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三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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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三国前-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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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温柔乡便是英雄塚的缘故,刘表自问早已经没有了当年单骑定荆州的英雄气概,他之所求也不过就是保有现在这基业罢了。

    可恨张肃这竖子不仅毫不顾念自己好意收留之情,居然还敢狗胆包天的擅自兴兵进犯盟雄华飞的武关,

    虽说自己在得知消息后便急令收兵,又令人贲信去向华飞告知此事,却只怕华飞不信,更担心华飞会因此而误会或是迁怒于荆襄。

    “主公!”

    急得都出了一身臭汗的刘表,忽闻得一声略带沧桑的男低音响起,循声望去正见得风度翩翩的老帅哥蒯良,大袖飘飘的迈门而入。

    “子柔,”刘表直如肚饥的婴儿见了娘般的急向着蒯良行去,边还急声道,“张肃那竖子不仅兵犯了武关,更是尽损大军得仅余数百骑亲卫,灰溜溜的逃回宛城了。”

    “哦?”蒯良诧异的对刘表道,“良倒不知主公竟然如此的关心那张肃。”

    “哼!张肃这个不听话的竖子,他的生死还与本候有何干系?”

    刘表心中暗恨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肃,却对蒯良跺足急道:“子柔现在还有闲心说这话,你要知道那华飞可不是好惹滴!”

    “主公这几年来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蒯良见得刘表心急心中暗自的叹息,却抱拳施礼的徐徐开言:“主公可是心虑华飞会起兵报复?”

    “唉,子柔啊!”刘表负手闭目的仰天叹息道,“这一回荆襄的祸事只怕是不远了。”

    “岁月果然摧人老,主公早已经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蒯良见得刘表忧心不已的样子,不由得也轻轻的摇了摇头,却和声相问:“我主何以见得荆襄就有祸事了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刘表不悦的睁目“啪啪”拍手道,“本候与华飞立的可是攻守同盟的盟约。”

    “那又如何呢,主公?”

    “如何?”

    刘表瞪圆了眼珠子,摊着双手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向来为自己所倚重,甚至于自己都以“雍季之论”来评论的南郡智者,

    不敢相信他今日竟然会看不透这其中的利害之处,莫非说英雄迟暮竟然使得他有些老年痴呆了不成?

    却因见得蒯良只是笑眯眯的抚着须,老神在在的望着自己,想起他向来多智,而不由得心情也随之略微的平静了下来。

    乃继续叹了口气的开声道:“子柔何不想一想,要是本候仅仅是在华飞危难时没有出兵相助的话,这还是可以找借口推脱的。”

    说至此他又有些激动的继续拍着手道:“可问题是现在张肃个不当人子的,竟然还出兵去攻打了人家的武关,

    而且是个人都知道他张肃是本候的手下,这就不是不施以援手的问题了,这他娘的!分明就是在落井下石啊!他华飞能不火冒三丈吗?”

    眼见得刘表已经急得都在跳脚了,蒯良不敢怠慢的连忙道:“主公莫非忘了我们早就通过上庸和白帝,给关中的华飞与益州的鲁肃都知会过这个情况了吗?”

    “那终究也得人家肯信才行啊,”刘表跺着脚伸缩脖子的道,“子柔当知华飞乃是个多智之人,而这多智的人呢他通常都有个毛病,那就是多疑!”

    “个老不羞滴!咋还把我也给绕进去了呢?”

    蒯良睁大了双目的有些不乐意,他是荆襄远近闻名的智者,刘表这一时口不择言的,倒确实是连他也给骂了。(。)

488章 蒯子柔荆襄应对() 
只不过蒯良心知刘表说得也确实不错,这智力高的人确实是比那些一根筋的莽夫们要更容易疑神疑鬼一些,因为心眼多了难免就会多动脑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同时通过与刘表的谈话他也明白了,自己的主公并不是得到了什么不利的情报,而是纯属——多疑病犯了。

    “个老货!自己就这么多疑,倒还好意思腆着张老脸的说别人。”

    思及此,蒯良暗暗撇撇了嘴的对刘表开声道:“主公您这纯属是钟离春揽铜镜——自个来把自个惊,根本就是没事唬得自己晕。”

    “啥?钟离春?”

