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三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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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三国前-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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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飞心中有了决定,遂上前对陶谦一礼说道:“主公,我昨日说过,战场之上兵凶战危,您若是执意要出战,却不知是委任哪位主事,是公子?还是曹豹?”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曹豹更是大惊失色,历叫着:“大胆华飞!”拽步张手,便要来撕扯华飞。

    华飞怒极,开口又问了一声:“若是公子主事,徐州军久随曹豹,不知公子是否能指挥得动?”

    华飞这一问,刚奔到华飞身前的曹豹,直惊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双足发软直接跪倒在地,刹时汗出如浆,浑身尽抖!

    事已至此,有道是打蛇需打死,华飞更不迟疑,再上前一步大声道:“主公若是有个好歹,到时徐州到底是该姓什么?还请主公早做安排!”

    这话说得太重了,一时众者动容,曹豹直惊得四肢俯伏在地,浑身颤抖得说出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带着一身的酸臭味道,冲着满脸俱是怒色的陶谦,‘咚咚…’的猛磕头不止。

    陶谦亦是白发乱颤的立身而起,伸右手把桌案拍得‘叭叭…’作响,红着眼狂喘粗气,断断续续的怒吼道:“好啊好!好你个曹豹狗贼,怪不得你…呼…你一个劲的怂恿着,本候带兵出城作战,原来是存的…取代之心啊!”

    吼完后又大喘了两口大气,猛的一拍桌案暴叫道:“来人!给本候把这两个,忘恩负义的狗贼拿下!”

    人从中突然起了一阵恶臭,却是曹宏闻得‘两个狗贼’,直接惊得湿了裤,他急忙冲出跪倒在地,涕泪齐流的磕头哭叫道:“主公,不关我事啊,我真不知曹豹狗贼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啊,求主公饶命耶…”

    众人见他事到临头,竟马上呼自己的兄长为狗贼,不由尽皆斜目而视暗鄙他的为人。此时门外四个精壮汉子冲入,各展手脚就奔着这两兄弟擒去。

    华飞这一记重击,不但解了麋竺的危难,再次打消了陶谦出战的念头,更是狠狠的教训了曹家的两个小人,眼见大功告成,默默的退到麋竺身边。

    暗自冷笑着心说:“我让你小子得瑟,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捧你,那是为了让你摔得更惨!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虎威…”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曹豹死到临头了,竟似回光反照般的,忽然反应了过来,连声叫道:“主公,可容豹再伸一言而死!”

    陶谦拍案怒喝道:“本候待你不薄,你竟敢存此恶心,今日死到临头了,你还有何遗言?可一并说来。”

    曹豹磕头出血泣到:“主公,豹蒙主公恩典,已追随主公多年,向来兢兢业业的听从主公的吩咐,不敢有一丝的大意和骄傲,今日不想为小人所忌,竟然诬我欲图不轨!”

    说到此他停了一下,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又泣声叫道:“豹求主公为豹作主,还豹一个公道,若是主公实信不过豹时?豹愿交还兵权与,所有的私兵部曲,只求主公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豹一条小命!”

    华飞闻言猛的握紧了手中的佛珠,因为据他观察这陶谦,貌似对这曹家兄弟是特别宠信,心知曹豹这话一出,乃是以退为进,借机表忠心提功劳,看来这事定然要糟。

    果不其然的,陶谦听曹豹说得真诚,不仅愿意交出兵权,甚至连私兵都愿交出,脸色变得缓和了些许。

    转头处又见得曹宏,也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连裆都湿了,想起他平日里的乖巧贴心,不由得‘嗯…’的长出了一口气。

    一时沉默不语,良久才对着曹豹兄弟说道:“你二人追随本候多年历尽辛劳,本候也非是不念旧情之人。既然曹豹你愿意交出兵权以表忠心,那也就够了,私兵就不用交了,此事就先这样吧。”

    华飞见得这事竟然就这样小事化了了,不由惊讶得张大了嘴,只用第二音暗叫了半声:“我擦!”愣是说不出话来。

    他是实在是想不通,这曹豹兄弟,究竟是给陶谦吃了什么**药?连人家都想要害死他,夺他基业了,也能就此罢?

