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主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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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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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村长,何为……净身?”她压下心口不安,轻声问道。

    “村后有河云“净河”,退潮时,将人绑于水中木桩,待河水一涨一退后,是为‘净身’。”村长心有不忍,顿了顿,才缓缓道,“然受此惩罚之人,大多……溺毙于涨潮时。”

    阮墨一听,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重的惩罚……竟要把人生生淹死于河中!

    “可我与他……我们什么事都没做过……”

    她欲辩解,村长却打断道:“口说无凭。即便我相信你,但你终究是坏了规矩,总有人揪着不放的。”

    “这……”阮墨猛地停住话头,下一瞬已被单逸尘一手扯到身后,用力得险些令她摔倒在地,还未站稳,却听他语气阴沉至极道:“敢动她,我便屠村。”

    最后二字咬得尤为重,他浑身透出的杀气凛冽刺骨,即便阮墨晓得不是针对她,仍狠狠打了一个寒颤,恍若时间回流,又见到了死胡同里把偷钱贼一剑毙命的那个男人。

    凌厉狠绝,冷血无情。

    是的,单逸尘在这场梦里的身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他在乎她,对她好,不代表他会在乎这些与他毫不相干的村人的死活,这话绝不是单纯的玩笑。

    挡在身前的男人高大挺拔,霸占了阮墨的所有视线。她看不见他的神色,也看不见村长的脸,但一直没听到回话,猜单逸尘的话定然是把她吓坏了。可论私心,她又不愿真被拉去“净身”,目前真正护得了她的人,就只有他了,所以没有乱动,乖乖躲在他的身后,静观其变。

    不过她这回倒是猜错了,村长的声音听起来老神在在,并无惊惶:“啊哈……年轻人果真容易动气。莫急莫急,我还有话未说呢。”

    单逸尘却不为所动,依旧把她牢牢护着,看着主位上面带微笑的老人,目光如冰。

    “规矩上说的是‘外男’,倘若阿墨收留的这人,不是外男,那便不算违反了规矩。”

    不是外男……?

    村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只要你俩成亲了,这事儿便当作一笔勾销。”

    那二字,宛若一道惊雷炸响于阮墨的耳边。

    成亲?!

    他们自相遇到现在还不足一月,如何成亲……

    “所以,阿墨,还有这位公子,你们二人可成亲了?”村长问道。

    她被点了名,正下意识欲出去回话,单逸尘却再次抬臂将她挡了回去。

    然后,熟悉的嗓音沉沉响起:“是,我们……成亲了。”

    一字一顿,毫不含糊。

    将阮墨以为自己听错的可能,抹杀得一干二净。

第42章 杀手与小寡妇(九)() 
他说……他们成亲了。

    一路上,阮墨沉浸在错愕之中,久久没有回神,进家门时还险些被门槛绊倒,身后的单逸尘伸臂捞了一把,才幸免于难。

    他扣住她的腰将人提起来,直接拎到屋内才放下,落座于桌边。

    “不好好走路,在想什么?”

    她抿了抿唇,提起茶壶,自然而然为他斟茶,垂眸问:“你……为何对村长说,我们成亲了?”

    并没有任何质问或反对的意思,这么问,单纯是对他的目的所在感到不解。

    这场梦的梦境还未结束,说明他此时并没有真正喜欢上她,那么他对村长“承认”两人的关系,必然不是因待她有情,欲娶她为妻……为何要这么做?

    “不这么说,如何保住你?”单逸尘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仰头饮下后,淡淡道,“抑或,你更希望我屠村?”

    “……当然不是。”她虽是踏入了江湖,可因着有个武功平平的师父,还真不曾面对过打打杀杀的场面,更别说屠村……这种光凭想象便觉可怕的事了,即便晓得这是梦,也不愿看着它发生在面前。

    他放下茶杯,瞧见她又开始走神,眉心一皱,终于问出方才看她一路心不在焉时便想问的话:“你不愿与我夫妻相称?”

    她听见“夫妻”二字,骤然回神道:“什么?”

    “若你不愿,我随时可以带你离开此地,免受责罚。等到了外面,我送你到想去的地方后,便放你自由。”

    听了这话,阮墨算是明白了。

    依她对他的了解,若是他心中喜欢的,必会牢牢占据在身边,绝不会轻易放手。他说会放她自由,可见确实未曾动心,顶多只是同情她的处境,又念在她救了他的份上,想保护她一回罢了。

    思及此,她则更不能走了,既然是他自己开口说的成亲,那便假戏真做好了,两人同住一屋檐下,还愁没有机会与他接触吗?

