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斩将不成还是得靠强攻。然而,强攻也有强攻的方法,那便是先夺其心,再攻其城。
午后,华飞见众军安营扎寨已毕。遂指挥着近两万精兵,在鼓角齐鸣声中,杀气凛然的逼近了符离县城的西门。直接给曹宏,来了个“兵临城下!”
城上,几乎是被曹豹拿刀子,逼着来守城的曹宏。闻得城外战鼓声声,急忙引人上了城楼高处。
他见得寒冷的西风中,华飞的大军排列得整整齐齐。
是前有刀盾立如山;后连长矛闪寒光;两侧骑兵红胜火;中军利箭闪寒芒!当真是威风真凛凛,杀气更寒寒!
曹宏与众守军们,见了这般气势,不由得心中都是极为紧张。正在此时,但闻得城下一声高叫,‘咚咚’作响的鼓声闻声而息。
敌军旗门开处,一员青盔白袍的猛将,在飘飘白雪中,‘哒哒哒’的跃马扬枪急出。迅的策马直奔符离城西门。
直至马近两百步内,该将方才于勒马而立。那将于人立而起的战马‘咴律律’嘶鸣声中,扬枪对着城上高声唤道:“呔!城上众军听真,我乃东莱太史慈是也!”
“什么?他就是那员山东猛将?”
“哇靠,听说他神射无双,能在城下射死城上的人。”
“你姥姥的,这小子太危险了,忒可怕了……”
正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城上的众军,一听得太史慈自报家门。霎时,皆是纷纷惊叫着,或往后退了一些;或是迅避于城垛之后;
心中只怕这城下的山东虎将,只一箭射来,就夺走了自已宝贵的小命。
却听太史慈高声唤道:“徐州的兄弟们,你们不用害怕!我太史慈不是嗜血之辈,只要你们不和我军为敌,我便不会出手伤害你们。”
城上众军闻言微愣,皆不由面面相觑的心道:“我们本就是敌对双方,你这不和我军为敌,是怎么个意思?”
却听得太史慈雄壮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主华飞,知道你们都是徐州的英勇之士;是徐州的好儿郎!更知道你们是被那弑主夺权的小人曹豹,强迫着来防守城墙的。”
华飞知道,在这个年代,人们受儒家思想的熏陶已久。其为行事最是讲究忠、孝、仁、义。这一句话,便是他的诛心之言。
果然,太史慈此言一处,城上登时大乱。一听得这曹豹竟然弑主,众军顿时议论纷纷。
“什么?主公竟然是死于……”
“太可怕了,主公当年对这曹豹兄弟,那可是天造之恩啊……”
“苍天呀!想不到,老子堂堂七尺汉子,竟然是在为一个不忠不义之人效命……”
曹宏见得军心将乱,直惊得双目直!
良久才跳脚对众军怒叱道:“都给老子闭嘴,你们在瞎咧咧些什么?主公乃是死于‘马上风’。决对不是,我堂兄害死的。我曹宏,敢用我的人格担保!”
众军闻言,皆不语着定定望着,暴跳得口水乱喷的曹宏,人人的脸上都满了狐疑。
太史慈却在城下,帮他们叫出了心中疑问:“曹宏小人,你也忒大言不惭了吧?就你这种人,还有人格可言吗?”
曹宏闻言,为之一愣。却听得太史慈又叱道:“曹宏,你个小人,当徐州的弟兄们,都是好骗的吗?陶谦是死于‘马上风’是没错。可是,那些个妖冶的女子,又是哪一个送进去的?”
曹宏闻言,正所谓做贼者心必虚,他不由得急忙左张右望。却见得城上六七万双乌溜溜的眼睛,竟是无一例外的,尽盯着自己看。这使得他的心中,不由得大为惊慌!
幸好,他还算有些急智,乃挥手大叫道:“混帐!歹贼太史慈乃是敌将,敌人的话也是能听的吗?”
叫完他大声怒叱道:“督战亲卫听令!”
其身旁近千名装备强弩利刃、坚甲硬盾的私兵,齐声挺胸大叫道:“在!”
