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主子,别,好羞,羞……”
一时间嘤嘤连声。吐气如兰,陈羽迫不及待地伸手把住,手指细细地把玩起手中莲辫。那莲辫入手只觉不足三寸,盈盈只堪一握。触手更是既腴且润、怪道这许多的文人墨客都对此甚是偏爱,却原来自有他的道理。
手中莲辩轻颤。面上如泛桃花。双眸半开半阖。口中轻歌慢吟,胸前水波荡漾。身子灼热战栗,如此握在手里,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真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换了。
陈羽握着莲足逗弄一番。杏儿便早已浑身颤抖得说不出话了。此时他才放下手中三寸金莲,俯下了身去。
第二卷 长眉画了 章五四 王鸿
这件事真的被传大发了。长安城到处有人传说着羽林卫一位副*户大人看不惯那米小侯爷的行径,是以出面打了他一顿。结果被皇上免去了官职。那小侯爷虽然也被禁足一个月,但是却得了一千两银子的伤药费。于是大家得出结论说。皇上还是向着自己小舅子的。
就在这种言论在长安城铺天盖地的传开的时候。陈羽却是正候在户部的大堂上。等着拜见那位户部尚书兼内阁三大首辅之一的王鸿王老大人。
说起这王鸿,乃是三朝元老,从地方到中央。就几乎没有他没待过的位子。长安知县到长安知府。再到浙江巡抚,然后是户部左侍郎兼内阁参议。再后来到了先帝晚年时开始执掌户部。(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当今陛下即位后。被先太后委以重任。命他署理内阁。遂成为三大重臣之一。当今皇上大权在握之后,他又是新的三大重臣之一。说起来,他执掌户部已近三十年,端的是大周国的银钱总管,真正的父母官。
要说这人既然做得政坛不倒翁,自然有他的本事。一是在户部这一块儿。任是谁都不得不服气,人家干的确实好,大周国国势在最近二三十年里蒸蒸日上,与他的善于打理是分不开的。是以。不管是先太后还是当个皇上,都很是侍重他的理财本领。二来。此人从底层上来,最是善于顺风行船,谁都不得罪。不参与任何结党。因此无论是谁都要拉拢他。谁都不愿得罪他,也因此,他始终是备受皇上的信任。
不过。从自从陈登势大。那陈登又是自户部起身。便渐渐的将触角伸进了他的地头,这王鸿此时看清了风向。便突然的放起权来,什么事都由着两位侍郎去料理。自己做起了弥勒佛。见了谁都是一副笑脸。
尽管如此,他在户部的地位仍然无可撼动,遇到大事。还是得他来拿主意。然后才能写成折子递到内阁。叫皇上批阅。
陈羽在早朝后上殿接了圣旨。然后便在吏部一位郎中的带领下来到户部履新,可是不知道王老大人忙着什么呢。竟是这么许久了都没出来见陈羽这位新鲜热辣的户部员外郎。
陈羽也不急。反正自己接地差事还没有什么头绪。他便坐在大堂里一边等着一边想。那位郎中大人却是等不得了。不由急得来回溜达,这陈羽便说请他回去也行。自己在这里等着履新便是。那郎中也不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急着要去做还是怎么地,竟然如获大赦一般道了谢就匆匆起了。
好半天不见王大人出来,陈羽便渐渐的开始不耐烦了,见各个屋子里大家各忙各的。也没人来搭理自己,陈羽使站起身来四处溜达地瞧瞧看看。没路过一间房子。里面办公的人看见陈羽晃头晃脑的东看西瞧。便不由得起身关了门。
六部衙门里各司的屋子都开着门。以便于叩门请进之类的虚套功夫耽误办差。另外。还可以有效的防止官员偷懒。这是太祖立国之初便定下的规矩。房门开着,你在里面干没干活外面人一眼就能看见。谁还敢偷懒?