    眼见得死里逃生的曹豹两兄弟,把头磕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不住声的道谢称恩,华飞只觉得自己的嘴里好一阵的发苦。

    他可知道这两兄的德性,那就是两个跟毒蛇般的,又阴又险的真小人,眼下他打蛇不死,只怕是必有后患了。

    正思虑间,忽又听得陶谦说道:“都起来吧,且先下去更衣之后,再来议事。”

    曹豹两兄弟谢过了,狼狈的爬起身来,正转身离去时,忽又听得陶谦说道:“你们放心,兵权本候只是先自行收着。待此事查明后,若是你二人无害本候之心,这徐州的大军,本候还是要交给你们掌管的。”

    曹豹两兄弟喜出望外的,再次跪地磕头谢恩,华飞却是险些一口热血喷将出来。心道:“当真是天要亡你陶谦啊!老子已经帮你点明了问题的所在,就出在曹豹手掌兵权,而你的个儿子,却一点兵权也没有了,你还如此亲信外人…”

    他的一番精心算计,就因陶谦的晕庸,而空打了一番空气,令得他险些欲哭无泪。

    忽又一想也不对,最少他已经解决了,陶谦引军出击的问题,也解决了麋竺的危难,顺便着出了这两兄弟的洋相,也算是小出了一口恶气。

    他又暗思着,这两人是绝对的非君子人物,陶谦也没有收他们的私兵,只怕他们的报复,是不会等十年的了,恐怕在旦夕之间,就会到来。

    而自己不单是孤身一人,更是连武艺都不会,得想个什么办法?才能自我保护好…

    忽又闻得陶谦用手捂着个老嘴,‘咳’了一声唤道:“鹏展!”

    华飞对他早已不报太大的希望,只是眼下还得借力于他,心中虽怒他的不争,也只能是中断了思路,有气无力的上前抱拳应道:“在!”

    陶谦也是半死不活的说道:“今日多亏了你的提醒,本候才没有酿下大错!”

    陶谦在提起华飞的功劳后,停住了沉吟着没有马上说话,华飞这心里,立马又是一阵的活络,心道:“该不会要赏老子一些兵权吧?”

    此时陶谦刚收回兵权,加上他知道乱世中,什么都没有兵权重要,难免得就往这上面想去,却不敢想要全掌兵权,倒也算不得贪心。

    正当他想得有些眉也开了,眼也笑了时,只听得陶谦挥了挥手道:“眼下敌军即将来攻,你除了坚壁清野之计外,还有什么好建议吗?”

    华飞一听这货提了一下功劳,沉吟个半晌竟然只是个口头嘉奖,一点诚意也没有,刹时这心就从九天之上,直跃入万丈深渊。

    对这赏罚不明之人当真是,心如死灰一般的失望之极!即便是如此,为了徐州安全,他也还是打起了精神。

    正要进言时,忽见得麋竺还在旁边站着,心说:“不能总让子仲站在这里,以免陶谦旧事重提。”

    他略沉吟着,转了下佛珠上前一步道:“主公,有道是谋事欲密,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情,不如请在坐的诸位,都先去忙他们的事情,有些小建议,且让小子独对主公细细道来可否?”

    陶谦头也不抬的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吗?”

    堂下一片寂静,只有陈登动了动身子,却被他老父用力揪住,陶谦见得无人作声,便赶苍蝇般的挥了挥手道:“既然无事,那诸位便都请回吧!”

