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三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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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三国前-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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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摸过了顿饭的工夫,去通报的什长才急急的奔了回来,喘着粗气冲华飞叫道:“候爷正忙着呢,让你在这先候着。”

    华飞闻言愕然,这才想起陶谦还是个溧阳候,只不过这为主之道,主要是得能识人用人,眼下任城战事正急,自己已经明确的告诉他,有破曹之策,按理说他再怎么忙,也该过问一下才是,最不济也不该让来给他献策的人,在城门处空候着才对。

    华飞见这陶老儿,全无待贤之礼,心中暗叹:“然怪你空有诺大的徐州,还是不堪一击。”他本待就此离去,却又忍不下心来,不管数十万平民的死活,无奈只得候着。

    这一候,打正午直候到了日渐西斜,华飞才被领到太守府前,又被守卫一番详细的搜查,在确认没有携带利器之后,才在守卫的带领下,进入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太守府中,见到了白发苍苍,据案高坐的陶候爷。

    陶谦见到华飞进了厅,只是懒洋洋的瞄了他一眼,又闭上了双眼,却没有说话,倒是边上一个长得老猥琐的家伙,跳出来大声叱问道:“大胆华飞!见了候爷为何不拜?”

    本就空等了老半天的华飞,冷眼旁观得陶老儿,老神在在的高据而座,不由得他肺都险些气炸了去,心道:“好你个陶老儿,你这徐州都快着火了,我好心来帮你灭火,这到低是你该求着我,还是我该求你?你连这都搞不清楚吗?还拜?我拜你个死人头!”

    他虽是气不过,然而大事为重,还是强压下了怒气,双手互搭着向高坐的陶谦,微礼说道:“东海野人华飞,参见溧阳候!”

    陶谦还是闭目不动,倒是猥琐人物又冷‘哼’了一声,鼻孔朝天的问道:“谅你不过是一介无知村夫,能有什么良策?候爷礼贤下士不以你卑鄙为忤,特于百忙之中拔空见你,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华飞见了这厮如此轻视的姿态,心中如何不怒?只是他心知自己此来,却不是为了和这种小人斗气来的,乃握紧了双拳,深吸两口干燥的空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朗声说出了心中打算好的半条计策。

    “先坚壁清野再求援各方,而后致信曹操使其自退,若是他不听,可再调派精骑袭扰其军,则曹军必难以久持自动退去,徐州可保安宁此为阳谋。”

    华飞说完陶谦睁眼,看了那张着嘴不明所以的,猥琐人物一眼,用手捂嘴轻‘咳!’了一声,猥琐人物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急速转头看向华飞大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吗?快把话说请楚些,什么是坚壁清野?”

    华飞只把这人物当成了,某种带着臭味的空气,不去和他计较,转了两下手中的佛珠,在淡淡檀香味里,自顾说道:“曹军势大麾下又多有猛将为辅,更有许多智者相助,正是兵多而将广,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华飞略作停顿,见得陶谦睁着眼前身微倾,知道他在细听,他想了一下,没有去说徐州的弱势,而是直接说道:“然而我细想之下,认为曹操之所以要攻打徐州,除了为了扩展地盘之外,更主要的是因为他刚收服了,上百万的黄巾军。”

    华飞话还没说完,那猥琐人物又跳出来,挥手尖嗓大叫道:“哼!那又怎么样?黄巾军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是我家候爷的手下败将,百万黄巾军在我家候爷看来,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

    华飞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继续说道:“曹操所在的兖州,自黄巾之乱以来,连连遭受战乱,他的地盘本就薄弱,一下子又多出了上百万张嘴,每天所费的粮草极大,那么他的粮食就会成为一个大问题,因此我料定他主要的目地,还是为了掠夺富足的徐州,以渡过粮食的危机。”

    华飞刚说完,就见得陶谦双目这中精光闪闪,显然是已经听了进去。

    华飞又说道:“因此我军只需要派人把各处,坚城之外的百姓们,全数接入坚城,不留一粒粮食给敌军,再充分发挥地利优势,据城坚守更告知民众,敌军的残暴使得上下一心,共抗强敌,再派人求援四方,则敌军必然无能为力。”

    华飞略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如此一来我军可得地利与人合,我料曹操无计可破,可直接致信于他,使他自行退去,徐兖二州民众免受兵灾之苦,这便是我献的计策,却不知溧阳候意下如何?”

