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主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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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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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蕨桑草。”阮墨被他勒得一动不能动,也懒得跟他较劲了,倚着他轻轻活动脚踝,“结出的果实叫蕨桑果,可食用亦可泡茶,味道甚佳。”

    “你晓得如何种?”

    “嗯。”虽说闺秀小姐懂得这类农活有些奇怪,但她还是诚实点头,解释道,“家父也犯过胃病,时常喝蕨桑果茶调养,是以家中也种了一些,臣妾少时闲来无事便偷瞧下人如何料理,看了几回便记住了。”

    单逸尘微微一怔,沉默片刻才道:“为何要种?”

    “臣妾当然是为了皇上才种的。”

    她垂着脑袋,静静看着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忽然抬手轻轻覆了上去。透入掌心的暖意温柔似水,丝毫不似他的人那般冷然。似是不满他的明知故问,她边说还边坏心眼地将指尖沾到的泥土,悄悄蹭到他指间,抿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

    “霁月宫的宫人不少,吩咐下去便可,你何必亲自种?”

    他察觉她的小动作,却佯装不知,只是任由她使坏。

    “臣妾不比皇上日理万机,闲暇多得很,这事儿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难得能为皇上的康健尽绵薄之力,臣妾心里高兴着呢,并不觉得累。”

    她说话时皱了皱鼻子,上头不知何时沾到一点泥灰也跟着动,单逸尘垂眸看去,那张白皙的小脸早已冒出了一层薄汗,将额边的发梢染得微湿,看起来并不如她口中说的轻松。

    旁的妃嫔,哪个不是打扮得光鲜亮丽,只愿让他看见她们最美的一面。可这个女人,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他不过是让她莫要在身侧打扰,她便跑到外头来做这等粗重活,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然不可否认地,当他听见她说,此物是特地为他种下时,心头竟禁不住起了一丝波澜。

    是愕然,惊喜,心疼,抑或是……某些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感情?

    他并不清楚。

    只是此刻,看着她额间细密的汗珠,不由自主便抬手给她抹了抹……总觉得这张小脸就该干干净净的,不沾染分毫污秽,最为好看。

    然而等放下了手,单逸尘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方才拉她起来时,他的手也被蹭了泥土,这会儿往她脸上抹了几下,原本还尚算白净的脸蛋,顿时惨不忍睹起来了……

    “皇上?”无端端被他抹了脸,阮墨不明所以,又无法从他的冷脸中看出什么,只好开口问道,“臣妾的脸上有什么吗?”

    单逸尘眼里有一瞬的窘迫,然很快便掩饰下去了,轻咳两声,若无其事地松开她:“朕看你额上有汗……去洗把脸吧。”

    “哦……好。”阮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他居然这么好心帮她擦汗,实属难得,正暗暗讶异之时,端水赶来的翠儿却是一声惊呼,“娘娘怎么弄得满脸土?快让奴婢帮您洗洗……”

    满、满脸土?

    她嘴角一僵,立刻往水盆里一照,果不其然看见自己的脸……尤其是额头那块,横着几道深色的指痕,正是被某人抹过的地方。

    ……这男人,不是故意的吧?

    不是吧?!

    ******

    自那日之后,阮墨每逢闲暇便会到后院料理一番,时不时念叨着快些开花结果,忙活了一月有余。

    单逸尘对此事倒并未多言,既然她愿意折腾,他便由着她去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比起从前成日与其他妃嫔起事端,这般安安分分待在霁月宫里过小日子的她,实在要好得多了。

    唯有一点,他确是有些困惑且无可奈何——

    为何他也得手握一柄铁铲子,站在这后院的地里,顶着硕大的日头……铲土?

    当然,万事俱有因,只不过是烈日暴晒下热得气闷的皇上不愿回想罢了。

    数日前,单逸尘如往常般前来霁月宫处理政事,结束的时间较往日早了些许,离晚膳尚早,他便独自逛到后院去,打算瞧瞧某人在做何事。

    后院依旧冷冷清清,他一转入便瞧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手握着铲子在空地处铲土,脚边已有两个脸盆大小的土坑,眼下是正要挖第三个的架势。

    “咦,皇上?”阮墨又累又热,停下来休息时正巧看见单逸尘走过来,便放下铲子行了一礼,问道,“是用晚膳的时辰到了?”