曹宏咬牙切齿的令道:“凡是胆敢交头接耳,胡语妄言、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千名私兵闻令,皆是目露杀机的向着,城上徐州众军望去。
那徐州儿郎,尽多血性之辈。闻得这曹宏竟无端下达了,这种充满威胁的命令。其脸上不由得,都露出了不忿之色。
太史慈乃是个义气深重的人物,他见得曹宏威逼众军,乃扬枪怒叱曰:“歹贼曹宏!你若有种,便出来与我大战上三百回合。只会威胁老子在徐州的弟兄们,算什么鸟本事?”
正处在中军观看的华飞闻言,不由得为之一愣,心道:“这不是我教的呀!好个子义,竟然能无师自通的悟透此点,顺势而为的利用敌人的漏点,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想着他乃‘啪!’的拍了下手掌,赞道:“子义说得好!这一招攻心之计,定能引得徐州众军大起同仇敌忾之心。”
果不其然,城上的徐州从军听得城外的太史慈,竟然出声为他们撑腰。每个人的脸上,都对曹宏显露出了,极为鄙夷的神色。
却听得太史慈突然“啊呸!”的低头啐了一口,又抬头大叫道:“老子也太抬举你了,什么三百回合?就凭你曹宏那两下子,要是有胆来战,老子让你一呆手!”
城上曹宏听了这话,直气得浑身都打起了摆子。常言道,这打人还不打脸呢,太史慈这不仅仅是打在脸,这分明就是把他全身上下都了个遍呀!
他盛怒之下,转身便欲出城和这,专们打人脸的歹贼决一雌雄。却突然,猛的又收住了脚步,伸手摸了摸,没了半边牙冰冷的脸庞。
心中暗自思道:“好悬啊!老子险些就上了他的恶当了。这要是出城去战,那老子还能回得来吗?”
却听得寒风中,又传来了太史慈的高唤声:“曹宏你个无胆鼠辈!也就只会对自己的下属们,耀武扬威的乱逞威风而已,老子谅你也不敢出城来战。这样吧,你若是有种的话,就到城垛边上,来和老子对话。若不然,你还是做好你的缩头乌龟,乖乖的闭上你的鸟嘴罢!”
曹宏听了这话,心里那个气呀,气得他浑身的肥肉,都在不停的抖。他偷眼向着城外瞄去,却正见得,太史慈在挂银枪摘雕弓。
他心知,自己这边只要一露头,那就非得挨上,这神射无双的太史慈一箭不可。这要挨要是挨了他一箭,那指不定这宝贵的小命,就得完完了。
思及此,他乃闭紧嘴唇,忍气吞声的当起了缩头的龟龟来……
殊不料,即便他已经忍到这程度上了,华飞也没有轻易的放过他。而是在城外指着城上,对着自己麾下的众军,笑着高声叫道。
“弟兄们,你们都看到了吧?这曹宏,他就是个无胆鼠辈!你们说跟着这样的人的混,还有什么前途吗?”
城外近两人精兵们,闻言皆放声大叫道:“对!就是没前途!”叫完,人人扬手大声的对着城上放声“哈哈”大笑。
这还不算,向来不怎么喜欢说话的许褚,也扬声高叫道:“哎!哎!哎!弟兄们,你们先听我说一句。要我说呀,跟着这种人混那不仅仅是没前途,这简直就是丢人吗!”
说着他“唉!”的叹了口气,摇头摆脑的提着大刀道:“这要是换成我跟了这种人,那我干脆直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还混啥呀?这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华飞暗赞许褚配合得极佳!却学着他“唉!”的叹了口气,高声道:“可惜呀可惜,可惜了城上这一帮堂堂七尺的,徐州兄弟们,竟然跟着一头缩头乌龟混……”
城外众军,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着城上的徐州守军,放声大叫着极尽嘲讽之能事。
城上的守军们,则个个被都被嘲讽得,涨得满脸通红。无不觉得大为泄气,士气一时为之一落千丈。
华飞见得时机已至,乃轻轻的在寒风中挥了挥右手。
许褚持刀在雪中策马急出,挥刀高叫:“徐州的弟兄们,我主知道你们为人所迫,守城是情非得已!但是,只要我军攻城时,你们不反抗,我主必然重待你等!”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叫道:“当然,曹宏勾结其兄,害死我主的恩人,你等的主公——陶谦。我主有令,凡是能擒下或杀死曹宏者,高官得做、骏马得骑!”
