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马超叹了口气的自思,“老娘惹不起啊,只能是希望华飞不会降老爹俸禄了,或者去把休弟、铁弟叫回来一起去求老娘下手别太重,
求她别收拾老爹的脸了,好歹给自己那可怜的老爹留点脸面见人不是?然后下手再轻一点,以免得到时还得去请那个华神医来给爹治伤,
这家丑要是外扬的话那可太丢人了,若论这华神医的医术那自是没得说的,可这他做人就好像不咋地了,没看见他现在头上还顶着根公鸡毛呢,谁知道他这毛是哪来的?”
这么一个头上顶着根公鸡毛得意洋洋的招摇过市的神医,在马超看来就不怎么是个可靠的人。
事实上马超并不知道华佗只所以会在头上顶着根公鸡毛,那完全是因为这根不怎么起眼地公鸡毛吧,它来历不凡同时还有着不同凡响的功效。
马超并不知道在昨天夜里,正忙着查看医书和询问曾犯过晕船症病人的神医,在忙碌到更深时分,因见得天色已晚便想起了华飞的重托,乃带着人就前往长安各官的住所巡视。
却不料是不巡不知道,一巡它就把华佗给吓了一大跳,眼见得明月高悬于天中,时间都已经快接近这子时的午夜时分了,
可是邴原、刘政、刘馥、蒲元、马均等人的房间内全都还是灯火通明的,华佗身负众官健康的重托不敢怠慢的便令人前去叫门,要求各位官老爷们赶紧麻溜的睡觉。
孰料客气些的如邴原老夫子还让人跟他说待会便睡,那不客气如刘馥者居然让人跟他说,没看到正忙着呢吗,让他哪边凉快哪呆着去。
华佗万没想到自己一番好心,居然还能换来这样的回话,那当场就把他给气得手都发了抖,他本待不管这些人的拂袖便走,却又想到了华飞的重托,
更知道这万一要是这么些个大官们都累坏了身体的话,那华飞没准就得找自己算帐,更何况即便是华飞通情达理的不怪罪自己,
可这些不好好爱惜身体的大官们病了,那最终不还是得劳累自己?可这帮家伙是因为不听话才生病滴,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背这个黑锅。
然而这帮子人全是华飞的得力麾下,那官要么是和他一般大,要么比他还高些,压根就没有一个是比他小的,所以他也是真拿这些不听话的人没办法,
在思来想去之后,华佗就想到了应该去找华飞,不是不听话吗?找主公来治你们,还不信治不了你们了。
就这般地华佗又来到了华飞所居住的旗亭,可恨的是他远远的就见得旗亭的四层同样有隐隐的火光透出,这下子病因可算是让华佗给找着了。
华佗急步上前的就待找华飞,却被负责守卫的明岗给拦了下来,无奈之下他只得对警卫高声道:“去告诉主公一声,就说华佗求见。”
警卫也敢耽误的连忙前去通报,不一会儿功夫就回来告诉华佗:“主公说他已经知道了,再过一会儿他就休息,要是没什么要事的话,就请您老也早些回去休息。”
“我有要事,你给华某让开!”
