太傅的授课安排在辰时左右,阮墨一般在下朝后便要前往御书房习课,由于授课内容繁重,若她不想推迟用午膳的时辰,便一刻也耽搁不得。

    不过今儿早朝结束得比往日早一些,她并未乘坐宫人抬着的御辇,只让督主跟随伺候左右,优哉游哉地徒步走过去。

    御书房离紫宸殿之间有一段距离,坐御辇走的是最近的宫道,另一条路则要穿过御花园,稍稍绕远了一些,她步子轻快地朝着那个方向去了,一身华贵的龙袍在春日下明媚夺目,单逸尘微微眯眼,随即大步跟了上去。

    “单大人,方才卢大人奏报越河大兴水利之事,你为何不允我准奏?”

    她垂着脑袋,看见自己的靴尖于袍脚下一出一隐,语气随意地问道。

    身后静默片刻,才传来低沉的男声道:“……是‘朕’。”

    “……”哎呀,又被纠了错处。

    自登基之后,她已数不清这是被他纠正的第几回了,但一夕之间忽然便要改口,而且还得改成如此别扭的自称,实在是令她难以习惯,总是会上一句刚用过此字,下一句便又换成了平称,唯有等他出言提醒了,她才晓得自己说错。

    “无事,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说话轻松自在些也无碍。”

    他瞧着她不以为意的表情,在心底叹了口气,淡淡道:“陛下总这般纵容自己,永远也改不过来。”

    “改不过来便不改了,反正又不是真的……”她瘪瘪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单逸尘只听得隐隐约约的字句,不禁皱眉道:“陛下说什么?”

    “好了好了,这个问题先搁在一旁。”阮墨不愿与这个比石头还固执的人吵了,话锋一转,回到原来的问题上,“你快说说,方才驳回卢大人上疏的理由是什么?”

    难得她对政事起了兴趣,他挑了挑眉,也便不计较了,解释道:“自去年五月,一直到今年正月底,我军与犯境的北蛮交战八月有余,耗费不少人力物力以及财力,即便得到战利品和北蛮的赔金,但国库仍是吃紧了,眼下已无法再承担过大的开支。卢尚书提请的款额颇大,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却不见实证,真假有待考证。”

    她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停下来回头问他:“那明日让卢大人上交一份文书,交代清楚款项的去向及用途,便可?”

    “尚未。”单逸尘却摇头,缓下步子停在她面前,抬手为她正了正头上的金玉冠,继续道,“此事办了三年,官员捞的油水可不少,而今不够办正事了,却又向朝廷伸手要,岂可轻易便宜他们。待他交了文书,再拖上数日,让他急得耐不住再问时,才‘勉为其难’满足其中一半,余下的,让他们自个儿想法子解决。”

    阮墨认真地想了想,又问:“让他们自己解决?那若是他们不愿意怎么办?”

    “朝廷委派之事不能完成,便是失职,若他们不怕丢了官位,大可一试。”

    他说这话时,眉眼漠然,却恍若无意地勾了勾唇角,那神情落在她的眼里,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老谋深算的……大奸臣。

    尤其是说最后四字时,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冷芒乍现,仿佛猎鹰盯上猎物般锐利逼人,看得她缩了缩脖子,不由得庆幸他是站在她这边的人,否则心里还真有种……会被拆骨入腹的悚然。

    单逸尘察觉她直直看来的目光,垂首望去,那双杏眸中有几分畏惧,但又似乎掺杂了一些旁的什么……他分辨不清,只晓得心头的异样感觉又悄然冒起,立即别开视线,沉声提醒道:“陛下,再不走便要迟了。”

    “哦……哦,好。”阮墨见他收敛了锋芒,又重新变回那个恭敬侍主的督主大人,眨了眨眼,也便收回目光,转身朝前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轻不可闻,不紧不慢跟着,却从未离远半步。

    ******

    “陛下……陛下!”

    年近花甲的老太傅第三回耐着性子将趴在书册上打瞌睡的女皇陛下叫醒,看着她眼都尚未睁开便一骨碌坐直身子,一叠声向他道歉,倒也并未生气,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温和道:“陛下昨夜又熬夜背习了?”