    华飞心中有些担忧,他在史书上听说这陶谦,为人刚愎自用加上眼前所见,不知道他会不会改变主意,不再像史书上说的那样,引兵出击,导致大败!

第三章 逞巧辩说服陶谦() 
华飞知道陶谦有些刚愎自用,但他也自认所想的计策,正好打中了敌军的命根子,只要运用得好,甚至说可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地步,他相信陶谦应该能够听得明白,这一条计策的妙处所在。

    然而世事往往并不如人意,华飞话音刚落就见得陶谦,猛的双手扶案站起了身子,用苍老的声音高声叫道:“你说得没有错,曹贼本为阉宦之后加上其根基薄弱,自来便是屦战屡败之辈,咳咳…”

    陶谦年老体弱,两句话说得太急之下,竟然呛了气,他捂嘴用力猛咳了数下,不待气息平稳又挥手大声道:“直至初平二年方才击败了,黄巾军此等乌合之众,被举荐为东郡太守,量此等小儿又有何等能耐,可与吾之徐州精锐相匹敌?”

    直到把话说完后,他才双手扶案,张大了嘴猛喘大气,那猥琐人物忙跳将出来,边帮他捂背助其理平气息,边高声歌功颂德的叫道:“不错!候爷自来英明神武老当益壮,自破黄巾贼以来,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此等小儿胆敢来捋候爷虎须,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只要候爷亲自出马,必可一鼓而破之…”

    华飞闻言大怒,此人不知道是谁?一再轻视于他也就罢了,偏生在这紧要关头,还要来给陶谦添油加火,难不成当真是想要红烧陶谦不成?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历史上,就是因为这陶谦不自量力的率军出击,才在彭城被敌军一击而溃的,随后更是心惊胆战的怆惶弃城,逃往郯城死守不出,才导致了原本前来依靠他的,数十万流民,在彭城惨被敌军屠戳一空。

    思及此华飞上前一步拱手一礼,打断了那家伙的奉承话,大声说道:“自古骄兵必败的道理,我相信溧阳候应该是很清楚的,然而我刚才听到您的话里,句句都对敌军充满了轻视之意,不知您为何会认为敌军,不堪一击?”

    华飞的话句句在理,陶谦一时倒也不好反驳,只是冷冷的横了华飞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那猥琐的家伙,跳脚指着华飞,破口大骂道:“呔!大胆华飞,你是等何身份?胆敢质问起候爷来了?量你不过是一介无知村夫,焉敢妄议军事?还不速速跪下,向候爷赔礼道歉?”

    华飞怒极瞪目握拳上前对着那人,大声叱道:“你又算什么东西?难道你就懂得军事?”

    “大胆!吾乃曹宏是也!我家堂兄乃是总管徐州军事的大人物,我又如何会不知兵?你胆敢冒犯于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

    “哼哼,曹宏是吧?既然你知兵,那么我来问你,所谓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贻,你对敌军知道的有多少?”

    “这个吗……”这曹宏不过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闻言不由语塞。

    华飞更进一步握紧手中佛珠,大声又问道:“敌军兵力几何又如何分配?”