    单逸尘见她不回话,以为是在为此事后悔了,当下便站起身来:“既然不愿,那我去雇马车,明日……”

    “等等!”阮墨扯住他的袖角,被他面无表情扫了一眼,却愣是没有松手,低声道,“我……我只是怕你为了救我,勉强自己与我成亲……”

    “没有勉强。”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深邃的黑眸泛着异样的微澜,静静望着她,“只要你愿,我便娶。”

    她抬头,猝不及防与他四目相对,恍若被深不见底的漩涡吸入一般,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紧攥住他袖角的手,也一直不曾放开。

    “好,我愿。”

    ******

    因为当初给村长的说辞是他们“已经”成亲,故而两人心里互相明了便罢,并没有大办喜事,自然也没有所谓的……洞房花烛夜。

    不仅如此,夜里歇觉时,两人也是分床而眠,最主要的原因是成亲后第一晚,单逸尘便与她说过,阿棠还小,习惯了娘亲哄着睡,他一个人到外间的床榻歇着便可。她当然不可能没皮没脸地主动提那种事,就顺水推舟依他的话做了。

    不过老实说,她倒是松了口气,毕竟在第三场梦尝到的痛苦滋味太过深刻,而这个身体又是处子之身,若无必要,断不会想再经历一遍。

    成亲以后,家里总算多了个能帮衬着些的男人,日子过得渐渐好起来。

    单逸尘不再接杀人的活儿了,在麦地里拉牛割麦,有时会上山打打猎,竟是连买肉的银子都省了,还不时能捎些兽皮兽毛到镇上卖。阿棠还是孩子心性,很快便接纳了这个日日给他带肉吃的新爹,也不粘着娘亲了,有事没事绕着他转,喊爹喊得比喊娘还溜,阮墨都不知说他什么好了,只得拍拍他的头,由着他去了。

    “爹,昨儿你编给我的螳螂坏了,能再教我编一个吗?”

    阮墨捧着茶来到屋后,一出门便听见阿棠兴冲冲的声音,又赖在他爹那儿,求他教着编小玩意儿了。

    单逸尘单膝曲起,正背对她坐在麦地边休息,见小孩捏着好些草叶跑过来,拍拍身侧的空地让他坐下,却并不伸手接,反而对他道:“先按记得的编,不会了,我再教。”

    “哦。”阿棠盘腿坐在地上,自个儿低头开始编,不时抬头喊一声爹,单逸尘便转头看过去,告诉他该如何继续编,倒是看不出半点儿不耐烦,阮墨远远瞧着,觉得一大一小这么坐在一处,真像亲父子。

    想来以后某日单逸尘自己做了孩子的爹,也会像疼阿棠一样疼他,像教阿棠一样耐心,教他许多许多吧……

    “咦,娘亲!”阿棠终于发现她了,挥着小手喊她,“娘,快来看看我的草螳螂。”

    阮墨今儿穿了新的衣裙,是几日前单逸尘到镇上卖皮毛时,无意挑中买回来给她的,端着托盘看不见脚下,走得慢而小心:“来了来了。”

    “娘,你看,是不是像真的一样?”

    她将托盘放在一边,弯腰看了看他手里绿油油的东西,边端茶给他边笑着道:“好像啊,阿棠编得真好,要是真螳螂见了,也许还以为是伙伴呢。”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阿棠两手忙着摆弄,没空接杯子,她只好俯身让他就着她的手喝。把茶喝完了,他又低下头继续忙活,兴头十足。

    阮墨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小蘑菇头,回身却见托盘里的另一杯茶纹丝未动,绕过小孩来到单逸尘身侧跪坐下来,看他面容冷峻,看不出丝毫疲累,额上却布满细密的汗,便抬袖给他擦了擦,温声道:“口不渴吗?怎么不喝?”

    单逸尘不发一语,斜眸瞥了一眼阿棠,又扫了眼那杯未喝的茶,最后淡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却全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啊?

    阮墨呆呆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般,双手将茶杯端起来,微微倾身,试探性地送到他的唇边。单逸尘果然收回了视线,垂首,薄唇贴上杯沿,就着她的手将水缓缓饮尽,末了,犹不满足道:“还有吗?”

    她便又倒了一杯,用相同的姿势喂给他喝,待他喝完了茶,才终于忍不住“噗”地笑出声。

    这男人……好生幼稚!

    某个脸皮堪比树皮的男人却不自知,还挑着眉问她:“笑什么?”

    笑你幼稚呀。

    不过阮墨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眼珠子一转,扬着唇角玩笑道:“你猜?”

    “……不猜。”

    “不猜便不猜。”她努努嘴,无所谓地端着托盘站起身,见他的目光依旧不离半分,微微一笑,足尖轻旋,在他跟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从她走过来时,单逸尘便认出是昨日他买回来的衣裳了,当时看它挂着颇为吸引人,没多想便买下了,这会儿看她穿在身上,却觉尤为合身,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得多。

    这人冷着一张脸,漆黑的双眸却目不转睛盯着看,她也不说穿他,任由他看个够,等了良久,才等来一个平平淡淡的“嗯”。

    哎,这男人……

    罢了罢了,她早已习惯了,就不该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以后,只可在屋里穿,莫要穿出门。”

    正欲离开的阮墨脚步一顿,回头望去,男人却只留一个背影,旁边的阿棠又凑过去问东问西了。

    真有这么……好看?

    还不许她穿出去让旁人见着,只许她穿予他看?