    他不置可否,负手缓缓行至她面前,目光落在她刚挖的坑上,语气隐隐有几分疑惑:“这是做什么?”

    阮墨微微诧异地眨眨眼,这人平时从不过问的,今儿定是闲得无聊了,便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解释道:“之前不知蕨桑草长势颇猛,种得近了些,岂料个把月便茂密得草叶交错了,如此下去定要争夺养分的,臣妾想趁其根未稳固,将部分移植出来,让它们分散些。”

    单逸尘扫了眼集中于一角的蕨桑草,少说也有十数株,她这么一下午才挖了三个坑,不晓得何时才能挖完。

    “皇上……”她大着胆子去扯了扯他的袖子,等他回头望过来时,歪着脑袋看他道,“能帮臣妾一会儿吗?”

    闻言,单逸尘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朕为何要帮?”

    “皇上办正事时总坐着,对身体不好,现在正好活动活动,也能顺便帮帮臣妾啊。”她又轻扯了扯他的袖角,双眸微眯,冲他笑得讨好十足,“不好吗?”

    不知为何,对着她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溜到嘴边的拒绝却说不出口了,他直直凝视她,良久,才不轻不重道:“下不为例。”

    “是是是,谢皇上。”顺利得逞的阮墨抿唇窃笑了两声,捡起地上的铲子双手递给他,还贴心地为他卷起了袖子,“辛苦皇上了。”

    于是,单逸尘便面无表情地握着铲子,开始埋头铲土,而她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酸软的小腿,闲闲地看他干活。

    可看了一会儿,她便看不下去了。

    他当真是对经历过的梦境毫无印象,瞧瞧那生硬无比的姿势与动作,全无上一场梦里做农活的精通熟练,果然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后,养尊处优,怕还是头一回做这种事吧?

    哎……不过短短一刻钟,男人光洁的额头便布满了细汗,顺着侧脸滑下,紧抿的唇角透露出几分懊恼,似是不解为何自己如此卖力却事倍功半的原因,落在不远处的阮墨眼中,真不知是该笑他还是心疼他。

    哎,罢了罢了,还是她来教他吧。

    单逸尘还在与那柄不听使唤的铲子作斗争,旁边忽然伸来一只手按在他的手背上,轻握了握:“皇上莫急,这样太费力了,让臣妾教你可好?”

    他转眸看过去,眉心皱了皱,沉默不语,阮墨也不等他回答,稍一使力便将铲子从他手中拿了过来,示意他看好,而后两手一上一下握住铲柄,朝土里一下插了进去:“先将铲子插下去,然后往下压铲柄,待松动些了,再深入几分,然后再一压铲柄,看,这样铲起来的土是不是变多了?”

    单逸尘面上不显,实则看得认真,闻声不自觉便点了点头,听她轻笑两下才反应过来,那张俊脸立即又冷下来了,淡淡地“嗯”了一声。

    “皇上,你过来试试?臣妾带你铲一回……嗯,铲子要稍微竖直一些,不可太平也不可太直,对,就是这……”

    她声音忽的一顿,浑身僵住,有些……说不出话。

    偏偏那个始作俑者还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不说了?”

    男人宽厚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双臂因握着铲子而桎梏在她身子两侧,炽热的温度隔着几层衣料传过来,微微烫着她的背,甚至连他说话时的轻微震动,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直叫她双颊发热,红透了耳根子。

    她让他过来,和她一同握着铲子试试,可没让他……让他用这种姿势啊……

    “阮墨?”单逸尘察觉到怀里人儿无反应,垂首低声唤道,却意外发现她的耳垂红得不像话……侧脸亦是红得不像话,这才后知后觉地留意到两人过于亲密的距离。

    这是……害羞了?