华佗一听这话,就知道华飞应该已经意识到顶风作案,食言而肥的错误了,同时这话里头的意思就是不想见自己,怕自己一会儿揭他的底。
然而华佗寻思这华飞对自己那向来都是有求必见的,为什么今夜就例了外呢?好奇心起加上想着必需得好好治一治那帮不睡觉的众同僚们,所以他乃执意求见。
只可惜华佗并不知道华飞之所以不见他,是因为他在送走马腾等人便继续谋划裁军之事,寻思着要找一条既能裁军返民又可以保持与群雄争霸实力的计谋出来,
华佗来见之时,他却在长时间的思考后终于找到了那么一点儿思绪。(。)
486章 华元化鸡毛令箭()
或许再怎么冷静的人,在自己苦苦思索寻找计谋才刚刚有了些许门道,就被人给而一再的给打乱,都会有些着火。
华飞并不是铁做的,虽然说他穿越了可同样还是个肉体凡胎,连续的赶路和思考安排事情后,他其实也已经感到非常的疲惫了,
之所以明知夜色已深,却还在努力的跟自己较着真,那无非也就是因为裁军这个事情,它是势在必行的,身为后世之人的华飞是绝对不会看着凉州出现可怕断代情况的。
可是人不是野草,男人更不是公鸡。
野草可以一岁一枯荣的在短时间内长成,可是人不行,一个人最少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够勉强的独立于世,所以华飞同样无法凭空生出大量的人口来。
而现在的凉州一地精壮的男子因为战争而死亡流失严重,给女人的良田播种这事情虽说是男人都爱做的事,可这种事情做多了别说是男人受不了,只怕就连公鸡它也受不了。
而且这种事情也只有成年男子才能干得了,小孩和老人即便是有心却也是无力的,所以华飞只能是拿自己军中的精壮们去填这个空缺。
凉州人口有四十多万,其中以女子居多,这就说明了需要大量的精壮男子前去匹配才行。
可要是裁了这十五万大军的话,他又必需得给跟随自己的麾下们一个交代,毕竟人活在这世上还是都需要希望来支撑的。
华飞强忍疲惫的在马均新发明的油脂灯下,提笔沾墨的写写划了许久,吸了一肚子的墨水味,好不容易才刚找出一点儿头绪来,就这被华佗一而再的求见给打断了。
乃虎着个脸的继续看着桌案上的“鬼画符”,沉声对来报的警卫道:“既然有要事,那就请他进来吧。”
警卫应喏而去,不一会儿就请了华佗进房,在等着华佗禀告要事的华飞,却惊讶的发现华佗在行礼之后就不开声的只管抬头看着上方。
“哇擦!你不是有要事吗,只管看着房顶干鸡毛呢?”
华飞心中纳闷,却不知道华佗见他带头不睡觉这心中也在生着暗气,乃“咳”的轻唾一声就对抬头望顶的华佗开声道:“神医大半夜的来找我,难道就只是为了看我这房顶?”
“你也知道现在是大半夜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那身体他能好得了?”
华佗心中狂叫着,却乘机阴阳怪气的道:“佗看主公这房顶上的梁都架得挺好的。”
“废话!华某人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候爷,虽然说为了节省人力物力而没建候府,可这住处他再怎么滴,也不能搞成危房吧?我又没有自虐的倾向。”
华佗不着边际的话令得华飞大为的恼火,自思你打断了我的思绪,就是为了和我扯这些没用的吗?
却猛的又醒悟道:“哎哟不对,个狡猾的老滑头他这分明就是在暗示和讽刺我,说我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哩!”
醒悟过来的华飞冲着一脸笑意的华佗翻了个白眼,却无奈自己终究有错在先,这要是扣帽子的话,那就是知法犯法而且还是在严打期间顶风作案啊,
更何况做人终究得知道好歹不是,人家华佗那也是出于关心自己才来相劝,所以这一回闷亏自己算是吃定了。
无奈之下华飞只得对华佗和声道了个歉,并对他说明了事情紧迫,所以自己不得不连夜的进行谋划。
华佗倒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见得华飞态度诚恳且深知事情确实如此,乃在叮嘱华飞要保重身体后,又要求他拿些黑布把油脂灯的光遮住,以免得上行下效。
待得华飞答应后,华佗又把今夜劝众同僚们入睡的遭遇给华飞说了一遍,却令得华飞大怒着道:“这帮家伙竟然这么不知好歹,难道不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华佗听得这新颖的说法,当场瞪大了双目的就重复了一句。
华飞却因心知一时口快又说错了话而险些伸手掩嘴,为了掩饰,乃连忙高声道:“这样子下去可不行,神医就劳你再辛苦一趟,去转告那些家伙要是再不睡觉的话,当心华某对他们处以重罚!”
