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此,跟今天这事儿连起来一想,便有些意思了。依着我看,那赫山之所以这样子出尔反尔的得罪我,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有后台,或者是这家老马车行里有某个大人物的股份,咱们要入股,他本来是同意的,但是回去之后跟那位大人物一请示,却被那人一下子给否决了,因此他也无奈。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如此做法。要说是他自己执意如此,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信的。”
陈羽说到这里,低头看郁巧巧时,只见她看向自己的眼中已经满是钦佩,便不由得笑着问道:“如何?我猜的可对不对?”
第二卷 长眉画了 章一〇五 老子就是要玩你的女人
着问道:“如何?我猜的可对不对?”
郁巧巧闻言点了点头,那手指一边在陈羽掌心里轻轻地挠着,一边缓缓说道:“爷猜得不错,据那赫山亲口对婢子说,他们老马车行是有一个大人物的股份的,一开始他以为用马入股有利于老马车行进一步扩大实力,对于每一个股东都有好处,便答应了,但是当他去请示那位大人物的时候,却被那人一口回绝了,坚决不同意咱们入股。”
陈羽闻言心道,看来这个赫山倒也是个鲁莽的汉子,不了解自己的伙伴不说,还自作主张,不过,又有谁敢说这不是借口呢。如果不是借口,那么老马车行那位股东为什么会那么反感自己入股?自己用马来入股,可是一举数利的好事啊。难道,那人跟自己有仇?或者是,看自己不顺眼?
陈羽心里想了一阵子,究竟是没有头绪,便开口问道:“宝贝儿,那赫山可曾说他们老马车行那位股东是什么大人物?到底是为什么不许我入股?”
郁巧巧摇了摇头说道:“婢子也曾问了,但是那赫山却是抵死的不肯说,显然那人是隐藏在暗处的,不想被人知道他在老马车行有股份。至于为什么他会那么做,婢子也无从揣度。”
陈羽点了点头,想了想便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起来,郁巧巧正想着今儿该怎么让自己的主子爷高兴点儿呢,见状不由得一惊,还以为陈羽生气了呢,当下怯怯地站起身来,却见陈羽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门外叫人,命人把刁子寒找来。等到陈羽又关上了门,郁巧巧这才试试探探地偎到陈羽身边小声问道:“爷叫那刁子寒做什么?”
陈羽搭手搂住她的细腰,一边往太师椅走过去一边说道:“自然是要命他想尽办法给爷打听搜寻出老马车行的背后后台到底是谁,这件事让人窝火的紧,我倒是想知道知道,到底是谁要这要驳我的面子。总是知道了也拿他无可奈何,我也必须知道,山高水长,日流一方,谁敢说以后怎么样呢!到底有一日,我要让他乖乖的亲自来邀请我入股老马车行!”
这满是男儿气概的话一说出来,郁巧巧听得美目连闪。要说一个男人最吸引女子的,不是金钱不是地位也不是才华,而是那么一份男人的味儿。所谓异性相吸,这个相吸的可不是附加在性别上的其他东西,而是这个性别本质的一份阳刚气,一份独有的霸气。至于陈羽所擅长的那些机敏花俏,或者灵动的心思生花的口舌,都只不过是外在罢了,两者相比,那是练武人所谓内外功与招式的关系,两者结合才是王道。否则,你招式再花哨,没有真刀真枪练出来的真本事,一遇到高手立马完蛋。
这便犹如皇宫里的一个太监,他便是了解了天下所有女人的所有心思,他便是有一张再巧的嘴儿,会有女人喜欢他吗?这都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男人哪!