但是。今天陈羽走了这一趟。看得大家有些别别扭扭的。便都悄悄的掩上了门。是以。陈羽这一路走过去,回头一看。都关门了
便不由得有些想笑,自己是看着这里办差听新鲜地,所以参观一下,又不是要偷什么机密。干嘛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陈羽见状也就不再转悠。正要赶紧回到大堂上去等。却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那声音,陈羽一下子转过身子,自己背后廊子的这边,开着的窗子里,炭火熊熊。有热气不断外泄。里面有一个人正伏案大睡。鼾声如雷。
陈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人一头的花白头发,估计至少有七十岁了。官帽就扣在桌子的一边。被高高的文卷挡住了。只看见一个帽角,陈羽也不曾细看这个。便见他就趴在桌子上。底下垫上一块棉垫子。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堂堂的户部衙门重地,这位老兄在这里公然睡觉,竟然没有管吗?”
陈羽四下里看了看,见自己地来路上门窗都己经关上。心道你倒是偷睡得大胆。就不怕被人给抓着,到时候少不得一个怠慢共事的罪过落到身上,都七十岁的人了,眼看要告老了。最后还落这么一个名声,多不好。
陈羽往前走两步。发现那边地房子虽然也都开着门窗。但是却都没有人,原来这位老先生的屋子竟是最靠里的一间,难怪他敢睡,想来也是觉得轻易不会有人往这边走。但是,他这鼾声也太大了点儿。
陈羽想了想。还是走进屋去在他胳膊上轻轻捅了两下。说道:“这位老兄,哎,醒醒,醒醒,怎么这儿睡上了,要是万一被你们堂官儿看见了,你岂不倒霉,赶紧的。洗把脸别睡了。”
那老头吃他一碰。啊了一声抬起头来。睡眼惺忪地看着陈羽,揉了揉眼睛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然后瓮声瓮气地问道:“你是谁,怎么跑到我户部衙门来了?”
陈羽闻言心里一乐。这老头儿倒是会摆官架子,暗道既然你老人家知道这里是户部衙门,还这么肆无忌惮地开着门睡觉?!
不过见他醒了,陈羽也不愿多做纤缠、便笑道:“在下是来履新的。等了半天不见尚书大人出来。这便到处走走看看。先习学习学。”
“哦,来履新的,你是哪一司的?是谁给你走地门子,陈大人还是何大人?”
陈羽闻言一楞。这老头也太直接了吧?竟然开口就是问走得谁的门子。看来最近户部也被陈何两党插进来不少人哪。
当下陈羽笑道:“在下倒不曾有什么门子,要说有么。呵呵,也不是那两位。”
“哦?”那老头儿站起来拿了一块手帕溺湿了,擦了擦脸又问陈羽道:“这么说你还是靠自己爬上来地?嗯。好,老夫喜欢。”
说完了老头扔下手帕,拿起那乌纱帽往头上一戴,也没管戴正没戴正,便坐下说道:“你不是要履新吗?说说吧。”
此时陈羽已然看到了他头上的官帽,竟是紫纱的。大周官制。三品以上官员方许冠紫纱冠,整个户部里便只有尚书王鸿是正二品,领内阁首辅。故而特封正一品。再加上左右侍郎也是正三品,除此之外,便没有人了。而看眼前这老头的岁数。陈羽一下子明白过来,顿时施礼道:“下官新任户部陕西清吏司员外郎陈羽。见过王大人。”
“哦?你就是皇上说起的那个陈羽?嗯,好。倒是仪表堂堂,嗯,看上去像个官儿,好。那你就去陕西清吏司就任吧。”
陈羽闻言一楞,心道这算哪门子上司,就算是不训话。至少也要说点冠冕,另外。我知道哪里是陕西清吏司啊,居然让我自己找去?