    华飞对着麋竺使了个眼色,麋竺会意杂在人从中,随着众人安全的离去。

    华飞这才对着陶谦说起了,要准备守城的才料和人手,还有防止敌军火攻和水攻,以及士卒轮番守城,养精蓄锐等方法。

    一番话说得滔滔不绝的,直听得陶谦险些打起瞌睡。连忙叫住他,令他可自行归去,且写份详细材料来,陶谦好令人去准备。

    却不料华飞苦着脸道,他不会写字,这却是怪不得他,毕竟刚来这时代不足三天,还不识得这时代的文字。

    陶谦无奈只得唤来心腹之人,执笔记录华飞所说的守城事宜,而后伸了个懒腰,便想自行离去。

    华飞忙又对他说道:“据飞所知陈元龙极善守城之道,主公可命他相助。”

    陶谦点了点头道:“元龙有大才,正堪使用。”言讫自去。

    华飞本想问他,为何不曾见得藏霸这员猛将?又一想情况不明,还是等找麋竺问过,再来荐将为好。

    当下自与那心腹一个说一个记,直忙到月深人静,累了个半死才算是凑合着完成任务。

    华飞怒陶谦这黑心老板,竟然连晚饭都不管,空让他喝了一肚子茶水,索性连那心腹的毛笔也夺了,思量着拿回去寻个时间,好好的练习写字。

    这才独自一个顺手提了盏灯,步出太守府,在清凉的风中向着居处归去。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四处居民俱已歇息,又无月光到处都是一片黑暗,他实是累极,极速返回居处,进得房门才叫道:“坏事了!”

    却是至此时他才记起了,曹豹兄弟只怕早已命人跟踪过自己,这报复怕是片刻即至,自己又因担心麋竺会引起,陶谦的注意力早已让他归去。

    却剩得孤零零的一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十章 避过螳螂逢麻雀() 
华飞心道需马上去找人庇护,急转身要开门奔去寻麋竺时,忽闻凉风中‘叮当…’声急响,又有数人怒吼:“贼子看刀!”

    他吃了一惊,趴于门缝向外看去,隐约间见得刀光闪烁,正有两帮人在其门外交战。华飞细看下,发现却是一伙身着,麋府私兵装束的人,在激斗一伙身着黑衣的蒙面人。

    华飞暗道:“好悬!若不是麋竺早有准备,看来今天老子非得,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难而他很快就发现不对了,麋竺虽说早有准备,却只怕了约摸有四五十人,而黑衣人的人数正在增加,已经有上百人自夜色中杀出,麋府的人刹时抵挡不住,一时手忙脚乱,不时有人惨叫着退下。

    华飞心知不妙!连忙在血腥味中,急速的忙碌起来,但见他速度飞快,边搬东西摆放,边冲门外大叫道:“兄弟们都别管我,快去向你们的主人求救!”

    门外有人高声叫道:“家主奉了州牧的命令,安置好家人后,已经率人启程去搬救兵了!”

    华飞吃了一惊,这才知道感情这陶老儿,却也没闲着早已按他的计划,展开了行动。

    他正忙碌间,忽又听得门外打铁声中,又有人高叫道:“他粮的,为何今夜巡哨的郡兵,还不赶来?”

    华飞闻声知道来帮他的私兵,肯定已经吃紧,他更知道了这些人,必须是曹豹派来的了。

    因为曹豹虽说被夺了兵权,可能还没有完全上交,而郯城乃是一州的首府,守备森严,除了曹豹,他想不出还有谁能让,那些负责巡逻的郡兵,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反应。

    他心知再这样下去,私兵们只怕会死伤殆尽,忙大声叫道:“你们快走,去太守府搬救兵,我自有妙计脱身!”喊完把灯放在了卧房之内,急速跑出向着大门后面一闪,整个人挤成一条长棍,紧贴着大门站好,手中竟还紧拽着一根,连着灯火的长绳。

    他刚做完动作,就听得门外大叫:“弟兄们撤,快去太守府搬救兵,快!”