    刘表听得这话险些当场懵逼,幸好他好歹少年时曾以经书典籍苦下一番功夫,只在片刻后便醒悟了过来。

    乃哭笑不得指蒯良道:“好你个蒯子柔,安敢如此相戏于本候?想那齐之无盐乃是有名的丑女,你如何敢把本候也她相提并论?”

    “难道说主公您不是在自己惊吓自己?”蒯良双手虚抱着奇声而问。

    “蒯子柔,”刘表见他东拉西扯乃气得胡须乱拂的高声道:“被盟友背后捅刀子,那是个人都会受不了,本候又怎么可能是自己在吓自己呢?”

    “主公息怒,”蒯良见得刘表已是声色俱厉,乃不敢再开他玩笑的抱拳躬身道,“良并不觉得华飞会因张肃擅攻武关之事,而对主公展开报复。”

    刘表侧头斜视的瞄了蒯良一眼,才开声问道:“何以见得?”

    “我主何不细想一下,”蒯良依旧拱着手的答道,“华飞与曹操自彭城而汝南,再到现在关中之战,双方已经交手数次,曹操缕缕见迫于华飞是必欲除之而后快,

    不仅把华飞自汝南赶出的使他险些无立足之地,现在更是起兵乘机攻打关中,这两人之间的仇恨不可谓不大。”

    “子柔所言倒是不差,”刘表点着头的赞同道,“你本候看来此二人之间仇怨已深,只怕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

    蒯良乘机进言道:“那既然这样的话曹操便是华飞的头号敌人,而主公又已经对华飞声明张肃乃是擅自行动的,

    这讲白了也不过就是一场误会而已,且张肃虽然是进攻方却最终大败而回,想来华飞定然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如此一来华飞又焉有舍曹操而反来攻主公的道理?”

    “对啊!本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倒是平白无故的空担心受怕了一场,无怪蒯子柔说本候是自个吓自个。”

    刘表听得大感放心的险些要击掌而叹,却听得清爽的凉风内蒯良又高声道:“况且现在关中与西凉的战况不明,华飞只怕自保尚来不及,又如何可能挥军南下?”

    “耶!”刘表连忙摆手道,“话可不能这样子说,子柔只怕是想得太轻松了些,那华飞本就足智多谋,当年仅凭一已之力就能在汝南力敌曹操、刘备和孙策的三家联军,

    虽然说他最终还是失败了,然而纯属是为了保护民众不受屠害而起,如今他所坐拥的关中与益州皆是易守难攻之地,

    且其麾下现在可是谋臣猛将众多得兵强而马壮,要是依本候看来,这一回只怕那曹操绝对难在华飞的手中再讨得了好去。”

    蒯良拽着自己那柔软长须的沉呤了一会儿,觉得刘表说得倒也在理,那华飞在守彭城、战汝南、夺益州、平汉中与及关中,其实倒确实不容小窥。

    乃开声道:“既然如此的话,主公何不派人前往关中去探听华飞与曹操的具体消息,有了消息的话也好早做预谋的免得措手不及。”

    “此事倒是不需子柔操心,”刘表轻轻的摆了摆手道,“本候早就已经派人借道前往关中等处去探听消息,只是一时尚不得回报罢了,

    只不过派去的人前往关中等地已久,想必这消息也即报来,你与本候倒是不妨拭目以待便是。”

    说到这里因得蒯良分析而大感放心刘表,冲着外面高声叫道:“来人,速给子柔送些冰镇梅子汤来。”

    不一时有下人送上两盏犹冒着冷冷白烟的梅子汤,刘表自取一盏在手请蒯良道:“天气炎热却有劳子柔奔波,此汤乃是以蜂蜜调和梅子再取地窖所藏去冬之冰镇而成,

    最能去暑生津解渴,子柔可多饮一些也好去去这暑气。”