常言道,人为财死是鸟为食亡!此令一下,徐州众军不由大为意动,皆是眼露凶光的向着曹宏看去。
曹宏则是惊得,只在心中狂叫:“小人华飞!你他娘的也太多阴谋诡计了吧?先是用大义,现在又玩起了重赏。你这分明就是,想要玩死老子呀你!”
他大惊之下,人急生智。乃急令其麾下的督战亲卫们,监督着众守军,令尽皆塞耳休闻。但凡有胆敢违令者,皆斩之!
这自然免不得,又被华飞指挥着众军尽情的讥讽一通。华飞眼见守军士气极低,心知自己的攻心之计已成。大喜之下乃一边令人急去催促,攻城器械来。
一边令人暗做攻城的准备;还边指挥着众军,继续施行攻心之计,可着劲的给守军们,分析着跟随曹豹的种种弊端,以源源不断的瓦解守军士气。
其心中只待攻城器械一到,便可乘守军士气已失之时,一鼓而下符离县城,从而引得徐州震动。却不知此一时,来自小沛的英豪们,已到了离符离县不足五里之外。(。)
116章风雪飘飘会三英()
当风更急夜更冷之时,华飞早早的收兵还营。而符离县城中,一张脸愁得近乎要变成那极苦之瓜的曹宏,却出乎意料的迎来了援军。他一见得这路援军中,策马当先的三名英豪,直乐得他直接从苦瓜,又变成了哈蜜瓜。因为这来援的英豪着实是,长得太威猛、也太有名了。他连忙边唤人开门迎接,边自思着:“太好了!有了他们相助,老子还怕太史慈根毛?你太史慈不是想单挑,不是牛吗?老子明天就让人来,弄死你丫的个牛逼哄哄的货!”而此一时,远在徐州之北的兖州,接到曹豹求援信息的曹操。正召集了他的麾下们,在宽敞明亮的州牧府中,商议着要不要出兵帮曹豹的事情。艳红温暖的灯火照耀下,身材不高却极有英雄气概的曹操,扫视了济济一堂的众麾下一眼。徐徐开声问道:“求援书信,尔等皆已看过。不知,诸位对此有何看法?”堂下一将闻言出列,拱手高声道:“主公!那汝南历经战乱,乃贫苦之地也。打它,有甚利可图?依洪看来不若乘徐州大乱之际,迅兵先夺了这富裕的徐州,岂不快哉?”众人视之,见说话之人乃是为人最为性急好利的,曹操堂弟曹洪。随即,曹仁等将皆纷纷出列表示赞同曹洪的建议。曹操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又向着沉吟不语中的谋士们看去。开声道:“文若!你对此事作何看法?”众人闻声,皆向座中的荀彧望去。但见一名长身玉立,身带香气的中年文士,闻声出列答道:“回主公的话,彧正心有所思!”曹操听了,侧着头问道:“哦?不知文若所思何事啊?”荀彧却没有马上回话,反而一张洁白的俊脸上,微露出了些许迟疑之色。曹操见状,很洒脱的一挥袖,朗声道:“嗳!我说文若啊,你我君臣相知,你又何虑之有?你若有话,尽管直言无妨。”荀彧闻言,乃对曹操一礼,只轻轻的道出两个字:“彭城!”此言一出,堂中端坐的荀攸,急忙对着荀彧摆手示意。曹操的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堂上众人,一时尽皆紧闭了双唇。良久之后,曹操才哑然挥袖笑道:“文若所言极是!华飞这小子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此子一日不除,我心一日难安。若是此子一除,余那曹豹又何足道哉?徐州终归还是曹某的,囊中之物。”堂上众人闻声,无不大松了一口长气。顿时,堂中响起了“呼呼”的出气之声。荀彧却拱手说道:“主公英明!然而话虽如此,我军眼下缺粮。徐州乃富裕之地,既然,这曹豹现在有求于我军。彧以为,亦不可轻易放过。”