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像榆中县城这等南北皆山且东西险要的地势,说它是易守难攻之地,那都有些太埋汰了它呀!
而田乐他们拥有着万余的兵力,竟然还不能挡得敌军一日的攻击?难不成说田乐与张横还有他们手下的大军竟全都是吃白饭的不成?
“主公,吾等现在可咋办呀?看这形势咱们的榆中县已经完了啊!”
身边传来的蒋石那惶声急问,却登时就惊醒了失魂落魄中的韩遂。
韩遂不愧为称雄金城多年的一代枭雄,他在眼见得自己的大军疲惫至极且老巢已失后,乃暗自的咬牙就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随即他就以手捂胸的对着哭丧着脸的蒋石轻言了几句,蒋石闻令后点着头的就向着后军急速奔去。
韩遂却又令人前去对着城上喊话道:“吾乃金城阎行是也,吾主尚在后军未至,不知法将军既已夺了吾主的城池,却又寻吾主有何话要说?”
“尚在后军未至?”城上的法正闻言重复了一句,却随即“哈哈”放声大笑着叫道,“韩遂匹夫你少来诓我,我知道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肯定就躲在军中。”
“恁娘的个竖子!你倒真是一猜就中。”
韩遂闻言暗惊,却硬是一声不吭的就暗暗拔马头的,就准备向着后军潜去,却听得阴凉得令人浑身发冷的夜风中,又传来了法正的大叫声。
“韩遂匹夫你让人来和我对话,无非是因见得大势已去而想对我用缓兵之计,却命你的大军前军做后阵的奔往皋兰县城或是庄浪渡口罢了,但是法某奉劝你最好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以免得悔恨终生。”
“悔恨终生?哼!你这个奸诈的竖子,无非奏是想拿韩某人的亲人来威胁韩某罢了,难而你以为韩某人会在呼这些吗?老子要是不走的话,那才真的是要悔恨终生呢。”
韩遂听得自己的打算全被法正给料中,不由得为之心中暗惊!却不声不响,不管不顾的勒转马头就在众亲信们的保护下,准备要打马向着后军奔去。
却不料他才刚要行动,就见得那奉命去传令的蒋石突又奔了回来的对自己急声禀道:“主公,后方阎行的大军涌至堵住了去路,大军暂时行动不得。”
“啥?”韩遂闻言霎时瞪大了双目的惊叫了一声,登时就急得一口老血都险些要喷将来,却因心知情况危急而强自咽下了喉咙的腥甜。
只咬牙切齿的对着蒋石怒道:“这个该天杀的阎行,他却如何会回来得这般不是时候也?”
“**娘的!你来问老子,可老子却又如何知道他会回来得这么快速?”
蒋石闻言瞪大了双目的暗骂了一句,随即双手一摊的冲着韩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韩遂连忙喝道:“你可速去令阎行军分两边让出中间的,为吾等的大军让开大路并命他为吾等断后。”
“喏!”
歹命的蒋石答应一声的就待要转身前去跑腿传令,却听得城上法正大喝道:“既然韩遂这个老狐狸不出来答话,那么众军听令,与我把金城众军的家属们全都请上城来。”
“喏!”
城上众警卫的高应声中,城下的韩遂军们却是无不为之大惊!那蒋石更是登时就愣在原地的转头就向后望去。
“恁娘的看啥看?还不快给老子去传令?”
韩遂却知道要是等到法正真把众军的家属们,全都给带上城来的话,那将会是何等可怕的结果,当下乃大急的怒骂着“叭”的就是一鞭抽出。
蒋石登时就觉得自己的脸上,那是好一阵火辣辣的那个疼啊!这心里头不由得登时就为之大怒!