    “多饮?”蒯良接过盏来只觉得解手冰凉爽快,只是在看了眼那小小的茶盏后,心中不由得暗骂。

    “就这般一口就能闷干的小玩意儿,亏你也好意思说让蒯某多饮?个小气鬼主公,就连点凉水都舍不得请老夫多喝上两口的骗骗嘴。”

    蒯良心中暗骂着,嘴里头却是在连声的道着谢,说一千道一万终究人家刘表才是荆襄之主,自己家大业大还是得靠他关照才好,可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轻呷了一口冰镇梅汤,蒯良只觉得由口入喉的传来了一阵酸、甜、冰、凉的美妙感觉,那滋味令得浑身三百六十五个毛孔全都扩张,怎一个爽字了得。

    蒯良“咕”的一口吞下梅汤,“啊……”的张嘴冒出一阵凉气,正待开声大赞时却忽听得刘表恨声。

    “张肃这个竖子不念本候好心收留于他,却无令擅动的给本候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争些就给荆襄带来了大灾难,似此等不听话的竖子依本候看来留他也没什么用,子柔你觉得呢?”

    “嘎?”

    张嘴待呼的蒯良登时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的低头继续品着,手中那一小盏都见了底的冰镇梅汤。

    “嗯?”刘表不见回话乃举目视之,却见得蒯良正把盏中的梅子呐入嘴里直啜得津津有味,遂笑了笑的高声叫道,“来人,速给本候再送盏冰镇梅汤来给子柔品尝。”

    蒯良听得这话瞪着大眼当场就愣住了,他慢慢的转头望向刘表,一脸无辜的暗自嘀咕:“不是,我蒯子柔在您的眼中难道就是那贪嘴之人吗?我这纯粹就是叫您给逼的好不?

    您这花一盏冰镇梅汤就想让老夫去得罪人呀?您也太不把老夫当回事了吧?而且身为下属帮您献计是不成问题啦,可您又偏偏是个犹豫不决的人,那嘴上还不知道帮人家把把门,

    一有事您就说这是谁谁谁献的计,到头来俺合着就拿你这和盏冰镇酸梅汤倒换回来一堆的仇人,你这冰镇酸梅汤它、它咋就这么难喝呢?”

    刘表见他那一脸看着像要哭了的样,乃伸手问道:“怎么了这是?你不喜欢喝我这冰镇梅汤啊?”

    “咕!”蒯良见得刘表有些不高兴,连忙伸着脖子的把险些噎到自己的梅子给咽下,急赔着笑的道,“喜欢,这梅汤太好喝了且又是主公所赐,良又岂有不喜欢的道理?只是,只是……”

    “只是个啥?”刘表见他低着头东张西望的只是个没完没了,乃急拍手问道,“你倒是快说呀!”

    “你个老不死的就知道逼老夫,当真是不当人子!”

    蒯良心中暗骂,无奈见得刘表着急倒也不敢多想,只得硬着头皮的道:“只是德珪身为我军的军师,执掌着荆襄的军事,主公想要对付张肃何不令他前来商议?”

    蒯良一推三六五的就把这得罪人的事给推到了蔡瑁的身上去,刘表一听倒也是这个理。

    想那蔡瑁是职责所在且又是自己的小舅子,这事情还是与他商量一番的好,也免得到时候自己这后院的葡萄架倒,思及此,乃高声传令命人急召蔡瑁来商量对付张肃的事。(。)

489章 蔡德珪力保张肃() 
解决张肃需是不比对付华飞,不用担心华飞来攻的刘表一时间心情大好,他请蒯良坐着品梅汤却自己坐之不住的立身东望。

    因为那西边有炽热的太阳正在高悬,所以他也不敢去看,他可心知自己本就有些老眼晕花,这要是再看大太阳的话指不定就得变成瞎捉,那要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给笑成个傻瓜。

    刘表负手遥望东南,但见得是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耳朵旁更是能随着阵阵凉风听得声声“叽叽喳喳”的鸟语,心情舒畅之下刘表闭目摇头得直如在聆听仙曲。

    蒯良可就没有刘表那么轻松了,他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呷着冰镇梅汤,却无奈因心中寻思对策而始终再也品不出方才那种酸、甜、冰、凉的味道来。

    “咳!”

