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听他那搞怪的强调,还有那单手作揖倒跟个和尚似的,便不由得扑哧一笑,口中却故意嗔道:“哪个是老人家了,难道你是说我老了么?”
陈羽见状一下子把她扯进怀里,然后跌坐在椅子上,不管那银屏儿的挣扎,只顾着将两条手臂勒得紧紧的,口中笑道:“哪个敢说我银屏姐姐老了,看我扇他正反几个大嘴巴!姐姐哪里会老,姐姐在我眼中永远都是那么年轻,所以,我才总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姐姐。”
说着,陈羽那手臂往上一收,便环在了银屏乳下,两只手翻过个儿来一手把住一个,顿时让银屏儿停下了挣扎。
将她搂在怀里才能真正感觉到她身子的丰腴,那胸前的两团娇腻竟是满把难握,那份风致,更是似水波一般,轻轻的上下一推,便听见她那喘息声儿都跟着上下打着颤悠。
陈羽心里记挂着要问这银屏儿是怎么知道自己和绮霞的事儿的,知道多少,但是现如今银屏儿已是落到了他手中,早问一刻晚问一刻的,差不了多少事儿,又何苦放着眼前的美人儿不缠绵一番呢,所以他一时倒也不急着要问了。
只是,陈羽正在得意之时,耳中却听见那银屏儿强自压了压呼吸,然后幽怨地说道:“难道你见了人家,便心中只有这些轻薄之事吗?”
陈羽闻言一想,这银屏儿最是个与寻常女子不同的,她自小便被二少奶奶尽心调理,也和二少奶奶一般,最是那心里有乾坤的,她作为二爷的房里人却能看上自己一个没身份的小人,纵然说她是那红尘中一等一的巨眼英豪,也不为过了。自己若是只顾轻薄与她,却与那二爷有何分别?这样子倒没来由的让她看轻了自己。
想到这里,陈羽放开了手,先是示意她站起来,然后自己站起来整了整衣裳,冲着银屏儿当头就是一揖,唬得那银屏儿慌忙一跳闪开了,在她眼中,那陈羽正是一等一了不起的人,自己一个女子,怎么能受他的礼呢。
只听陈羽站直了之后说道:“这一揖却是我真心实意的,姐姐这话犹如当头棒喝,真是警醒不少。这些日子我竟是有些小得意,因此浮浪了,实是不该,今后断然不会了。”
那银屏儿闻言,脸上顿时写满了情意绵绵,只听她说道:“若如此,才是我心里那有能为的呢。”
陈羽一笑,正想说话,却又想起主题来,便不由得说道:“闲话便不说了,只求姐姐赐告一句话儿,姐姐是怎么知道我跟绮霞那档子事儿的?”
银屏儿闻言顿时脸上又泛起愁色来,只听她说道:“说起来还是昨儿上午,太太同二少奶奶等几个人在一块儿打吊子牌,我跟绮霞都在一旁伺候,那时候我就看绮霞老是捧着胸口,便觉得不对劲儿,然后拉着她出去问她怎么了,她又说没事儿,你是知道的,自从我随着二少奶奶嫁到这府里来,绮霞妹妹与我最是亲近的一个了,见她不舒服我自然是担心的了,所以便要命人去请大夫,但是她却抵死的不许我叫,我这便起疑了,不停地追问她,最后她受不住,就跟我说了你们的事儿。哼,要说起来,你们倒是瞒得我好苦呢!”
陈羽闻言算是明白了,却又问道:“这事儿姐姐知道也还倒罢了,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银屏儿摇了摇头,断然地说道:“只有我一个,决计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的。这可不是个小罪过,我可是还记得前年我随着我们二少奶奶刚进门的时候,这里便出了那鸳丝的事儿,又怎么敢让别人知道呢!”