只百他在抬头望去时,却见得韩遂在火光的照耀下,那脸色狰狞得就如要噬人一般,乃不敢作声的急速转身捂脸而去。
韩遂却随即就又挥鞭放声怒吼道:“儿郎们!来犯的敌军是既凶残又狡诈,吾等的家人只怕早就遭到了他们的敌手了,尔等可听从吾的命令,速速随吾先冲出去稍后再来复仇不迟。”
大叫声中他拔马边向后撤去,边又厉声大喝:“督战队听令断后,如有违抗吾令者——斩!”
“喏!”
其亲信督战队们闻令放声大吼着,随即对众多既疲惫又担心的士卒们虎视眈眈。
几在同时,城上的法正听得韩遂的大吼声起,随即转头下令道:“韩遂匹夫困兽犹斗,我们等不得主公到来了,马上传我的命令——擂响战鼓!”
“喏!”
其身后的众警卫们放声高应,随即昂扬而急骤的战鼓声,就在夜色里“咚咚咚”着没命介的擂响。
随着战鼓声的擂响,马鞍形的地势的榆中县城,东西两侧的黑暗中突然有“下马生骑马死”的震天喊声冲天而起。
随即那原本黑漆漆的黑暗中更有无数艳红的火把急速亮起,有两路大军在火把光下,如同两条火龙般的由两侧迅速杀至,登时就把慌成一团的韩遂大军们给围在了中间。
韩遂见状大急!乃边拍马引亲信们向北狂奔,边扯直了嗓子的放声大吼:“都他娘的莫要慌!速随老子杀出去!”
却不料他这边话声方起,前方突有火光大亮,韩遂随即就见得有一红脸大将,引军横向摆开了阵势的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那长得面如重枣的大将放声虎吼道:“歹贼!势已至此,尚不与俺魏文长下马投降,还待要走到哪里去?”
却原是法正在拿下榆中县后,料定韩遂定然会引军回援且华飞也会随后而来,乃早就已经暗令魏延等将引军在城外设好了埋伏。
彼时韩遂见得前方的众拦路虎们,虽然是人人张弓个个搭弩得利箭闪烁着夺命的寒芒,但是人数却还不算太多,心知不妙的他便妄图要挥军夺路而逃。
却不料河南猛将魏延只再次挥刃一声大吼,立马就令得他的如意算盘完全落空。(。)
389章 义绝亲离犹思计()
威风八面的魏延,在火光下见得敌军们尚自不肯下马投降,乃“呜”的挥刃放声大吼道。
“呔!量你等众军都早已是筋疲力尽得成了强弩之末了,又如何是俺们的对手?若是你等还想与家人相见的话,那便速速与俺下马弃械投降,要不然的话只要俺一声令下——你等便皆成刺猬!”
魏延这话一在漆黑的夜色中远远的传递开来,韩遂麾下的众军们,登时就面面相觑的向着韩遂望去,韩遂这心里头更是直苦得都跟咬破了苦胆一般。
他自然知道魏延并没有说错,自己和大军们因心急榆中之危而在一日之内,就来不及吃来不及喝的策马狂奔了数百里的路程。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人还能奋力而战,却无奈马力早疲,又如何能对付得了这帮以逸待劳的敌军们?
正想到这里时,韩遂却猛的听得后方的坚城上,传来了一阵女子带着哭腔且满含怨恨的尖叫声。
“父亲!您竟然完全不顾儿与母亲的死活,却自己想要引军西逃,我恨你恨你恨你!你这般六亲不认的人不配为女儿之父,不配为人之夫,女儿与你从此永不相认,呜呜呜……”
韩遂闻言身体猛的一颤得心如刀绞,他听出来了,那后方正在哭喊叫骂的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
他也隐约的也猜到了此时众军们的家属虽然未至,可自己的家人却早早的就被法正给款待在了城楼之内,以便于随时对自己展开攻心之计,所以这城下所发生的一切,自己的家人肯定都知道了。
“骨肉离弃又如何?只要老子韩遂的手里头有兵的话,难道还怕你们不认老子不成?还怕没有女人不成?”