陈羽当下便在书房里等着刁子寒过来,这些日子跟在他身边的都是刁子温,刁子寒则负责布置府内防卫的事儿,另外,他正在招揽人手,并且要进行一定的训练,还要对这些人进行一点儿调查,以便可以放心使用,放心的交付重任。
陈羽从拢翠观那小后院里出来的时候,身上未经清理,下身那物什便不免粘腻腻的,便是大腿上也多有二少奶奶身子里流出来的一些东西,刚才在车上往家里来的功夫,他便想着要回来先洗个澡,到现在呆着等人,愈加觉得身上不爽利,现在天气越发冷了,凉水澡已是洗不得,于是他便命郁巧巧着人安排一下,自己要洗个澡。
当下郁巧巧吩咐下去,自由婢女婆子之类一桶桶的热水冷水提了过来,然后便有四个小子将一个大大的木桶从外面抬进了书房,便放在书房东侧的屏风后面,恰好是个背眼处,郁巧巧仔细地指挥着众人把水兑得差不多了,又伸下手臂去试,直到觉得手臂伸进水里有些热热的发胀,身子也跟着发躁,这才点头说好了,丫鬟婆子们退了下去,郁巧巧便过来西暖房请陈羽过去。
伺候着陈羽宽衣解带,然后他一下子噗通跳进了大木桶里,激起了漫天的水幕,只将个穿了小祅菱花群的郁巧巧浑身上下都打得湿漉漉的。
陈羽见状哈哈大笑,郁巧巧一边娇嗔不依一边走上前去帮着撩水,那发髻上摇摇晃晃的金钗上还不时地滴下两滴水珠来,落在陈羽肩头,让他忍不住机灵灵打个颤栗。
便在这时,门外有人朗声说道:“小的刁子寒,求见大人!”
陈羽一边摆摆手示意郁巧巧继续该怎么伺候还怎么伺候,一边对门口道:“进来吧!”
刁子寒推开门走进来,毕恭毕敬地绕过屏风走到这边来,便低眉敛首地站住,问道:“不知大人叫小的有何吩咐?”
郁巧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木桶前这个有趣的人儿,她可是知道当初这人为自己和自己主子的好事在书房外守卫了好长时间呢,因此对这个人很感兴趣。此时只听陈羽说道:“你说要安排的那些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招揽人手,训练,调查,等等,可都布置好了?”
刁子寒自然感受到了郁巧巧的目光,自然也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对于他来讲,始终秉持一个原则,不该看的不看,不该看见就权当没看见,因此只见他目不斜视地躬身答
回禀大人,小的共计招揽了二十七人,按照府中目前用作守卫该是够了,但是如果考虑到大人出行等等,这些人还远远不够,不过大人放心,小的正在全力做这件事,不日定可让大人满意。另外,凡是招来的这些人,小的都亲自一一审查过,绝对不会出漏子,而现在也正在一一的加以训练,不日即可大用。”
郁巧巧只看了刁子寒几眼,便笑着收回了目光,全神贯注地为陈羽捏拿揉搓。她当年小的时候在勾栏院里可是特意学过这方面的东西,自然是行家里手。陈羽只觉得那双滑腻柔软的小手所到之处,力量虽然不大,但是捏得却全是要紧的地方,自己那肩膀后背上的几根大筋吃她小手拿住,便觉顿时又酥又麻,真是好不舒爽。
陈羽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道:“好,很好,那这件事你就继续盯着,另外还有一件事,长安城有一家老马车行,你帮我调查一下,我想知道,他们背后站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听着刁子寒答应了一声,陈羽又说道:“嗯,对了,从今天起,你要注意在长安城里茶楼酒肆的,多安插些耳目,免得有什么事儿我这里都不知道。”
刁子寒躬身又答应了一声,然后只听他说道:“大人,您说道耳目,小的正有一件事要向你禀报,是在我过来书房之前,刚有下面人禀报上来的。”
陈羽舒服地享受着郁巧巧的小手恰到好处的拿捏,微微睁开眼睛好奇地问道:“哦?什么事儿?且说说看。”
刁子寒答应一声说道:“据下面人来报,说是都扬侯米阳抢走了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乃是大人的小妾,有一个陈府的下人叫做小过的,誓死守护您的小妾,这时又有孙筑孙大人路过,正好见到路人围观,于是又插手进去,双方这便对峙起来……”
陈羽闻言霍地睁开了眼睛,“小过?他在拢翠观里呀,拢翠观里哪里来的我的小妾?难道是……?”