“属下领命,”为免将来背锅的华佗心中暗爽的抱拳躬身,却又开声道,“只不过主公,正所谓是空口无凭,您是不是给佗写个命令再给根令箭,佗也才好督促诸位同僚们早些休息。”
华飞听后觉得有道理,且又急于要继续谋划裁军之事,所以提笔就给华佗写了道,专门管理自己麾下众官作息时间的命令。
却在伸手要拿令箭之时,猛的想起华佗这滑头刚才对自己的调侃,想起今日招待马腾一家曾经见过一物,乃对华佗促狭一笑而后令警卫上前。
不一时警卫依令去取物而至,华飞令交把“令箭”交给华佗,华佗接过一看,却愕然发现居然是公鸡尾毛一根!
“鸡司晨而犬守夜,”华飞看着华佗那满脸懵逼的样子得意洋洋的道,“公鸡掌管人们起息的时间,正暗合神医这道命令的职责,便赐神医公鸡毛一根,专们监督负责众人的起息时间。”
“属下领令!”
华佗虽然医术超绝,然而并不知道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典故,所以虽然受了华飞的调侃,却因华飞说得好听,而依然欢天喜地的接了鸡毛退去。
是夜这接了鸡毛的华佗,在留下空打了一拳而郁闷不已的华飞,独自一个的继续绞尽脑汁想法子后,
便拿着华飞所给的命令和鸡毛,前去督促众同僚们睡觉,却不料居然真的能使得他那一众同僚们都纷纷遵令休息。
于是乎,终于不用再担心会背锅的大神医,便把那道命令心宝宝的给收藏了起来,正要收藏鸡毛时却又突然想起了甘兴霸在头上插根鸟羽还挺好看的。
“所谓羽者,毛也!”既然你甘宁都能带根鸟羽,那为何我华佗就不能也在头上别他一根鸡毛呢?
就这般的,便有了华大神医头戴鸡毛招摇过市的盛景,神医在受到万众瞩目后自然是飘飘然的洋洋自得着,
却不知道那些因受他所令而不得不休息的邴原等饱学之人,却早已经是暗暗的笑破了肚皮。
因为他们可是很清楚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典故,乃是出自于商纣王与其麾下大将之间的一则笑话,只是为了不打扰神医的开心,而好心不给予提醒罢了。
而当马超因见得华佗头插鸡毛而在怀疑神医人品时,忽闻得不远处传来了喧哗的声音。
马超循声望去却见得是华飞正在大太阳底下,对着两个人冲着一副犁的在指手划脚着,不知道在大声嚷嚷着些什么?
马超见状心中好奇,乃迅速靠近细看,这才发现原来那两个人乃是华飞麾下的典科中郎将——蒲元和马均。
马超见得此二人神态萎靡且眼圈发黑,很明显就是一副没睡好的样。
而华飞则是在高声嚷嚷着:“这样的耕犁实在是太笨重了,不仅转动不灵活而且还相当的耗费人力物力,你们两个必需尽快想办法发明出轻便得只需要一头牛就能拉得动的犁来。”
马超暗感奇怪的心道:“这犁它不到处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没听人说过它有多笨重了呀?”