    “嗯……其实也并不是故意熬夜的。”阮墨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低头承认,“因为怕背不完太傅交待的内容,便一直看一直看,看得忘了时辰,才歇息得晚些……”

    老太傅了然,瞧她今日课上背得那般流利,说的自然不是假话。

    “用功固然是好,但陛下还是要以身子为重,莫要常熬夜才是。”他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将手中的书卷合上,捋着胡子道,“那今日便到此为止,陛下早些回去用午膳,好好歇个午觉吧。”

    “……”阮墨缓缓睁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真的?”

    老太傅被她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逗笑了,点了点头,催促道:“快去吧,不然等老夫改变主意,可就不放陛下走了。”

    “好好!谢谢太傅!”

    这等好事岂可错过,她立马收拾了书卷,与老太傅匆匆道别后,便一溜烟地奔出了御书房,步子轻快地跑了老远才停下来,终于肆无忌惮地打了个打哈欠。

    其实昨儿也并非歇得多晚,主要是今晨得上早朝,起得太早了,统共才睡了不到三个时辰……而且这课讲起来如同催眠术一般,倒不是说老太傅讲得无趣,许是昨夜看得太久了,她现在对着这本《帝王策》便困得只想合上眼,实在难熬得不得了。

    还好老太傅肯提前放人,否则再继续听下去,估摸着也是忍不住要打瞌睡的。

    “陛下……陛下……”

    正走着,身后忽然传来唤她的声音,未等她回头,那人便已小跑至她面前,瞧着是个机灵的小太监,毕恭毕敬朝她行了一礼后,道:“陛下,太上皇方才醒了,说是要见您,派奴才来请您过去。”

    ……母亲醒了?

    “好,现在便去。”阮墨不作他想,立刻随着小太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小太监皆垂首在她斜前方领路,清秀的侧脸白皙干净,她瞧着却有些眼生。

    自她回宫后,母亲一直病重昏迷,后来移至较为清静的太和殿休养。她怕打扰母亲,通常会隔两三日前去探望一回,顺带对伺候母亲的宫人叮嘱一番,也会询问守在殿内的太医一些事儿,故而对太和殿内的人认得不少。

    可这会儿带路的小太监面容陌生,她回想了好几回,都记不起自己曾在太和殿见过他……不对,母亲若真要请她过去,一般都会派身边亲近的宫人,怎会突然让一个她不曾见过的生面孔过来?

    阮墨登时觉得不对劲,缓缓停下了脚步。

    “陛下?”小太监也跟着停住,头依旧垂着,双眼却不动声色往周边扫视。

    “既然要去看母亲,我得先回殿一趟,把要呈予母亲的东西带上。”

    “陛下,这……”小太监似是有些焦急了,“太上皇病情不稳,若又昏过去也不知何时能醒了,以奴才之见,陛下还是……”

    “大胆奴才!”阮墨猛地一声厉喝,拧眉质问,“你这是诅咒太上皇会一病不起?”

    小太监本就心虚,被她的突然发难吓得腿软,“扑通”地跪倒在地:“奴、奴才不敢!”

    “还拦着朕吗?”

    “不、不……”

    看他大气不敢出,连话都说不全的模样,想来与她猜测的幕后之人无甚关系,不过是被指使过来的不知情者,此刻脱身要紧,她便不再与之纠缠,步履飞快地走入一条当值宫人较多的宫道,直奔銮凰殿而去。

    待顺利回到殿内,宫人们早已将午膳摆好,如往常般与她行礼,面上平静得根本不像是听闻过太上皇醒了的消息,顿时安下心来了。

    母亲那儿有她留的人守着,若有何事发生,最先收到消息的除了太医院以外,必然是她这銮凰殿了。这些宫人皆跟了她多年,很是忠心,不可能对她不利的,那么可疑的只能是刚才的小太监了。

    “陛下,饿坏了吧,快些过来用膳……”

    操碎心的宫人们又开始“哄”她用膳了,没办法,只好暂且将思绪收起,听话地走到桌前落座。

第88章 督主与女皇(八)() 
午膳做得丰盛,阮墨也确然饿了,一不小心吃多了点儿,只好在后院散步解饭气,以免积食。

    正走得有些犯困,打算回寝殿歇上一觉时,殿外却突然传来通报声:“督主大人求见。”

    她一听,狠拍了一下脑门,真是险些忘了这茬,心里一阵发急,正要让宫人们先拦一拦,那头单逸尘已然迈步进了殿门,而守在殿门两边的宫人还垂首行礼……完全看不出一点儿要拦人的意思。

    也是,比起她这个为人温和好说话,拿不出多少皇家天威的女皇陛下,作风凛冽、手段狠厉的督主大人显然要可怕得多,宫人们会这般区别对待也不奇怪。

    再说了……这人也并非是她想拦便能拦下来的……

    单逸尘见人来了,躬身浅浅行了一礼,例行公事地问:“陛下,今日的奏折看了多少?”