这时恰好一人自外面而来。到窗口那儿往里一瞧。见王鸿醒了。便进屋来回道:“禀尚书大人。大堂里有位陈大人乃是……”
“咦?”说话间那人看到了陈羽,便不由得顿了一顿,然后才又说道:“尚书大人。便是这位陈大人,他是圣命新委任的陕西清吏司员外郎,来履新来了。”
“嗯”王鸿闻言嗯了一声道:“好,本官知道了,你带这位陈大人去陕西清吏司吧。”
说话间他又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像是还没有睡够一般。陈羽暗道当今皇上很是看重官仪,真不知道这位老大人这幅样子是怎么备受皇上倚重的。
那人听了吩咐答应一声便冲陈羽示意一下。陈羽还自偷偷地打量着他那夸张的动作,那王鸿似是有所察觉,便咳嗽一声道:“这个,本官尚有公务要处理,陈大人,你就去那个哪里来着,呢,那个陕西清吏司。去履新去吧!”
见这状况,陈羽想了想还是把皇上给他的那个可以领六十万两银子的条子收起来了,这老大人可能还想接着睡,自己刚才已然扰了别人清梦。怎能一而再之。
当下陈羽施礼拜别之后便跟着那人出了房间,顺着走廊,两人拐到了另一进院落里,只是。陈羽走着路好像还能听到那老大人刚才气势如虹的鼾声。不由心中暗道奇也怪哉。
陕西清吏司郎中却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官员,一看便是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他早就得知了皇上新委任了一位员外郎在自己的治下,是以便对陈羽很是客气。并不曾摆什么长官的架子。
两人见面略谈了几句。就听那名叫沈毕的郎中大人说道:“陈大人。你是皇上亲自委任的。所以有些话本官也不瞒你。我陕西清吏司按制本有郎中一名。员外郎两名,现在,我与两外两位员外郎大人俱都在任。这陈大人你被皇上派到我陕西清吏司。本是我们上下的荣幸,可是现如今。大人的辖务,本官该怎么安排呢?不知道皇上可有旨意没有?”
第二卷 长眉画了 章五五 内行
陈羽突然想起刚才在殿上按旨之后,皇上跟自己说的那几句话,给你一个户部员外郎的身份,只是为了你办事方便,上个折子下个命今的也有个出处,你倒也不必每日到户部去坐班。还是从羽林卫里挑一批人,仔细想好了策略拿来我看,另外,这件事联授你全权,你可以酌情处理一切。”
当时陈羽还以为皇上让自己不必到户部每日坐班,是为了自己方便行动考虑,现在想来,根本就是没地方安置自己嘛。
想了想之后,陈羽便说道:“皇上命下官到陕西清吏司办差其实另有交代,大人不必多虑就是,不过,很多事还是需要大人这里大力相助才是。”
沈毕闻言释然,要是说因为陈羽来了就得让他把另外一个员外郎挂起来,那可是件得罪人的事儿,现在得知陈羽原来是奉了圣命另有公干、那就没什么妨碍了,其他什么事儿都好说。当下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说道:“陈大人需要咱们司里做什么,尽管说就是,大家一体为皇上办差,不分什么相不相助的。”
陈羽当下点头与他客套几句,然后便说道:“小弟初次到户部就职,是以先要请教郎中大人,关中地区的商铺备案可是在本司档案里?”
沈毕点头道:“这个没错,举凡陕甘诸地每一家商铺在我陕西清吏司都是有备案的,只不过,怎么,陈大人要查这些东西?如果陈大人要查,我马上安排人带大人去调出卷宗。只不过,有一句话要提前告诉陈大人。”
陈羽听说真的有档案,心里便安稳了大半,长安物价飞涨,根子在粮食涨价上。而要想让粮食价格降下去,那么首先就是要了解两件事。
第一件事,关中地区现在大体能有多少存粮,都是在什么人手里,是怎么分布的,要知道这个,查一查粮店的分布和大小,应该是最简便的办法。而那些大户人家的存粮。暂时的陈羽还不敢打什么主意,谁知道会不小心碰到哪根线。
第二件事,那就是朝廷,也就是户部派去四川拉粮食的队伍大概何时才能回来。
在两三个月之前,陈羽还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小厮,虽然他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几十年了,但是对于这些官府办事地规矩。他去是一窍不通的,是以,还是小心翼翼的先搜集资料,然后再多向人请教的好,小心无大错。
当下陈羽诚恳地对沈毕说道:“沈大人请指教。”
沈毕一领首说道:“指教不敢。只是陈大人如果是要查关于关中地区几府商户的卷宗的话,却还是到各府去查比较好。”
陈羽奇道:“这是为何?”