陈羽低了头思付起来,既然银屏儿能看出事来,那别人岂不是一样能觉出不对?看来这事儿不好瞒人了,自己要加快步子才是,绮霞母子可是自己的命根子,是万万不许出一丁点儿差错的。
这时那银屏儿又说道:“我听绮霞妹妹说,你是要把她赎出府去成亲的,我来这里只是要劝你倒是着紧些吧,只怕是瞒不了多久了。”
陈羽闻言点点头,口中说道:“姐姐的恩情我记下了,改日我一定……”
那银屏忽然伸手捂住了陈羽的嘴,然后竟然主动偎进了陈羽怀里,只听她说道:“哪个要你记什么恩情了,我是为了绮霞,为了你,也算是为了我自己。这个世道,女子最是命苦,一丁点的小错,就足以毁了我们的一辈子。我们最大的念想,也无非就是能找个终生的依靠罢了,从这一点上看,绮霞妹子是个有眼光的,也比我有福气,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这银屏儿乃是二爷的房里人,因此上陈羽一时也不敢拍胸脯子说什么大话,便只好说道:“姐姐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拉扯你出来。”
那银屏儿闻言凄然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你能有这份心,就不枉我心里念着你一场了,罢了,我要走了,这几日府上忙的很,我昨日一整日愣是没能腾出功夫出府来,今天也是扎了一个小空子这才出来了,不敢久待的,指不定,二少奶奶现在已经打发人四处找我了呢!这件事儿,你好好打算打算,尽快的吧。我在二少奶奶那儿也多说说你们的好话儿,哪怕万一到了那个的时候她能帮你们垫上那么一两句,也算是我尽心了。”
陈羽闻言感动不已,便不管不顾地捧起她那脸蛋儿,往上面狠狠地嘬了一口,倒把个正自心里伤感不已的银屏弄得羞红了脸,死死地往他胸口上捶了一下,然后拿出手绢擦了擦脸上,又自嗔了他一眼,便什么都没说就往门外走去。
陈羽目送那载着银屏儿的车消失在街上,便闷闷不乐地回了房间,那小过本想上来讨个巧儿问问是出什么大事儿了,结果也没敢上来。
且放开陈羽这一夜愁思不说,单说第二日午后,那微服的昭元皇帝陛下便准时的来了。这一次来,他脸上再也没有前面两次的着急神色,代之的是那种雍容与自信,想来昨儿一晚上,他是想好了今天的说辞了。
第二卷 长眉画了 廿一章 恩宠
且说这几日里,那皇帝老儿每天都微服而来,非到日薄西山不肯离去,这一日,更是派了一干太监丫鬟的到拢翠观,竟然住进了那柳隐的小院。又有一名羽林卫百户叫做孙筑的,带来了百余兵士,就驻扎在那拢翠观里。
不过,应了陈羽的要求,那些兵士都是换了普通装束的,这才不曾惊扰了附近百姓,即便如此,拢翠观却也是只好整体闭门了。皇帝长日在此,这世上有什么事比皇帝的安全更重要?
其实此时的陈羽已经心知,那柳隐受宠已是成了定局了,说起来这古代的皇帝也还真是可怜,虽然是后宫佳丽三千,但是却碍于柤制,轻易出不得宫门,因此,他倒还真的是没见识过什么,是以柳隐这一出马,立刻便将他迷住了。
于是陈羽便又与那观主玉央大士商议,命一干女冠通通搬到拢翠观右边一带居住,将柳隐那小院所在的左边一带整个的空了出来,中间又赶修了一道院墙,将其隔离出来,因此这拢翠观倒是一下子分成了左右两半,左边一半完全成了皇帝同那蘼芜君柳隐的私人天地。
且说又过了一日,皇帝夸他这差事办得好,便下了诏封做羽林卫副百户,同那百户孙筑一同领兵,共同保护拢翠观安全。
说起这羽林卫副百户,那柳隐倒是功不可没。且说那日陈羽觐见时,柳隐就坐在便服打扮的皇帝身边,一脸幸福的红晕,看起来容光焕发的,就连一点前些日子萧索的影子都不见了,也不知是云雨滋润之功,还是强作欢颜。
昭元皇帝陛下对陈羽很是满意,甚至与柳隐玩笑说,你我之间,这人倒是一个媒人了,一本洞玄子十三经做的好媒呀!