韩遂自知情况危急,乃咬牙切齿的在心中狂吼着,却又自思,金城之西还有大量的羌人们在居住,而自己在他们之中又素有恩信。
况且令居县城一带还有成公英的一万大军在驻扎,那马腾更是犹拥兵数万众的雄踞在武威郡,而华飞这个竖子现在虽然占尽了上风,可他的后方却也因为曹操来攻而并不安稳。
所以只要自己今夜能先冲破牢笼的渡过眼前危机的话,到时再对羌人们许以重利并再次勾结那马腾,就不怕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思及此,他心中暗自的咬牙恨道:“到了那个时候,老子定要你这把老子害得这么惨的华飞和你的麾下们,全都跪在老子的脚底下求饶!”
暗恨着华飞,韩遂在火光的照耀下脸现狰狞的举起了马鞭,张嘴便要乘着众军们的家属未至时,先令众军们夺路冲向西面,前去与成公英所部会和。
却猛然见得拦路敌军的后方,艳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同时还有人放声大吼:“主公亲至,前方是何人领兵?”
“仲康!”魏延闻声随即放声大叫道,“是俺魏文长在此,主公他来了吗?”
“不好!”韩遂却是闻言大惊的自付,“华匹夫所领的大军追来了,这下老子是真的要完了,敌军的兵力大盛,而老子仅凭这些疲军们,却又如何能够冲得出去?”
正在此时两例艳红的火把开路,众多精兵涌出,腰大十围的许褚提刀策马的护着那关中之主——华飞,来到了剑拔弩张的阵前。
魏延见得是华飞亲至,不由得喜出望外的连忙在马上抱刃施礼,红着眼睛的就唤了一声:“主公!”
对华飞无比尊敬的魏延,登时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这个如兄如长的人诉说,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华飞知道他对自己极有兄弟情,乃伸手轻轻拍了拍魏延那强壮无比的温暖臂膀,却因现在战场之上,乃随即就转头看向了火把照耀下的敌军们。
“主公,真的是那南郑候华飞亲临了,咱们该怎么办?”曾经见过面见过华飞的蒋石,在火光照耀下见得华飞望来,随即就对韩遂惊声禀报。
刚才还在想着要引军突围的韩遂,仰天一声长叹,立马就向着华飞遥遥抱拳一礼的高声唤道:“败军之将韩遂、韩文约见过南郑候爷。”
“韩将军快快免礼,”华飞见了眼前的形势心知大事已定,乃笑吟吟的对着韩遂高声道,“将军到了这个时候,难道还不愿意引众下马归降吗?”
韩遂低垂的眼中一缕微不可见的寒芒闪过,却头也不抬的冷声道:“候爷,您可别忘了这西凉可并不仅仅只有韩某一人而已,所以候爷您最好是给韩某一条活路走,而不要真的就把韩某给逼急了。”
“哦?”华飞见他到了黄河心都不死,乃挥手高声道,“马将军,看来您是不得不出来见见你的这位好兄弟了。”
“吾呸!马某人没有这等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要拉马某下水的‘好兄弟’,”华飞身后的马腾连忙吐口水的扬声大叫着高声骂道:“韩文约老子今日便与你这无义之人割袍断义,誓不两立。”
“天杀的!是马腾那个该死的混帐东西,他什么时候跑到华飞这竖子那头去了?”
韩遂闻声心中大叫!却见得面容雄异的马腾空着手的自华飞的身后策马来到了阵前。
一见到这怒得大鼻子都发了红的马腾现身,韩遂登时就知道自己那想要威胁华飞,不要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的最终便宜了马腾的打算,再次的成了泡影。
“嘶……”韩遂长吸了一口凉气的闭上了双目,霎时他只觉得自己这浑身上下,都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他自思,竟然连马腾都落入到华飞的手里了,那自己还有多少的力量,可以用来对抗这奸滑胜鬼的华飞呢?