陈羽正迷糊着拢翠观里怎么会有自己小妾呢?却又旋即联想到刁子寒说的小过誓死护卫这句话,便顿时想到可能自己嘱咐小过的话让他误解了,以为那宋华阳就是自己的女人,因此把她说成了自己的小妾,这么说,倒很有可能就是宋华阳了?只是,今日里拢翠观那么大排场,怎么会被人抢走了自己的弟子呢?
心里胡乱想着,陈羽一拳击在水面上,又激起了漫天的水幕,只听他恨恨地说道:“米阳?怎么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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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筑从来都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尽管有时候他会做出一些看似莽撞的事儿,但是事后如果有人愿意去仔细的分析的话,就会明白,这件事他做的非但不莽撞,反而透着一股子聪明劲儿。在很多时候,貌似鲁莽才是真正聪明的办法。
比如上一次在凤仪楼为了郁巧巧和杏儿打架,那是他挑唆着才打起来的。这件事看起来很是鲁莽,他们竟然把当朝贵妃的亲弟弟,堂堂的都扬侯米阳给打了。但是事后呢,他非但没有一点事儿,反而从此和陈羽拉近了距离,成为陈羽最贴心的一个“门下”,而且很快升了锦衣卫副千户,后来更是得了陈羽和柳隐的力,现在已经坐到了羽林卫掌兵千户、从四品羽林卫南镇抚司副指挥使的位子上。
而面对眼前米阳死活不顾的做法,孙筑看起来也是鲁莽的紧,不过,这一次他却表现的极有章法。他自然知道,那马车上的女人是自己必须护住的,这毕竟是自己主子的女人,护住了是大功一件,护不住,很难说会在陈羽心里留下什么印象。但是当他身边没有了顶头的人,没有了陈羽的时候,他一个人也是不能和米阳起什么大的冲突的。
有陈羽这里镇着,将来无论有什么事儿,自己都不过是一个听命令的,成了有功,即便是败了也是无过,而如今这个场面里自己最大,一旦出了什么不可收拾的大事儿,自己是要出来负责的。
当下孙筑一见那米阳像是发了疯似的命手下人扑了过来,便立刻下令不要伤人,只将他们控制住便可以,另外,全力向马车靠近。
孙筑注意马车,那马车又何尝不是米阳欲得之而后快的。因此双方真正的打斗,便都是发生在马车周围不到三丈的方圆地带。
米阳毕竟是侯爷,大周朝有制,王公两爵,皆是超品,而侯爵,则是正二品的爵位,以孙筑这个从四品的官儿和他对撼,即便是占着理儿,却也还是不敢放肆。米阳很快就发现了羽林卫的官兵根本不敢对自己的手下下狠手,便越发的嚣张了,当下他便命自己手下人尽管下死手,出了事儿他担着。
要说米阳也是羽林卫的千户,不过他这个千户和陈羽一样,那都是挂个虚名罢了,手里便连一个羽林卫的下属也没有,因此向孙筑这样真正带兵的千户,才会在前面加上掌兵二字,以示区别。
不过,但是混虚职能混到羽林卫千户这个份儿上的,都不是等闲人物,便是羽林卫这等一向嚣张惯了的衙门,也不敢轻易的动这些人物。因此其实不消孙筑吩咐,羽林卫的
便都已经手下减了四五分力道了。
羽林卫里虽然近些年混进去不少不学无术的人,但是毕竟根基仍在,很多人还是身怀技艺的,但是他们一旦心有顾忌,再加上有了孙筑的话,这水平便很是打了几个折扣,与那些看起来凶猛如狼的都扬侯府家丁比起来,便正好半斤对八两了。
事到如今,马车上的宋华阳和小过已经对这个局面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她们只好焦虑地看着面前混乱的打斗场面,小过不住地出言安慰瞪大了眼睛的宋华阳。
米阳方才真是气急了,为什么每一个自己看上的女人都是陈羽那小子的?而且,明明是自己英雄救美把那两个小娘子给救了,怎么反倒成了自己抢了她们了!他心里气不过,便顿时想着,好吧,既然这对姐妹花儿是陈羽的,既然她们都一口咬定本侯爷我抢人,那么我就真的给你抢过来,等到两个小娘子都躺在本侯爷身子底下叫唤了,他陈羽又能把我怎样?再说了,上次他怎么还抢了我的巧巧美人儿呢!