曹操听了这话,双目大亮的,向着荀彧伸手问道:“莫非文若是想?”荀彧躬身施礼,答曰:“正是!”曹操仰天“哈哈”大笑,又对荀彧坚起大拇指,连声赞道:“妙!文若此计着实妙哉!”几乎在同一时刻,在徐州西南方向的寿春城中。富丽堂皇得流光溢彩的,左将军府中。袁术同样的召集了他的麾下们,也在商议着此事。只是,其麾下的谋士阎象,却对攻打汝南之事持反对意见。阎象对袁术禀道:“主公!眼下我军新败士无战心,且眼下乃是天寒地冻之时,实不宜动兵。我主又何苦,被那曹豹当枪使唤?不若先稳定淮南,秣马厉兵、屯粮养士。待徐州或是汝南有变之时,再行进击之事!”堂上长相极美的孙策,闻言瞄了阎象一眼,心中对他的建议极为赞同。却不料这袁术虽然召集麾下,名为议事,其实心中早有主张。乃‘啪!’的一声,挥掌猛击桌案,切齿怒叫道:“那可恶的华飞鄙夫!前番竟胆敢用阴谋诡计,陷害于我。今日乃我自欲报仇,又岂为曹豹当枪呼?”言讫,遂挥手高叫道:“纪灵、张勋听命!”堂下二将闻令,齐齐出列高声应“喏!”袁术命曰:“令你二人,领军两万往霍丘待命!”二将躬身领命而去。袁术又唤陈兰征调民夫,广设旌旗做出要,强渡淮河进攻下蔡县城之势。以迷惑华飞的注意力。随即袁术命令阎象等人,领四万精兵守城。而令诸将督促其余的六万精兵,尽做好战斗准备,明日他便要自领大军出征。冬,十一月初六晨。两山之西、符离城前、彤云布满长天、冰霜遍铺大地、‘呜呜’寒风拂白雪,莽莽天地皆肃杀!攻城器械将至的华飞,正在细心的谋划着,具体的攻城诸事项。突听得符离城上,‘咚咚’战鼓声急作,其声直震长天。华飞乃急出帐来观看时,但见得那坚固高大的符离城,西门开处。两例精兵高喊着摇旗挥刃,抢出城来。瞬间,便布下了阵势。旌旗招摇中,更有三将策马而出,引军直临大寨之前。刺骨北风中,华飞见得这三将生得威风凛凛,其当中一将身长七尺余,生得面如冠玉、双耳垂轮、一对手臂显得极长,手使一对鸳鸯双剑。左边一将,青衣素袍、身长九尺、生得面如重枣、虫眉凤目、一部美须随风飘舞,手掌一柄青龙偃月宝刀,顾盼之间凛然生威!右边一将,穿重甲着黑衣、生得虎背熊腰、豹头环眼、万根虎须竖金线,一把钢矛横马前,气势无双似飞豹,威风凛凛若奔虎!华飞见了,“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自思:“这名震天下的刘关张,他们怎么也到跑这来了?”旋即,他便释然了。他自思,这刘备寄人篱下,本就被陶谦安排在小沛屯军。这曹豹夺了徐州大权后,定是惧怕自己的麾下猛将众多,而去请了这三人前来相助。而刘备现在并不如何的了不得,他受曹豹的差遣也是人之常情。至于事情是不是如自己所想,华飞觉得有必要,先对刘备探探底再说。想着,他下令众军开启寨门,布阵出营。亲率太史慈、许褚与陈到三将,打马前来会一会,这名传后世的,桃园三英。不一时,两军交会。‘呜呜’寒风中,刘备见得四将当先而至,扔于马上拱手,大声询问:“敢问可是华府君当面?”华飞回礼道:“不敢!正是华飞在此,敢问玄德为何引军来此?”刘备闻言微愣了一把,不知这素未谋面的华飞,为何会知道他的字。随即,他就觉得或许是自己已经名满天下,这华飞能知道自己的字,原也不足为奇。想着,他执剑答道:“备在小沛,闻得府君动兵欲攻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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