想到此处,韩遂随即不去理会那个在阴凉风中,正握拳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马腾。
而是对着华飞再次抱拳施礼着道:“候爷果然英明神武,即然连拥兵数万众的马腾兄弟都已经归顺了候爷的话,那么韩某人自然也不敢例外。”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华飞,却暗自咬牙的又开声道:“候爷要是能开恩的答应韩某三个小小条件的话,那么韩某愿意立马便率领全军来归顺候爷。”
“哼!韩文约啊韩文约,你可当真是不知道死活,到了这种地步还想着要和我谈条件?”
火光下的华飞闻言心中自冷哼着抬头向着韩遂的后方望去,却见得火光通明的榆中县城上,正陆陆续续的有许多普通人在聚集。
乃暗自点了点头的对韩遂笑道:“既然韩将军说是小小的三个条件,那我就请您说出来听听吧?”(。)
390章 枭雄末路犹欲战()
韩遂闻言大喜!乃在清凉的夜风中,试探着抱拳对华飞道:“据说候爷向日曾对蒋石说过,若韩某愿降时,将会保留韩某的爵位以使得韩某人可以安心的渡过晚年?”
“娘嬉皮的!当日你的实力还很强大,老子我倒确实是和那个与委员长只差了一个字的蒋石说过这话,可现在你都已经日落西山了,还想要和我旧事重提?”
华飞闻言心中暗骂着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韩遂,却因有心要拖延而时间,而对他点了点头的道:“不错,我确实是说过这个话,只可惜韩将军您一意孤行,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恁娘的!这小子说话的时候,无论是口气还是脸色都让人难以判断,却让老子如何是好?”
韩遂闻言心中就是一喀噔,然而他也知道现在自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乃只得硬着头皮的继续对华飞道:“那不知要是现在韩某归顺候爷的话,是不是还能保得住爵位的得以安渡晚年呢?”
“哈哈……”华飞闻言笑道,“韩将军应该知道我华飞对于归顺于我的人向来大方,这一点从刘璋和张鲁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说着他略顿着转了下微凉的佛珠,才又对韩遂问道:“将军还有两个条件,为什么不一起说出来,咱们也好商量商量呢?”
“天杀的个个竖子!你这到底算答应了,还是莫有答应啊?”
韩遂听了这模棱两可的话,不由得心中为之怒骂了一句,却无奈形势比人强,也只得再次开声道:“候爷也是带兵之人,当能体会韩某对麾下们是极有感情的,因此韩某想恳求候爷不要把韩某的麾下们调离韩某。”
“哇擦咧!你韩遂可真是够敢想的啊!”
华飞闻言心中暗自的就感慨了一句,却笑着对韩遂道:“韩将军您这可就有些不地道了,人家刘璋和张鲁在归顺我后,可都是把兵权交给我的,你却还想要保留兵权这让我很难做啊。”
“候爷,”韩遂闻言连忙接口道,“西凉乃是个苦寒之地,外乡人只怕受不得这种苦,且此地还有许多羌人和氏人在生活,若是没有人能压服他们的话,那么西凉定然难以安稳。”
说着他略顿着咽了口唾沫,才又开声续道:“且韩遂才低学浅得只能带个兵打个仗,却是做不来张鲁那等劝学之事,因此才想请求候爷因才施用的让韩某镇守这父母之地而已,并不是不愿意交出兵权,这一点还望候爷您能够明鉴。”
“唔……”华飞再次偷眼望了眼榆中城上,却沉吟着对韩遂道,“韩将军说得倒也有一些道理,只不过滋事体大,你得容我考虑考虑再说。”
韩遂却也知道眼下的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闻言眼中厉芒再闪,正待要和华飞拼个鱼死网破时,却忽听得华飞在清凉的夜风中缓慢的说道。
“西凉倒确实如韩将军所言的是个苦寒之地,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忍韩将军在这地方受苦,哦,马腾将军他不也是西凉人吗,而且同样在羌人和氏人中都极有声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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