    曹宏如何懂得这些,一时无言以对不由心虚的,向后退了一步。

    华飞心怒此人的骄横无礼,且怒他不知轻重缓急的,盲目助长陶谦的错误决定,当下步步紧逼着历声问道:“敌军士卒是否精练?军法是不是严明?他们的赏罚是不是分明?他们的领军人物又是哪几个?”他每问一句就进前一步,曹宏被问得张口结舌步步后退。

    华飞连进数步,又大声叱问道:“你对敌军的情报,一点也不清楚还敢妄言知兵?所谓不知彼而知已,一胜一负,我今天再来问问你,我军的情况又是如何?”

    曹宏正自狼狈,听到他想问自军情况,心道:“爷们不知道敌军的情况,可这自军的情况,爷还能不知道吗?莫忘了爷的堂兄可是…”

    思及此他大觉得,有机会可以扳平此子,不由得抬头挺胸道:“好,你尽管问就是!”

    华飞心中暗自微哂,心道:“此子看来还挺单纯的吗,我可从来就没听说过,总让人问还能胜的呢?”这就像是攻防两端,你只守不攻怎么能胜呢?他不由想起了后世那问,有几个民族多少人口和,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与及天上有多少太阳月亮,几颗星星的笑话来。

    眼见得此子不知死活,华飞也正好想借和他问对之机,好好的向陶谦剖明两军的强弱问题,当下他转了两下佛珠,高声问曹宏道:“我军有多少人马?”

    “徐州有精兵八万余人。”

    华飞又问道:“谁人统率?”

    “我家堂兄曹豹。”

    华飞问:“是否赏罚分明?”

    曹宏答:“那是必须的。”

    “那么有没有经常操练?所练的又有哪些阵法?”

    曹宏大言不惭的答道:“当然有经常操练,至于所练阵法,无非就是圆防锥攻罢了,士卒们尽皆精熟得很。”

    华飞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又转了两下手中的佛珠,踱步轻声道:“看来徐州的兵马,在你堂兄的带领下还是可以一战的。”

    曹宏闻言大为得意,挺胸抬头道:“那是当然的了,我家堂兄忠肝义胆,一心为候爷死而后…”

    曹宏正想着乘机为自己兄长说好话,其言犹末毕华飞突然转身道:“只不过,敌军的总兵力,最少也有三十五万,而我军只有八万,你不觉得这兵力对比,差得有些太远了吗?”

    曹宏闻言‘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道:“这个吗…”

    华飞不管他的迟疑,又说道:“而且我军只是你所说的训练有素,而敌军不论是原先之兵,还是后来组成的青州兵,皆是久经沙场历尽血战之辈,这一个士卒素质对比,是不是差矩不小呢?”

    “呃…”曹宏再次的无言以对。

    华飞又道:“士卒之对比说完,下面我们再来论一论曹那个……贼的几次大战,溧阳候说曹贼屡战屡败,这一点华飞不敢苟同,先不说其人早年随朝廷精锐,破黄巾时就多有战绩,即便是攻董之时为敌所败,那也是因为其部下仅数千人,兵力不足的原因。”

    华飞略停了一下又说道:“而且董军之胜有三,一来董军设伏,二来都是精兵,三来兵力占优。然而即便是这样,其人犹自率少量兵力,和董军大战了一天的时间,这才败退而去,更是使得敌军不敢追击,可以说是虽败犹荣的。”

    “哼!”曹宏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陶谦却还是老样子,一声不吭的听着。

    华飞转了下佛珠再次说道:“其人兵败之后前往扬州募兵,得精兵四千余归来时都有逃去者,后来又募兵千余,其总兵力的数目,应该不会超过五千兵卒,可就算是这个样子,他却还能先败黑山贼军十万之众,又在河内彻低击溃南匈奴的精骑,随后更是击破了青州黄巾军百万之众。”

    这一次曹宏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微抖着说不出话来,华飞逼近凝视着他道:“这样一个能以微弱的兵力,连打这么多场胜仗,以弱击强却是连战皆捷的人物,会是屡败之辈?他所统率的兵卒会是乌合之众?你认为这可能吗?”