柳隐初闻言一副娇羞不已的模样,又不停地嗔怪皇帝,说是被陛下骗了的,若早知你是皇帝,看哪个愿意理你。
皇帝便好奇地问这是为何?柳隐便说你是皇帝我自然就是妃子了,做了妃子却如何修道?再有,做了你的妃子便要到那闷死人的皇宫里去,整日看这个贵妃那个娘娘的脸色,我才不去。
那皇帝当即便允她不必进宫,只管在此修道便是。
陈羽立在下面见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在上面打情骂俏,却又不好意思告辞出去,这时柳隐却命人斟了一杯酒,亲自端了起来走到陈羽面前向他敬酒,并口称恩人,然后又对皇帝说,若是陛下肯如此疼我,我便要感谢这媒人一番了,他非但是你我的媒人,也是我的恩人了,设若无他,臣妾哪来今日这段福气?
皇帝点头称是,命陈羽务必饮了这杯酒。陈羽当下看到柳隐满是笑意的目光,便也不做作地接过来一饮而尽,随后那柳隐又说,既如此,妾身无亲无靠的,便不如认了这恩人做个弟弟如何?以后妾身还要在这拢翠观里常驻,有个做管事的弟弟,还能得些照顾,总不至于在事情上吃亏的。
一番话说的皇帝哈哈大笑,却把个陈羽说懵了,这姐弟一说,柳隐可是事先一句也没提过。不过,陈羽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这件事对自己只有好处却无坏处,那皇帝又是一口允了,并依了柳隐的要求,做那证人。
于是陈羽便口称姐姐,与那柳隐一同给皇帝拜了三拜,这便成了姐弟。
不过事成之后,柳隐却又说,今日这姐弟之事,便只有在场这三人知道便是了,还是不要往外去说,她们姐弟都是贫苦出身,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贫苦人最是舒服。且说陈羽一向讲求低调做人,柳隐此说却是正合了他的心思,便也赶忙开口赞成。
当下皇帝又是对那柳隐爱怜不已,并亲口下令,授陈羽从六品羽林卫副百户之职,协同那孙筑保护拢翠观,随后又是有样学样地开玩笑说,他此举只是为了收买一下陈羽,希望他能格外照顾一下柳隐才是。
言罢皇帝大笑,柳隐娇嗔不依,陈羽则口称不敢。
且说陈羽刚封了做羽林卫副百户,到了晚间首辅大人陈登便派了老总管来,将那陈羽的卖身契一并带来交到陈羽手上,说是大人如今已然是朝廷命官,陈府再不敢受,便请将这卖身契拿了去才是。
却说陈羽这多年受苦,根子就在这卖身契上,他使尽了千般手段,也无非就是想能脱离了这做奴才的身份,因此那老总管拿了卖身契来,他怎么会拒绝。因此陈羽不过推让一番,便也收下了。
当晚,陈羽手里拿着那卖身契正要烧了它,却不知那柳隐怎么得知了前面的事儿,派人来急急的把陈羽找了去。
陈羽进得房里,却见那丫鬟侍立两侧,隐隐然这里已经有了后宫贵妃的架势,便口称姐姐给柳隐行了一礼,顾忌着身边有人,那柳隐也并未阻他,待他行完了礼,便开口说道:“我听说陈府给你退了卖身契来,可有此事?”
陈羽忙道:“回禀姐姐,确有此事。”
说着,他把那卖身契拿了出来,柳隐看也不看便先挥手命屋里的宫女退了出去,然后就开口说道:“你可真算是糊涂,这卖身契你如何能收下,这不过是陈登那老贼测试你我的手段罢了。你若是刚刚授了官职便翻脸不认人,那老贼定会以为你是那不甘蛰伏的,进而会觉得我也是如此。而现如今,我必须站在这老贼一边,依靠着老贼这棵大树在皇帝陛下身边站稳脚跟,然后才能谈上其他。若是现在就被那老贼觉出不对,他必会起了疑心,如此一来,你我必然处处受他钳制,到时便苦了。”
陈羽方才沉浸在得以脱离了奴籍的高兴中,此时闻言不由得悚然一惊,柳隐此言分析的很有道理,想来竟是自己鲁莽了。他虽不愿意加入柳隐的计划,但是很显然,柳隐得势,他的日子就会随之好过许多,他可以不出来帮柳隐,但是却绝对不希望柳隐倒下,因此,将这卖身契收下倒真的是走错了一步棋。
当下陈羽正在暗自责怪自己不该得了意就忘形的时候,那柳隐又说:“现如今收下了也没什么,你明天回陈府去,再把这卖身契交回去也就是了。”
陈羽点了点头道:“正该如此才是,竟是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然后柳隐又叮嘱许多事这里暂且不提,单说陈羽回去,心里却又有了许多思量,或许,这是个机会也说不定,因此上第二日一早,他便打马去到了陈府,进府之后,第一个就奔了二少***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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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说,加上上午的四千字,今天的六千字我完成了,要推荐票!