    虽说他们相处的时间颇长,可除却夜里偶尔缠绵,平日里甚少离得这般近,他还是第一回见到她露出如此羞怯的神态。

    从前只在女人脸上见过谄媚与爱慕的皇上,竟觉得此时此刻的她可爱得紧,可爱得……他忍不住想逗一逗她。

    “爱妃……”单逸尘微低下头,两手分别握住铲柄上柔嫩的小手,贴近她的耳畔,声线低沉惑人,“不是说要教朕?”

    温热的气息伴随他的话而轻洒于她裸|露的颈侧,如羽毛拂过一般痒,痒到了心头,她禁不住浑身轻颤,他却还更凑近两分,有意无意往她的耳窝轻轻吹气:“嗯?”

    尾音微扬,醇厚如酒,勾得她心神大乱,头脑发热,下意识便往前迈了半步……

    “啊!”

    然后,阮墨就准确无误地踩入了自己挖的坑里。

    且十分不幸地……崴了脚。

    事后,被太医告知需休养至少十日的她,虽对某个罪魁祸首心怀不满,但碍于身份尊卑,她总不能大喇喇命令皇上帮她打理药草,只好先让喜儿、乐儿她们帮衬一下。

    但要她整日里不是坐着便是躺着,也是憋得难受,故而第三日,她便支开了身边的宫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到后院去溜达了。万万不曾想到,她这么一溜就被单逸尘逮个正着,还恰好看见她跳着脚铲土……立即将人打横一抱,打包带回了殿内。

    阮墨没跟他硬碰硬,第二日、第三日照样故技重施,他逮住几回后,便晓得这女人是不肯死心了,只好问她如何才愿安分养伤。

    于是……

    “皇上,要不要臣妾过来帮忙?反正脚也不痛了,净看着怪无聊的……”阮墨坐在石凳上,轻晃着裹白布条的右脚,语调轻快道。

    “给朕坐着。”

    “……哦。”

第51章 皇帝与宠妃(七)() 
晨早的日光和暖温柔,渐近中午,日头却渐渐猛烈,阮墨坐在石桌旁,单手支下巴瞧着不远处的男人。

    实话说,他穿着这么一身白玉龙纹锦袍,尊贵逼人,此刻却挽着宽袖一下一下铲着土,整个画面真是说不出的诡异,所幸宫人们都被她支开了,不然,皇上的面子可要挂不住了。想想上一场梦,他也总在地里干活,粗布麻衣,有时嫌衣裳碍事,甚至打着赤膊下地。许是长年锻炼的原因,他上身精壮结实,肌理分明,她无意间瞧见过一回,便脸红得没法再多看一眼。

    这一场梦因身份关系,在夜里的某些时候,她自然也见过他褪下衣袍的模样,除却少了几道伤疤外,和之前见过的别无二致,同样的精壮结实。她师父在那本呕心沥血之作中所描述过的“好身材”,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想着想着,脑海中不自觉又浮现出某些羞人的记忆,阮墨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伸手探过茶壶的水温尚热,便提壶斟了一杯茶,朝男人扬声道:“皇上,日头有些大,先喝口茶歇歇吧,莫要累坏了。”

    单逸尘手一顿,但还是多铲了几下,将那个坑挖好了,才丢下铲子走过来,旋身坐在石桌的另一边。正要伸手取茶,却被人抢先一步捧起了茶杯,下一刻,原本坐在对面的女人便扶着桌沿来到了跟前,浅笑道:“皇上手上沾了土,莫要碰了,臣妾喂你喝吧。”

    他并未拒绝,垂首就着她的手,将热茶一口气喝下去了,还嫌不解渴地示意她再斟一杯。

    阮墨乖乖依言又喂了他一回,刚将空杯放于桌上,忽而腰身一紧,回过神已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腰间的手臂松松搂着她,并不使力却也让她无法退开半分。

    “皇上……”她一仰头便能碰着他的下颔,强势霸道的气息将她包围,不禁有些脸热地轻按着他的胸膛推了推,“怎么了?”