    紧接着就又有一道大叫声响起:“让他们走,我们去杀那小人领赏!快,杀呀…”

    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中,华飞就听到‘咣’的,一声巨响,两扇门开处,黑压压的人潮涌进了,灯火通明的小院。

    华飞悄悄把身前的大门,稍稍推开了一些,用脚贴地一拉长绳,刹时‘乒乓’声中,卧房内的灯火,被扯落在地。

    瞬间院内就是一暗,忽又‘轰’的一声,火光大作浓烟顿起。却是他方才已把烧菜用的油,全倒在了被上,又把浸了油的被子放在灯下,因此一瞬极燃。

    院内的人一暗一明,只觉双目中火光刺眼,齐齐的伸手挡住了火光,一领头者骂道:“他粮滴,这小人好生狡猾!快冲进去灭了火,一定要捉住他,只有拿到他的头才有赏钱可领。快!”

    众黑衣人听到‘赏钱’二字,发一生喊,奋不顾身的便向火光刚起的屋内抢去,却听得一阵杂乱的“哎哟…”惊叫乱响,‘乒乓…’声中,无数人死相撞击着,摔了个人仰马翻!

    那领头者倒在冰凉的石阶上,一手撑地坐起上身,一手抚腰破口大骂道:“他粮的,当心些全是豆子,大家都用脚贴着地上走,快冲进去杀了那恶贼!”

    华飞乘着这伙人大乱,心中暗笑着:“也让你们这帮杀胚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撒豆成兵!只可惜了老子刚领到手的米粮了…”

    他听门外一片静悄悄,遂偷偷的贴着门,顺利的溜出了小院,没入黑暗之中,伏身在暗处的草处里。

    心里暗自得意的想到:“这就叫金蝉脱壳,你们就在里面乱吧。乱不了一会儿,负责巡守的郡兵就该来了,麋竺的私兵已去太守府叫人,谅他们也不敢再行拖延太久。到时老子就安全了嘿嘿…”

    正得意间,忽觉一阵劲风袭来。他大吃一惊正要,翻身打滚闪避时,只觉劲部受到了重击,顿时两眼一黑,随即人事不知。

    迷迷糊糊中,他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鼻子端似有一股兰香的味道,又觉很是颠簸,似乎一直在移动当中。

    直至他的脸上,突然下了感觉到了冰凉‘雨滴’,才自迷糊中醒来,他只觉得头疼欲裂,不由皱眉‘哦…’的一声轻呼。

    就听得边上有人道:“大帅,那…”

    马上就有一道嘶哑的声音叱道:“住嘴!我知道他醒来了。”

    华飞努力睁开双眼,正见得火光下,数十双乌溜溜的黑眼晴,正盯着他猛瞧。他深吸了口空气,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松香混杂着泥土,略带些嘲湿的味道。

    他心想:“然道这里是一处洞穴?”他想到这里,转动眼珠子四处打量了一番,果然顶上无梁,四周无壁显然是一处山洞。

    ‘嘶…’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自思道:“这伙人会是谁呢?这里可不是陕西,徐州接近东海,气候潮湿。山洞无疑是不太适合居住的,可他们竟然躲在山洞里面,他们究竟是想掩盖些什么?”

    华飞不自觉的转了转手指,却发现檀香味全无,佛珠不在手上,而且自己没有遭到捆绑。这让他的心不由得就是一紧,这显然表明了这伙人,是不怕他逃跑的。

    他张了张嘴连忙又紧紧的闭上,心知这会别说是喊了,只怕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他。反而会惹恼了这伙神秘的人,还不如识些时物,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接住!”正当他在寻思时,一道沙哑的声音起处,一名黑衣蒙面的人扬手,向他抛来一物。

    华飞伸手抄在手中,只觉一股檀香味起,却是自己的佛珠,心中刹时变得宁静了些。佛珠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武士们手中武器一般,他通常管这叫:“智珠在握!”

    他转了下佛珠微微一笑道:“多谢!”

    那黑衣蒙面人挥了右手道:“不用客气。”

    华飞这才发现他的手,在火光下显得纤细而白嫩,手里竟然还握着一把宝剑,而且这人的声音很不自然,明显能感觉到是装出来的。另外就是这个人的身材,显得特别的臃肿,看上就像是一个水桶似的。

    正当他暗自打量时,忽听那人说道:“这般把先生请来,实属是无奈之举,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华飞现在是人在屋檐下,连忙拱手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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