沈毕客气地说道:“陈大人有所不知,因为卷帙浩繁,若是每年一上报一整理的话,部里这点人手根本就忙不过来。是以,咱们户部的资料,都是五年一存档,十年一整理。而那最新地卷宗,还是在各府县那里。它们那里的才是最新的。每一户商铺开门关门,都必须在那里备案。然后,他们那里五年一整理报上来,部里才能再整理之后存档备查。而现在距离最新的上报日期还差一年,所以。咱们部里的这些都是三四年之前的东西了。”
陈羽闻言大惊,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问道:“若是这样,何以量税?”
沈毕笑道:“这个是不必担心地,咱们部里那么多主事司员岂是吃闲饭的?每年两次查阅档案。让他们做不得假的。另外、朝廷每年三次派出巡阅使。咱们部里也会派出大批,随机抽查各地的存档与税数是否相和,故此,大体上还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陈羽闻言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多谢沈大人指教。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去长安府衙门调最新地卷宗出来好了。”
沈毕道:“也好,那本官这就为大人下个公文、也好方便大人查阅。”
陈羽站起拱手道:“如此,多谢郎中大人了。”
沈毕客气着摸起笔来为陈羽写行文公函。便写便说道:“陈大人真是热心公事,甫一到任。就要忙个不停,本官十分敬佩呀!”
陈羽闻言连忙口称不敢,其实内心则笑道。看来人家说能在六部待住的都是官场的老油子了,能力当然有之。但是论在处事之圆滑上,却也是天下翘楚。这位沈大人不知道陈羽到底是奉了什么命令。来办什么事儿的,但是也不问,陈羽需要什么。他就尽力解答帮助。看上去很是关心陈羽的履新、其实关涉到核心的一些东西。人家根本就诈做不知,光是这份沉稳的功夫,就陈羽都比不上的。还真是够他学上一学了。而且,他看到陈羽竟是奉了圣命办差,而且安排的是一个没有实际职务地虚衔,所以很是警醒,打听出陈羽是对他无害之后。便对陈羽很是谦和不说,甚至连马屁都拍上了,几乎就没有什么做上司的样子。
公函写好了,那沈毕命人拿去用了陕西清吏司的印,然后干脆又命人拿到堂部那里去用部里的印。说是这样下面接待起来会更用心。这般做虽有拍马屁之嫌,但是毕竟是人家一番好意,所以陈羽忙谢过了。
公函完全走完了一遍必备的程序,陈羽正要告辞而去。却听那沈毕说道:“陈大人刚刚履新。本来本官想着邀集几位同僚一块儿为大人贺喜。但是现在看大人如此的忙于公事,本官若是拉着大人去喝酒,未免有些不合时宜。是以。本官想着。等什么时候陈大人地事儿忙出个头绪来、一定要赏个脸才好。”
陈羽听了这括又不由得心里暗赞,这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既讨好了自己。却又在自己背景不明的情况下避免了和自己过分的近乎。把话留下。将来一旦看出苗头,说走近说疏远。都是他一念可决。这打地可当真是一副精明的算盘。
当下陈羽笑着说道:“大人说地哪里话来,该是下官请诸位大人才是、这样吧。下官圣命在身,不敢稍有懈怠,是以。待下官手里的事略一稳妥。便在断云楼请诸位大人。到时大人千万要赏脸才好。”
陈羽说的又是一个只有地点没有时间的约会、一切都要看以后再说,是以那沈毕客套几句之后便答应下来。
当下陈羽离了户部衙门。便拿着公函直奔长安府衙。长安知府邹平那是熟人,想来这趟差事该一帆风顺才是,而确实陈羽说出来意,根本没用拿出户部的公函便是一路通行。但是,当陈羽到了府衙的档案库之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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