    “这这…”曹宏登时变成了结巴,连连后退着这个不停。

    华飞又历声问道:“我军兵力本就不足敌军甚多,要面对的又是这样的人带的,这种强兵,你却一再怂恿溧阳候领兵出战,所谓兵凶战危,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居心?”

    曹宏直惊得双足发软,直接一屁股坐倒地上,脸如死灰的颤抖着道:“我…”

    华飞见他那狼狈样,大觉解气去不再去理会于他,而是转身对同样脸色发白,胡须微抖的陶谦一礼道:“溧阳候,我听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战场上的形势瞬间万变,明枪暗箭是防不胜防!”

    他略停了一下,又转了下佛珠继续说道:“而彭城周边地势险要,乃是由兖入徐的必经之路,只要守好了彭城,再暗伏机动能力强的骑兵在外面,再命一得力将领统率,做为奇兵使用,这样一来,以正守城以奇攻敌,难道不比你亲自上战场来得好吗?小小建议还望溧阳候三思!”

    华飞这一席话,详细的分析了敌我双方的优劣之势,更是点明了防守要点,陶谦没有马上回答,低了头独自沉思着消化,厅中一时寂静。

    陶谦虽说刚愎自用,终究是久经战乱之人,几番对比之下终于还是抬头叫道:“来人,给华先生奉茶!”

    华飞闻声心知陶谦,终于还是听进了自己的意见,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心知自己的计划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正当他想着接下来的事时,忽听得陶谦又叫道:“曹宏你还坐在地上作什么,还不快请先生上座?”

    “啊?”还没回过劲来的曹宏,张着个大嘴望向陶谦却被陶谦瞪了眼,连忙爬将起来努力的,挤出一丝比苦瓜还苦的笑意,对着华飞一礼道:“华先生,请上座!”

    华飞连忙逊谢,守卫奉上香茶,双方各分宾主跪坐在坐垫上,这让说了老半天话,才终于喝上一口香茶的华飞很不习惯,心想:“以前看,就有人发明坐椅发了大财的,看来这还真是条致富的道路。”

    心中想着发财之计,口上没停的和陶谦互相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

    忽闻陶谦问道:“方才谦听得先生说,此计为阳谋,这自古以来是有阳便有阴,却不知先生可还有阴谋末曾道出?”

    华飞见问,‘唉!’的一声轻叹转着手中的佛珠,在淡淡的檀香味中闭目不言,心中却是暗怪自己说话太不小心了,竟然说漏了嘴。

    倒不是他故作高明,只因这阴谋一出的话,对徐州虽然有利,可对兖州百姓来说,却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第四章 无闲职得遇名人() 
陶谦见得华飞不说话,以为他还在怪自己刚才太轻慢了他,遂开言道:“方才听先生一席话,谦知先生高才,对军事极为精通,谦想聘请先生给来徐州为官,随同本候共抗曹贼,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华飞大喜,这可是他来这里的,另外一个主要目地,没想到这么快就达成了。必竟人是铁饭是钢,徐太公送他的干粮,都已经是快要见底了,这还是他省着吃的结果,没有饿过肚子的人,是不会知道饿起来得有多么难受的。

    他连忙离席打蛇顺棍上的,拱手说道:“华飞参见主公!”

    此时他是分外的感慨的,万想不到这官职,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心中暗叹:“果然还是雪中送炭来得实在!”

    他甚至都有点想要感谢曹****,要不是他来攻打徐州,就他华飞穿越成这个样子,还指不定要混到哪一天,才能有出头之日呢。

    “呃…”陶谦也愣住了,他也想不到让这,智力过人的小子拜主,竟然是如此容易的事,不过他随即喜上眉梢,心说:“敢情是官迷来着,官迷好啊有道是无欲则刚,可只要你有所求,老夫还就不怕你不听话。”

    陶谦哪里会知道,华飞这小子心中早有打算,他知道在这个东汉末年,‘主公’这两个字,可是不能乱叫的,你要是认了主,再想要跑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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