马超望着激动的华飞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觉得华飞今天表现得有些不太正常,那神态是异常的兴奋,却搞不懂他又是为什么而这么的兴奋?(。)
487章 关中忙起荆襄乱()
华飞兴奋的原因其实说来简单,那就是他在华佗接令离去后于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又在那笔墨清香中绞尽脑汁的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的让他给找到了一个或许能够两全齐美的办法。
于是昨夜的三更时分,才刚刚奉令睡下不久的法正就又被挖了起来,打着呵欠揉着睡眼的来到了华飞的住处,与华飞一直商量到了天明。
此时法正这个觉都没能睡足的歹命人,正奉华飞之命的在与秦宓、任安、邴原等人秘密商议着华飞所定下的计谋。
所谓人逢喜事则精神爽,解决了难题的华飞也就在所难免的于精神上有些小亢奋,据说这人一亢奋哩他就容易睡不着觉,加上华飞又心知这时候农时正忙,
遂在和法正商量完事情后便来到了田边,边做做样子的活动下身体顺便的给大家伙带个头鼓鼓劲。
却不料正好就见到了两牛扛犁的情景,这情形在现在的人看来实在没有什么两样,因为这样的事对他们来说早已经是司空见惯。
然而华飞这个来自后世的人,却知道后世用的根本就不是这种直臂,而且还要两头牛扛抬着前进的直辕犁,而是一种弯曲轻便只需要一头牛就能拉动的曲辕犁。
其实华飞早在汝南时就发现不对了,只不过他对这玩意儿实在搞不懂,而且当时在他的身边是既没有蒲元更没有马均,
所以他也就没有提起,后来因为事情烦多加上又许久不曾下田便给遗忘了。
今日见得实物便再起心思,乃令人急将躲过华佗督促,自顾研究了一晚上图纸的蒲元和马均唤了过来。
华飞在嚷嚷完后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这两货在来时,那就跟抽大烟的断了土似滴,一个劲的在狂打着哈欠,这令得华飞的心中很是担心,生怕这两个宝贝疙瘩会累坏了身体。
却不料他们在听完华飞的话后,两人就又如续上了烟土的老烟枪一般,登时精神焕发的令人扶起直辕犁来,眼冒精光的开始比比划划。
华飞见这情况估计这两货就算现在赶他们去睡觉,也一定如同瞒华佗般的给自己来个阳奉阴违,索性跟着在边上指指点点。
马超瞪圆了虎目,不明所以的看着这关中三大员在可着劲的折腾那副犁,边上的两头不用拉犁的老牛“哞哞哞”的乱叫。
马超却听得都险些笑出声来,因为他听得那正在忙活的华飞头也不回的就说了句:“别叫别叫,一会儿等我们把犁搞好了,保证你们舒服得都想撒着欢的直跳!”
“苍天!我这主公他居然还能听得懂牛语!”
马超暗暗的嘀咕着,不由得对那在十八名警卫环绕中的华飞之博学多才而大感佩服。
却不知那两头牛正一肚子的苦水:“这说的都是啥玩意啊?你们都在忙着对付那犁,那就没牛爷啥事了,
就不知道要给你家牛爷把那绳松开喽,让牛爷也先去进点食再喝些水,然后顺道着去安慰安慰牛……”
“超儿你个混帐东西又偷懒,还不快给老子过来拉犁,愣在那边干就么呢?”
马腾的叫声远远传来,马超登时就苦了那一张花脸,只不知这苦日子得过到啥才能到头。
华飞等三人已经动手划图,而在商量着事情的法正等人却是不时的发出阵阵奸笑,晴朗的八百里关中到处都是人在吼马在叫,
大量由士卒和战马组成的强劳力都投入到了忙碌的劳动中去,立马就给关中掀起了一阵抢耕的狂潮。
而当关中忙得热火朝天时,奉令出使襄阳的徐庶与太史慈也领军将出苍翠险峻的武关道,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去襄阳能否顺利的达成华飞所交待的任务,
自然也更不知道数日前,处于关中东南方襄阳的刘表,在他的镇南将军府内急得团团转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原来刘表自打听了蒯良的话,急派两路使者赶赴关中与益州而去后,只因迟迟不得张肃回军的消息而心中一直难安。
有道是五十将相寻死路,刘表时年已经五十有三了,加上自入主荆州以来,便一呼百应的享尽了荣华和富贵,
或许是因为温柔乡便是英雄塚的缘故,刘表自问早已经没有了当年单骑定荆州的英雄气概,他之所求也不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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