    阮墨一阵无言,失笑地摇了摇头。

    然心头莫名冒出的一丝愉悦,却悄然攀上了眉角,掩都掩不住。

    ******

    傍晚时分,爷儿俩先后回了屋。

    漫溢的饭菜香气勾人不已,阿棠将满怀的草编玩意儿抱到小房收好后,便一蹦一跳到桌前乖乖坐好,等着娘亲上菜。单逸尘洗了把手,转入灶房拿碗筷,顺便把最后一道菜也一并端出来。

    他出身于普通农户之家,并不觉得夫妻间需要分尊卑,也不觉得女人就该处处伺候着男人,故家务事都是两人一同分担,甚至他干的活儿更多一些。

    “哇,是肉炒三丁!好香!”阿棠高兴得差点要拿汤匙舀一口吃,被阮墨微微瞪了眼,才按捺住蠢蠢欲动的魔爪。

    娘亲教过,要等人齐了才许动筷子,但阿棠等不及了,扬声喊爹:“爹,快来,我饿了……啊!”

    单逸尘面无表情将那双敲了他头一下的筷子,摆在他面前,转身递给阮墨。阿棠扁着嘴偷偷吐舌头,在单逸尘看过来前立马收回去,转而盯着一桌丰盛菜色流口水,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阮墨在一旁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垂眸轻笑,只觉心口暖意融融。

    他对她好,对阿棠也好,晓得娘俩都爱吃玉米,有时做了肉炒三丁摆桌上,他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坐得离它远远的,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面不改色离开饭桌。

    若非她在之前的梦中,见识过他对玉米嗤之以鼻的程度何等深重,还真看不出来。

    阿棠自然也不可能看得出,还曾经舀了满满一汤匙到他碗里,要他也尝尝……想起他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登时黑如锅底,她总是禁不住想笑,若非最后她抢过来全倒进自己碗里,给他重新盛了一碗白饭,还不知该如何收场呢。

    不管他是否喜欢她,想好好过日子的心却是真的。

    阮墨忽而觉得,若他们能一直这么生活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可惜,她并未料到,这种令人沉迷的平静与安定,终究还是被两个不速之客彻底打破。

第43章 杀手与小寡妇(十)() 
“……爹,娘?”

    看见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阮墨愣住了,下意识便叫出了记忆中的称谓。

    “哼,臭丫头,还知道咱们是你爹娘?”中年妇人一开口便是尖酸刻薄的语气,如同她发髻上斜插着那一支木簪,姿态傲慢逼人,“嫁过来这么久,也不晓得回来探望探望。”

    她旁边的瘦小老头暗暗搓着双手,附和了句“就是”,双目不停打量着这间,比他们住的地方大得多的屋子。

    阮墨一听,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对夫妇是原主的爹娘,嗜赌如命,她会被卖给周爷当续弦,也是因他俩输光了银子,而且家中还有个儿子要养,便想留个赔钱货也无甚用处,遂将她卖了抵债。卖过来两年不问死活不说,如此狠心的爹娘,还指望她回去看他们?所谓的“探望探望”,想必只是掏银子给他们继续赌的意思吧?

    那么他们此次前来找她,铁定不是什么好事,大概……也是为了银子。

    见她堵在门口,不言不语,中年妇人一脸不满道:“啧啧啧,嫁出去的女儿真如泼出去的水,瞧瞧她,咱们大老远跑过来,也不请进去坐坐喝口茶,真没良心哟……”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巧让隔壁两屋听得见,已有好事者频频侧目,阮墨只得忍下心里那口气,侧身让出路来:“请进。”

    这时,老头扯了妇人一把,皱着眉低声道:“喝哪门子茶?还声张什么……你莫忘了此行的目的。”

    “我不是走得太远有些渴了吗……行行行,听你的。”

    阮墨听不清他们嘀咕什么话,回头见阿棠从后门探出头来,挥了挥手,示意他待在屋后,莫要出来。

    “女儿啊,爹娘这回来,是要接你回去的。”

    “……为何?”

    她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看他们眼里不怀好意的亮光,只怕是要……

    “爹娘给你谋了一门好亲事,得接你回娘家待嫁了。”

    果然。

    “谋什么亲事?你们不是将我卖给周爷了?”

    “他都死了两年了,不碍事的,你才十六啊,岂能一辈子守在这儿?李公子可是富贵人家,你过去之后,少不了好的。”

    呵,就是又要将她再卖一回是吗?

    “我……已与他人成亲,落云村中人皆知,如今一同定居于此。爹,娘,请回吧。”

    “哼,婚嫁乃父母之命,岂容你随意找一个男人充数?”中年妇人不以为意,一手抓上她的手臂往外拉,“人家李公子连你是否清白之身都不介意,昨日便送了聘金过来,说只要你跟了他,往后有的是好日子过……莫要多说了,快跟我走。”

    “我不走!”阮墨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臂,几步退进屋内欲关上门,却撞上一堵肉墙,身子猛地一僵……

    这不是单逸尘!

    她立刻转身去看,一名侍卫模样的人站在她身后,更远的视线里,另一名相同装扮的人刚从后门出来……手臂扣着正用力挣扎的阿棠。

    “娘……娘!呜呜……”

    阿棠……

    阮墨看孩子一脸无助朝她伸手,心里抽疼不已,暗骂他们卑鄙。但眼下单逸尘不在家,她若不从,结果不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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