然后,说几句闲话。
第一句,我是天宝风流的读者,今晚八点叶子在三江阁接受访谈,希望大家去捧场,我也一定会去支持叶子。
叶子在那个感想里最后的一句话让我将他引为知己(虽然我现在根本不够格,他是大神,我……),他说,感谢《江山如此多娇》,感谢泥人!
这里真的想问一声,泥大呀,这两年你干嘛去了!他娘的,断尾的江山啊,俺心中永远的痛!
第二句,河图出版社为老猪大大的《紫川》做的主题歌《紫川录》出来了,两个版本,一个男声,一个女声,俺听了N遍,真他娘的好听,关键是那个词写的,真叫一个赞!
找个空子,俺也要试着帮泥人大大的江山写首歌词,可惜的是,俺不会谱曲啊!
第三句,编辑正式下命令了,让俺开始存稿,很头疼啊。其实这一段时间被大家给催的,俺就觉得自己的文章质量下降了不少,现在又……
唉……
第四句,好吧,我不说了,说完了。
第二卷 长眉画了 廿二章 求人
二少***规矩,每日点卯已毕下人们便开始回事,然后才吃早饭,早饭后照例要到太太房里陪着说会子话儿,然后才再回来料理些事情。
且说陈羽进去时,廊子下已经候着了不少的人,有几个认识陈羽的,不知哪里知道了陈羽竟是做了将军了,便刚忙的过来道喜,一时间倒把个陈羽弄得手足无措,刚忙把身上的所有银钱铜板都掏出来打赏了才罢。
那站在门口的小丫鬟才说了一句,“二少奶奶去了前边儿了,请羽大爷等一刻吧。”就听见里面像是银屏儿的声音说:“是墨雨吗?让他进来吧,正好二少奶奶安排了让我找他有事儿。”
陈羽闻言便冲那丫鬟笑了笑进去了。里面银屏正自看着账本,看见陈羽进来了,也不让座,只摆了摆手又打发小丫头子去给倒了杯茶,陈羽便自坐下了。那银屏眼角里望见了,便不由得冲陈羽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这屋里有人呢,你规矩些。
陈羽只冲她一笑,却也不当回事,接了小丫头子的茶水,便笑着向银屏道:“我今儿来,一来是给太太奶奶还有姐姐请安,再有,就是想要烦劳姐姐一趟,到太太哪儿帮我说几句好话儿。”
银屏儿闻言放下了账本,其实她早就心不在焉了,只不过碍着屋里有人,这才一直做出一副不拿陈羽当回事,专心看账本的样子,此刻闻言便找到了由头,只听她说道:“你这话可是捧我了,想那太太跟前,我能说上什么话。倒是你有什么事儿尽可以说出来,我挑个时候告诉给二少奶奶,有她帮你递一句话儿,管比旁人说一万句还强呢!二少奶奶一向看重你,想来这样忙她是愿意帮的。”
说着银屏儿又冲那小丫鬟子道:“你且去前面探望探望,看二少奶奶做什么呢。可记住要轻手轻脚的,莫要扰了太太奶奶们说话儿!”
“是。”小丫鬟子答应一声出去了,这里银屏儿作势嗔了陈羽一眼,口中问道:“你又有什么事儿了?我也知道你昨儿得了什么封,说是做了好几品的官儿,说起来现如今也是个官老爷了,连咱们府上老爷都亲自命总管把那卖身契给你送了回去,说是不敢受的。怎么着,你倒有什么事儿了?”
陈羽嘿嘿一笑,就着那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着那银屏儿没好气的样子,他偏偏又伸手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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