但是随着双方在街上打的不亦乐乎,米阳渐渐的反应过来,羽林卫那是什么地方,南镇抚司那是什么地方,自己带着家丁就敢跟他们在街上对打,一旦皇上知道了,说不好又是一桩罪过。挨些处罚他倒是不怕,怕只怕,自己手里的人竟然口口声声说是陈羽的人,而且一口咬定是自己把她们抢了来的,这样自己便在道理上站不住,待会儿那孙筑的帮手来了,甚或是皇上派人来了,我岂不吃亏?到时候美人儿没得到手,反而惹上一桩大官司,到时岂不要冤枉死?
因此米阳便下令,命人且放弃周围的羽林卫官兵,只与他们缠斗,击中力量马上去控制那辆马车,然后得了马车便回府。并且不惜重金悬赏,今日参与之人,都有赏钱,夺得马车和美人的,赏银三千两!他心想,只要把人都夺过来,本侯爷我回到家里把门一关,他孙筑还敢攻打我都扬侯府不成?攻打侯爵府,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等到孙筑啊陈羽的上折子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皇上爷的圣旨下来了,这两个美人儿早就成了本侯爷我的榻上玩物了,便是还给他陈羽又能怎么样,爷岂不白饶了两个美人儿,而且还用一顶绿帽子狠狠地羞辱了那厮一番?
对,就是这样。小侯爷米阳脸上有些狰狞。他心道,这两个女人不是你陈羽的吗?我米阳就是要玩一玩儿你陈羽的女人。我让你心里难受死,让你窝囊死!你恨我吧,你恨我又能把我怎样?
那马车本就是在侯府家丁的控制范围内,只不过随着孙筑手下羽林卫官兵的一阵猛攻,也兵临马车一边,双方互相出手威胁着,导致谁都无法控制这辆马车而已。这下子孙筑没有料到米阳心思竟然一下子变了,那些侯爷府的下人家丁们得了赏钱的刺激,顿时疯子一般地攻了过来,使得羽林卫官兵这边突然吃了一记闷棍,那马车顿时被一个侯府的家丁牵着了车辕。还是小过机灵,他不顾自己安危,放开了了拿住的宋华阳的手,把她往羽林卫官兵那边一推,便把她推下了车子,但是他自己后背上却顿时挨了一记木棍,一下子趴在了车辕子上,上不来也下不去的。
宋华阳惊呼一声歪着身子向地面上落下,羽林卫的官兵自然要出手去接,但是这时不知道是那里有人被磕飞了兵器,一把刀好巧不巧地向着那伸手要接宋华阳的官兵头上飞过去,唬得他慌忙一闪身子,心想先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再说。于是宋华阳便一下子跌到了地上,顿时哎呦连声,满面痛苦之色,那腿上的裙子都擦破了一大片,隐隐然似乎有血正在流出来。
这里一个小子看见宋华阳落到地上,那边三四个人纷纷闪身要避开一把飞过来的刀,便顿时脑子一热,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去一把抄起犹自呼痛的宋华阳,然后跑了过来。那人此举自然有人为他护卫,他后来也得了米阳不少赏赐,当然这是后话。
那躲开了飞刀的几个官兵一看宋华阳被对方抢走了,便又都拼命地杀了上去,只是这时宋华阳已经被人抱到后面去了,一时半刻的哪里便能攻得过去了。这时有人蹭地一下子跳上了车辕子,缰绳一抖,马车便往前跑了起来。
那马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刚才刀枪横飞已经吓得它了不得了,几次都想发足狂奔,离开了这地方才好,但是周围都是刀枪,可往哪里跑呢,此时有人一甩缰绳大喝一声,它便顿时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真正的发足狂奔了起来。
马车一跑,顿时那身子还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