    一声轻咳惊醒了各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两人,却原是蔡瑁奉令到来。

    “荆州军师蔡瑁参见主公,不知主公急召有何吩咐?”

    刘表听得这话脸上都快笑出蜜来,心道:“本候的小舅子不愧是名门之后,这入得门不唤姐夫而先称主公,端是上下有礼且进退有节啊!”

    想着他乃连忙上前伸手相扶着道:“德珪无需多礼,这里不是公堂,你还是叫本候姐夫显得亲切着些。”

    “是,姐夫!”红光满面,脸带笑容的蔡瑁点头应喏。

    刘表请他这小舅子入了座,又令人再送冰镇梅汤,这才开声道:“唤德珪来别无他事,只因蒯子柔与本候商议,都觉得那张肃竖子既然不听话那么多留无用不如去之,不知德珪的意下如何?”

    “噗、噗!”

    两道喷水声同时响起,登时漫天水雾令得厅中大降温度,厅中三人一时间也全没了风度。

    “老贼头,是你自己要收拾张肃的却与老夫何关,为何又把老夫给拖下水去?”

    蒯良千方百计才拖了蔡瑁来顶缸,不料刘表一开口就又把他给带了进去,这一口冰水再难忍奈的一口喷出,同时在心中痛骂不已。

    蔡瑁脸上红光消失的瞪大了双眼,有些诧异的望着刘表:“姐夫您要收拾张肃?”

    “不是都说了吗,为何又问?”刘表被这两人给喷了一身的水迹,不由得大感不悦的板着张老脸沉声反问。

    蔡瑁慢慢的放下了手中冰凉的茶盏,脑中却是心思电转,这荆襄的文官们向来走的都是他蒯家兄弟的门路,那南阳那么的富裕,可那油水蔡某可是一点儿也没能沾上。

    后来好不容易张肃兵犯南阳,这蒯家的人吓得屁滚尿流的就跑了个精光,蔡某执掌军机大事且又雄才大略,

    这才想了个法子的化敌为友,说动姐夫把那张肃收留在南阳,不仅免得荆襄大地再起兵灾,且还能得这一支拥有大量骑兵的强大军力为己助。

    而这张肃倒也机灵,深明投桃报李的道理,对自己也许喏要年年上供是岁岁交钱,自己才好不容易把手伸到南阳去,可这好日子才过没几天就出这样的事情,当真令人好不窝心。

    “不行,既然是蒯良的主意那就绝不能让姐夫去收拾了张肃,要不然的话他们蒯家一按排了人手进去,那就等于是收复了失地,到时候又该没蔡某人什么事了。”

    蔡瑁暗思着,却恨恨的瞪了呆呆望着自己的蒯良一眼,心道:“这老家伙心毒而智高,自己还是很清楚的,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如意,只是自己又该如何来说服姐夫呢?”

    蒯良吃蔡瑁这满含怨毒的一瞪,嘴角就是一抽搐,心里头登时就把刘表个老糊涂给骂了个半死。

    要说蔡瑁虽然是蔡讽之子,且他有个姑姑还是曾经的朝廷太尉——张温之妻,而且他本人还有那么一点智勇双全的意思,

    可是蒯良以前倒也不怎么忌晦于他,因为事实证明就凭据蔡瑁那小脑袋,明显就玩不过自己哥俩。

    只不过世事难测,人家现在可是成了刘表的小舅子,这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刘表是自己哥俩的顶头上司,再加上和蔡夫人那是老夫少妻啊!

    这要是惹毛了蔡瑁的话,到时只要蔡夫人这枕边风轻轻一吹,那自己两兄弟保不准就得到那河里头去当对乌龟。

    蒯良正思之间,却忽听得蔡瑁高声道:“可是那张肃既然已经降了姐夫,那他可就是自己人了呀。”

    “这不听话的自己人,又有什么用处?”刘表抖了抖身上的水迹,不悦的反问。

    “不是,”蔡瑁连忙伸手相帮衬着他整理衣物,边小声道,“姐夫有所不知,那张肃在兵败归来后蔡某已经令人先去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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