    “额……”就晓得他会问,她微微斜眸瞄了正对殿门的书案,上面整齐码放的奏折还原封未动地摆着,一时真有些开不了口。

    这点儿小动作自然躲不过督主大人的双眼,其实他在入殿时便看得一清二楚了,不过是看见她眸中明显躲闪的眼神,小脸上一副想隐瞒又怕被他责骂的表情而不自知,莫名想逗一逗她,才特地多问了这一句。

    自她登基以来,原本送到东厂由他负责代批的奏折便全数转送至銮凰殿,但因着女皇病发卧床之后,不知不觉也积下了一些唯有女皇本人才能批阅的奏折,如今新任女皇已继任,这些遗留的奏折当然亦是交由她亲自处理。

    每日呈上来的奏折不在少数,阮墨还不得不同时将母亲该批阅的奏折也一并处理,对于她这么一个“草包”而言,当真是太过艰难了。于是,她决定物尽其用地将单逸尘请过来,帮她处理一部分可不经她手的奏折,先将以前的坑填平再说。

    可熬过那几日后,她却不愿放走单逸尘这个好帮手了。

    一来,他毕竟曾在母亲身边办事多年,处理起朝堂政事来是一把好手,有他在,那堆得如同小山一般的奏折,不过两三时辰便批阅完毕了,实际经她手的还仅有不足四分之一,且多半是靠着他与她商量着,才批出来的,基本不费力。

    二来……她自知能力有限,而朝政却事关重大,被某些别有用心的大臣占了便宜事小,因她的决策不妥而导致百姓受苦才是事大,万一真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她岂还有脸再坐在这个位子上?

    旁的人或许信不过,但若是单逸尘,她倒觉得可以相信。

    先不提她长久以来对他的了解,光看他应付工部尚书上疏的态度,便可明白,即便他要揽权,也不会危及底下百姓的利益,那她还有何不可放心的?

    是以,她便以母亲令他辅佐自己的名头,命令他每日前来銮凰殿,明面上说是辅助她处理政务,实际上……大部分奏折所言要事,仍是由他决定,她只管执笔下批便是。

    不知是碍着母亲的命令,抑或是觉得她当真太不成器了,单逸尘虽时不时便目露不耐地瞥她一眼,但依旧会眉心微皱地翻阅奏折,一直在她身侧陪着,直至将所有奏折处理完。

    只不过……日理万机的单督主平日不都是未时三四刻才出现的吗?今日她明明提早回来用午膳,现在才刚过午时罢了,怎么他也提早来了呢?

    “单大人来得可早……”阮墨答不上问题,只好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今儿不忙了吗?”

    他眸光微动,示意她到书案后坐下,边跟过去边淡声道:“正是忙才要早些解决。”

    “……”说实话,她是不大信的,以这人的作风,绝对是从老太傅那儿得知她会早回来,才故意提前过来,就为了不让她有半分偷懒的机会。

    罢了罢了,与他计较也无甚意义,倒不如赶紧批阅完,趁早去背会儿书,今晚便不必熬夜,至少能多歇一个时辰。

    但在开始干活儿前,阮墨不忘将回殿前遇上小太监的事先告诉了单逸尘,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单大人,你说他会不会是……巽王安排的人?”

    单逸尘未下定论,先问了她关于小太监的相貌特征,随即忆起自己打算去御书房看她习课如何时,在御花园前碰上的一个举动鬼祟的小太监。

    当时觉着有些奇怪,叫住人问了话,那小太监吓得腿抖,跪着哆哆嗦嗦全交代清楚了,他便冷声教训几句,也并未为难人,只因知晓这不是巽王的人。

    他与巽王打过不少交道了,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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