    单逸尘垂眸淡淡望着她,声音听不出起伏:“你脚伤未愈,不可久站。”

    久站什么……她才站起来不足一刻,且伤脚也未着地,怎会有碍?

    阮墨撇撇嘴,心知这男人不过是爱抱着她坐,还找借口掩饰,忍不住偷偷戳了他胸口一下:“口是心非……”

    她说得十分小声,他并未听清,扣在纤细腰身上的手臂紧了紧:“说什么?”

    “没有啊。”阮墨抬头看他,俊美无双的脸庞近在咫尺,即便晒了几日,依旧如白玉般无暇,不见半分黑,额角滑下的汗泛着湿亮的光,她眸光一动,便拽着自己的衣袖,轻轻印了上去。

    他总被人众星拱月般伺候着,何曾为了谁流过这么多汗?即便是她有意作弄,假若他使赖不认,坚决不从,她也不可能真对他如何,至多耍耍小脾气,便过去了。可他竟当真应承了她的要求,亲力亲为,而且一做便是四日,虽热虽累,却从未提过让宫人代他去做,说她心里没有半点儿感动,绝对是假话。

    或者,不仅是感动,还掺杂了一丝丝的……心疼。

    既然他为了她如此辛苦,那她便奖励奖励他吧。

    “皇上。”阮墨动了动身子,坐直了,将捏成拳的手伸出来晃了晃,“你猜臣妾手里有什么?”

    “……不猜。”

    她也没指望这个性子沉闷的男人猜,得意地笑了笑,在他面前摊开手心:“呐,这个。”

    几个指头大小的紫红果子躺在她白嫩的掌中,色泽诱人至极,单逸尘无声看了一会儿,便猜到答案了:“蕨桑果?”

    “咦,皇上知道?”

    “……”这几日没少接触那些蕨桑草,他当然也留意到它们结出了果子。

    “臣妾方才瞧着有几个大的,便摘了过来,还不舍得吃,想留着皇上先尝尝。”阮墨拈了一个,在宽袖里擦拭一番,递到他嘴边,“啊……”

    他隐隐觉得她不怀好意,可又辨不出不妥之处,竟真跟着她那一声,薄唇微启,任由她将那枚果子塞进了嘴里。

    然而,一咬下去……

    单逸尘的脸色立刻变了。

    自舌尖蔓延开来的,那股瞬间令人浑身僵硬发麻的……酸涩,简直尖锐得无法抵挡。

    “阮墨!”他酸得眯眸,当即将果子吐掉了,幽黑的眸底射出危险的光,直冲那个犹在假笑的女人而去,“你……”

    阮墨那叫一个冤枉,她记忆中见过的蕨桑果便是紫红色的,以为果子呈紫红便已成熟,当即往后缩:“皇上息怒!臣妾……臣妾是真不晓得……唔……”

    话音未落,男人用力将她往回一搂,压着后脑吻了下去。

    有力的舌尖灵活地撬开她仍未合上的齿|关,甜美的芳津解了些许酸意,然而不够,待寻到了不住躲闪的丁|香,立时紧紧勾|缠吮吸,要她也尝尝那股酸得发麻的滋味。

    阮墨被他压得微微后仰,难耐的酸涩令她浑身起了一层疙瘩,但他渐渐强烈的攻势更加令她无从抵御。余下的蕨桑果不知何时洒落一地,她的双手无助地攥紧他的衣襟,舌尖被吮得发疼,却依旧躲不开他的纠缠,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只得闭上双眸,默默承受他一再深|入的吻。

    已无人记得起这一吻的初衷了。

    遂沉醉不知醒。

    “皇上、娘娘,奴婢来……”

    翠儿受秦公公吩咐到后院来请人,原想二人会与往常一样,岂料竟能撞见如此香|艳的场面,顿时截住话头,调头便跑,生怕因坏了皇上的兴致而被怪罪。

    “站住。”单逸尘终于放过怀里的人儿,冷眼一扫,沉声道。

    翠儿身子一僵,随即回身行礼,没敢抬头:“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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